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銘河和辭棉再次出現在,那位小首領麵前的時候,他整個人都震撼住了。


    “難不成敵寇沒有出現?”


    銘河看看辭棉,這事情現如今已經人盡皆知,糊弄事說沒有敵軍出現,暴漏了倒是更麻煩。


    自己和辭棉的能力嶄露出來也不會是什麽好事,最好的方法當然是延續之前的說法。


    “是有一俠士,剛好出現救了我們,殲滅了百數敵軍。”


    “哦?怎麽這麽巧,不會是你們提前逃走了吧。”


    “違抗軍令還撒謊欺瞞,什麽結果你應該心裏有數吧,來人!”


    這小首領剛準備揮手叫人來將辭棉和銘河帶下去,辭棉連忙上前一步。


    “等等,你還什麽都沒查呢就說我們騙你,是不是太草率了?”


    首領眯起眼睛,看著這個自己從來沒正眼瞧過的銘河的附屬品。


    “是什麽樣的大俠,能夠以一敵百,撒謊也不過過腦子。”


    “好,就依你所願,去查,就算你想借此拖延時間多活一會,我也滿足你。”


    “來人啊,去原先的帳篷外尋找死屍。”


    辭棉憤憤言道。


    “大人為什麽不親自去看一看,也能放心。”


    那男人兇狠的瞪了她一眼。


    “行軍打仗,你當時鬧著玩呢,敵軍隨時都可以折返,豈可兒戲。”


    辭棉低下頭默默做了個鬼臉。


    “虧你還知道,哎沒把他騙過去,讓這老東西逃過一劫。”


    銘河聽她癟著嘴嘟嘟囔囔,說出的話孩子氣的很,忍不住的揚起了微笑。


    “你說什麽呢?”


    那人一拍桌板,似乎猜到了辭棉肯定沒說什麽好話。


    “小女子說不愧是大人,英明神武,智慧超群,思慮周全。”


    這一番馬屁拍的男人臉色好看許多,頗為傲嬌的哼了一聲。


    “個屁。”


    辭棉小聲說道。


    銘河又沒忍住開始笑了。


    這自家的媳婦就是看著順眼,連她這副罵罵咧咧的模樣,看起來都萬分可愛。


    還算心平氣和的過了一個多時辰,那個騎著馬去勘探的倒黴鬼迴來了。


    “啟稟大人,紮營處十裏內確實有百餘異族士兵屍首,更有三十餘人身首分離,甚至有人爆裂而死,確實不像是尋常人所能為。”


    辭棉和銘河聽著自己做的“好事”,心中有些複雜。


    男人有些吃癟,但這麽多人看著呢也不好發作,隻好按照約定給了兩人解藥。


    隻不過這藥是分批付款,一次管一段時間。


    他有些鬧心,本來或許還隻是玩一玩的心態,現在開始,就真的要對銘河下死手了。


    那大俠能來一次,總不能次次都來吧?


    ......


    銘河和辭棉吃了藥迴到了自己的營帳內。


    “看他那副生氣但拿咱們沒辦法的樣子,真是讓人開心。”


    辭棉蹦蹦跳跳,心情很好。


    “別忘了,咱們還中著毒呢,解藥還在他的手上。”


    辭棉轉過頭來,看著銘河莫名的笑了。


    “你也別忘了,你身邊還有事事精通的我呢——”


    銘河有點意外之喜,不可置信的看著她。


    “解毒之法你也會嗎?”


    “那當然,我什麽不會啊。”


    “這樣說吧,隻要是朱菁哥哥會的,我全部都會一點,但是剛好——”


    “他什麽都會。”


    銘河看辭棉一臉崇拜,心裏略微有些醋意,隻覺得有點發無名火。


    “哦。”


    辭棉很詫異。


    “你這反應不對啊,怎麽一點都不高興?”


    銘河半天沒有說話,哼了一聲。


    辭棉一看他這副樣子,心裏覺得這個男人莫名其妙,氣不打一處來。


    “你有毛病是吧?”


    “喂,我跟你說話呢!”


    銘河不願意張口說話,但是好在也沒有憤然離開。


    他雖然不太高興,但依舊慢慢走著,等待辭棉。


    一方麵是,他也不確定如果自己噌的一下離開了,辭棉能不能找到迴營帳的路。


    另一方麵是,他不想讓辭棉在後麵費力的追趕他,也害怕她不上來追她,而且確實這個氣生的有點突然,不過他不願意張口明說,覺得吃這種醋過於小氣。


    現在兩人的關係到底是什麽呢,這醋吃了該以什麽身份去要求她呢?


    銘河一路上想了很多,和辭棉走迴營帳心情就好了許多。


    戰時在軍營裏,書籍資料很匱乏,銘河帶著辭棉去找軍中隨行的大夫,借了所有的醫書來,所有的其實也就才三本書。


    銘河在營帳中看辭棉認真的翻看書籍,用炭筆寫著什麽。


    他微微的皺起眉頭,實話說,有點害怕被這小妮子開的解藥藥死。


    不吃解藥說不定還能多活幾天,吃了解藥就地玩完。


    但是因為之前有了以一敵百那次事件,銘河覺得自己應該撇清偏見,多多信任辭棉。


    他心中堅定的想著,陪著辭棉研究了兩個時辰。


    兩個時辰之後,果然沒讓銘河失望。


    辭棉的醫術並不像殺人那樣的靠譜。


    她尷尬一笑,表示自己會對照毒藥配解藥,但是現在不知道毒藥的配方,而辭棉也並不會把脈,所以完全沒有進展。


    銘河:......


    原來真的有人,是在還沒找到龍的時候就開始學屠龍術的。


    這麽打比方也不是太恰當,更為貼切的應該是說,有一個人不會直立,但是聲稱自己會跑步。


    某種概念上來講,這好像有點自相矛盾,也有點殘廢無用,畢竟誰下毒也不會還好心告訴你配方。


    很快兩人就到了第二次服用解藥的時間,這小首領果然沒讓大家失望,第二次將辭棉和銘河送上了戰場。


    這一次是正經打仗了,人也很多,我方的人也多了起來。


    辭棉因為了解了銘河的實力,所以就沒有出手。


    不過想來想去始終是不太放心,所以架好琴在後方,彈曲助興。


    銘河在這一戰中分外驍勇,表現傑出,成功被將軍注意到了。


    銘河也因這一戰被記錄了功勞,接連幾戰陸續升為了副將。


    這下子那個朝廷來的,啥也不會還作威作福的小首領,小官員,傻眼了。


    在敵軍那有一個可怕的傳說,說在陣中,如若聽見琴聲響就快逃,莫要貪聽。


    這琴聲雖優美動人,但這琴聲來自一位不敗的戰神的妻子,曲終人頭落,全軍覆沒。


    自此銘河成為了敵軍和我軍中的一個傳說,有銘河在的戰爭中,士兵士氣大振,自此敵軍節節敗退,次次潰不成軍。


    “銘河,我今天不去彈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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