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颺發現那些霧劍裏不僅蘊含著雲非渺的劍氣,還藏著三絲靈獸的靈力。


    不用想也知道那是小鵝、小蝴蝶還有小龍崽的靈力。


    這三隻靈獸的能力他都見識過,有一隻幻術就已經很厲害,三隻一起上的陣仗是不是太大了?


    謝颺全身都凝聚起了罡風,衝著那些霧劍吹去,力圖將所有霧劍全部吹散。


    有些霧劍還來不及吹散就直接沒入了謝颺體內,有些確實已經吹散了,但霧氣依然沒入了謝颺體內。


    謝颺就感覺一幕美好的場景在自己眼前鋪陳開來,雲家依舊風景如畫,雲非渺笑靨如花……


    謝颺閉了下眼,一劍劈開了眼前的幻境。


    再睜眼,是雲非渺坐在秋千上笑著朝他招手的模樣。


    謝颺又是一劍過去,那幅畫麵消散,其他美好的畫麵又接踵而至。


    謝颺也不知道方才沒入自己體內的霧氣到底有多少,靠劍劈還不知道要劈多久。


    謝颺握緊了靈劍風絞,一道又一道的劍氣從劍中急速飛出,一遍遍地絞碎了那些幻境,看得謝颺都有點心疼了。


    哪怕他很清醒,知道這是在比鬥,知道這些幻境必須被絞碎,但心裏還是不太舒服。


    誰讓那些幻境裏處處都是雲非渺的歡聲笑語。


    為了防止雲非渺在此時近身,風絞現在就是一副無差別攻擊的狀態。


    淩厲的劍氣源源不斷地往外冒,有些擊碎了幻境,有些擊散了霧劍,還有不少朝著雲非渺襲去。


    雲非渺手握滄渺,一道道溫柔至極的劍氣將風絞的劍氣包裹,揉碎,再融合,然後轉頭朝著謝颺攻去。


    台下的雲非隱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氣:“小七這招好變態,而且他居然舍得對謝颺下這麽重的手。”


    葉錚覺得很正常:“比鬥不就是要全力以赴嗎?”


    雲非隱搖頭:“可是之前和我大師兄比鬥的時候,大師兄也沒下過這麽重的手啊!”


    葉錚忍不住輕輕敲了敲他腦門:“你是不是忘了,你對我下過這麽重的手?”


    雲非隱:……


    呀,還真忘了。


    雲非隱心虛地摸摸自己鼻子,心想難道這是雲家人的通病?


    不管平時怎麽相親相愛,一旦對上就怎麽狠怎麽打。


    忽然就好奇雲家有沒有哪個老祖跟人相愛相殺的。要是有的話,那得打多狠?


