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見白銜山和柳霽安身後,跟著一瘸一拐,臉色慘白的陌生男人,眉頭微挑,臉上閃過一絲驚訝,但轉瞬即逝。


    “談完了,吃飯吧。”


    她應該想到剛才白銜山的反應十分不合理的,沒有多問,甚至沒有多看白銜山一眼,林白淡淡問道。


    白銜山小心看林白,想說什麽,最後隻說了個好。


    柳霽安早已大大咧咧坐下:“我都餓死了,現在一頭大象都能吃下。”


    柳霽安拿起筷子,很快一塊肉下了肚。


    嘴裏還沒嚼完,旋即抬著筷子想看看別的菜。


    隻見除了自己剛剛吃的那碟肉,剩下的都是花花綠綠的青菜,不由咂舌:“真是清湯寡水,弟妹,你怎麽學小姑開始吃齋了。”


    他轉頭看林白:“但我記得小姑很久沒去寺廟了,齋也早戒了吧。”


    林白收迴看向白銜山的眼神,轉頭看向柳霽安,笑道:“表哥喜歡吃什麽,聽說二舅媽準備了很多好吃的,要不全安排?”


    柳霽安驚訝道:“二舅媽?!你是說二堂嬸?”


    他直接轉頭對還沒走出餐廳的傭人喝道:“你們這群狗眼看人低的家夥,是不是看表少爺和我都不在,故意糊弄表少夫人!”


    傭人無緣無故接了少爺的怒火,腿腳有些發軟:“不是的,我……我們剛才已經安排了的,是表少夫人說不用……”


    林白靠在椅背上,淡淡道:“表哥錯怪,三舅媽倒是準備了很多,隻是我覺得宵夜吃未免太油膩,讓人換了。”


    柳霽安明顯隻聽到了‘準備了很多’,眼睛一亮:“二嬸還從來沒這麽大方,快給我全上了,我倒看看她準備了什麽龍肝鳳膽討好你們。”


    林白沒說話。


    白銜山冷冷瞥了柳霽安一眼:“你迴自己的地吃去。”


    柳霽安聳聳肩:“一個人吃多沒意思。”


    “是啊,一個人吃多沒意思,那就不要拂了二舅媽的好意。”林白忽然道:“明天二舅媽如果問起來,就說東西都是你們家大少爺吃的。”


    “行。”柳霽安興致很高不顧白銜山的冷臉,轉頭招唿傭人:“快上菜,你少爺我餓了。”


    “是。”


    傭人忙不迭說道。


    剛撤下的菜,被原封不動又擺了上來。


    白銜山眼睛一直追隨林白,嘴角微抿,偶爾瞥一眼柳霽安,滿滿冷意。


    但柳霽安一點也不在意,倒是把一旁極力隱藏自己的木柳,嚇得一愣一愣。


    被踹的地方傳來刺痛,意識在混沌和清醒中來迴切換,木柳心中恐懼,坐在凳子上如坐針氈。


    不一會,恐懼加深,因為他看到冷峻能殺死一頭獵豹的白銜山,正溫柔看著這個房間唯一的女人。


    林白,蘭妹告誡不能嚇到的女人。


    但自己剛剛在書房不小心弄出動靜,不知有沒有嚇到她。


    他偷偷打眼瞄這個女人,一下被她的漂亮閃了一下。


    十分美!


    但,他猛然收迴眼神。


    這個女人漂亮,但危險,她就這樣坐在那,淡淡的,氣場卻強得讓他心生膽怯。


    害怕蓋過疼痛,木柳覺得這個女人比柳霽安還要可怕。


    柳霽安的可怕是直麵的,大多數,如果得罪了他,他當麵直接下刀子絕無二話,就像剛剛,對於他這個不速之客,直接踹一腳,但也就是這一腳,木柳的心定了下來。


    柳霽安不會追究了,否則,不可能讓他和他坐在同一張台上吃飯。


    林白並不知道木柳把自己想象地如此可怕,雖然她也在觀察木柳。


    林白目光朝木柳的方向掃了幾眼,就收了迴來。


    大約一米八的個,五官稀鬆,一身腱子肉,一個字——彪。


    但男人四肢發達,頭腦一般都簡單。


    林白心想,讓這麽一個塊頭大得像座山的男人潛到這裏,木蘭到底想幹嘛。


    白銜山能讓這個男人坐在一起吃飯,說明他已經沒有危險。


    但是?林白一肚子疑惑,但又不能直截了當當麵問,直接不說話,默默坐在一旁。


    林白不說話,柳霽安在大飽朵頤,白銜山在偷偷看林白,木柳氣都不敢喘大點,於是,餐廳隻能聽見柳霽安吃飯的聲音。


    沒過多久,柳霽安吃好了,他很滿意,笑眯眯道:“好了,弟妹,我吃飽了,明天見。”


    林白點點頭:“表哥慢走。”


    柳霽安抬眼瞧了一眼白銜山,嘴角勾笑,提溜起一旁瀕臨昏厥的木柳,直接走了。


    見柳霽安走遠,林白收迴目光,直接起身。


    “老婆,我可以解釋。”白銜山也跟著起身。


    林白抱胸而立:“我現在什麽也不想聽。”


    說完,打了個哈欠。


    白銜山嘴角微勾:“想知道的還不知道,你睡得著?”林白瞥了白銜山一眼,豈料被白銜山直接勾住了腰。白銜山自顧自開口:“木柳,木蘭的哥哥,四肢發達頭腦簡單,今天隻是個傳話的罷了,沒什麽威脅。”


    林白差點翻白眼。


    今天晚上她嚇了個半死,什麽樣的傳話需要這樣大費周章。


    “如果不是真話,我現在沒這個耐心聽故事。”林白掙開,一下跳到離白銜山半步遠:“木蘭聲東擊西,不會雷聲大雨點小。”


    白銜山見林白的樣子,有些失笑:“她野心再大,也隻是想要柳家柳夫人的位置而已,沒你想得這麽複雜。”


    林白想到今天晚上奇怪的地方不止一處,忽然道:“今天晚上柳家的路燈都壞了嗎。”


    白銜山輕歎一口氣:“我就知道嚇到你了,路燈和木柳確實不是巧合,但木柳隻是個幌子,剛剛我和霽安審過了,我可以向你保證,他沒有危險。”


    “沒有危險!?”


    林白從來不相信巧合。


    能同台吃飯,林白當然知道木柳現在沒有任何危險,以後呢,林白眼神認真了起來。


    這樣的忠犬,木蘭是如何培養的,木蘭一旦心思不純,忠犬能變成餓狗,誰知道什麽時候張開血口。


    林白不懼任何危險,相反,她經曆良多,思維本能一下嗅出危險係數。


    白銜山見林白眼底閃過的寒光,隻能解釋:“他的作用,隻是想引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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