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噗嗤。


    一記悶響帶來的是吐血的聲音,一個寂門成員跌倒在地,麵龐蒼白,已然受到了重傷。


    “以多欺少,卑鄙!”


    他望著緩步逼近的陳宇兩人,咬牙喝道。


    “都分生死了,難道還需要單打獨鬥?”陳宇嗤笑一聲,每個人在看到不敵對手後,智商都會下降的嗎?


    總要找些理由來讓心靈得到短暫的慰藉,可這樣有用嗎?


    “廢話少說,納命來!”生死門的成員之一,蔣力可就沒有和對方聊天的心思了,直接冷喝一聲,催動靈力再度出手。


    “想要我死,可能嗎?”


    對方譏諷一笑,旋即拿出令牌猛地一捏,一聲脆響,令牌碎裂,可等了片刻,沒有力量從令牌中出現,自己還在原地。


    “身為寂門成員,不知道令牌無法帶人離開戰場嗎?”陳宇目露古怪之色。


    “為了湊齊足夠多的參賽者,怕是知道令牌陷阱的人很少。”蔣力難得開口說了一句。


    “有道理。”陳宇表示讚同。


    “怎麽會這樣?”對方一臉的難以自信,無法接受這樣的結果。


    “你可以去問閻王爺。”陳宇咧嘴一笑,也選擇出手。


    砰砰!


    本就有傷的青年哪裏是陳宇和蔣力的對手,節節敗退,身上的傷勢也越來越重,最後被蔣力扭斷了脖子。


    “又解決一個。”


    拍了拍手掌,陳宇看向另外五處造化境戰場。


    不過就在他準備繼續援助的時候,其眉頭忽然一皺,望向了晉陽城的方向。


    皺眉思索了一陣,陳宇沒有再出手,而是走向了之前被解決的五人,取下他們的儲物戒,清撿戰利品。


    “我說陳師弟,戰利品是大家的,你可不能私吞呀。”吞服了丹藥正在恢複靈力的蔣力笑著提醒。


    “放心吧,我隻是提前看看有沒有能用的東西。”陳宇沒有迴答,挨個查看什麽。


    蔣力眉頭頓時皺了起來,但考慮到戰鬥還未結束,他不好再多說什麽。


    “蔣師兄,麻煩去幫助另外一組盡快解決假心造化境。”看著從五個儲物戒中找出來的五柄上品靈器,陳宇對蔣力說道。


    “陳師弟想要做什麽?”蔣力銳利的目光在五件上品靈器上掠過,語氣帶著不滿,連兵器都拿出來了,不是私吞是什麽?


    陳宇這明顯是將自己的提醒當做耳旁風呀。


    “師兄放心,我不會私吞。”陳宇明白蔣力心中所想。


    “那……”


    “待會兒你就知道了。”陳宇打斷了蔣力。


    與陳宇對峙少許,見陳宇不像是說謊,蔣力最終點了點頭:“好吧。”


    有了蔣力的加入,三人聯手,寂門的假心造化境開始落入下風。


    咚!


    十丈外的戰場,一記勢大力沉的碰撞掀起了漫天沙塵,一碰之下,慕容雲海和徐銘皆是後退了三步。


    “徐銘,你們輸定了。”壓下翻騰的氣血,慕容雲海笑道。


    其他戰場的情況他一直在關注,隨著陳宇和蔣力解決掉一個造化境後期,寂門徹底被壓製了下來。


    這種壓製隨著時間的推移會愈發的明顯,直到寂門徹底落敗。


    慕容雲海的話無疑戳中了徐銘的痛處,讓他雙目越發赤紅,體內怒氣更多,可他卻無法反駁,因為局勢的確正在朝著這方麵發展。


    想要扭轉,除非解決掉慕容雲海或石平其中一人,而要解決他倆,以徐銘的實力做不到,隻能使用撒手鐧。


    可徐銘是知道令牌陷阱的,如果將底牌用了,那遇到聖獸或是擁有入道境的隊伍隻有跑路的份兒。


    前提是能夠跑掉。


    這樣一對比,徐銘最終還是放棄了那樣做。


    “我記住你們了,下次別讓我遇到。”打定了主意,徐銘準備撤退了,不然再耗下去,寂門這支隊伍損失將更加慘重。


    深深看了慕容雲海一眼,似要將慕容雲海的容貌刻在腦子裏,隨後徐銘低喝:“所有人聽令,撤退!”


    “山高水長,咱們來日再戰!”聲音響徹,與石平激戰的真心造化境大笑一聲,迅速抽身而退。


    唰唰!


    五個造化境後期是第二批撤退的人。


    假心造化境作為第三批,隻是五個中隻撤退了三個,即徐浪、朱岩和蘇虹對付的三人,剩下兩人被困住了。


    畢竟兩組都是三打一的局麵,想要退走可不容易。


    再加上這麽一耽擱,攔截五個造化境後期的武修因為丟失自己的對手而將怒火發到了這兩人身上。


    局麵一下子變成了十一打二。


    “隊長,救我。”


    數量對比懸殊,戰鬥一開始兩人便落到了下風,其中一人更是直接向徐銘發出了求救。


    隻是有慕容雲海和石平在一旁虎視眈眈,徐銘最終咬了咬牙,選擇了放棄。


    “下次定會讓你們血債血償。”留下一句狠話後,徐銘帶著隊伍離去,十九人的隊伍如今隻剩下了十人。


    幾乎折損了一半!


