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菁可算是從魔界跑迴了天界。


    雖然荒島和魔界連在一起這件事讓他非常困惑,但是他此刻最擔心的還是辭棉,不知道她現在在哪,有沒有被救出來。


    赤菁一出了島就四處繞著話問,最近有沒有什麽新鮮事沒,一問就知道了銘河和青裁迴到天界,懷裏還抱著一隻小兔子。


    大家都說這幾個仙擅闖魔域,銘河說要和天帝親自談,結果一見麵天帝就把他們放迴來了,什麽事都沒有了。


    不過聽說在仙界邊緣有一些異動,昨天有一股巨大的力量出現,不過並沒有威脅到天界。


    這樣一說,無論發生了一些什麽事情,辭棉都一定被銘河救了迴來。


    現在辭棉一定在銘河府上。


    赤菁急匆匆的趕往戰神府上,最起碼經過這些日子的變故,證明銘河和青裁的確不是什麽好人。


    這些爭奪權力的仙,對待那可憐的小兔爺隻有利用而已。


    他帶著一定將辭棉帶迴來的心情到了戰神府,正看見了辭棉趴在門口往裏張望的樣子。


    她似乎很開心,一直在笑,屋裏銘河握著筆看著辭棉,表情有些複雜。


    赤菁一把將辭棉拉了過來,站在門口對銘河說道。


    “戰神,我要將兔爺帶迴島上。”


    “不知赤菁島主是以什麽身份說這句話的呢?”


    銘河起身,對上赤菁的目光。


    “未婚夫婿。”


    聽著赤菁的迴答,銘河不明所以的若有似無綻現出一個笑容。


    “辭棉。”


    小兔子正夾在兩個仙中間看熱鬧,糊裏糊塗的也搞不明白這嚴肅的氛圍到底是因為什麽。


    “怎麽了,銘河幹爹?”


    ......


    赤菁愣住了。


    “兔爺,你叫他什麽?”


    “銘河幹爹啊,怎麽了豬兄。”


    銘河在異境的時候搞清楚了,辭棉和赤菁的婚約隻是赤菁的一廂情願。


    畢竟這個小東西連妻子是什麽都不知道,她並不知道赤菁那一番話是什麽意思。


    所以就趁著這個機會,占了赤菁一個便宜。


    赤菁內心掀起驚濤駭浪,表麵帶著祥和的微笑。


    我是你未婚夫,你叫銘河幹爹。


    那我豈不是陰差陽錯的成了銘河的幹女婿,做了他半個兒子......


    四舍五入等於我認了他做爹。


    我,赤菁,一個不留神成了死對頭銘河戰神的兒子。


    ......


    赤菁此時站在那有一種恨,但是不知道恨什麽的感覺。


    就是恨得牙癢癢,肯定也不能把這個脾氣加給辭棉,所以隻能帶著微笑咬牙切齒的盯著銘河。


    銘河倒是沒什麽得意的心思,隻是整了一把這個有脾氣的島主,看他笑得明媚有些暢快。


    “辭棉小河河,本殿下可把你們好找,你們怎麽在這......”


    兩個仙僵持著,青裁突然來了。


    他本身喜氣洋洋的,一看見赤菁臉上的笑容僵了僵,仿佛看見了什麽晦氣東西。


    赤菁覺得很被冒犯,警告的看著二殿下燦爛微笑。


    青裁緊忙的堆出一個笑容。


    “小菁菁,你這些天去哪了,本殿下和銘河辭棉很是擔心你。”


    赤菁聽著這個稱唿在心裏直皺眉,這啥啊這是......


    青裁也在心裏唉聲歎氣,這過的是什麽日子。


    你瞅瞅人家大殿下,身邊也沒人敢招惹他,生怕他生氣自己腦袋就搬家了。


    你再看看我,身邊這兩個祖宗,一個也不能得罪,要不可能我腦袋就搬家了。


    唉,誰讓他是王母的親生兒子,而我是個後來的外人。


    青裁左右看看赤菁和銘河,心裏又盤算起來。


    不過就算是昀欽,看見這兩個仙也不敢得罪吧。


    他心裏嘀嘀咕咕的,什麽也不說,一抬頭看見三個仙的目光都落在他的身上,似乎都等著他說話。


    “對了,本殿下是給辭棉來送傷藥的,這是我精心調配的,有奇效。”


    “傷,什麽傷?”


    赤菁皺起眉頭,看看赤菁和銘河,又側過頭看向辭棉。


    辭棉眨著眼睛對上赤菁的雙眼。


    “在魔界時我自己弄了些傷口。”


    赤菁試探性伸手去上拉她的袖子,辭棉知道了他的意思,自己伸手拉了上去。


    辭棉的臂膀又細又白,但也不是骨頭架子一樣的幹枯纖瘦。


    小胳膊肉乎乎的很結實,捏一把仿佛能感覺到它又軟又彈。


    隻是這小小的臂膀上,連續的有幾個傷口,都結了痂又脫了,留下了比膚色淺一些的傷痕。


    辭棉隻拉開了半個胳膊,胳膊上方露出一個傷口給赤菁看看,胳膊下還有三個間隔不遠的傷疤。


    “好了好了。”


    辭棉說著拉下了袖子,本來以為大家都沒有注意到胳膊下的傷口,但是實際上大家都看見了。


    所有人都沉默了。


    他們一直也沒有想明白,辭棉在魔界到底經曆了什麽,怎麽弄了這麽多傷口。


    辭棉隻是覺得丟臉,覺得自己能力不足,才會受困於魔界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不如,本殿下屈尊降貴給辭棉小兔子上藥吧。”


    青裁洋洋得意搖著扇子。


    “好啊好啊。”


    辭棉點頭應和道。


    赤菁和銘河兩個大男人清楚的知道,青裁二殿下的腦袋裏在想些什麽。


    “男女授受不親,還是不勞煩殿下了。”


    赤菁伸出手看向青裁,溫聲道。


    “上傷藥自然也是我這個未婚夫婿,最為適合。”


    “未婚夫婿,尚且未婚,自然是銘河這個幹爹更為合適。”


    “殿下,還請將傷藥交給銘河。”


    銘河也朝著青裁伸出手來。


    青裁左右看著格外矛盾,最後終於炸鍋了。


    “你們這兩個老東西,就知道欺負本殿下。”


    “不給,我不給,我就要自己給辭棉上傷藥!”


    “什麽未婚夫,什麽幹爹,我還是辭棉幹爺爺呢,你們淨胡說!”


    “我不幹,我不幹!”


    青裁抱著傷藥一溜煙的跑了。


    ......


    最後赤菁和銘河逮住了青裁,兩個仙為了傷藥爭執不清,最後都快打起來了,碧落剛好拖著掃把路過。


    所以盡管大家爭了半天,最後理所當然給辭棉上傷藥的任務,落在了碧落身上。


    當天在大殿下府上欺負昀欽的玉泉收到了一封信件,是辭棉寫的。


    “雲泉親啟,今天碧落教我寫信啦。我從魔域逃出來的消息你是不是還不知道?聽說你嫁人了,好可惜我當時沒能參加你的慶典。”


    “我很想你,碧落也很想你,但是她說我們不能去見你。”


    “最近有很多精彩的故事,我還是想等見麵再跟你說,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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