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房子全部做好了,而部分修真者開始砍伐樹木來做家具。


    幾個修真者看著幾人大的樹木,一下子砍倒,隨後手掌真氣浮動,一下托起丟給另外一個人。


    而另外一個人提好大刀,隨後衝向半空,一陣刀光亂閃之後,幾十個新鮮的木桶和木碗就出來了,惹得眾人一陣叫好。


    而田地也被眾人拓寬,二十多個修真者把亂石全部挪走,十分迅速的拓寬田地,跟在後麵的幾十名修真者開始開墾,不一會兒一畝田就被弄了出來,村民看的眼睛火熱。


    楚鵬與烏飛白正教起年輕人修煉真氣,為了使他們踏上修者的道路,楚鵬幾天前還特地趕往荒亂之原獵殺十幾隻妖獸,給他們吃,供他們悟道。


    村裏的年輕人反複凝氣,衝通經脈,使得他們這幾天拓寬了很多,如果堅持幾個月,就能把經脈打通,從而匯聚丹田凝出真氣來,他們很是激動。


    而彥老六正坐在石墩上教著村口偵查的人如何讓跑得更快,讓幾個偵查的人聽得聚精會神。


    憨子的傷已經好了,他扛著幾十捆樹木經過,一些年輕的姑娘搶著給他擦汗,讓他心裏暖洋洋的,他本身凝氣五層,而那些姑娘估計是看上了他的個頭與強健的肌肉吧。


    李川十分激動,自從這些人來村子裏看上去比以前更熱鬧了,一股濃濃的氛圍在其中體現,看著自己的孩子也在認真的學,他的心裏算是舒坦了。


    “老烏,我明天就要走了,以後你可要好好帶領他們啊!”楚鵬教完坐在大樹下休息,他喝了口水說道。


    “大哥,我也不打算留在這裏,我隻想雲遊四海,我空有戰技和武器卻無法證明自己,我想變得更強!”烏飛白說道。


    “看來你也有很大的夢想啊!”楚鵬感歎。


    “其實也不算是夢想。”


    “哦?!”楚鵬訝然,等待下話。


    “老實說,這還要從我小時候說起,我烏家唯一留給我的就是這把刀與戰技,我爹年少時惹到敵家追殺,連忙把嬰兒的我和我娘送到安全位置。”


    “他一人躲避追殺從此杳無音訊,也許正是這把刀與這戰技惹得腥風血雨吧!”烏飛白晃了晃這把刀。


    “等我二十三歲時,我娘是個普通人經不起歲月,她臨死前把戰技與刀拿給了我,叫我一定要找到我爹,並要把這本戰技學好,還叫我把這把刀用好。”


    烏飛白說著一臉感慨。


    “你還有這種故事!”楚鵬說道。


    “是啊!”烏飛白歎了口氣繼續說道,


    “當年我沒有凝出真氣,隻是反複觀摩戰技,後來知道了還要這樣,便獨自賣了房子和身上所有的東西,才勉強換取了一頭死去的凝氣三層的風狼,隨後吃著凝出真氣。”


    “由於真氣不多,經過一年多我才把經脈打通,後來就開始了戰技的修煉和刀法的運用,我曾經去過很遠的地方,後來因為有人貪圖我身上的東西,我才逃迴了這裏,一呆就是五年。”


    “當時荒亂之原幾乎沒什麽人,而我們自憑強大呆在了這裏麵,老實說呆到現在我做土匪隻是做了一年,我也是為了證明自己的強大,通過戰鬥做了大王。”


    楚鵬慢慢點頭,這人的身世也夠坎坷。


    “如今我已經凝氣八層,也懂得世態炎涼,我覺著這裏已經不能滿足我的修煉,經你這一次,我感覺活著才是重要的,畢竟還沒完成很多事。”


    “我要在我有生之年找到我爹,我答應我娘,也許我也要走了,到時要走,就一起。”


    烏飛白說著一臉平淡,他撫摸著這把刀,如今刀上已經留下一個斷刃口,成了它永遠的缺憾。


    “原來這東西對你這麽重要,當時我還真是唐突了。”楚鵬感到有些抱歉。


    “沒事,隻要命還在就成,我還活著就夠了,這個隻是我的寄托與夙願,如果人生真沒有夢想,能活下去也不錯。”