    待謝颺絞碎所有幻境之後,這場戰局又陷入了僵持。


    此時比武台上雲非渺與謝颺又打到了一起,台上人影劍影相互交錯,用肉眼根本看不過來,有些人幹脆閉上眼睛用神識查看了。


    匿影獸和複影蜻蜓全程隱匿起來,逮到機會就偷襲一下小鵝。


    霧隱蝶藏在水霧之中,每迴匿影獸和複影蜻蜓出來偷襲小鵝的時候,它也迅速飛過去偷襲一下它們。


    這三隻一直相互偷襲,誰也沒打著的小鵝隻覺得自己受到了一萬點傷害。


    小鵝很不甘心,從雲非渺那兒偷了張大力符出來,把躺在靈獸空間裏唿唿大睡的雪山獸拖了出來。


    雪山獸睜眼看見打架的兩人是雲非渺和謝颺,便放心地閉上了眼睛,繼續唿唿大睡。


    小鵝變成巴掌大小,縮進了雪山獸長長的絨毛裏,雪山獸自覺地伸手牢牢護住小鵝。


    匿影獸和複影蜻蜓偷襲不到小鵝了,就對著雪山獸攻擊。


    因為知道是比鬥,它們下手都不重,就是砸一下撓一下的,雪山獸將這當成了免費的按摩,睡得更香了。


    小鵝趴在雪山獸的身上,隨著雪山獸的唿吸一起一伏,一個沒忍住,也香香甜甜地睡著了。


    夢裏雲非渺送了它好多靈果,謝颺給它做了好多鵝糧,它吃得嘎嘎香。


    小白虎和小龍崽也打到了一起,它倆都有神獸血脈,實力在伯仲之間。


    就是小龍崽時不時要在小白虎的皮毛上挼兩把,讓人幻視了隔壁擂台的沈硯書和司君湛。


    那邊沈硯書也是逮到機會就要偷偷摸一下司君湛的頭發,司君湛已經惱羞成怒使出了落發劍法。


    大約是修士的直覺吧,司君湛手中劍勢一變,沈硯書就覺得自己頭皮涼颼颼的,下意識地掏出宗門發的發冠戴在了頭上。


    與門派服一同發下來的發冠都是防禦法器,別的不說,起碼那顆腦袋加脖子都能護住。


    親傳弟子的更不必說,防禦效果加倍。


    雖然這個發冠跟他這身勁裝並不配套,但隻要是門派服的配件,就算臨時掏出來戴上都不算違規。


    他動作夠快,司君湛一劍揮過來的時候也隻削掉了他的一點點發尾。


    沈硯書低頭一看,不由笑了。


    “我之前就覺得自己發尾有些淩亂,想要修一修。”


    “沒想到阿湛這麽貼心,直接幫我修好了。”


    司君湛冷笑:“那你把發冠摘了,我再給你修修。”


    沈硯書笑道:“這就不用了,阿湛很有天賦,一出手就是完美,無需再畫蛇添足了。”


    司君湛笑得溫和:“第一次出手還是有很多不足的,再稍微修一下還能更完美一些。”


    隻要沈硯書敢把發冠摘下,他保證送給對方一顆完美的光頭。


    可惜沈硯書知道他的脾氣,根本就不敢摘下發冠。


    開玩笑,如果最後還是要摘,那他之前何必戴上?


    風瀟月站在金丹組與元嬰組之間,拿著望遠鏡這邊看看那邊望望,全程樂不可支。


    “精彩,太精彩了,這次大比又搜集了好多素材。”


    天音宗的花影嬈在一旁酸溜溜道:“你真敢寫啊?我看你的這些師兄師弟一個個都是狠人。”


    “你就不怕寫出來之後,被他們混合群毆?”


    風瀟月頭鐵道:“我挨的打還少嗎?你見我斷更過嗎?”


    “我可比你有出息,我敢寫我家大師兄,你敢寫你家大師姐嗎?”


    花影嬈沉默了,她哪裏敢啊?要是寫了她會被大師姐清理門戶的。


    “嘿嘿,我果然比你強!”風瀟月忍不住樂了,“我不僅敢寫我家大師兄,我還敢寫你家大師姐。”


    花影嬈忍不住問了一句:“你寫的是大師姐和誰?”


    風瀟月比較常寫的是蓮芳音和花影嬈,因為寫話本而到處得罪人的師妹和處處替師妹善後的大師姐。


    但她知道花影嬈嗑的是蓮芳音和白遠塵棋逢對手惺惺相惜的知己情。


    當著花影嬈的麵拆花影嬈嗑的配對好像不太好,更何況其中一個正主還是花影嬈本人。


    風瀟月想了想,想到了自己收錢寫過的一個冷門配對。


    “蓮師姐和馭獸宗的玉無瑕師妹。”


    花影嬈震驚不已:“她們倆說過話嗎?”


    風瀟月冷笑:“你寫的配對見過麵嗎?”


    花影嬈理直氣壯:“那不一樣,我是拉郎配寫手,你不是寫那種本來就關係好的嗎?”


    “你不會是收錢了吧?”


    風瀟月:“……”


    花影嬈:“天呐,原來你是這種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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