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常山,你竟然沒死!”就在我站在門口目送骨族大祭司遠去的時候,黑夜中傳來了一聲大吼。


    聲音充滿了無限怨恨,讓人聽了毛骨悚然。


    隨著這一聲怒吼聲結束,一個人影從黑夜中大步走了出去。


    等這個人從黑夜走出來,我才看清楚,此人是洪通天。他煞白的皮膚,光頭下麵沒有眉毛的眼睛看上去無比的恐怖。


    “洪通天,讓你失望了!我還活著好好的!”我得意的笑著。他越是氣急敗壞,我就越是要得意,最好能夠活活氣死他。


    “常山,這一次我親自送你去死!”洪通天大吼了一聲,隨即轉身就衝身後扯出來了兩個紙人,然後快速的在紙人後背貼上了黃紙。


    頓時之間,兩個紙人就如同活了一般直接想著我撲了過來。


    這兩個紙人都是厲鬼的模樣,突然複活,立即變得無比恐怖。我下意識的往後麵退。


    這個時候張啟雲和清遠大師等人已經衝了出來。


    張啟雲看見我慌亂無比,立即將八字朱砂判官筆遞給我,並且說道:“常山,你家有著禦賜的判官筆,不用怕這些紙人!”


    張啟雲說話之間,紙人已經到了我的麵前。張啟雲立即一把抓住我握筆的手,直接衝著其中一個紙人惡鬼點過去。


    那惡鬼撲了上來,與毛筆筆尖一碰立即發出了一聲慘叫,立即燃燒了起來。


    “下一個,你來試試!”張啟雲鬆開了我的手臂。


    “好!”有了第一個嚐試成功的經驗,我心中也就不那麽害怕,對準另外一個惡鬼直接點了過去。


    被點中的惡鬼紙人立即就著了火,燒得絲毫不剩。


    站在不遠處的洪通天臉色越發慘白,沒有眉毛的眼睛看上去更為的嚇人。


    “這是八字朱砂判官筆?”洪通天失聲問道。


    “不錯!”我大聲迴答道。


    “哼!”洪通天冷笑了一聲,“八字朱砂判官筆已經小時幾百年了,你這臭小子也敢來嚇唬我!”


    “洪通天,你作惡多端,今天是時候送你下地獄了!”張啟雲大喝一聲,手中的七星銅錢劍直接出鞘。


    “張啟雲,老子早就看你不順眼了!今天就做個了斷吧!”洪通天並不示弱,他怒吼了一聲從背後抽出來了一麵黑色的旗幟。


    “南無阿彌陀佛!”一直安靜的清遠大師念了一聲佛號也是上前了一步。


    洪通天見得清遠大師上前,麵色微變,陰陽怪氣的說道:“清遠和尚,你莫非要跟這臭道士以多欺少不可?”


    清遠大師一聽,麵色平靜,又道了一聲佛號“阿彌陀佛”然後才說道:“為民除害,是為行善積德,說什麽以多欺少了!”


    洪通天聽得清遠大師這麽一說,臉上肌肉抖擻了一下,隨即大笑起來:


    “好好好,死和尚,臭道士,你們一起上好了,我洪某人何懼?”


    洪通天話音剛剛落下,手中黑色旗幟一下子打了過來。頓時之間,我就聽見了一片鬼哭狼嚎之聲,隨後就看見了無數道黑煙升起來,裏麵隱隱約約都是孤魂野鬼。


    張啟雲手中銅錢劍飛出,見鬼魂便斬殺。再加上清遠大師一串佛珠助威。黑煙頓時敗退。


    隨著黑煙散盡,再看前方,卻是空空如也已經看不見洪通天的人影。


    而從遠處傳來了洪通天的聲音:“張啟雲,清遠老禿驢,還有常山你們給我等著!這事沒完!”


    我聞言就要追上去,卻被張啟雲攔住了,“追不上了!”隨即他又咬牙罵道:“又讓他跑了!”