    “是嗎?”楚鵬訝然,看著這三十歲的黑皮膚的漢子,他感覺到了他身上的一種豁達,三十歲,對於修真者的漫長歲月,還是很年輕的。


    “那期待你能成功找到吧!”楚鵬說道。


    “借你吉言了。”烏飛白鄭重的點了點頭。


    這時彥老六跑了過來,五百米的距離他三步就達到了這裏,十分敏捷,讓楚鵬吃驚。


    “六子,幹啥呢!”烏飛白問道。


    “我怎麽聽說你們說什麽要走...”彥老六說道。


    “就你小子耳朵鬼精的。”烏飛白罵道。


    “等等,你居然能聽到這裏。”楚鵬驚訝。


    “哦,大哥忘跟你說了,這小子在不認識他時,他就天天在這荒亂之原自己琢磨著訓練,因為經常生死存亡,練就了這種好能力。”


    “原來如此,此般還有這種奇事!”楚鵬多看了彥老六兩眼,彥老六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我才凝氣三層,要在那荒亂之原橫穿不死,不聽不跑那怎麽成。”彥老六說道,“對了,你們要走帶上我吧,我也想走出去看看。”


    烏飛白罵道:“你可別拖了大哥的後腿,估計遇到敵人,算你跑的最快。”


    “胡說,你怎麽不說我能提前聽到,叫大哥躲避災難呢!”彥老六反駁。


    楚鵬哈哈大笑,“沒事,幾位兄弟身手都不差,如果跟我去也好圖個路上熱鬧。”


    “月滿清幽人自醉,氣吞山河夢不碎!”


    隨著一聲有力的大喝傳來,眾人看去,仲飛鴻一襲白衣輕飛過來,他提著個琉璃酒杯一口飲下,臉上一股子豪放。


    “飛鴻,哪來的月!”彥老六忍不住捂著肚子笑道,“這還是讀書人呢,哈哈,笑死我了!”


    仲飛鴻眼神一瞪,彥老六頓時閉上了嘴。


    “既然各位都要走,我也湊個伴如何。”仲飛鴻微醺,身體搖晃的問道。


    “那就再好不過了!”楚鵬說道。


    幾人在一起聊了一陣子,接下來眾人也放下手下的活開始圍在一起聚餐,好不熱鬧。


    明天一早,楚鵬他們準備動身,而眾人聚集在了村口,目送楚鵬他們離去。


    “一路走好,恩人。”眾人唿喊。


    “大王們,記得迴來看我們!”土匪們唿喊。


    楚鵬與烏飛白幾人都拱手道,“定會迴來的!”


    “對了,此番我風聲不要走漏了,若要有兵官們追問你們楚鵬的下落,你們皆說不知,免得招惹殺身之禍。”楚鵬慎重的喊道。


    眾人一起點頭,他們知道楚鵬殺了守城的官兵,官兵一定不會放過他的。


    “既然妥了,我們就此離去,各位不要送了,請迴吧!”烏飛白說道。


    眾人沒有多走,隻是陪著楚鵬他們再走了一段路程。


    當停下時,李川再次激動地在人群中說道,“恩人一定要平安啊!”


    楚鵬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若是有緣,我會代你去看看那個曆海的。”


    說到此話,李川渾濁的眼光猛地閃出一道光芒。


    “多謝!”李川說道,楚鵬笑著點點頭。


    與眾人拜別後,楚鵬幾人開始上路了,此時是離宗門招收弟子的倒數第三天,四人一起並行,楚鵬與烏飛白居中間,仲與彥二人居兩邊,他們一邊走一邊談著,十分歡樂。


    一天過後,四人已經從李家村走過來,到了一片峽穀,四周猿啼不斷,猛獸吼叫頗多,但不敢靠近四人,隻是遠遠地看著他們經過,四人喝了一些溪水繼續上路。


    穿過峽穀,就走到了一片深深的草地,有一條人為走過的道路,草地裏小獸頗多,隨著四人的動靜,無數小獸襲來,楚鵬直接揮手拍死,而烏飛白隨意一刀就殺死大片小獸,頗為淩厲。


