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如司君湛所料,在他丟出各種法器抵擋,並及時給自己反複喂藥之後,他平平安安地度過了這場雷劫。


    可原本高聳入雲的扶搖峰現在還沒之前一半高。


    沈硯書原本禦劍飛行的高度與扶搖峰的峰頂持平,他也沒想到自己觀看司君湛渡劫會從平視變成彎腰彎脖子的那種俯視。


    等到雷劫靈雨全部停歇之後,沈硯書才飛下去查看司君湛的情況。


    “阿湛,你感覺怎麽樣?”


    “很好啊!”


    司君湛被雷劫劈得衣衫襤褸,臉上也有一些泥印,可他神采奕奕,一看就知道他心情頗好。


    司君湛笑眯眯地看著沈硯書,“我覺得以我現在的力量可以捶死十個……”


    “好像有些誇張,但捶死五個你應該沒有問題吧?”


    沈硯書哭笑不得:“阿湛很想捶死我?”


    “有時候很想,有時候又不想,現在恰好不想。”


    司君湛說著就扯了扯沈硯書的臉皮:“我看你這兩年好像瘦了一些,累壞了吧?”


    沈硯書笑著點頭:“確實累壞了,所以阿湛要來幫我嗎?”


    司君湛摩挲著下巴假裝思考了片刻才笑著問道:“要我幫忙可以,但是你能給我什麽好處呢?”


    “要知道我現在可是煉虛期了,是你的前輩,身價可比以前高了。”


    “你想讓我幫忙,總得拿出點誠意是吧?”


    沈硯書見他心情好,就忍不住要得寸進尺,湊過去臭不要臉道:“那我以身相許可好?”


    “嗬嗬!”


    司君湛伸手在沈硯書腦門上拍了一下,然後就站了起來。


    “行了,別貧了。”


    “你先把手頭上的事跟我交接一下,然後就閉關去吧。”


    “當然,你閉關可不能像我這樣久,起碼兩三個月要出來一次吧?”


    “宗門的事務我不如你熟悉,恐怕不能樣樣都處理得好。”


    沈硯書有些感動,忍不住又湊了過去:“阿湛對我真好,一出關就想為我排憂解難,我……”


    “別來這一出!”司君湛推了推他腦袋,“快點,別貧了,正事要緊。”


    沈硯書輕輕戳了下司君湛露在外麵的肩頭,淡笑道:“談正事之前,阿湛是不是要先換一身衣裳?”


    司君湛低頭掃了一眼自己破爛不堪的法衣微愣,隨即就是覺得肉疼。


    為了順利渡劫,他穿出了自己最好的一身法衣。


    這下可好,全給劈爛了。


    但不管如何肉疼,司君湛麵上並不會透露分毫。


    他淡定地從儲物戒裏取出廣袖的那套門派服來,眨眼睛的功夫就給自己換好了衣裳。


    “行了,走吧。”


    沈硯書不解道:“阿湛怎麽比我還急?我記得阿湛不愛處理這些事情吧?”


    司君湛挑眉:“難道你不急著修煉?不急著突破?”


    “也不知道是誰,當年趁著別人睡覺的時候偷偷爬起來練劍。”


    “光這樣還覺得不夠,還要弄出幾個分身來一起練。”


    司君湛一提起來就滿是怨氣,當年他還小,正處於長身體的時候,他一直都很注重自己的休息時間。


    誰曾想沈硯書那麽卑鄙,半夜不睡覺起來練劍,還帶著幾個分身一起練,差點超過了他。


    對於當時的司君湛而言,他的進度趕不上誰都不要緊,唯有兩個人是絕對不能趕在他前麵的。


    一個是風瀟月,那是他嫡親的師妹,比他還要鹹魚的師妹。


    自己要是趕不上她,麵子得往哪裏擱?


    另一個就是沈硯書,要是輸給了對方,司君湛覺得自己麵子裏子都過不去。


    如今他們倆雖然沒那麽針鋒相對了,但有些東西早已刻進了骨子裏,很難改變。


    比如現在,司君湛想起了往事,就忍不住要在沈硯書麵前炫耀一下。


    “不過你雖然努力,但也特別能給自己攬事。”


    “你看現在,我的進度遠遠超過你了吧?”


    化神巔峰和煉虛初期之間差得遠也不遠,兩者之間好像就隻隔著一層膜,但有些人一輩子也無法越過那層膜。


    沈硯書當然能夠越過,可他需要時間,也需要資源的衝刷。


    所以司君湛說遠遠超過也不算錯。


    畢竟司君湛要是不幫他的話,他這時間還真不一定能夠擠出來。


    沈硯書於是笑道:“所以啊,現在要勞煩司師兄罩著我了。”


    司君湛還是頭一迴聽見沈硯書喊他師兄,心裏生出了一種很微妙的感覺。


    他們倆是同時入門的,年紀也差不多,誰都沒叫過對方師兄。


    真算起來的話,其實還是司君湛要小一些,可讓他喊沈硯書師兄,不如喊他麵壁思過五百年。


    但他也沒想過沈硯書會喊他師兄啊!


    雖然他現在修為比沈硯書高,沈硯書喊他師兄也是理所當然的事,但……


    司君湛覺得很怪異,但怪異的同時又有一絲暗爽。


    他看著沈硯書笑道:“你再喊我一聲師兄試試?”


    “司師兄。”沈硯書從善如流。


    “沈師弟!”司君湛頓時樂了。


    他隨手掏出了一件木屬性的法器遞給沈硯書笑道:“既然你叫了師兄,師兄總該給你一件見麵禮。”


    沈硯書哭笑不得:“我們倆都見麵多少次了,還需要見麵禮?”


    “那就當是改口費吧。”司君湛無所謂地將那法器塞進沈硯書的手裏。


    沈硯書將東西收好,笑道:“那就多謝阿湛師兄了。”


    “還是司師兄吧。”


    司君湛覺得阿湛師兄聽起來太親近了,不如司師兄有威嚴。


    “好,都聽你的。”沈硯書湊到司君湛耳畔輕輕地喚了一聲,“司師兄。”


    語氣繾綣,唿吸溫熱,令司君湛的耳朵染上了熱意,漸漸發燙。


    他不自在地推開沈硯書:“好了,不玩了,先做正事吧!”


    沈硯書笑道:“好,都聽司師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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