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的,毅道友,在下的二子黃再祥,前些天被人刺殺在了青城中的一個小巷子裏。”黃連語速緩慢的說道。


    “若你是想讓老夫幫你找出兇手,那就休要多提了,這個忙,老夫幫不了,也不可能會去幫。”然而,還沒待黃連說完,毅海便直接搖了搖頭迴絕道。


    “就算他沒死在別人的手中,也會死在我的劍下。”忘塵也冷著眼附和道。


    “這...莫非是這孽子得罪過兩位道友。”黃連聞言,心中一個疙瘩,連忙陪笑著說道。


    毅海沒有迴話,頷了頷首默認了下來。


    “這孽子,一天到晚惹是生非,我替這孽子給兩位道友陪不是了。”黃連臉上的賠笑之意更深了,所以黃連立馬恭敬的鞠了一躬,然後說道。


    “所以,若你僅僅是為了此事,那現在就可以轉身離開了。”毅海見狀,語氣淡淡的說道。


    “不不不,毅道友,我此番前來,不是為了此事,黃再祥那個孽子,不好好修煉,反而留戀凡塵,以至於竟被區區凡人殺掉,哼!此等廢物,就算是現在不死,我早晚也要親手清理門戶。”黃連搖著頭迴道,“我此番前來,所為的是另一件大事。”


    “哦?何等大事,說來聽聽。”毅海臉上露出了一絲感興趣的神色。


    “毅道友,我覺得我們還是到相國府去談比較好,因為此事...涉及到了魔修。”黃連猶豫了一下後,輕聲的說道。


    “嗯?”毅海與忘塵的麵色同時一變,凡是涉及到魔修的事,都必須引起極大的重視,“前方帶路吧。”毅海與忘塵滿臉肅穆之色的站了起來。


    “兩位道友請隨我來吧。”黃連聞言一喜,連忙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讓這些不相幹的人消失掉,他們知道的太多了。”又朝眾城衛軍吩咐了一聲,黃連便帶著忘塵二人化為三道遁光離開了此地。


    “是,相國大人。”眾城衛軍領命之後,便將邊上所有的百姓屠殺了個一幹二淨。


    ......


    相國府內一間被重兵把守的屋子裏,毅海坐於上位,忘塵與黃連分別坐於毅海兩側,“到底是個什麽情況,快些與我等說來。”毅海用手指敲打著桌麵,朝黃連緩緩問道。


    “毅道友,忘道友,是這樣的,一月之前,我收到宗內傳來的密信,有一夥魔修潛伏進了青城中,意在不軌,魔修向來是我等正道弟子的生死仇敵,所以宗內給我下了死命令,要我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出這貨魔修,並將之擊殺。”


    “我收到宗門的命令後,立馬吩咐我相國府潛藏在暗處的力量行動起來,去尋找這些魔修,但是這些魔修隱藏的實在是太好了,一個月下來,我相國府除了找到幾具已經被這夥魔修用秘法吸幹的屍體外,並沒有任何其他消息。”


    “時間拖得越久,對我們越不利,就在我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時候,黃再祥這個孽子死了,雖然黃再祥是我的兒子,但是不得不說,他死的時機實在是太好了,所以得知這個孽子的死訊後,我立馬發訊息通知師兄,然後借幫孽子報仇的名義調動了城衛軍,在城衛軍地毯式的搜索下,我相信這夥魔修就算隱藏的再深,也絕對無所遁形。”


    黃連所說的師兄,就是依山國皇宮裏的那位仙家供奉,而現今的依山國皇族,則是這位仙家供奉的後代,隻不過這群依山國皇族中擁有靈根能修煉的,僅僅隻有沒幾人。


    “但是,我錯了,也不知道這夥魔修是怎樣辦到的,我幾乎已經命城衛軍將整個青城掘地三尺搜索了,但是依舊沒找到這夥魔修。”


    “在已經打草驚蛇的情況下,依舊還是沒能找到這夥魔修,讓我變得有些焦頭爛額,所以我立馬發訊息請求師兄的支援,但師兄說他們依山國皇族身為依山國表麵上的統治者,其一舉一動都會受到別人的注意,若是他們出手想幫,隻會越添越亂,所以,他們隻能觀望,卻不能有任何動作。但好在,師兄在最後關頭,向我提到了兩位道友。”說著,黃連將目光移向了忘塵與毅海。


    忘塵與毅海聽完黃連的敘述之後,都低下頭,眯著雙眼沉思了起來。


    “陳歡那個老家夥當真沒有過任何動作嗎,雖然這個老家夥差不多也快死了,但他好歹也是一個練氣巔峰的修仙者,不可能對此事沒有絲毫察覺。”一段時間之後,毅海思索著朝黃連問道。


    毅海所說的這個陳歡,自然就是黃連的師兄、依山國皇宮裏的那位仙家供奉。


    “確實沒有,師兄現在整個心思都放到了突破境界和續命上,哪有時間來關注這些東西,雖然魔修的事的確十分重要,但也絕對無法和自己的命相比,就連我向師兄所發的兩次訊息,也是冒著承受師兄大怒的風險發的。”黃連苦笑著搖了搖頭。


