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淮對其他宗門的親傳弟子確實不太了解,甚至連其他六個宗門也沒有大致的了解。


    畢竟大家互相串門的時候他都為了躲避蘇沫沫在閉關。


    出關後沒兩天他就趕上了七宗大比,這幾日他幾乎每天隻休息一個半時辰,其他時間都用來了解七大宗及其親傳弟子了。


    抽到上官爍的時候他還挺緊張,這人他提前了解過了,雖然接連輸給了萬劍宗的謝颺和雲非渺,但在大刀宗最新一批的親傳裏依然是最強的。


    他又看過好幾場大刀宗弟子的比賽,確定了對方隻憑武力值就能吊打他幾百個來迴。


    不過沒事,哪個符陣宗弟子出門跟人純拚武力啊?


    他還是符陣雙修,在雙重保障之下,應該能將上官爍算計得死死的吧?


    畢竟對方看起來也不是很聰明的樣子。


    大刀宗的衛欽一早就注意到了潘淮的表情,因此在上官爍上台之前,衛欽特意拍了拍上官爍的肩膀,低聲囑咐了一句。


    “上官師弟,一會兒上台之後別管對方要做什麽,你隻管打斷就是。”


    “切記,玩不過心眼的時候,就直接亂刀砍死老師傅吧。”


    “嘶——”上官爍倒吸了一口涼氣,“要這麽兇殘嗎?”


    衛欽挑眉:“不然呢?你想輸?”


    上官爍連忙擺手:“不想不想,第一輪就輸的話,那也太丟人了吧。”


    他不能遇到一個親傳就輸吧?那將來還怎麽混?


    衛欽拍了拍他的腦袋:“不想丟人就乖乖聽話。”


    “好的。”


    上官爍很聽話,上台後就警惕地注視著對方,等哨聲一響他就發動了攻擊。


    一刀一刀又一刀,刀刀不致命,但是刀刀都極快。


    潘淮沒料到對方會是這個路數,躲都來不及,之前的所有設想都在這一刻被打破。


    按照他的想法,他應該一邊用符籙攻擊對方,一邊遊刃有餘地悄悄布陣。


    等到他陣法布置完成之後,就能徹底將對方困住,讓對方成為他砧板上的魚肉。


    理想很美好,現實很骨感。


    他覺得自己現在才是那塊魚肉,對方一刀一刀地想將他片成魚片。


    潘淮鬱悶片刻很快又振作起來,往自己身上貼了一張加速符,加快自己躲避的速度。


    接著他又在自己身上貼了一張防禦符,可以減少對方施加過來的傷害。


    最後他直接朝上官爍甩了一把爆炸符,覺得兩人的攻防位置該換一換了。


    結果上官爍長刀一揮,在符紙爆開的瞬間,將裏麵蘊含的火靈力全都吸走了。


    爆炸符沒能爆出什麽威力,隻能綻開朵朵小煙花,看著還挺漂亮。


    潘淮:“……”


    夭壽了,他居然掏錯了攻擊符,在一個天品火靈根的修士麵前掏出了爆炸符?


    這和肉包子打狗有什麽區別?


    潘淮又朝對方甩了一把水彈符,結果對方長刀再次一揮,就在符紙生效前把符紙全都撕碎了。


    潘淮驚了,這家夥速度怎麽那麽快?


    他正想再甩點什麽出來,卻發現上官爍出招越來越快,好幾次都打斷了他丟符的動作。


    上官爍的出招速度比起雲非渺和謝颺是要慢些,但比潘淮就要快上很多很多。


    雲非渺見了不由感慨,潘淮的三年閉關雖然保住了自己的腦子,也提升了符籙水平,但也錯過了很多課程。


    比如,練手速的課。


    符陣宗的弟子有符籙陣法相輔,本身可以不用修習任何武技,但必須修習各種提升速度的身法。


    手要快,腳要快,身體躲閃的速度也必須快。


    否則你什麽都還沒掏出來就先被人哢嚓了怎麽辦?


    潘淮也知道這一點,所以在閉關時有專門練過自己的手速。


    但一個人閉門造車的時候他沒對照組啊!根本就不知道他已經成了親傳裏手速最慢的人。


    於是潘淮就這樣落敗了。


    上官爍樂得一蹦三尺高,一下台就衝過去將衛欽一把舉了起來。


    “衛師兄!太謝謝你了!要是沒有你的指點,我一定不能贏得這麽輕鬆!”


    輕鬆?


    潘淮聽到這話臉都黑了,能不能給他留點麵子啊喂!


    大家都是決賽第一輪,上官爍要麵子自己就不要了嗎?


    宮灼在這場比鬥中得到了啟發:“原來隻要出招夠快,缺心眼也能贏啊!”


    謝颺不以為然:“你有那麽快的速度嗎?符陣宗其他親傳的速度可比潘師兄要快多了。”


    多出兩三倍的都有好幾個。


    “好像是沒有。”宮灼垂下了腦袋想了想,很快又揚起腦袋笑道,“不過我也沒那麽缺心眼啊!”


    薑清箬拍拍宮灼肩膀笑道:“我覺得阿灼現在已經很厲害了,按照之前的計劃繼續修煉就行了。”


    宮灼的優勢在於鳳凰真火和力量,把這兩樣的優勢發揮到淋漓盡致就行了。


    宮灼立即眉開眼笑:“既然箬箬都這樣說了,那我就不琢磨這個了。”


    薑清箬笑道:“適當琢磨一下還是可以的,反正提升速度對所有修士都沒有壞處。”


    “隻要你別想一出是一出就行了。”


    宮灼連連點頭:“我都聽箬箬的。”


    金丹組第二輪對上的是馭獸宗和藥王宗的親傳弟子。


    雲非渺看了眼名字,發現那兩人他都不認識,就拉著謝颺去了元嬰組那邊的觀賽台。


    元嬰組第二輪對上的是王一銘和天音宗的一個男親傳,姓賴名籟。


    “這位賴師兄名字有趣,人也怪有趣的。”


    雲非渺看著對方從頭到腳都沒露出一寸肌膚的造型不由感慨。


    這人衣服穿得飄逸,但頭上戴著顏色深重的紗笠,手上還有一雙同色手套,遮得那叫一個嚴實。


    論壇上關於這位師兄的記載也很少,雲非渺隻知道對方的本命樂器是一個銅鑼,姓名又比較有趣,經常被人調侃。


    以籟為名,應該是有天籟之音的美好祝願吧?


    但銅鑼聲跟天籟之聲好像沒什麽關係吧?


    屠蜂在一旁道:“據說這位賴師弟跟王師弟有同樣的毛病。”


    “什麽毛病?”雲非渺好奇。


    “社恐。”屠蜂若有所思道,“我也不是很理解社恐是什麽意思,但師尊是這樣說的。”


    “師尊還說,王師弟的症狀比較輕微,和身邊人是能正常交流的,隻是不愛和外人打交道。”


    “但賴師弟就是和誰都不想打交道,連自己的臉都怕被人看見。”


    “天音宗好多弟子跟他同門十幾年了,至今不知道他長啥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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