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飯還需要一些時間,江生和譚蕭坐在店裏玩手機。


    江生給小祖宗發了一條短信:


    ——在嗎?前輩?


    ——何事?


    ——前輩,我已經到了十萬大山,已經找好住的地方了。


    ——好。


    江生和小祖宗交流完畢後便搜索了一下關於滇南地區的新聞,沒有什麽特別的,都是一些曆史人文,自然風貌方麵的,沒有什麽怪聞異事。


    江生還看了一下其他地方的新聞,他發現在他們離開涇州這段時間內,國內發生了很多大型集團或者知名企業主要領導人變更,或是因為前任領導身體原因退位或者辭職,或是由於前任領導有經濟問題和作風問題。江生還敏銳的發現能看到的信息當中,幾乎所有的企業集團的性質都是私營和民營,沒有看見一家國有企業。


    這就像一陣風,一陣奇怪的風席卷了整個華夏,不知吹落了多少搖搖欲墜的黃葉,又有多少隱蔽在暗處的種子露出了芽。


    江生隱隱覺得這絕對不是巧合,背後有一隻黑手主導著一切,他甚至覺得從最開始他和譚蕭被王家人陷害逃離到涇州,到涇州發生的一係列事件,都是這場未知的風暴的產物。


    唉,真是我命由人不由我啊。


    江生退出瀏覽器,索性和譚蕭雙人開黑玩起了遊戲。


    “江生哥哥!譚蕭哥哥!馬上就吃午飯了,爸爸叫我來請你們。”朱婷婷從裏麵跑出來。


    “好,我們這一局打完。”譚蕭迴道,繼續兩個人一個鋼槍,一個人苟,配合的天衣無縫。


    “你們要快些啊,菜馬上就全部做好了。”小朱婷婷催促到,然後瞟了一眼他倆玩遊戲……然後……


    “江生哥哥,你們在遊戲裏殺人不會有警察叔叔抓你們嗎?”


    “江生哥哥,你好厲害啊!”


    “譚蕭哥哥,你怎麽不打那個人啊?”


    “啊,江生哥哥!譚蕭哥哥被人打倒了!你快去救他!”


    “江生哥哥,譚蕭哥哥又倒了!”


    “江生哥哥,譚蕭哥哥他……好菜啊……”


    哈哈,這譚蕭有點小尷尬~


    朱婷婷哪裏見過別人玩這種遊戲,平日裏他爹媽都不讓她碰手機的,僅僅隻是瞟了一眼,瞬間就愛上了。此時,她把自己的任務完完全全的拋在腦後,認真的看著他倆玩遊戲,扮演起了“解說”的角色……


    “朱婷婷!!我讓你來叫兩位哥哥吃飯,你這個小妮子跑到哪裏去了!!”一個穿著圍腰,拿著鍋鏟的中年婦女,走了出來,吼道。把正在專心清理伏地魔的三人嚇了一跳。


    這位長相很是漂亮,綁著馬尾,渾身散發著成熟氣息的中年婦女正是朱婷婷的母親。


    朱婷婷麵色通紅,扯了扯江生和譚蕭的衣服,然後轉身弱弱地看了她媽媽一眼,吐了吐舌頭,輕飄飄的繞過,進了裏麵。


    “啊,阿姨,好香啊,看來中午可以一飽口福了!”二人收了手機便起身。


    “兩位餓了吧,這個小妮子真是皮的很,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朱媽媽笑著說道,然後招唿兩個人入座。


    酒足飯飽後,朱媽媽和朱婷婷在廚房洗碗。朱老板給江生二人各泡了一杯茶,然後自己坐下來,點了一支煙,緩緩說道:


    “不瞞二位,我知真心希望你們不要住在那個村子,平常也不要去那片山區。”


    “朱叔,我們很想知道到底是什麽情況?”江生也直言,譚蕭重重的點了幾下頭。


    “那個村子是三十幾年前建起來的,村裏的人也不是本地人,但沒人知道他們來自哪裏,有人問過,村裏的人隻字不提。”


    “最開始的時候,整個村有老有少,因為定期村裏會有人出來買一些東西,有小孩子跟出來,那時候我也才十幾歲,偶爾和他們的小孩玩,我感覺他們的小孩子身體非常結實,力氣大得嚇人,一隻手就可以隨隨便便把我提起來。”


    “慢慢的,鎮上的人和村裏人熟絡起來,村裏的人,特別是年輕人經常到鎮上來,他們每次來都扛著野豬啊,麂子啊,豺狼等等兇獸,他們直接送給鎮上的人分了。有時候鎮上需要幫忙的時候,他們會出手幫忙。”


    “他們每一個人都力大無窮,甚至可以單手托起一輛小汽車,當最開始他們展現實力的時候,我們鎮上的人都瞠目結舌,驚為天人!”


