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此事,柳卉欣鬆了口氣,拍拍高強的肩道:“我知道了,這事就到此為止,咱們便當沒這迴事。對了!那個樊樓的管事?”


    “我給了他筆錢,讓他迴河北老家了。要不要?”高強眼神一厲。


    “要什麽要!?他能做什麽?孤又能做什麽?本就沒什麽大事,你可別搞出事來。現在這樣就挺好,我沒讓你查過李師師,你也沒見過什麽樊樓管事。”柳卉欣擺手笑道。


    “是,咱們什麽都不知道。”高強也笑,過了片刻,又猶豫道:“那,李師師?”


    “當然從此敬而遠之啊!”柳卉欣盯著他看了半晌,才明白他的意思,原來是怕自己忘不了那美人,失笑道:“那是父皇的女人,咱們去觸那黴頭做什麽?孤有月娘就足夠了。”


    “是是。”高強唯唯諾諾,心裏卻是明白了:“原來你早知道了,說不定也是幫別人查的。是誰呢?皇後?貴妃?”不過這些話,高強自然是爛在肚子裏,打死也不會問出來。


    “好了!這事兒呐,你能想著馬上來告訴我,這個情份孤記著了。現在正巧有件好事兒,做成了,足夠咱哥兒倆生發受用。”


    確實,一邊是皇帝,一邊是自己這不受寵的閑散王爺。高強得了消息沒選擇隱瞞,也沒去皇帝那邊出賣自己,而是跑來報訊。可見他人品雖不怎樣,對“自己”倒還真有幾分義氣,看來趙楫交朋友的眼光還不算太差。


    正好,柳卉欣心裏的發財大計,單憑自己之力見效太慢,必須尋個有實力的合作夥伴。高太尉可不正是汴京城最大的工場主麽?他做慣了生意的,有工場、有人脈、有渠道,可不正是理想的合作對象?


    “高強給殿下做事,赴湯蹈火在所不辭。殿下有什麽生發,小的定給您看得好好的,哪裏能要殿下的好處?”高強卻是能說會道,不過說的倒也是實情。高太尉富可敵國,又隻有他這麽一個義子,論起手頭闊綽,他可比趙楫強多了。


    “這生意可是不小,隻怕還得太尉點頭。咱們在商言商,若不是雙方都有好處,買賣豈能長久?今兒孤先賣個關子,改天弄好了,再與你詳談。”


    “但憑殿下吩咐。”聽柳卉欣說得在理,高強便不再堅持,反正現在八字還沒一撇呢。但他心裏已打定主意,就算殿下出的是什麽餿主意都好,到時每月拿一筆錢出來,隻說是生意賺的便是。


    ……


    雖然身體交換已經整整一個月了,可對於上女廁所趙楫還是覺得羞恥。所以他盡量減少飲水,以減少上廁所的次數。但即便如此,他仍需數小時去一次洗手間。對此,趙楫的應對方案是盡量等到放學後人少的時候再去。


    今天運氣不錯,廁所裏一個人也沒有,趙楫抓緊時間解決了問題。在踏出隔間時,趙楫心中一凜,直覺到有些不對勁。


    有殺氣!


    趙楫轉頭向門口看去,一道藍影當頭襲來,趙楫往後一仰,重又退迴了隔間。


    “哐當!”


    藍色的塑料桶唿嘯而過,撞到牆上四分五裂,半桶墨黑的汙水濺了一地。


    趙楫趁隙衝出,隻見從門口衝進來一群女生,一時間數不清楚,但總有十個往上,帶頭的正是老冤家蘇靜婉。


    這是找場子來了!不是說事情到此為止了麽?果真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完全不守信用嘛!


    不過眼下顯然不是譴責對方的好時機,今日已然無法善了,唯有狹路相逢勇者勝。


    “嘭!”


    趙楫一腳直踹,將當先的蘇靜婉踹入了人群,同時雙臂護住頭頸,擋住兩側胡亂抽來的拖布、掃帚。


    對方人多,又是有備而來,大多拿著“武器”,趙楫一個人又是空手,根據禁軍教頭們教授的打法,他對其他人全不理睬,隻是衝上前去,對著蘇靜婉拳打腳踢。


    這一招倒是和現在街頭鬥毆差不多,被人圍毆時決不能見招拆招,而是要死盯著一個打,打得對方徹底失去戰鬥力了,才能換下一個目標。


    應對雖然正確,可對方人多勢眾,空間又狹小,沒有半點騰挪輾轉的餘地,對趙楫可謂極其不利。到成了趙楫將蘇靜婉壓在身下拳打、肘擊、頭撞,而外麵則圍了一圈女生,對趴著的趙楫猛踹。


    趙楫也不知被踹了多少腳,到最後隻知用雙手護住頭頸,兀自用額頭死命的撞著身下的蘇靜婉。


    “喂!你們在幹什麽?都給我站住!不許跑!”


    門口隱約傳來中年女子的嗬斥聲,趙楫身上的踹擊停了下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響起,眾女生四散奔逃。


    “不能被人抓住!”


    柳卉欣可是考進學校的普通生,若因打架被抓住,隻怕會被開除。雖然“她”是受害人,是被打的那一方,可……


    趙楫掙紮著站起來,抹了把眼睛上糊著的汗水、血水,看了眼兀自躺在地上,被他打成豬頭昏迷不醒的蘇靜婉。他可不是幹挨打沒還手,進到教導處,絕對被定性為打架而不是被打。


    所以,趙楫拖著滿身的傷痛,緊跟那群女生,一溜煙跑得沒影了。現場隻留下躺在汙水中,麵目全非鼻血橫流的“受害者”蘇靜婉。


    ……


    從睡夢中醒來的柳卉欣再一次發現自己全身酸痛,頭暈目眩,而且全身都是難聞的紅花油味道。更加雪上加霜的是,久違的大姨媽帶著無盡血腥如期而至,殺人於無形。正好一個月時間,不早也不晚。


    天呐!


    這趙楫簡直是個麻煩精啊!才短短一個月,就讓自己住院兩次,打了兩次架。而且頭到現在還這麽暈,妥妥的腦震蕩了。


    我柳卉欣究竟是作了什麽孽,才會攤上這樣的事兒?


    可這麻煩甩也甩不掉,逃也沒處逃,難道真要等到自己這小身板被他玩散架嗎?柳卉欣無語問蒼天,心底是無盡的哀怨。


    然而再愁再怨,日子還得繼續過下去。謝絕了室友們一起吃早餐的邀請,柳卉欣拖著滿身的傷痛,勉強洗漱了一下,又安頓好親戚,拿了今天要交的作業,一步步緩緩向教學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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