三人中這位閨閣千金才是最難找的,沒有明確的身份信息和特征,這樣的人在京中普通得不能再普通。


    “你再好生想想,當時她同你購買這香料時有沒有什麽特別的舉動或者話語。”


    找了差不多半月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淩萱有點急躁的問著巫女。


    “我能想起的都告訴你了。”巫女無奈。


    看著巫女確實不像說謊的樣子,淩萱心想難道這最後個人真的就無法找到了嗎。


    “那人按年紀來說現在也差不多得有三十來歲,你讓人去找京中三十多歲的富家太太也不難啊。”


    淩萱白她一眼,“京都三步一個富商,五步一個勳貴,憑這點線索跟大海撈針又沒什麽區別。”


    “那我確實無能為力了,當年她找上我時戴著惟帽,除了從身形外判斷她是個十七八的姑娘外,其他確實什麽都沒發現。”


    淩萱手輕輕按在額上,有種無能為力的感覺。


    這時丫鬟正將今日的吃食送到巫女的房間中。


    巫女淺嚐一口後雙眼一亮,“咦,竟是蘺族美食,多少年沒吃過了。”


    她來京都後本想著開個賣蘺族菜的飯館,可京城人並不適應這種辛辣的口味,根本就不願意來吃。


    沒辦法,為了生存下去她將飯館改賣中原菜,加了些自己的改進,生意這才好了起來。


    也是從那以後,她就沒再吃過地道的家鄉菜了。


    淩萱還在繼續想著怎麽找出這最後一人,突然巫女像是想到什麽一樣猛地抬頭看向她。


    “我記起來了。”她有些激動。


    “記起什麽了?”


    “那個女人或許是蜀州人或者湘州人。”


    淩萱不解,“你為什麽現在想起來,又為什麽這麽篤定?”


    “這不今日吃了這家鄉的菜嗎,當年她來找我時我剛好在做蘺族菜,她便提了句她們那裏也喜好辣食。”


    整個大越喜辣的地方除了西南隻有兩個,一處是蜀州,另一處是湘州。


    淩萱看著桌上這桌飯菜,倒是歪打正著了。


    手下的人立馬根據這個去查詢,很快便查到線索,蜀州或湘州出身再加上年紀三十多的婦人,目前就隻有城東做絲綢生意的羅家夫人複合。


    她十幾年前從蜀州嫁過來,夫婦恩愛,婆媳和睦,然而她相公幾年後因病離世,她沒有再嫁,而是選擇帶著孩子留在婆家。


    “這位羅夫人深居簡出,不過卻很信佛,每逢初一十五都會去護國寺上香。”暗七說著。


    明日正好是十五,淩萱決定先去護國寺與這位羅夫人‘偶遇’一下,看看她是個什麽樣的人。


    次日一早,淩萱早早便來到護國寺。


    她打扮成一位少婦形象,在麵容上也做了些變化,所以不擔心有人認出她來。


    在寺中轉了會,羅府的馬車出現在她視線中,淩萱便跪在大殿前的佛像下做出虔誠祈願的模樣。


    羅夫人在丫鬟的攙扶下在她旁邊的蒲團上跪了下來。


    淩萱睜開雙眼用餘光掃向身旁的人,隻一眼她便驚住了。


    這羅夫人的容貌竟與當年的林妃極其相似,怕是連李令儀估計都會認錯的地步。


    她不由自主加速,一時待在原地沒有任何旁的動作。


    此時羅夫人也感覺到有視線落在自己的身上,她微微轉身看了眼淩萱。


    “這位夫人可是有什麽事?”她語氣溫柔如水,同林妃的囂張跋扈不同。


    淩萱反應過來搖了搖頭,“是我失禮了。”


    羅夫人笑著搖搖頭,隨後由丫鬟扶起向寺廟後方走去。


    從護國寺出來後,淩萱已經大抵猜出了問題,這羅夫人應當與林妃有著什麽關係,自己中的毒怕就是她從巫女這裏購的。


    為免夜長夢多,淩萱當下就讓暗七埋伏在羅夫人迴去的路上,在羅家馬車行駛到這裏的時候將羅夫人帶到淩府。


    迴去後淩萱剛卸下偽裝沒一會,暗七那邊讓人迴話,羅夫人已經被帶到偏院了。


    淩萱還沒出現時羅夫人驚慌失措,以為對方要劫財,怕得不行。


    但當淩萱出現在她麵前時,她看清對方的臉,不僅沒了剛才的驚慌,反而顯得淡定不少。


    她的反應讓淩萱篤定她肯定認識自己。


    “羅夫人這般模樣,想必是猜出今日請你來是為什麽了。”


    羅夫人冷靜笑了笑,“我竟不知道淩尚宮請人是這樣請的。”


    淩萱隨意坐下,“你同林妃是什麽關係。”


    “什麽林妃,我根本就不認識。”


    “你與她長得這般相似,任誰看都不會覺得你們沒有關係。”


    聽到她這話,羅夫人冷笑兩聲,“物有相同人有相似,若以這個就斷定我與她有關係,會不會太武斷了?”


    她毫不接招,淩萱便從她在意的東西下手。


    “羅家在京中以絲綢為生,若我放出話去,怕是就不會有人與羅家合作了。”


    “生意素來有好有壞,若真如此倒也是命了。”羅夫人淡然說著,似乎真的不在乎。


    “令公子三月前下江南查看絲綢原料,迴來的路上萬一遇到什麽山匪強盜丟了命,這羅家可是後繼無人了。”


    羅夫人聽出她話中的威脅,然而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人各有命,一切都是注定的。”


    不管淩萱用什麽威脅,她都一副淡然處之的態度,這讓她有些犯難了。


    她從偏院離開,找到父親將羅夫人的態度告訴了他。


    “女兒實在不知該怎麽讓她就範了。”


    淩謙聽後立即有了主意,“這樣的人你別看她什麽都不在乎,其實她最在乎的隻有她自己罷了。”


    隻有傷害到她自己的利益她才會感到痛,而最粗暴簡單的法子便是讓她受皮肉之痛。


    淩萱按照父親說的做了,讓人對羅夫人施刑,這些傷不會露在表麵,可卻結結實實會讓人痛不欲生。


    就算羅夫人之後要去報官告發什麽的,仵作都沒辦法驗出傷勢來。


    羅夫人養尊處優的日子過了這麽多年,哪裏受得住這樣的酷刑。


    還沒用幾下,整個人就如同從水裏起來一樣。


    “我都告訴你。”她忍受不了這痛,最後咬牙向淩萱求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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