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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霍青和任輕狂摸過去,就見到長老閣、大江盟和班藏大人、白世鏡、白玉河等人拚殺得正是激烈,地麵上已經橫七豎八地躺了十幾個人,有的是胳膊斷了、有的是腿折了,更多的人是開腸破肚,已經斃命身亡了。


    任輕狂低聲道:“霍青,這是多麽好的一個機會啊?如果你現在召集人手過來,咱們能把這些人全都給滅掉了。”


    “你覺得有可能嗎?”


    “當然了,你把那些槍手們都弄過來,一陣突突,他們不死才怪。”


    “你說,他們要是都死了,還有誰能製得住朱心武嗎?”


    “呃……”


    任輕狂歎聲道:“如果是那樣的話,朱心武將一統長老閣和大江盟,橫掃整個靜安市。”


    霍青苦笑道:“所以說,這樣的好機會……咱們也隻能是看看熱鬧了。不過,對付這些東洋人千萬不能客氣了,我把龍武和龍琳叫過來,讓他們用狙擊槍瞄準了班藏和那個什麽鬼燈鏡月,關鍵時刻狙殺了他們。”


    很快,龍武和龍琳就過來了,一個爬到了樹上,一個爬到了牆頭上,占據製高點,把槍口對準了班藏和鬼燈鏡月。隻可惜,現場太過於混亂,天色又暗,他們根本就瞄不準人。不過,對於一個合格的狙擊手來說,最考驗他的就是耐心。


    等,一定能等到機會。


    哪怕是一秒鍾的時間,他也將班藏和鬼燈鏡月給爆頭了。


    羅世侯對上了班藏,一個用著兩把神鬼小斧,一個用的是東洋武士刀。哪個更厲害?班藏的東洋武士刀,跟一般的武士刀還不太一樣,刀身修長、渾厚,鑲嵌著一顆看上去灰蒙蒙、毫不起眼的寶石。


    一斧,擋住了東洋武士刀。


    從刀身上傳來了一股滔天的重力,狠狠地壓了下來。羅世侯的手腕下沉,讓班藏反手一刀,差點兒把身子給豁開了。這麽多年來,羅世侯什麽樣的事情沒經曆過,就算是對上任輕狂、呂奉先、葉慕俠,他也不發怵。可是如今,他看著班藏大人,心中卻不免有幾分緊張了。


    好古怪,是他的刀,還是他的修為?班藏大人根本就沒有給他任何思考的時間,再次淩空一刀,劈斬了下來。


    你說,他的刀法淩厲嗎?好像也不是那麽淩厲。


    你說,他的刀法迅疾嗎?好像也不是那麽迅疾。


    你說,他的刀法刁鑽嗎?好像也不是那麽刁鑽。


    偏偏他的攻勢就這麽兇猛,橫掃、豎劈,斜斬……每一刀都夾雜著一股超乎尋常的重力,連羅世侯都不敢硬扛了。你想想,連他都這樣,其餘人又怎麽可能會是班藏的對手?有兩個大江盟的弟子,不知死活地上來,讓班藏一刀就將手中刀給劈落了,武士刀的刀勢繼續往下,直接將他們給斬為了兩斷。


    有兩個長老扛住了鬼燈鏡月,就見到鬼燈鏡月手一樣,一枚爆炸符就激射了出去。轟!一個長老的胸口被炸出來了一個血洞,當場斃命身亡。剩下的那個長老雙眼通紅,喊叫著,一刀劈向了鬼燈鏡月的腦袋。


    鬼燈鏡月一揚手臂,手中多了一把苦無,擋住了那長老的攻勢。然後,他的口中突然噴出來了一口火,那個長老頓時渾身上下燃燒了起來。趁著這個工夫,鬼燈鏡月往前一步,苦無就結果了他的性命。


    這人簡直就是怪物!


    霍青和任輕狂看得很吃驚,不管付出什麽樣的代價,也要滅了他。


    跟他們有著同樣想法的,還有李雲風。他抖動著手腕,長劍疾刺向了鬼燈鏡月。一劍六梅花!快,再快,他要讓鬼燈鏡月連手指捏訣的時間都沒有。什麽忍術?在他的劍下,隻有認輸的份兒。


    一時間,兩個人竟然打了個旗鼓相當。


    青龍和朱雀、戰虎、劍長老、刀長老、金宗鐸等人,他們跟白玉河、白世鏡、白相士、蔣中升等人戰在了一處。雙方在衝殺了幾個迴合之後,長老閣和大江盟的人還是占了上風。要不是東洋人相當兇狠,愣是咬牙扛住了長老閣和大江盟一波又一波的攻勢,恐怕他們早就落敗了。


    殺!殺!殺!


    每個人都紅了眼,刀刀見血,劍劍穿心。


    山西賈老板是唯一一個“自由人”,也是挑起事端的人。白玉河、白世鏡、蔣中升、白石等人的功夫厲害,不是還有白相士嗎?現在的白相士,讓霍青把一隻手臂給弄殘廢了,功力大打折扣。山西賈老板算是盯上他了,雙拳霍霍生風,打的他隻有招架之功,沒有還手之力。


    這可真是,專挑軟柿子捏啊!


