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屠蜂和王一銘討論綠豆大小的時候,雲非隱朝雲非渺勾了勾手指。


    剛取出酒提子和琉璃杯的雲非渺,就將一隻紫色的琉璃杯拋了過去。


    雲非隱趁著他們倆沒注意的時候,偷偷舀了一杯葡萄酒,往屠蜂的石榴汁裏一倒。


    那麽大的一缸石榴汁,就那麽一小杯酒,雲非隱還以為屠蜂不會發現,結果就聽見屠蜂發出了一聲慘叫。


    “酒味怎麽變得這麽濃了?大雲師弟,你幹了什麽?”


    雲非隱笑道:“屠師兄不是說你滴了一滴拳頭大小的酒液進去嗎?”


    “小七的杯子小,這一杯還沒有屠師兄七分之一的拳頭大呢。”


    雲非隱覺得,葉錚的拳頭已經很大了,比他的大一圈,但屠蜂的拳頭有葉錚兩個大。


    屠蜂狡辯道:“我說的不是自己的拳頭,我說的是……”


    屠蜂的視線從在場眾人的手上一一略過,最後發現他們這群劍修就沒有一個手小的。


    和他比起來當然個個都小,但和普通人比起來都算偏大的那種。


    這一拳頭大的酒水摻進缸裏,都能讓他醉死過去。


    屠蜂看著自己的石榴汁十分心痛,看來他還得再榨好幾大缸石榴汁摻一起,才能兌出最適合他的酒量。


    屠蜂想將這缸石榴汁收起來,但雲非隱按著不讓他收。


    他還跟葉錚告狀:“大師兄,你看看他給我們分的酒,比平時烈了好多,結果他自己還喝這樣的,這不公平。”


    葉錚笑著點頭,也過去幫忙摁住了屠蜂的酒缸。


    “老屠啊,我能理解你今夜給大家送酒的心情,不就是想著不醉不歸嗎?”


    “既然如此,你也得醉一個。”


    雷霏霏在邊上鼓掌:“醉一個醉一個,我來給大師兄倒酒。”


    她說著,就掏出一個比屠蜂臉還大的碗,往缸裏舀了一大碗酒,就喂到了屠蜂嘴邊。


    屠蜂忍不住瞪了她一眼,這可真是他的親師妹,坑起他來一點都不手軟。


    但雷霏霏還是手軟的,她並不敢真將這酒給屠蜂灌進去。


    等葉錚從她手裏接過了碗,她就立馬溜迴了陸寶寶身邊。


    金鈴兒見狀,取出了幾個鈴鐺狀的超級小酒杯:“來,我們姐妹幾個一起喝一杯。”


    雷霏霏接過小酒杯的時候還有些心虛,喝酒的時候還躲到了陸寶寶身後,怕屠蜂也給她遞個大碗過來。


    屠蜂此刻卻是沒力氣報複她了,那麽大一碗果汁,葉錚給他灌了半碗下去,他的腦子頓時了成了一團漿糊。


    他暫時忘了自己是誰,也不知道自己現在在哪兒,隻覺得自己渾身燥熱,需要發泄。


    於是他就舉起了自己的重劍,來了一段月下醉劍。


    雲非隱頓時滿意了,拉著葉錚坐迴原位,一邊喝酒,一邊欣賞著屠蜂的醉劍。


    屠蝶還是有點心疼她哥的,雖然她哥分給她的酒和別人的一樣烈,但這酒招蝴蝶誒!


    看著被酒香吸引過來,圍著酒缸翩翩起舞的各色蝴蝶,屠蝶決定對她哥好點。


    一會兒要是沈硯書又去煮醒酒湯了,她一定會及時把她哥拖走的。


    鳳灼低頭看看自己缸裏猩紅如血的酒水,湊到薑清箬耳邊小聲道:“屠師兄這是要讓我們都醉死過去嗎?”


    薑清箬笑道:“隻要沒傻到將這缸酒水一飲而盡,那這就是屠師兄送我們的臨別之禮。”


    鳳灼小小聲:“箬箬,你是說我傻嗎?”


    薑清箬拍拍他的臉笑道:“我沒說你傻,我是說聰明的人早就已經喝上了。”


    看看邊上,雲非渺和謝颺早就將大酒缸收起來了,隻用兩個漂亮的琉璃酒壺盛著兩壺酒。再取兩個琉璃酒杯,你一杯我一杯,喝得那叫一個情意綿綿。


    再邊上點的司君湛也喝上了,他倒是沒將酒缸收起來,而是取出一個青玉酒壺裝滿一壺,就直接提著酒壺往自己嘴裏灌了,看起來那叫一個灑脫不羈。


    雲非渺覺得司君湛這個喝酒的動作特別眼熟,和蕭峰主當年有七分像,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長大後我就成了你?


    繼承了你的峰頭,還繼承了你的喝酒姿勢?


    他又朝沈硯書的方向看了看,發現沈硯書端坐在那裏喝酒的姿勢,也跟紀宗主怪像的。


    沒辦法,沈硯書自從正式接任宗主之位後,就覺得自己該端點宗主的架子。


    雲非渺忽然就有種師兄們長大了的感覺。


    但師兄們長大了,他三哥卻還沒長大。


    司君湛喝酒時領口微微敞開,透出了幾抹紅痕。其他人看見了也當沒看見,唯有雲非隱鬼鬼祟祟地湊了過去。


    他小聲問道:“司師兄,你是跟我二師兄雙修了嗎?”


    “噗——”


    司君湛直接一口酒噴了出去。


    雲非隱瞬間閃開,身上一點都沒沾到。


    等司君湛噴完了,他又湊了過去。


    “你們倆誰上誰下啊?”


    司君湛無奈道:“你好奇這個做什麽?我都沒好奇你是上是下。”


    雲非隱想了想道:“那我時上時下啊,你也是嗎?”


    司君湛:“……”


    他很想問問雲非隱是怎麽個時上時下法,但當著這麽多人的麵他也不好意思開口。


    雲非渺連忙過去拉人:“三哥,我和阿風一起做了一些月餅,你要嚐嚐嗎?”


    雲非隱眼睛一亮:“你和謝颺一起做的?”


    “嗯嗯。”雲非渺點了點頭。


    阿風和麵他加水,阿風刻磨具他提建議,阿風調餡他圍觀,最後和阿風一起等月餅出爐,這也算一起做了吧?


    雲非隱也覺得雲非渺這話摻了水分,但隻要小七參與了他就很開心,當即拋下司君湛去看月餅了。


    司君湛頓時鬆了口氣,還好,小師弟是個好人啊,還知道幫他解圍。


    雲非隱也是,那張嘴什麽都敢問,偏偏自己現在打不過他。


    哦,之前也打不過。


    更要命的是,他之前跟沈硯書在榻上打架,最後也沒打過沈硯書。


    那家夥不講武德,弄出了五個分身,在不能拔劍的情況下司君湛雙拳難敵十二手,就這麽被按住了。


    之後他也認了,並沒太在意這點小事,誰知道雲非隱直接問到他臉上來了。


    司君湛瞥了雲非隱一眼,知道自己沒法跟對方講道理,就將目光投向了葉錚。


    葉錚對沈硯書不客氣,但麵對司君湛的時候卻有些心虛。


    他摸了摸鼻子,掏出一枚儲物戒扔給了司君湛。


    “小隱口無遮攔,這就當是給司師弟的賠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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