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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種若隱若現,最是誘惑人了。


    陳晨的臉蛋上泛起來了一抹紅暈,輕聲道:“白獅,咱們就在這兒……也太髒了。”


    白獅笑道:“髒?這有什麽。”


    “可是,我的心裏過不了這關。”


    “這樣,你雙手拄著牆,把屁\/股翹起來,咱倆這樣幹也是一樣的。”


    “你好壞啊。”


    陳晨一拳頭,捶在了白獅的胸口上,白獅就感覺自己的骨頭都要酥了。


    白獅一把抱住了她,彎腰親吻著她的嘴唇、脖頸,這樣一路往下吻。陳晨雙手將他給推開了,萬一讓人給看到,或者是有人闖進來怎麽辦?還是上樓吧。


    “上樓?行,行。”


    白獅甚至是都有些迫不及待了,擁著陳晨就往樓上走。


    陳晨把頭埋在了他的胸膛中,輕聲道:“抱著我上去。”


    白獅咧嘴笑著,彎腰將陳晨給抱起來,大步往樓上走。剛剛上了兩個台階……啊,他的脖頸突然傳來了一陣劇痛,讓他直接將陳晨給摔在了地上。陳晨順勢滾下了台階,她的手中已經多了一把短刀,就這樣狠狠地瞪著白獅。


    白獅的手捂著脖頸,汩汩的血水順著手指縫隙,流淌出來,他的眼珠子都瞪圓了,怒道:“你敢暗害我?”


    “我問你,是不是白老板讓你來殺我的?”


    “你去問閻王爺吧。”


    白獅怒吼著,向著陳晨撲了上來。


    陳晨也不跟他硬抗,拔腿就往出跑。這樣快速地奔跑,更是加速了血液的流動。剛剛跑到樓門口,白獅就雙腿發軟,一個跟頭摔倒在了地上。他就感覺自己的力氣都在跟著血液,在快速地流失,眼前更是一陣發黑。


    難道說,他要死了嗎?他的手淩空虛抓著,沉聲道:“救……救我。”


    陳晨走了迴來,問道:“你跟我說,是不是白老板讓你來殺我的?”


    白獅痛苦地道:“是……”


    “那我問你,白老板有沒有往出撈白鷺?”


    “這我哪裏知道啊?”


    “你說不說?”


    陳晨上去一腳,一腳地爆踹在了白獅的身上。白獅一把抓住了她的腳踝,直接將她給掀翻了。在這一刻,白獅竟然翻身跳了起來,他的渾身上下滿是鮮血,眼神中透著幾分猙獰,嚇得陳晨仰著身子,手腳亂蹬地往後爬著。


    白獅狂笑道:“咱們這些人,還不如白世鏡養的一條條狗。他讓咱們幹什麽,咱們就得幹什麽,什麽時候顧忌過咱們的死活?我就實話跟你說了吧,他早就把白鷺給拋棄了,任由著白鷺在監獄中自生自滅了,又怎麽可能會去花錢撈他?你就別做夢了。”


    “不可能,不可能……”


    “不可能?哈哈,我現在就讓你看看什麽是可能的。”


    他縱身撲到了陳晨的身上。


    陳晨嚇得失聲尖叫,亂踢亂踹,終於是從地上爬了起來。這一刻,她才發現白獅已經趴在地上,死去多時了。


    她呆呆地坐在地上,就這樣望著白獅,差不多有十幾分鍾的時間,終於是站了起來。她迴到大廳中找來礦泉水,把自己的身上給衝洗幹淨了,又戴上了棒球帽,駕駛著那輛車子,悄悄地潛迴到了靜安市。


    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她找了一家體育用品店,買了一身運動服,再戴著帽子,腳上是一雙運動鞋,連車子都不要了,就這麽跳上了一輛出租車。一直來到了大學城附近,她從車上跳下來,掏出手機撥打了沈嫣然的電話。


    沈嫣然按了接聽鍵,問道:“我是沈嫣然,你是……”


    陳晨道:“你跟霍青說,我是陳晨。你跟他說東洋靖國魂的班藏大人已經來靜安市了,現在,讓他立即去靜安批發大市場,找一家叫做‘垂閑三尺’的漁具專賣店,就什麽都明白了。”


    “垂涎三尺?”