    “此人有仇必報,以後大家可要千萬小心了!”清遠大師說道。


    “這一次,他沒能成為陰陽使者,恐怕不會再留在鎮上了!”張啟雲說道。


    “但願如此!”清遠大師感慨道。


    我們重新迴到了家中,我吩咐家中傭人準備宵夜,我一定要大謝張啟雲和清遠大師這段時間對我的救命之恩。


    經過這一段時間相處,我與張啟雲,清遠大師等人感情非同一般,兩人也不與我見外。坐定之後,又說起八字朱砂判官筆的來曆。


    事實上這一支筆的來曆,張啟雲和清遠大師卻有不同的說法,一說乃是佛家之物,一說乃是到道家之物,說起來竟然還有些爭執,到了最後,誰也說不清楚是怎麽迴事,隻是共同認為,這是我家祖傳之物,歸我所有。


    其實,我本有心將這一筆送給張啟雲或清遠大師兩人之中的任何一位,畢竟兩人對我都有救命之恩。


    五倫禁忌的詛咒雖然已經破除,我不必死,心中非常高興,但當我問起這五倫禁忌的詛咒究竟是禍起何方的時候,張啟雲和清遠大師卻都是沉默不語。


    沉默良久之後,張啟雲答非所問的說道:“常山,你隻需記得凡人皆有一死!這世間沒有那麽的天理!”


    “凡人皆有一死!”這跟我之前在石墓中聽到了話一模一樣,這更加深我對其中的疑惑。


    隻是,張啟雲和清遠大師似乎都不便明說,我也就不再追問了。


    這一夜,我隻覺得無比的暢快,隻覺得能夠活下去是一件無比快樂的大喜事。


    快樂的時間總是過得飛快,不覺得東方魚白。


    天色微微亮開的時候,我家的大門被人敲響了。


    開了門站在外麵的卻是翠湖的譚老頭,秋荷的父親。


    此刻他滿頭大汗,臉上還掛著淚珠,一見到我就哭喊起來:


    “常山,常山,救命!救我女兒的命啊!”


    他剛說完,就噴出來了一口鮮血,整個人撲倒的在我的懷中。


    我被嚇壞了,一邊扶著譚老頭進門來,一邊讓人去叫還在休息的張啟雲和清遠大師。


    等兩人過來的時候,譚老頭喝了茶水正好清醒過來。


    他一看見清遠大師就跑過去一把抓住,清遠大師的手,隨即跪在了清遠大師的麵前:


    “大師救命了!我求您一定要救我女兒秋荷的性命!”


    清遠一聽,不明所以,急忙將譚老頭扶起來問道:“老施主,你我是舊交了!不必如此!有什麽事你但說無妨,我一定盡力而為!”


    “好,好多謝,多謝了!”譚老頭說著又跪了下去。


    “什麽事,你快說,說出來我們才好幫你!”張啟雲在一旁大聲說道。


    “是,是,是……”譚老頭連說幾個是,這才說道:“事情是這樣的……”


    待譚老頭詳細說完,我不由得勃然大怒。原來是洪通天,他抓住了秋荷,並且讓譚老頭帶信給我們,讓我帶八字朱砂判官筆前去交換秋荷。


    張啟雲聽聞此事,氣得捏碎了一個茶杯,破口大罵道:“豬狗不如的洪通天竟然如此不要臉!”


    聽說秋荷被洪通天帶走,我心中一下子就慌了,馬上就想到了上一次秋荷用蓮蓬打洪通天的場景。


    洪通天不會因為一個蓮蓬而帶走秋荷,他之所以這麽做,還是因為我,以及我手中的八字朱砂判官筆。


    我害了許多人,難道這一次秋荷也要因為我而受到傷害嗎?一想到這裏,我就在無法淡定,一把將八字朱砂判官筆拿出來,就衝著譚老頭說道:


    “這就是八字朱砂判官筆,我們現在就去救秋荷!”


    張啟雲一把攔住了我,“常山,我知道你救人心切,但是,八字朱砂判官筆是絕對不能落在洪通天的手中!”


    “張先生,我也不想,但是,這畢竟隻是一支筆,而秋荷是一條人命!”我急說道。


    “阿彌陀佛,常山你錯了!如果八字朱砂判官筆落在洪通天的手中,那不隻是一條性命,而是成百上千條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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