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雲霽也注意到了謝隨雨頻頻往這邊偷瞄的視線。


    雲霽看了雲非渺一會兒,最後還是詢問站在最前麵的雲非濁。


    “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雲非濁隻好將事情解釋了一遍,解釋完了之後又道:“小七與他情投意合,族中長輩也都很喜歡他,早已將他看做半個雲家人,所以小七領他過來給老祖見禮也是……”


    雲霽擺了擺手:“不用再說了,我都明白。”


    “此子與我們雲家有緣,合該是我們雲家人。”


    雲霽接受良好,看向謝颺的目光都帶著慈愛。


    謝颺沒想到對方接受得那麽快,頓時受寵若驚,連忙給雲霽行了個大禮。


    “多謝老祖!”


    雲霽見他行的是雲家之禮,心中更是滿意。未等謝颺大禮行完,就先用靈力將謝颺托起。


    “都是自家人,不用客氣。”


    雲霽說著大手一揮,下麵五人手裏都多了一個儲物戒。


    “這就算是我送你們的見麵禮了,收好之後就去拜訪其他長輩吧。”


    “這邊還有你們的宗門長輩,也是需要請安見禮。”


    “至於謝家那位……”雲霽想了想,對謝颺笑道,“你也去見見吧,總歸不能失了禮數。”


    “他是你們謝家的長輩,一直都盼著你們到來。”


    “你去的時候記得把小七也帶上。”


    禮尚往來,他給了謝颺見麵禮,謝隨雨自然也該給雲非渺一份見麵禮。


    “是。”


    謝颺點了點頭,拉著雲非渺往謝隨雨那邊走去。


    他心裏也知道自己應該拜見謝家老祖,可他又不知道自己過去之後該說什麽,該以什麽樣的表情什麽樣的姿態拜見對方。


    好在謝隨雨現在正是憐惜他的時候,看他拉雲非渺走了半天都沒走到自己這邊來,幹脆用一陣風把兩人一起托過來了。


    謝颺還沒反應過來,整個人就落在了謝隨雨的跟前,緊接著一隻大手就撫上了他的頭頂,還輕輕揉了幾下。


    謝颺表情變得更為呆滯。


    雲非渺見狀忍俊不禁,若非在老祖麵前不好放肆,他都想戳戳謝颺的臉頰了。


    謝隨雨見狀,對謝颺越發心疼,想來這孩子從未體會過來自謝家長輩的關愛吧?


    隻是被摸一下腦袋,居然就不知道該如何反應了。


    麵對這樣苦哈哈的孩子,謝隨雨頓時生出了掏兜的衝動,隻想把適合謝颺使用的好東西全都掏給他。


    不過這裏還有雲非渺以及一個曾曾曾了不知幾代的侄孫女,他也不能表現得太過偏心。


    於是謝隨雨也給了他們一人一個儲物戒。


    “這個是給你們的見麵禮,三個戒指裏的東西價值都差不多。”


    “不過我打算再給小颺一份資源算作補償,小颻應該不會介意吧?”


    謝颻認真道:“自然不會。”


    補不補償的另說,謝颻覺得老祖在上域所得憑的都是他老人家自己的本事,與謝家無關。


    因此謝隨雨想給誰就給誰,其他人都無權置喙。


    “好孩子。”謝隨雨見她這樣十分滿意,又送了她一根極其漂亮的玉簪,這也是一件防身法器。


    送完之後他覺得自己不能厚此薄彼,於是又送了雲非渺一個玉冠,也是防身法器。


    雲非渺忽然就明白為什麽雲霽老祖要讓自己過來拜見這位謝家老祖了,對方顯然是個手縫大的,一言不合就想給人送東西。


    謝颺覺得自己並不需要補償,畢竟他的事情與眼前這位老祖無關,人家飛升的時候他曾祖父的曾祖父的曾祖父恐怕都還沒出生呢。


    因此麵對謝隨雨第二個遞過來的戒指時,他推拒了。


    結果他推了一個,謝隨雨又遞過來兩個。


    他推了兩個,謝隨雨又遞過來三個。


    謝颺怕了,隨手拿起一個笑道:“就這個吧,老祖不用再客氣了。”


    “是你別這樣客氣才對,老祖給了你的就是你的,你盡管收下便是。”


    謝隨雨把另外兩個儲物戒也塞進了謝颺手裏。


    “已經給出去的東西再讓我收迴來,這也太沒麵子了。”


    “這兩個儲物戒,你就當是為了老祖的麵子一起收下吧。”


    謝颺猶豫:“可是……”


    “唉,加上見麵禮一共四個儲物戒,聽起來好像不太吉利。”


    “不如我再給你兩個,湊夠六六大順。”


    謝颺連忙將四個儲物戒一起收下來了:“不用了,我覺得四就挺好。四季如春、四海升平、四喜臨門、四通八達、四平八穩……”


    說到後麵,謝颺覺得自己有些語無倫次了,幹脆直接下了總結。


    “總之挺好的,四就挺好的。”


    謝隨雨又憐愛地摸了摸謝颺的腦袋:“小颺可真是個好孩子,就知道給老祖省錢。”


    謝颺:“……”


    他還從未見過這樣的長輩,不管自己說什麽做什麽,對方都能找個角度誇一誇,聽得人怪不好意思的。


    尤其對方還頂著一張年輕俊美的臉,看著就跟一個大哥哥似的,偏偏眼神裏滿是幾乎要溢出來的慈愛。


    謝隨雨心想他也沒見過這樣的孩子,每次被誇一句就不知所措,看來以後還是應該多誇誇。


    大堂裏沒有鳳族的長輩,薑清箬便將宮灼也帶去了薑家長輩那裏。


    不過薑家長輩就沒那麽好說話了,隻是按照薑清箬同門的身份給了宮灼一份見麵禮。


    沒辦法,畢竟宮灼不像葉錚那樣有道侶的身份,也不像謝颺那樣得到了雲家長輩的認可,薑家的長柳老祖自然無法將他當成自家小輩看待。


    薑長柳覺得自己雖然是個祖宗,可他又沒有後代,這些薑家後人又不是他這一脈的,他總不能越俎代庖,替人家父母認可了宮灼吧?


    況且他跟宮灼也才第一次見,就算要認可也沒這麽快啊!


    眾人拜訪完族中老祖之後,又去拜訪了宗門老祖。


    雲非渺他們拜訪的是萬劍宗的上上任宗主,蕭越見了要喊一聲師祖,雲非渺他們見了要喊一聲太師叔祖。


    這位太師叔祖看起來倒是個慈眉善目的老者,但雲非渺現在已經不相信這些大佬的表象了,真的是太有欺騙性了。


    到了他們這個境界,無論男女老少,都隻是一個術法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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