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邊第一縷陽光出現時,萬劍宗出行常用的那輛飛行法器也落到了眾人麵前。


    這法器被打造成了一柄巨劍的形狀,上頭可以坐百來個人。


    他們這一行人連三十個人都不到,坐在上麵綽綽有餘。


    雖然這飛行法器沒個舒適的座位,更沒有遮風擋雨的地方,但也令一眾新親傳感到意外了。


    宮灼忍不住道:“我還以為這迴我們也得禦劍去呢,沒想到居然還能坐上飛行法器。”


    薑清箬笑道:“我看過地圖,萬劍宗與大刀宗分別佇立在中洲的至南至北之處,倘若我們自己禦劍去,恐怕明日都未必能到。”


    峰主們或許很快就能到達,師兄師姐們估計需要半天時間。可他們這群新弟子禦劍速度沒那麽快,更不可能撐那麽久。


    “不錯。”百裏峰主點頭微笑,“你們都快上去吧,能坐飛行法器的機會可不多。”


    雲非渺和謝颺都覺得百裏峰主的笑容看著很危險,麵對那把巨劍就有些踟躕。


    謝颸也有相同的感覺,甚至還要更強烈幾分,比他倆更不敢動。


    百裏峰主很快就看清了其中幾人的猶豫,微笑道:“你們在磨蹭什麽?難不成更想自己禦劍去?”


    此話一出,雲非渺當即利落地跳了上去,謝颺也緊隨其後。


    算了,不管飛行法器上有什麽坑,總比他們自己禦劍強。


    謝颸沒有那麽好的身法,看著飄得比他頭頂還要高出許多的巨劍,隻能用力一躍,雙手攀住巨劍邊緣,艱難地往上爬。


    因為他爬的姿勢不太好看,其他親傳看了幾眼後,都拒絕了這個上法器的姿勢。


    宮灼與薑清箬同時從袖中甩出一紅一綠兩條長鞭,將他們帶了上去。


    陸寶寶打了個響指,她肩頭趴著的小金絲猴就跳了下來,瞬間變成一隻巨猿,單掌將陸寶寶托上了巨劍。


    雪冰灩見狀連忙伸手想按住自己肩頭的雪白小胖啾,可惜已經晚了。


    小胖啾看到金絲猴的動作覺得這個它也行啊,於是瞬間飛起化作一隻巨大的胖啾,朝雪冰灩伸出了自己的爪子。


    雪冰灩無奈,隻好握住那隻爪子,被它帶上飛劍。


    她心裏暗暗鬆了口氣,還好她家啾啾聰明,沒有化成原形。


    饒是如此,眾人還是將目光都集中在了那隻胖啾身上。


    沒辦法,那麽大那麽可愛的胖啾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剛才那一幕給他們帶來的震撼可比那隻金絲猴大多了。


    唯有陸寶寶若有所思,如果她沒看錯的,方才胖啾變大時,隻出現一瞬的那抹虛影是冰鸞?


    炎焰覺得自己的姿勢必須帥一點,身法不夠,法器來湊。


    於是他乘著一個火焰狀的小型飛行法器上了那把巨劍一般的大飛行法器。


    眾人都被他這個騷操作驚呆了。


    洛霜白的眼中更是差點躥出小火苗。


    他覺得這些人全都是在炫耀,炫耀自己有特殊的輕身功法,炫耀自己有血脈上佳的靈獸,炫耀自己有小巧玲瓏的飛行法器。


    而他什麽都沒有,隻能自己禦劍上去。


    後麵的新親傳們見了,覺得還是禦劍這種樸素的方式最適合他們,於是紛紛效仿。


    洛霜白迴頭看見後,暗自得意的同時又在心裏鄙夷他們都是學人精。


    其他人哪裏知道他那麽多小心思?各自坐定之後,就掏出通訊玉簡繼續之前的話題。


    “我聽說他們那位首席秦師兄,與我們的葉師兄特別不對付!”


    炎焰慕強,早已成了葉錚的小迷弟,對秦之靂就特別不忿。


    “據說他每次見了我們葉師兄就隻發三個音,切!哼!嗬!”


    “可是這迴我們葉師兄已經化神中期了,他卻還是元嬰巔峰,看他這迴還嗬得出來嗎?”


    雷霏霏在一旁附和:“肯定嗬不出來,也切不出來,更哼不出來!”


    宮灼躍躍欲試:“那我們能對著他切哼嗬嗎?”


    “那你是在找死。”謝颺沒好氣道。


    那可是元嬰巔峰!是除了葉錚外,七大宗武力值最高的親傳。


    就連以戰力聞名的雲非隱都很少與對方正麵交鋒,宮灼在做什麽美夢呢!


    宮灼不以為然:“死是肯定死不了的,七大宗親傳間不得下死手。”


    “最多就是被打一頓嘛,難道我還怕挨打嗎?”


    “……”


    謝颺頓時不知道說什麽好了,宮灼皮糙肉厚的,還真不怕挨打。


    這倒黴孩子,據說被放逐大荒之前,就已經挨過無數次打了。


    比如說他親娘剛死的第二天,他爹就領著一個女人和一個隻比他小半歲的男孩迴宮家,還讓他喊母親和弟弟。


    宮灼直接醜拒,還嫌棄他爹眼神不好,然後被他爹一頓胖揍。


    從那天起,宮灼就被迫開啟了低端的宅鬥生涯,三天兩頭挨打。


    後來他覺得這打不能白挨,按照那個女人給他潑的髒水,先把他那個私生子弟弟丟進水裏泡半個時辰,再拖起來摁著他的頭往假山上撞得頭破血流,毀壞了對方所有寶貝的東西,最後還戳瞎了那人一隻眼睛。


    之後,他就被父親打得半死不活,丟去了大荒。


    再後來那位私生子弟弟雖然被他父親費勁心思治好了眼睛,但看見宮灼就跟老鼠見了貓一樣能躲就躲。


    可陰溝裏的老鼠哪裏是那麽容易消停的?他自己不敢跟宮灼正麵剛,卻收買了無數人前去奪取宮灼的性命。


    挨過的打受過的傷太多了,宮灼漸漸就不在意了。如今他就覺得,還是心理上的開心最重要。


    隻要他能開心,挨頓打也沒什麽。


    “倒也不用這樣,大師兄跟秦之靂的關係其實還不錯。”雲非隱聽到他們在討伐秦之靂,忍不住插了句嘴。


    炎焰不敢相信:“是嗎?可論壇上全是……”


    雲非隱笑道:“論壇上的東西真假都有,你們隻要看爆出來的事件就好了。”


    “一般敢爆出來的事件都是真的,但是緊跟其後的各種揣測可能就真的隻是揣測而已。”


    “比如說秦之靂對著大師兄切哼嗬是真的,但揣測他們倆不和就是錯的,因為秦之靂對其他六宗弟子都是平等的切哼嗬。”


    葉錚最近聽到秦之靂的名字就不痛快,幹脆直接把人底子全給扒了。


    “雖然不該說長輩的不是,但大刀宗現任的那位魯宗主是個死要麵子的,他覺得秦師兄的性格不夠霸氣,就要求他在外頭少言寡語。”


    “秦師兄也本著少說少錯的原則,在外頭盡量隻說他認為最有氣勢的三個字。”


    “……”


    不少人都被這個真相驚呆了。


    所以秦之靂認為最有氣勢的三個字就是切?哼?嗬?


    怎麽感覺這人有點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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