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看清眼前二人後,姚方山、邱舊戲緊繃的神經,方才微微鬆緩下來,暗中吐出一口氣。


    孫動心髒跳動如擂鼓,不到一炷香時間,張元就帶他來到燕國國都。


    太快了……


    即便落地後,孫動依舊有種騰雲駕霧的感覺,片刻後,方才迴過神,立刻躬身朝姚方山、邱舊戲二人行禮,“千戶孫動,拜見大長老、二長老。”


    此刻的姚方山、邱舊戲壓根沒興趣理會他,目光灼灼落到張元身上。


    比起一年前見到張元,姚方山愈發感覺眼前之人高深莫測,難以揣度其真正的實力。


    雖然一年前二人見麵時,張元戴著麵具,但黃沙鎮畢竟屬於黑蛇教的地盤,姚方山早已暗中調查到了張元的身份,對此張元也不介意,任誰的地方出現一位一品強者,肯定會擔心,會傾盡全力去調查。


    “龍王,闊別一年,沒想到你實力又有精進,當真可喜可賀。”姚方山迴過神,抱拳拱手笑道。


    張元抱拳拱手:“姚長老,客氣。”


    而站在姚方山身邊的邱舊習,則是微微頷首點頭。


    這時,一旁穿著黑袍,頭戴冕旒的燕國國主楊雲,則是畢恭畢敬拱手道:“小人楊雲,見過龍王大人。”


    張元詫異看向對方,微微頷首。


    像這種小國的一國之主,其實就是一個傀儡,燕國真正當家做主的還是黑蛇教,例如赤鳩國也一樣,現在的國主耶魯綠行,同樣是血神教推到明麵上的一個傀儡。


    張元看向姚方山,沉聲道:“孫千戶已經把事情告訴我,不知道姚長老,能否告訴我,要我做什麽?還有關於真界的事情,我需要知道一二,方便我決定,是否選擇出手。”


    這是無可厚非的要求,姚方山微微頷首,開口道:“龍王,你先跟我去一個地方,我慢慢告訴你。”


    張元點頭。


    姚方山走到一跪地人俑前,轉動上麵一盞青銅蓮花燈,哢嚓,宮殿內龍椅後方,機關打開,出現一向下延伸的台階。


    “龍王,請隨我來。”姚方山開口。


    張元微微頷首,跟隨在姚方山身後,他倒是不擔心有什麽陷阱,憑他如今的實力,哪怕黑蛇教全部強者出手,也不一定能留住他。


    所謂藝高人膽大,大約就是這麽一種心態。


    同時,邱舊戲和楊雲也隨同一起,倒是孫動因為沒有資格,隻能留在外麵,略顯鬱悶。


    沿著向下台階走去,兩側石壁,鑲嵌夜明珠,散發瑩藍色光芒,照亮四周。


    隨著深入,通道逐漸開闊,向下走了約莫五十米後,地下出現一座廣場,地麵鋪墊著一種質地堅硬的黑石板磚。


    四周立著人抱粗的石柱,一共十二根,四周是青銅枝丫造型的燭燈,散發著明亮火光,地麵映照出幾道長長影子。


    而在石柱包圍中央,建設一座祭壇,豎立一尊數丈高,盤踞的黑蛇,黑蛇渾身覆蓋密密匝匝的黑鱗,張開嘴巴,露出尖銳毒牙,兩隻眼珠子散發著血紅色。


    張元一進來,便感覺被黑蛇雕塑盯著,讓他感覺不適。


    眼前的黑蛇雕塑,仿佛並未死物,而是活物。


    妖方山、邱舊戲、楊雲三人上前,麵朝黑蛇雕塑,雙掌疊放胸口,深深鞠躬行禮,應該是黑蛇教一種特殊結印,禮拜的方式。


    張元則是站立原地,並未行禮,反正他又不是黑蛇教的人。


    “龍王,這是我們黑蛇教的聖物,你想知道關於‘真界’的消息,我現在可以向你透露一些。”姚方山轉身看向張元,沉聲說道。


    張元露出感興趣的表情,“還請姚長老,不吝賜教。”


    姚方山沉吟道:“無論是武夫、煉氣士,實際上在魔神、仙佛眼中,都是在虛界,也就是我們生活的世界,我們無論如何修煉,都是求虛,而在真界,才能真正求真,獲得長生久世之道。”


    虛界、真界,在真界中能得到長生久世之道,張元心頭微微震撼,但麵色不動,靜靜聽姚方山講述。


    “所謂真界,就是真正魔神、仙佛生存的地方……若龍王能幫我們應對此時血神教的威脅,我可以讓你獲得一次前往真界的機會。”姚方山目光灼灼,盯著張元說道。


    張元微微蹙眉,並未著急迴應。


    第一,真界在哪裏?


    第二,自己前往真界,會不會有危險?


    張元琢磨片刻,沉吟道:“姚長老,我有點問題,想請教你。”


    姚方山微微一笑:“龍王,請說。”


    張元斟酌道:“姚長老曾去過真界嗎?”


    姚方山微微頷首,“我和邱長老曾得到黑蛇魔神指點,進入過真界一次,不過那方世界對我們而言太危險。”


    一品強者,進入真界,感到危險。


    看來,真界內果然生活的都是魔神、仙佛,而且這些家夥,已經遠遠超出人類的範疇與概念,擁有長生不死的手段。


    張元繼續問道:“魔神、仙佛不能降臨虛界嗎?”


    姚方山道:“可以,不過降臨虛界,他們的實力會受到壓製,而且本體無法全部降臨,留在真界的本體實力虛弱,可能會受到其他傷害,所以一般而言,很少有魔神、仙佛降臨虛界。”


    “至於在虛界中的殘魔,你可以理解為,他們已在真界死去,不得已來到虛界,在虛界內,或許有概率得到重生機會。”


    張元心中慢慢思考,而後抱拳拱手道:“好了,我沒有問題要問,不知道姚長老,需要我幫什麽忙?”


    對於真界,張元很好奇,而且他如今修煉,也到了一個瓶頸,需要開闊眼界與思維,尋找武夫境的前路。


    魔神、仙佛能夠在真界長生久世,正好契合了‘不滅’境的需求。


    姚方山麵色微沉開口道:“血神教攻打黑蛇教,我們黑蛇教死了很多高手,現在勢力範圍,正在不斷收縮……我希望龍王你出手,聯合邱長老,一起奔襲血神教總部,進行斬殺行動,誅殺血神教大長老‘完顏粉’。”


    離開燕國國都後,張元迴到黃沙鎮小院,他已答應姚方山的求情,順便去赤鳩國,殺了耶魯綠行,一舉兩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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