    從修為上來說,沒有山西賈老板修為高。


    從動作上來說,沒有山西賈老板兇狠。


    他修煉的是金鍾罩鐵布衫、十三太保橫練的硬氣功,就跟坦克一樣碾壓上來。又扛了山西賈老板的一拳之後,白相士就感到氣血翻湧,張嘴噴出來了一口鮮血。他僅剩下的那隻手臂,連舉都舉不起來了,隻能是倉皇逃竄。


    “還想走?”


    賈老板縱身撲上去,一拳狠狠地轟向了白相士的胸口。


    白相士是避無可避,躲無可躲,眼睜睜地看著拳頭在自己的眼前,越來越大,越來越大。突然,一個白家死士撲上來,將他給推到了一邊去。等到白相士爬起來,就見到那個白家死士已經倒在地上,嘴角流淌著血水,當場斃命身亡了。


    這一刻的白相士,是真嚇懵了,哭喊著道:“逃,快逃啊。”


    其實,長老閣和大江盟的人根本就沒有占到什麽便宜。他們在劈翻了白家和東洋人的同時,他們自己也有一定的傷亡。可是,這些人聽到了白相士的唿喊聲,一個個都士氣低落,哪裏還有再拚殺的心思,往後拔腿就跑。


    在鬼燈鏡月的忍術下,李雲風是暗暗叫苦,他就跟上了賊船似的,甭想再下來了。他的長劍哪怕是稍微慢了那麽一點兒,他很有可能就會遭受到鬼燈鏡月忍術的轟炸。所以,他的精神緊繃到了極點,一刻不敢鬆懈。


    現在,這些白家人往後急退,倒是讓李雲風鬆了口氣,咬著牙,劍法更快了。


    神鬼小斧,變幻莫測。


    近戰遠攻,專破罡氣。


    即便是這樣,羅世侯都沒能扛住班藏大人的攻勢。這人的刀法……呃,不能說是刀法,而是班藏大人的刀太厲害了,每一刀都夾雜著萬鈞之力,仿佛是把天地間的力量都融入到了刀身中,這根本就不是人類所能抵抗的。


    幸好,他的神鬼小斧可以飛出去攻擊,他盡可能地跟班藏大人保持一定的距離,兩把小斧不斷地飛出去,再飛迴來,算是堪堪擋住了班藏大人的攻勢。否則,這些大江盟和長老閣的人,肯定更是傷亡慘重。


    蔣中升叫道:“白老板,咱們扛不住了,撤退吧?”


    白世鏡抵上了朱雀,這女人的修為簡直是深不可測,隨便他怎麽攻擊,她都能應付自如。這種未知的恐懼是最可怕的,他有些不太明白,霍青的身邊什麽時候多了這麽多的高手呢?而霍青和任輕狂,他們又逃到了什麽地方去?不知道,他真的不知道。


    現在,形勢太過於緊張、混亂,誰都沒有心思去想那麽多。


    白世鏡答應著,喊道:“班藏大人,咱們撤退吧?”


    班藏讓羅世侯的雙斧給糾纏住了,心頭很是惱火,嘰裏呱啦地喊了一通。


    誰特麽知道你在喊什麽樣?這事兒真不能怪班藏,他一著急,也忘記說華夏語了。好吧,就當做是他同意了。白世鏡也喊了一聲扯唿,對著朱雀劈了一刀之後,縱身撲向了跟白玉河對著幹的劍長老和刀長老。


    白玉河終於是透了一口氣,立即展開攻勢。


    當當!趁著劍長老和刀長老抵擋的刹那,他和白世鏡,轉身就跑。這下,白石和白靈等白家的死士就更是潰不成軍了,他們跟著白玉河和白世鏡、蔣中升,撒丫子就跑,隻恨爹媽給少生了兩條腿。


    山西賈老板大喝道:“給我殺!”


    長老閣和大江盟的人氣勢如虹,對著這些東洋鬼子就掄刀劈殺了上來。


    岡村健人讓戰虎和金宗鐸給纏住了,戰虎揮著斧頭就砍殺了下來。本來,岡村健人就不是二人的對手,這下,見到白玉河、白世鏡、蔣中升等人往後逃竄,他就更是沒有了鬥誌。橫刀,擋住了戰虎的斧頭,他就感到虎口劇震,尖刀差點兒脫手而飛。


    金宗鐸在旁邊,上來就是一刀,捅進了他的小腹。


    “啊……”岡村健人慘叫了一聲,飛起一腳爆踹金宗鐸的腦袋。


    金宗鐸才不跟他拚命,立即拔出刀子,往後退了兩步。這下,鮮血更是飛濺出來,疼得岡村健人一哆嗦。趁著這個工夫,戰虎上來就是一斧頭,劈在了他的腦袋上。可憐,岡村健人至死都沒能明白是怎麽迴事兒,就這麽稀裏糊塗地丟掉了性命。


    一腳,戰虎將岡村健人給踹倒了,不禁豪氣萬丈,暴喝道:“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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