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殘陽如血。


    可愛的許月師妹迴來了,竹簍裏采摘了些蘑菇、野菜啥的,她放下竹背簍,走到水缸前,俯身直接喝了一大口水。


    隻不過這個動作,讓她挺翹圓潤的部位,凸顯出來。


    張元看了一眼,挪開目光。


    第一次,他感覺自己對女人性感部位,其實不感興趣。


    許月擦了擦嘴角的水漬,對張元說道:“師兄,今天晚上血神教舉辦祭祀儀式,我們一起去參加,能分二十斤粗糧,還有兩塊肉!”


    “肉雖然不多,但總比沒有好。”


    張元點了點頭,其實他對血神教這個組織,也有些好奇,從名字上看,就不太正經。


    等太陽完全落山後,一輪銀月悄悄冒出頭,掛在烏雲旁邊,地麵都仿佛灑下了一層明霜。


    雖說是夜晚,可月光照耀下,宛如白晝般明亮,根本不用打火把。


    張元和許月一起出發,沿著一條蜿蜒山路,朝黑牛山內部前進,與此同時,附近村莊裏,也有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結伴而行,大家都低頭不語,目標也是黑牛山內部。


    張元掃視了一眼,這些人也是血神教的信徒嗎?


    恐怕這些人連血神教是幹什麽的都不知道,目的和許月師妹一樣,為了去領糧食和肉食。


    “好靜謐的畫麵,好像隻有小時候在農村裏麵,夏天出來乘涼,可以看到這麽多星星?”


    “長大後,霧霾嚴重,生活在城市裏麵,很久沒看過夜晚的天空。”


    張元喃喃自語。


    許月眨巴著好奇的眼睛,“師兄,你嘀嘀咕咕的在說什麽?”


    張元道:“沒事,就是想家了,所謂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


    許月突然瞪大眼眸,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師兄,而後露出崇拜的表情,“師兄,你好厲害,竟然會作詩。”


    張元無語了。


    一群人慢慢匯聚到黑牛山內部,大家彼此都沒有交談,氣氛顯得有些詭異,抵達一處地勢平緩之地後,見到了血神教的祭祀地點。


    木頭搭建出一個四方高台,約莫一米高左右,四角三根木頭捆綁在一起,恰好能讓火盆放在上麵,裏麵燃燒著某種耐燃的樹脂,赤紅的火光,照亮四周,驅散黑暗。


    台子上方,盤坐著一道人影,對方盤膝而坐,臉上不知道是用朱砂還是動物血液,畫著一條條紋路,遍布整張臉,看起來,有幾分詭譎的味道。


    眾人也不是第一次參加這種祭祀活動,紛紛席地而坐,閉上眼睛,嘴裏嘀嘀咕咕念叨著什麽。


    張元和師妹許月也盤膝坐下,張元還摘了幾片樹葉墊在屁股下麵,免得坐上糞便之類的東西。


    “師妹,他們在念叨什麽東西?”張元皺眉問道。


    許月壓低聲音道:“我也不知道,反正跟著隨便念叨就行了。”


    張元也沒繼續發問,他也不知道其他人嘀嘀咕咕說什麽,或許就是胡亂念叨,約莫過了半個時辰後,眾人聲音停止。


    而盤坐在高台上麵的人,突然站起身,而後從旁邊一人手裏接過一個瓷碗,把裏麵的鮮血潑灑到地麵。


    “各位,儀式結束了,血神會保佑大家!”台上的人開口說道。


    而後,大家起身,開始有條不紊的排起長隊,幾名血神教的人拿著麻布口袋放在兩側,開始分發粗糧和肉塊。


    張元跟許月排在一截長隊後麵,不由皺眉。


    這個血神教跟他想象中不一樣,他還以為很神秘,或者有什麽基地,再不濟也有一些武道高手吧。


    可血神教內的人,分明都是普通人,哪怕剛才坐在高台上麵的人,雖然氣血旺盛,但最多是剛邁入煉血境的武夫罷了。


    整個儀式也比較low,實在沒能滿足張元的好奇心。


    隨著人群移動,許月到了第一個,血神教的人從麻袋裏拿出一袋粗糧,約莫十斤左右,又給了一塊巴掌大的豬肉。


    許月蹙眉道:“上次都是二十斤粗糧,現在怎麽減半了?”


    那負責發放物資的血神教人說道:“我們最近也沒錢,隻有十斤粗糧!”


    許月撇了撇嘴巴,嘀咕道:“以後東西再少,我不會來了!”


    其他百姓也嘀嘀咕咕,議論著這次發的東西,比平日裏少了許多,血神教的幾名工作人員臉上露出無奈的表情。


    這時,那名負責祭祀的男子走到前方,他已經擦掉臉上的血色紋路,露出麵容,皮膚比較黝黑,很像普通的莊稼漢子。


    他開口說道:“各位,我們血神教最近的確沒錢,我保證下次,一定給大家發放足夠的粗糧和肉。”


    其他人聞言,議論的聲音才逐漸減少,而後緩緩開始往各自村莊方向走去。


    輪到張元,也是十斤粗糧,一塊肉。


    張元拿上東西,正準備離開,突然那名祭祀的男子向他走了過來,開口說道:“兄台,你是第一次來的吧?”


    張元對這種搞迷信活動的人,多少有些警惕,畢竟天底下沒有人會白白給其他人東西,必定有所圖謀。


    張元隻是點了點頭。


    皮膚黝黑的男子笑著露出牙齒:“我叫牛大力,是血神教的教主。”


    張元抱拳:“牛教主。”


    牛大力同樣抱拳拱手:“兄台是武夫吧?不知道尊姓大名?”


    張元點點頭,對方是武夫,應該能感受到自己身上的氣血之力,沒有特殊的秘法,這點隱瞞不了。


    “在下楊辛。”張元拱手道。


    許月師妹站在旁邊,撓了撓頭,聰明的大眼睛裏寫滿疑惑,“師兄,你不是姓張嗎?怎麽突然姓楊了?”


    空氣突然安靜下來,山裏一陣涼風從三人麵前吹過……


    張元和牛大力同時愣了半晌,而後同時哈哈笑起來。


    大家都是行走江湖的人,自然明白,有時候交情不深,不願意透露真實姓名的情況,牛大力這個名字,張元也覺得不是他的真名。


    “楊兄弟,既然你願意加入我們血神教,這本是我們血神教鍛煉唿吸的功法,能強身健體,你可以看看。”牛大力從懷裏掏出一本秘籍遞給張元。


    張元接過,沒有細看,暫時放進懷裏。


    牛大力又看向許月說道:“之前我也給我許妹子一本秘籍,不過她似乎沒有修煉天份,一直沒修煉成功。”


    許月眨巴著明亮的眼眸,解釋道:“牛教主,我不是沒有天份,而是不認識字,所以把秘籍放在茅廁,好像都已經用完了……”


    牛大力嘴角肌肉,猛地抽搐了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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