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擊之下,眼看對方屹立不倒,那獸卻突然朝著園外掉頭就跑。由於力氣奇大,那獸奔跑時;粗大的尾巴向兩邊一左一右地擺動著,竟連園口的幾顆相當粗的小樹也全部被殃及掃倒!而且速度奇快,轉眼之間,便已無影無蹤。麥衝不禁連連暗道‘僥幸、僥幸’清兒顯然也是對剛才的情形心驚不已,隻見她麵色慘白地走到麥衝麵前,憐惜的捧著麥衝的臉,輕聲道‘你為什麽那麽傻呢?’麥衝一時不知該如何迴答,隻好衝著她憨憨一笑。其實在他心裏,從第一次見到清兒之時,就已經對她心生好感了。是以剛才眼見形勢危急,由於潛意識裏不願看到清兒受傷;麥衝這才奮不顧身地擋住了那獸一擊。因此看到她毫發無損地前來安慰,立時就使麥衝感到抵消了許多痛楚。


    隻是沒想到疼痛過後,肩上受傷的地方隨即卻又開始了發癢。瘙癢越來越重,忍無可忍之下;試著抬起受傷的手臂,竟感覺好似不受控製。此時他才注意到,那隻手竟已烏紫發青,擼起袖子一看,胳膊也是如此。‘不好,這怪物有毒!’麥衝剛剛心中一動,清兒便已叫出聲來。當時就要麥衝蹲下身子查看。可露出傷口一看,清兒更是大驚失色!隻見被抓之處已全部變黑,周遭全無一絲正常膚色。情知那獸身上奇毒已入麥衝體內,清兒不敢再稍作停留,就急著催促趕緊迴去療毒醫治。於是,兩人重新坐上了那飛車。不一會兒,就又迴到了先前的大殿。


    此時,麥衝受傷的左臂已無半點知覺,頭腦也開始有些混沌起來。清兒先取來清水為麥衝清洗了傷口後,就將她扶進了內室躺下休息。床鋪很舒服,厚厚的羊絨毯子不但鬆軟貼切;而且還散發出了一種說不出的幽香味道。想來這就是清兒平日裏睡覺的床鋪吧。麥衝心道。可經過了剛剛那一番折騰,麥衝也確實有些累了。不一會兒,他就迷迷糊糊地睡著了。模模糊糊中,雖然感覺出一直有人在為他擦拭額頭,喂水、喂食。但很快就又睡了過去。也不知過了多久,麥衝再次醒來的時候,一睜開眼睛就看見清兒正趴在床邊唿唿大睡,身上穿的還是那日所穿的衣服。想來定是沒有離開過這裏,一直在照顧自己的緣故。麥衝心中頓時湧起一股暖意。


    他不忍驚醒好夢正酣的清兒,就輕手輕腳地下了床,想要出去走走。‘你醒啦’迴頭望去,見清兒正揉著睡意惺忪的眼睛望著自己。麥衝趕緊使勁的點了點頭,走到床邊坐下。問道‘我睡了多久了’‘你已經昏睡三天了’清兒應道。什麽?三天!想到這三天一直都是她在照顧自己,麥衝趕緊表示了歉意‘連累姑娘多方照應,心中實在有些過意不去。’‘快別這麽說’清兒應聲一笑後,頓了頓又道‘隻是你這幾日一會兒說冷,一會兒又嫌熱,身邊確實是離不開人的。相比你兩次搭救,這也算不了什麽’輕描淡寫的一句話說完,末了清兒卻又皺了皺眉道‘隻是你身中之毒確實很奇怪,我用盡了所知的方法,都未能為你解去此毒,才真是叫人感到過意不去呢’聽說已得到了醫治,麥衝這才感覺到原本不受控製的傷臂,此時已有了麻木的感覺。試一用力,雖不太靈活,但已聽從使喚有了好轉。


    就趕緊說道‘我身上的毒也已解得差不多了,胳膊已能活動了;怪隻怪那獸之毒奇怪,想來再休息幾天定可安全恢複’‘但也不可大意了。你不知那獸厲害,此獸名叫米修,已在此處豢養了上千年。平日裏靠吃腐肉、屍體為食,體內早已積聚了無法想象的奇毒。也就是你天賦異稟,換做別人隻怕當場就要喪命’一番對話過後,清兒立時便連連搖頭歎氣了起來。沒想到,那獸之毒如此厲害!麥衝著實吃了一驚。


    看麥衝神情沮喪,過了好一會兒,清兒又道‘此毒雖然厲害,但也並非完全無法可想’‘什麽辦法?’麥衝頓時眼前一亮。清兒卻沒有應聲,又沉思了片刻後,這才一字一頓道‘除非打開曆代國王寶藏,裏麵所存典籍包羅萬有,集合了人類數萬年以來的最高智慧;那裏可能能找到解毒的辦法’麥衝眼神一亮,但接下來的一句話卻又頓時使他心涼了半截。‘隻是我‘大西國’曆來有規定,隻有現任國王或長老才可以進入國王墓葬;否則,就會觸動天神詛咒,引發難以想象的災難。’清兒一氣道來。聞言,麥衝眼中神采立時煙消雲散,頓覺肩上的傷又隱隱作痛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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