    “不過他們都很是低調,非常謙虛,從來不以勢壓人,待人隨和。這樣說吧,他們怎麽看都不像是一個村落出來的人,反而有些那種大家族,豪門的子弟感覺,每個人的言行舉止,待人接物都隱藏著相同的韻味。”


    “他們雖然經常到鎮上來,但是他們從未邀請過我們去村裏,有時候鎮裏的年輕人非要跟著去村裏,他們拗不過也就帶鎮裏人去了。”


    “我有一次跟著去過一次,在那裏歇息了一夜。記得當時的村莊人丁興旺,就像鑲嵌在山裏的珍珠,盡管隻是一個村,當地人的感覺就像麵對著一座巍峨雄壯的宮殿,讓人忍不住膜拜。”


    “讓我印象最深刻的是夜晚,我起夜的時候,來到屋外,我隱隱看到十萬大山裏有幾個巨大的黑影在動,但是那應該是眼睛的地方發出紅光和綠光,偶爾還能聽到某種兇獸的低沉嘶吼,讓人毛骨悚然,靈魂顫栗,當時啊,我還以為在做夢,硬是淡定的解決完事,迴到房裏繼續睡覺。第二天我們迴到鎮裏以後,同伴們都說起他們聽到某種嘶吼聲,那時我才意識到我不是在做夢,當時就有點腿軟,現在想起來還是心有餘悸啊!”


    “唉,都怪我啊,當時沒有給他們說我看見的場麵,導致了後來……唉……”說到這裏,朱老板竟眼眶濕潤,就下了悔恨的眼淚。


    江生和譚蕭對視一眼,默默無言。


    “後來,不知誰發起的什麽探險,還組了一個隊伍,繞過那個村,進入了山裏,然後,再也沒有迴來。”


    “都怪我啊,要是我攔住他們,就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了。”


    “我們以為他們隻是迷路在了山裏麵,於是到了那個村子找他們幫忙,他們知道以後,準備組織隊伍進山裏搜尋失蹤的人,但是那時的老村長立馬阻止了,不許村裏的年輕人進山。”


    “當時我們還有村裏的年輕人都不理解,據理力爭,後來老村長允許我們在大山邊緣尋找,但是堅決不允許我們深入。”


    “可是我們急啊,兩天過去,一點音信都沒有,後來,村裏幾個年輕人私下一起進山了,唉,去了十幾個然後隻有四個人迴來。”


    “最終,我們報警了,引起了政府的高度關注,不過並沒有和我們想象的那樣,隻來了幾個警察。”


    “但是隨同他們一起來的隊伍裏有一個不一樣的人,那個人留著及腰的頭發,散在背後,整個人給人一種不屬於紅塵社會的感覺,渾身散發著讓人敬畏的氣質,而且幾位警察都對他很尊敬。”


    “他們到達後,那個人直接踏進了山裏,一隊警察在外麵守著。”


    “過了大概幾個小時,那個人出來了,但是他渾身鮮血,尤其是嘴裏還吐著血。披頭散發,本來黑黝黝的長大變成灰白色本來整齊的西裝破損的不堪,幾乎裸露出大半身體,腳上鞋也沒了,反正一改之前的高深氣質,變得像一個即將死亡的老人。”


    “那個人出來後,直接在警察的保護下,什麽都沒說,離開了。”


    “過了幾天,政府下來人,通告我們那些失蹤的人都被野獸襲擊,無人生還,要求我們鎮的人不要隨意進山。這件事就這樣處理了。”


    “但是事情遠沒有結束,之後又有政府人員來給我們做工作,不能把這件事傳出去。而那僅有的四個幸存者迴來後,整日不言,精神萎靡,目光空洞。”


    “後來,政府又來人了,把那四個人接走了,我們不知道原因,或許隻有村裏人才知道吧。”


    說到這裏,朱老板心情平複了一些,默默地抽著煙。


    “朱叔,之後還發生過什麽事嗎?”江生聽出來了這些事件都是發生在幾十年前。


    “後來嘛~也有事情發生,不過已經與我們無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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