    唿。


    看到寂門人馬消失不見,慕容雲海長長地舒了一口氣,他其實一直在擔心徐銘的底牌,畢竟無憂子可以給出玉簡,寂門中的強者也可以這樣做。


    所以和徐銘的大戰,他實際上打得很是膽戰心驚,好在最終徐銘忍住了,不然結果肯定就不是現在這樣了。


    石平等人也都是虛弱地坐在了地上,這場激戰,他們體內的靈元幾乎消耗殆盡。


    “嗯?”


    陳宇眉頭忽然一皺,他發現隨著徐銘等人的離去,那暗中窺伺之人也退走了。


    “難道不打算做那漁翁了嗎?”


    陳宇心中沉吟起來,對方乃是周濤率領的玄冥穀隊伍,整體實力和生死門相差不大,眼下生死門雖然隊伍得以保全,可消耗太多,正是下手的好時機啊。


    “對了。”


    陳宇忽然愣了一下,旋即望向了徐銘等人撤退的方向,相比生死門,寂門這支殘隊才是最好的獵殺對象啊。


    “姓陳的,將那五件上品靈器交出來,這是大家的戰利品。”這時,蔣力走了過來,一臉冰冷。


    他剛檢查了那些儲物戒,裏麵沒有之前見到的那些靈器。虧自己還選擇相信,陳宇壓根就是一個貪婪之人。


    “什麽五件上品靈器?”慕容雲海看了過來。


    “隊長,剛才你們激戰的時候,姓陳的提前收集了五個儲物戒,將裏麵的五件上品靈器拿走占為己有了。”蔣力沉聲說道。


    “不可能,陳師弟不是這樣的人。”蘇虹急忙道。


    “是這樣嗎,陳師弟。”慕容雲海語氣帶著質問。


    石平、徐浪、朱岩等人都是看了過來。


    “它們在那裏。”


    陳宇伸手一招,周圍的沙土中頓時衝出了一柄柄上品靈器,或是圓盤,或是刀劍,或是斧鉞,剛好五件。


    “你這是知道我盯上你了,所以將它們都埋在這裏,好一個人的時候迴來取嗎?”蔣力神色更加陰沉。


    “陳師弟,你怎麽解釋?”徐浪寒光一閃,因為蘇虹和陳宇走得近的緣故,他心裏一直不喜歡陳宇。


    “隊長怎麽看?”陳宇沒有迴答徐浪,而是看向慕容雲海。


    “你是打算布陣吧?”觀察了一下五柄靈器的方位,慕容雲海目光閃爍了一下,道。


    “好你個姓陳的,不光偷拿靈器,這是想要將咱們一網打盡嗎?”蔣力大聲喝道。


    “的確是想布陣。”


    迎著慕容雲海的目光,陳宇沒有否認,“結果現在用不上了。”


    “隊長、副隊長都沒死,你自然用不上了。”蔣力麵帶冷笑。


    “既然承認了。”徐浪看著慕容雲海道,“隊長,我建議將此人清理出隊伍,有他在,咱們隨時都提心吊膽的。”


    “誰說陳師弟布陣就是針對我們?興許是為了對付寂門呢?”蘇虹快步走到陳宇跟前,低聲道,“陳師弟,你快說布陣是為了對付寂門。”


    “多謝師姐好意。”


    陳宇衝著蘇虹笑了笑,隨後卻並未多說什麽。


    解釋了又能如何?或許此事可以就此揭過,但自己在其他成員的心中已經有了不好的印象,接下來的行動中,他們會像防賊一樣提防自己。


    與其如此,還不如就此離開。


    這樣一來,沒有了隊伍的束縛,自己在這片戰場上會更快的成長!


    “陳師弟,道個歉吧。”石平暗中向陳宇傳音,作為隊伍裏兩個領悟生之意境的成員之一,他真的不希望陳宇離開。


    “此事多說無益。”陳宇環顧一周,視線最後落到了徐浪身上,“既然有人會提心吊膽,那我便離開好了。”


    “臨走之前提醒隊長一句,有些時候,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說完,陳宇衝著蘇虹點了點頭,邁步朝著遠處走去。


    他離開的方向,正是徐銘等人走的方向。


    “徐師弟,你這又是何必?”石平輕歎。


    “我隻是向隊長建議,隊長沒有阻止,顯然也同意我的觀點。”徐浪道。


    “咱們沒有追究他的責任已經算好的了,這樣的人就該清除出隊伍,任其自生自滅。”蔣力說道。


    “好了。”


    慕容雲海瞪了蔣力一眼,道,“此事以後不要再提,原地休息一個時辰,然後朝著三一點繼續進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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