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了半天……


    這問心石成了燙手山芋。


    張元還是決定不能拿給斬妖司。


    雖然那女人的話不知道是否可信。


    但張元不想冒險。


    至少問心石那邊的女人,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信息和地點。


    跟魔氣大戰一場,氣血虧空,張元沉沉睡去。


    第二天。


    薄霧散去,朝陽灑落小院。


    張元先起床去廚房,熬煮好安神的湯藥。


    廚房裏火光映照著他的臉龐,柴火燃燒劈啪彈射出火星。


    惠姐起床走到廚房,問道:“阿元,我昨晚怎麽了?”


    “今早起來,感覺全身都疼的厲害,好像被人打了一頓。”


    張元有些尷尬!


    開口說道:“惠姐,你昨晚暈倒了,摔了一跤,我讓周郎中給你開了安神補身的方子,我正在幫你熬藥,你多喝幾碗,好好修養!”


    惠姐點點頭:“阿元,昨天我聽到你房間有動靜……”


    張元說道:“我昨晚在練功而已!”


    惠姐哦了一聲,不再多問。


    熬煮好湯藥後,張元給惠姐倒了一碗,讓她喝下。


    “我出去了。”


    張元說了一聲,便出了門。


    冬季過去!


    現在能曬太陽的日子越來越多。


    不過街道上的人變得更加稀少,聽說附近幾個村鎮,接連有人感染瘟疫,衙門派人直接封鎖了進城路線。


    “炊餅,新鮮出爐的炊餅!”


    “買糖人嘍!買糖人嘍!”


    “肉包子,保證肉質新鮮……”


    街道上攤販支起小攤叫賣,還有農夫挑著瓜果蔬菜,等人購買。


    每個人臉上都帶著深深的憂愁。


    “來十個肉包!”


    “好嘞,誠惠半兩銀子……”


    張元皺了皺眉頭,物價漲得這麽快嗎?


    感覺鹿枝縣已經進入了通貨膨脹,惠姐前幾天還在抱怨蔬菜漲價,隻是他沒注意到這一點。


    “你覺得是假銀子?”


    張元見攤主捏著碎銀仔細觀看,皺了皺眉頭。


    攤主笑道:“客官,最近鹿枝縣出現了不少假銀、假銅錢,我也是小本買賣,不敢大意。”


    隨後,攤主確定銀子沒問題。


    用油紙包起十個大包子遞給張元,還帶笑賠罪。


    張元也沒跟他計較。


    吃著肉包子朝瓦舍走去,瓦舍裏也沒往常熱鬧。


    張元找了個理發店,修剪成寸頭。


    這個朝代對百姓發型沒要求,有人喜歡留長發,有人喜歡留短發。


    主要張元懶得洗頭,還是短發幹淨利落。


    他剛迴到香主府邸。


    門口站著的守衛鼻青臉腫,看著他說道:“張爺,您來了!”


    張元點頭,看著他臉上的傷:“怎麽迴事?”


    守衛苦笑道:“張爺,剛才來了一個女人說是要見,我隨口說了她兩句,挨了一拳!”


    張元疑惑:“誰啊?”


    守衛說道:“她說是您的師姐,我已經請她去裏麵等您。”


    師姐?


    鍾靈?


    張元穿過前院在正廳內,果然看到了鍾靈。


    鍾靈穿著一身勁裝,紮著馬尾,正坐在椅子上啃著甘蔗。


    桌上還擺放著一些果子。


    “師弟,你總算來了!”


    鍾靈見到張元,笑眯眯喊道。


    張元上前拱手:“師姐!”


    鍾靈道:“你跟我這麽客氣太生分了?趕緊坐下。”


    張元愕然。


    這師姐怎麽反客為主了!


    張元坐下笑問道:“師姐,你找我有事?”


    鍾靈啃了一口甘蔗,把汁水咀嚼幹淨,吐掉渣子說道:“師弟,你幹掉了魏良,能不能跟我說一說,是怎麽做到的?”


    張元無語。


    這一早上跑來找自己,就是問這件事情。


    張元緩緩說出他殺死魏良的經過,不過把功勞歸咎於僥幸、運氣好之類的東西。


    鍾靈眼眸亮晶晶道:“別管是不是運氣好,魏良這個惡人終究是你殺的。”


    “毒蛇幫被滅掉後,牙子都少了很多,你是做了件大好事。”


    張元笑笑不說話。


    他隻想趕緊打發走這位師姐。


    鍾靈忽然說道:“師弟,聽說流花街是你管的地盤?”


    張元點點頭。


    鍾靈問道:“能不能帶我去青樓逛逛?”


    張元端起茶水,剛喝了一口氣,直接噴出來。


    師姐要去逛青樓?


    鍾靈一雙明亮眼眸盯著他:“師弟,不行嗎?”


    張元咳嗽一聲:“師姐可知青樓是什麽地方?”


    鍾靈道:“我怎麽不知道?我就是好奇而已,你帶我進去耍耍!”


    “雖然我是女人,但隻要化妝易容成男子便行了。”


    張元麵露猶豫之色。


    鍾靈道:“師弟,你不是這點忙也不想幫我吧?”


    張元沒法,隻能答應下來。


    隨後鍾靈開始易容,貼上胡須,換了身男裝。


    “師弟,如何?”


    “現在看不出我是女人了吧?”


    鍾靈自信的說道。


    張元懷疑對方是在侮辱自己的智商。


    這種易容和他前世看那些電視劇一樣,明明觀眾一眼能看出是女扮男,偏偏電視劇裏的人都是瞎子。


    張元道:“還,還行吧!”


    反正青樓是他的地盤,帶師姐進去坐坐,感受一下氛圍就好。


    鍾靈手裏還拿著一把折扇,風度翩翩。


    張元則依舊一身黑袍籠罩住健壯的肌肉。


    兩人來到紅香樓!


    老鴇親自迎接。


    “張爺,您來了……樓上請!”


    老鴇子的臉笑得像一朵菊花,張元可是負責青樓安全的大佬,她自然要熱情招待。


    不過老鴇子看了看他身邊的鍾靈,識趣的沒戳破。


    張元道:“安排一個安靜位置,上點小食和果子、飲子。”


    張元還扔了一錠銀子給對方。


    老鴇子笑得更加燦爛,連把二人引到二樓,選了個安靜角落。


    很快果子、飲子也送上來。


    這裏視野極佳,對一樓舞台上的情況一覽無遺。


    白霜姑娘死後,教坊司那邊管理嚴格,禁止官妓出內城。


    舞台上麵,幾名穿著輕薄衣衫的女子,正在翩翩起舞,姿態婀娜。


    鍾靈吃著果子,感歎道:“師弟,還是你們男人會享受啊!”


    張元笑笑沒說話。


    正在這時,樓下忽然傳來一陣喧鬧聲。


    同時還夾著男人喝罵女人哭泣的聲音。


    好像是一個男人在打罵女人,口中還爆出粗鄙之言。


    張元眉心一皺。


    紅香樓是他的地盤,怎麽剛來就遇到有人鬧事?


    張元站起身,蹬蹬蹬踩著樓板,來到一樓。


    正好看見一個穿著錦服的男子,正把一個女人扇倒在地,還在對方身上狠狠踩了幾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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