    仲飛鴻白衣飄飄,取草摘葉皆為武器,無數暗器洞射出去,噗噗之聲不絕如縷,一陣血雨簌簌下落,騰飛起來的小獸全部栽倒在地上。


    而彥老六到處竄動,把所有小獸引到一起,他的身影快的驚人,隻見天空竄出好幾道痕跡,引的草地飄舞。


    由於四人的引殺,效率自然高,很快的小獸知道厲害全部散去。


    “這些境界全是低的,境界越低靈智越不完全。”彥老六竄了迴來說道。


    “怪不得。”楚鵬喃喃,高境界妖獸反而不會輕舉妄動,越是低境界,越是不知畏。


    四人收集了幾個小獸作為食物繼續上路。


    走完草地過後一條大道開始出現,前麵可以看見一座座山峰,秀麗無比,這條道很長,四人走到了傍晚,但走到最後,驀然出現了三條道路。


    沒有標識,三條道路一模一樣,但是目的卻不一樣。


    四人愣住了。


    “這是選擇嗎?”仲飛鴻笑道。


    “真正的分道揚鑣。”烏飛白提轉了一下刀,刀身黃光流轉發出一陣嗡鳴,十分有靈。


    四人笑而不語,這意味著他們要分開了。


    “我先來!”楚鵬也笑了,“我要去開陽宗,這條路,將是我的起點。”他隨手一指,直接指向了中間的道路。


    此道路被夕陽的餘暉潑灑,十分沉醺,讓人陶醉,眾人一起點了點頭,的確十分的美。


    “夕陽斜照歸誰落,孤清燕語相思度。”仲飛鴻沉吟,他喝了一口酒,踏在了右邊的路途上。


    右邊的道路餘暉稍映,顏色如酒水一般濃鬱,讓人留連忘返,但也是很快就會陰暗。


    “我隻是一介書生,隻是想一人出去遊曆,三個月後,冬季白雪時,就是歸來日。人生無牽掛,做個村中師表,悠哉度日,也算足餘此生。”仲飛鴻歎道。


    眾人聽得一陣傷感。


    “別這樣,到時還有見麵時,何須如此。”楚鵬微笑道。


    仲飛鴻聽了也點了點頭,他拍了拍楚鵬的肩膀,又指了指自己的眉頭,楚鵬略有領悟,他這是感謝自己的前幾天,一語點醒夢中人的指點之恩。


    楚鵬笑著低頭不語。


    不等後兩者做決定,仲飛鴻朝眾人點點頭上路了,踏歌遠去。


    “我煩了,我還是讓刀做決定吧,它畢竟救了我一命。”


    烏飛白比較直爽,最討厭做決定了,他轉身閉眼吸氣,隨即將刀往身後一拋,靈黃刀飛到空中,在夕陽之中十分的絢麗奪目,後兩者看的一呆。


    隨著它嗡鳴一聲,那把刀穩穩地插在了左邊的道路上,烏飛白轉身時心中已有了答案。


    “看來它決定了。”烏飛白對楚鵬說道。


    眾人望去,此路正是夕陽照耀之處,亮麗無比,讓人在夕陽中感到一陣溫暖。


    楚鵬也笑了,“沒事,以後要多保重!”隨後兩人有默契的看著彥老六。


    “你的決定?!”烏飛白說道。


    彥老六轉了一下眼珠,隨後站到了楚鵬的那條路上,“我決定跟著大哥走了。”


    烏飛白一呆,還以為跟他熟會跟著他呢,他有些失落。


    “我隻其實是考慮二哥你的安危,我如果跟你一起去,我定會拖累你的,你一定要完成你的夙願啊!”彥老六真誠道。


    “原來如此!”烏飛白釋然,自己尋親一路不好說,如果因為他而讓彥老六丟了命,也會讓他愧疚不已。


    他跟著楚鵬是去宗門求學,反而安全一些。


    “嗯,我明白了!”烏飛白說道,“大哥,你可要照顧好他啊,以後從此一別,可能我們沒機會再相見了。”


    “放心吧,老烏!”楚鵬說道。


    “我都四十歲了,算起來命還長呢,我會照顧好自己的!”彥老六說道,讓兩人發笑。


    “各位兄弟再見!”烏飛白鄭重的拱手說道。


    楚鵬與彥老六肅穆的也拱了拱手,“保重!”


    說完,烏飛白再次點了點頭,隨即消失在遠方。


    “我們走吧,老六!”


    “好,大哥!”


    兩人也並排著也消失在夕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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