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煩擾多日的問題暫時一勞永逸了。他瞧著台階下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老臣們,頭一次覺得出了口惡氣。


    看來他得加快速度,盡快把這些倚老賣老、隻注重財權在握而忽略民生的老臣們給摘了去!


    下了朝,皇上慢悠悠地走著,手一揮,身邊隻剩下幾個心腹了,以及兩個帶刀侍衛,其中便包括竇昱。


    “皇上,靜嫻太貴妃殯天固然阻止了選秀,可是京都裏的百姓要三年不嫁娶,這,這是不是有些太……”開口的是上一屆狀元肖振耀,他已經三十多歲了,年年參加科舉,四處遊曆與文人切磋,積蘊足了竟是一口氣摘下桂冠。


    他是皇上的耳朵,將京都的信息全部匯總,天天要一日三餐地作報告。


    聖旨剛頒布了一個月,城裏的百姓們暗地裏抱怨不已,要是殯天的是宮裏的幾個大佬也就罷了,一個太貴妃也享有國母的規模,生生讓許多適齡男女蹉跎三年。


    男人也就罷了,但是女孩兒年齡一大就容易被人嫌棄,再說婚事拖得久了容易生變。不知道得有多少兒女因為三年之隔,婚事告吹,要求一低再低!


    “太不近人情?”皇上臉一黑。


    “是,”肖振耀倒是應得快,“微臣知道皇上不想讓老臣們將您的人用婚事籠絡住,但隻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


    隻要老臣們想做什麽,哪種法子達不成?不一定就是婚事。


    反倒是隨著時間的推移,百姓們對於皇上這道聖旨,愈加不滿了!”


    皇上眉頭緊鎖,陰鬱著臉瞧著身前的幾位,大有讓他們尋出個法子來解了當前的困境。似乎他們是剛出狼窩又入虎穴了!


    幾個人一時半會兒也沒提什麽可行性的建議。


    皇上不耐煩地將人給打發走了,如今身邊隻省下竇昱和李全了。


    “竇昱,你說什麽辦?朕現在有些騎虎難下了,”皇上微歎口氣,倒沒有怪罪竇昱出得主意。


    “皇上,太上皇到底年紀大了,精神有限。


    雖然靜嫻太貴妃已經‘殯天’,選秀被取消了。


    可大臣們給太上皇選擇的美人兒已經被送過去,微臣擔心太上皇不知道保重身體呐。”竇昱麵色清冷地說道。


    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可太上皇從登基開始便荒唐無度,硬生生將太宗皇帝兢兢業業攢下來的基業,給揮霍殆盡。


    他更是為了自己的私欲,時不時到處遊玩修建行宮,苛稅重賦壓得百姓們喘不過氣來。官員們也有樣學樣,隻手遮天!


    不知道多少百姓家破人亡,若非太上皇將自己折騰得病重,不得已讓位,而皇上立馬扔出一連串減免賦稅的聖旨,還關注各地民生。


    否則早晚有人起義,要推翻暴政了。


    太上皇算是最大的紈絝,別人的性命在他眼中就像是螞蟻般。若是按照夏律,他怕是要被淩遲處死,還很有可能被人挖墳掘墓鞭打!


    皇上一聽,立馬意會到竇昱的意思。


    “李全,之前朝國進貢的美人去哪裏了?正好安排到禦前伺候著,就,就封她們為女官吧!”皇上說完便拍拍竇昱,“你小子的鬼點子是一個接著一個!


    得,朕便不留你了,省得你心裏惦記著小媳婦兒,顯得朕不近人情似的。”


    竇昱麵上仍舊清冷地抱拳退下,瞧得皇上直搖頭,忍不住跟李全說道:“真不知道他這個小媳婦到底是怎樣的人物,咋就讓這麽個冰塊巴巴惦記著。”


    “當年祝探花俊俏得很,而杜國公府的姑太太又是京都第一美人。倆人的孩子能差到哪裏去?”李全笑著說。


    “等這事了了,再讓竇昱帶著他小媳婦兒來宮裏玩。”皇上點點頭。


    如此的美人兒,不管是不是臣妻,隻要美名入了太上皇的耳朵,什麽是他做不出來的呢?


    很快被鄰國進貢來的美人兒到皇上跟前伺候著。


    李全到皇後跟前借了個嬤嬤來調教她們,然後便將在後宮走動的活兒交出去。


    這段時間皇上特別喜歡賞賜人,不拘一碗湯,或者一支花兒,又或者下麵孝敬來的瓷瓶等等。


    朝國美人每日都在奔波的路上。她們長得白皙,眉眼狹長自帶著股清純的風流,身子曼妙多姿,說得話也軟軟濡濡,格外往男人心坎兒裏長。


    很快太上皇便瞄上女官們。


    每個美人風情不同,太上皇但凡沾上可不得來個雨露均沾?


    一次哪能品到味道?不得再來一次慢慢品味?


    美人的溫柔鄉太醉人了,太上皇直接打發太監,跟皇上將這一遝美人都受用了。


    太上皇在女人身上沒少費功夫,身子骨大不必以前,最近他又鬧得太過,身形越發消瘦,眼袋黑重,腳步虛浮,顯然縱欲過度!


    他更是在一次聽政時,栽倒在地陷入昏迷中。


    皇上擔憂不已,冒著大不孝的名頭,將太上皇院中的美人全部遣散掉。


    等太上皇醒來,心肝寶貝們一個都沒了,氣得直翻白眼。


    等皇上一走,太上皇就命人將心肝寶貝們尋迴來,曆經“艱難”,個把月後才尋出三五個。


    太上皇的身體經過蘊養,略微有些精神,可不得好好安撫美人們。


    最終太上皇以極為不尊嚴的樣子,在美人身上咽了氣兒。


    皇上聽見李全匯報,怔了半天才緩緩吐出口濁氣,“父皇他,當真是要美人不要命呐!”


    正好靜嫻太貴妃去世半年,深情的太上皇思念過重也緊隨其後。


    皇上這才重新下旨意,說太上皇念及情愛的苦,不忍心讓百姓們跟著一起品嚐,是以孝期縮短,且一年之後婚嫁不再受限!


    竇昱從來沒有瞞著祝佳藝外麵的事情,有時候還細心地幫著她解釋一番。


    知道皇上開始要清算老臣,祝佳藝將手裏的銀子給備足,按照市場價購買抄家收繳的田莊、店鋪等,以實際行動表示支持。


    一個個的蛀蟲被揪出來,國庫終於有了用武之地!


    在江南一個大富商被頭一個端了,杜國公府的人絲毫沒有嗅到危險氣息,還膽肥地藏匿了大富商一位太太想要尋庇護,特地送來的幾箱子金銀珠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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