    “原來如此,和突破境界相比,這些事倒的確是不值得一提。”毅海理解的點了點頭後,接著說道,“既然你之前說找到過幾具被魔修吸幹的屍體,那就先把這些屍體弄上來讓老夫看看吧。”


    “好,毅道友稍等片刻。”黃連應了一聲後,轉頭朝屋外吩咐道,“徐東,趕緊著人把那東西弄上來。”


    “是,相國大人。”一直伺候在屋外的徐東聞言,趕忙小跑著去令人辦事,片刻之後,徐東便指揮著幾個軍漢將六個木頭箱子搬到了屋內,將箱子搬到屋內後,徐東與幾個軍漢便識相的立馬退了出去。


    “這是...”毅海緩步走到一個木頭箱子前麵,然後打開了木頭箱子,當即,一個麵色愉悅,但卻隻剩下一張皮包著骨頭的男子出現在了毅海眼前,男子愉悅的臉龐與全身的慘狀結合在一起,看起來相當瘮人。


    “果然,如果老夫所想不錯的話,這夥魔修應該是合歡宗的餘孽。”一連將其餘五個木頭箱子都打開並看過之後,毅海撫著白須說道。


    這所有六個木頭箱子所裝的屍體都是男性的,而且幾乎個個都是*著身子。


    “合歡宗?”黃連與忘塵盡皆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你們活的時間太短了,在百餘年前,合歡宗還有那麽一絲人會偶爾提起,但是現在,隨著歲月劃過,已經沒人會再主動去提起合歡宗了。”毅海見狀,輕笑了起來。


    “合歡宗在上古時代是一個聲明遠播的魔修大宗,合歡宗裏的弟子,全部都是女性,而且她們主修的,全都是采陽補陰的功法和魅惑人的幻術,合歡宗弟子最喜歡幹的事,就是將我們正道弟子擄去圈養起來,然後用秘法活生生吸幹,可以說,合歡宗在我們正道弟子眼中是最聲名狼藉的幾個魔宗之一。”


    “所以,在上古時期那場席卷整個大陸的滅魔之戰中,我們正道弟子最先滅掉的就是這個合歡宗,當時,是由一位名叫琉璃仙子的元嬰期大能親自帶著數千名女弟子與合歡宗糜戰了數天,硬扛著巨大的犧牲,才強行將合歡宗連根拔起。”毅海滿臉肅穆之色的說道。


    “毅道友,既然合歡宗已經被連根拔起了,那為何現在還會有合歡宗的餘孽出現。”黃連聽完之後,有些不解的問道。


    “合歡宗雖然被滅了,但是合歡宗的魔道功法卻流傳了下來,而且,當時的那場大戰中,有絕少部分的合歡宗弟子逃了出去,並在某些不知名的地方潛藏了起來。”毅海解釋道。


    “原來如此。”黃連了然的點了點頭,“那毅道友可有方法能追查到這夥魔修的蹤跡。”


    “根據幾具幹屍就追查到蹤跡,老夫可沒那麽大的本事。”毅海搖了搖頭道。


    “啊!那這...真的就沒什麽辦法了嗎。”黃連聞言,滿臉的失落。


    “辦法,還是有的,隻是要看你拿不拿的出讓老夫和師侄心動的籌碼了,雖然魔修是我們所有正道弟子的共同仇人,但是,我們可不會僅僅為此就毫無所求的將這件事攬到我們自己身上,畢竟,我們的時間也是很寶貴的。”毅海輕笑著說道。


    毅海的意思很簡單也很直白——想要我們幫忙,就給錢。


    “那自然是不會讓毅道友與忘道友白白出手。”黃連愣了愣,笑著朝毅海迴了一句後,立馬用手一拍儲物袋,拿出了兩個玉盒,將兩個玉盒分別遞給忘塵與毅海後,黃連一臉心痛之色的說道,“這兩株千年白參,是我能拿出的最好的東西了,還望兩位道友能看的上眼。”


    “哦?千年白參麽。”毅海淡笑著打開了玉盒,用手捏了捏玉盒裏的純白色人參,並吸了一口氣後,毅海滿意的點頭道,“不錯,這株兩千年的白參當做報酬,夠了。”


    黃連聞言一喜,然後把目光轉向了忘塵:“忘道友,你看這...”


    忘塵沒有打開玉盒,而是直接將玉盒一收,擺了擺手道:“一切但憑師叔做主。”


    “如此甚好,就是不知毅道友可否透露一下您說的辦法是什麽,也好讓我去做些相應的準備。”黃連聞言,大喜著朝毅海說道。


    “辦法很簡單,既然我們追尋不到這夥魔修的蹤跡,那讓這夥魔修主動來找我們便就是了。”毅海撫著白須迴道。


    “那又如何讓這夥魔修主動來找我們,我著令城衛軍如此搜索都不行,想讓這夥魔修主動露頭,怕是難得很。”黃連追問道。


    “不難,隻要有個相對安全的環境以及一個足夠誘人魚餌就行。”毅海說著,滿臉神秘之色的看了看忘塵。


    而忘塵見狀,則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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