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灼抱著瓜子左看看,右看看,見雲非渺與薑清箬都麵帶笑意,心中越發不解。


    他朝薑清箬那邊挪了幾步,湊近問道:“你們倆到底在笑什麽,能不能帶我一個?”


    薑清箬笑道:“你不覺得謝師兄今天的身法特別漂亮嗎?他真正與人對戰時可不這樣。”


    正經對戰時雖然也好看,但那是因為謝颺自身的比例和儀態就很好看,隻要招式不醜,便不會難看。


    和這種每一招都特別漂亮的情況完全不同。


    宮灼想了想道:“以前老謝也沒學過什麽正經招式啊,當時他老被謝家人磋磨,都是在實戰中學的招式,主打一個速戰速決。”


    “但現在不一樣了嘛,聽說他們劍逍峰的招式就是特別瀟灑飄逸,優雅漂亮的。”


    說到這裏,宮灼不禁羨慕道:“這幾招是真的好看耶,不是劍逍峰的人能學嗎?我就感覺我們劍器峰的劍法太過大開大合,不是很好看。”


    “……”薑清箬沉默了片刻後,還是為他出謀劃策,“你可以去藏書閣看看,那麽多種劍法,總有適合你的。”


    宮灼點頭:“這主意不錯,我之前覺得親傳弟子要學的劍法就有好幾套,劍器峰又有自己的劍法,鳳族也有自己的劍法,這些已經夠我學了,就沒去看過別的劍法。”


    “但現在看來,想要更漂亮的劍招,還是得多看多學。”


    鳳族傳下來的幾套劍法其實已經足夠漂亮,但仔細分辨的話,大部分劍招都華而不實。


    能夠傷敵無數,全是因為他們在劍上覆上了鳳凰真火。


    身為一個劍修,宮灼還是有點追求的。


    他想研究點既漂亮又實用的。


    雲家老五老六不知道宮灼的想法,聽完他的話後都瞠目結舌。


    沒想到啊,這人比他們雲家所有人加起來都愛美!


    雲非渺又看了一會兒,轉頭問道:“五哥六哥,這練武場上怎麽就你們幾個?大哥和姐姐們呢?”


    雲老五答道:“大哥讓四妹去買魚,又好奇那個賣魚老板的用意,所以想讓大姐、三姐和五妹分別先去試探一下。”


    “大哥自己也跟過去盯著了,他想親眼見見那個賣魚老板。”


    “那你們怎麽不去啊?”雲非渺好奇。


    他覺得比起跟謝颺鬥毆,還是那個賣魚老板更有意思吧?


    老六撇嘴:“大哥覺得我們倆跟過去會壞事,特意讓二哥看著我們。”


    所以他們就把氣都撒謝颺身上了,結果謝颺現在長大了變厲害了,他們這氣也沒能撒成,倒是把自己的手捶疼了。


    “那五哥六哥就好好聽話,待在家裏,我一會兒給你們帶好吃的迴來。”


    雲非渺說著就跳進了練武場,一把抓住了謝颺的手臂。


    “二哥先別打了,我想和阿風出去玩一會兒,將來有機會你們再切磋好不好?”


    “好。”


    雲二哥直接停戰,朝謝颺拱了拱手就轉身去拎另外兩個弟弟了。


    “你們兩個修為不高,作戰經驗不足,先跟我過來練練。”


    老五老六頓時瞪大了雙眼,不明白群毆謝颺的活動最後怎麽變成了他們倆被二哥拎去加操練了?


    而他們隻能伸長了手,遙遙看著小七與謝颺那個混蛋相攜而去。


    宮灼也拉著薑清箬跟了上去,他不清楚雲非渺想看什麽熱鬧,但他知道自己喜歡湊熱鬧。


    而且他很有湊熱鬧的操守,謝颺讓他帶的隱匿陣盤他帶了,雲非渺讓他貼的隱身符和隱息符也都貼了,一句話也不多問。


    薑清箬也跟著宮灼有樣學樣,感覺新鮮極了,他還沒這樣跟人湊過熱鬧呢。


    雲四姐雲若微之前與那賣魚老板幾次相遇都是在霧城的北半城。


    那兒有個碼頭,每日在那邊賣魚的人都有很多,就那人顯得格外突出,雲非渺很快就找到了目標。


    他到碼頭附近的時候,就看見自家三姐雲若梔正在和那人交涉,而大哥和其他姐姐就藏在碼頭邊上的某艘客船裏。


    再看那人,穿著一身水藍色的帶帽長鬥篷,半張側臉精致絕美,臉頰上還有三片淡藍的魚鱗圖紋,襯得對方有些妖異。


    微風輕掠,那人額前發絲微揚,鬥篷下擺露出了一截泛著波光的月白鮫紗。


    好看是真的好看,除了謝颺,另外三人都有一瞬怔愣。


    宮灼迴過神來,見薑清箬還在發愣,忽然就有些不服氣了。


    他手肘輕輕撞了下薑清箬,湊在薑清箬耳邊低聲問道:“是他好看,還是我好看?”


    溫熱的氣息灑在薑清箬耳畔,令薑清箬耳尖微微泛紅。


    他看了看那賣魚老板,又看了看宮灼,實話實說道:“各有各的好看。”


    兩人都有些妖,但風格不同,也分不出勝負。


    宮灼仍不甘心,繼續貼著他問道:“那你是喜歡他那種好看,還是喜歡我這種好看?”


    薑清箬挑眉:“你問這些做什麽?我喜歡哪種很重要?”


    他餘光瞥見雲非渺正目光灼灼地盯著他倆,連忙把宮灼推開。


    真是要命,他們明明是一起出來看賣魚老板的熱鬧的,結果現在變成雲非渺在看他和宮灼的熱鬧了。


    宮灼答不上來,又忽然被人推開,心裏無端湧上一股委屈。


    謝颺見他這樣就覺得頭疼。


    沒遇到薑清箬之前,宮灼可是天天嚷嚷著想吃軟飯的。


    結果軟飯送上門了,他就把這事忘了,隻整日眼巴巴地盯著人家,結果到現在也沒弄清自己對人家是什麽心思?


    可薑清箬都不急著將那層窗戶紙捅破,他自然更不好插手。


    謝颺想了想,拉著雲非渺問道:“我們要不要去船上和大哥他們匯合?我看大哥他們的位置更適合看熱鬧。”


    雲非渺知道謝颺這是想給宮灼他們騰地方呢,連忙拉著謝颺跑了。


    雲家的船隻都有禁製,但這些禁製對雲家嫡係血脈無用,謝颺身上也有塊雲家的身份令牌,兩人很快就進去了。


    一進客船兩人就顯了形,雲大哥不鹹不淡地瞥了眼謝颺腰間的玉牌,話都懶得說。


    那塊玉牌還是謝颺小時候在雲家時特意給他做的,後來他迴了謝家,這玉牌就還給了雲家。


    今天他迴來,雲三爺又把玉牌給他掛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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