    “對。”


    “你有什麽話,還是跟霍青當麵說吧?”


    “不行,我怕有人會盯著我,我走了。”


    做生意,開公司,有一個好名字是很關鍵的。


    “垂閑三尺”漁具專賣店,名字中的“垂閑”二字由諧音“垂線”——垂釣者在釣魚過程中放線的動作引來的,在讀音中諧成“垂線三尺”,會讓人聯想起生動的垂釣畫麵。同時,“垂閑三尺”又諧音成語“垂涎三尺”,念起來讓人朗朗上口,不拗口,一樣是給人一種浮想的空間。


    這個“閑”字也很厲害,一是強調釣魚的人,樂趣不在魚,而在於釣的悠閑境界。二是針對眼下多數人工作、生活壓力日益增大、心緒煩躁難以減壓的狀況,強調通過“釣”的過程悟出對生活的一種平和、悠閑、不計得失的心態。


    當沈嫣然把這件事情跟霍青一說,他立即明白過來了怎麽迴事。這興許是跟昨天晚上在東海漁船,他遭人用射魚槍給暗算的事兒有關。陳龍和警方人員幾乎是把整個靜安市的這些漁具專賣店都給翻了個遍,也沒能有什麽線索。難道說,問題就出在這家垂閑三尺漁具店?說什麽也得去看看。


    沈嫣然道:“你怎麽去,別忘了你現在已經身受重傷,生命垂危了。”


    “不是還有周星君嗎?讓他從保鏢中找一個跟我身材相近的人,易容成我躺在病床上就行了,而我?還是齊溪。”


    “這事兒包在我身上。”


    周星君笑著,立即跟江洋去忙著找人化妝了。


    既然連任輕狂都投靠了霍青,齊溪也投靠過來,別人自然是挑不出毛病來。隨便龍大善人怎麽樣了,一隻羊也是趕,兩隻羊也是放,不在乎再多得罪一次了。為了表示霍青的傷勢嚴重,沈嫣然和呂奉先、封寒霜、阿奴等人徹夜都陪在了醫院中,沒有離開。


    趕在半夜的時候,路浮萍和佘美心、何瀟瀟、許岩聽說了這件事情,特意從驛馬山趕了過來。當她們進入了特護病房中,見到霍青臉色慘白,幾乎是沒有半點兒血色,就這樣靜靜地躺在病床上,一個個都嚇到了。


    路浮萍的身軀搖晃了一下,差點兒沒栽倒在地上。


    佘美心和許岩趕緊攙扶住了她,緊張道:“路師姐,你……你別太激動了。”


    何瀟瀟叫道:“就是,霍青那麽一條賤命,怎麽可能會出事呢。”


    “我沒事,我去看看他。”


    路浮萍坐到了床邊,沈嫣然和江洋、封寒霜等人都靜靜地看著這個女人,誰也不知道她們的心中想的是什麽。突然,路浮萍的臉上露出來了詫異的神情,失聲道:“這……他不是霍青。”


    “什麽?”佘美心和何瀟瀟都嚇了一跳,叫道:“路師姐,你……你可別嚇我們呀,他就是霍青啊。”


    “不是!”


    路浮萍深唿吸了幾口氣,已經恢複了冷靜,站起身子,問道:“沈嫣然,霍青呢?他去哪兒了?”


    沈嫣然和封寒霜等人的臉上都露出來了不可思議的神情,問道:“你……你怎麽就確定他不是霍青呢?”


    “我熟悉霍青的味道,他肯定不是。”


    “啊?”


    服了,她們是真服了。


    之前,路浮萍是盲人啊,她完全是憑借著氣味兒連辨別一個人。她可以忘記任何人,又怎麽可能會忘記自己的男人呢?剛看到霍青躺在病床上的那一刻,她也有些驚慌,等到走近了,她就察覺出他的異樣了,絕對不是。


    沈嫣然將路浮萍、何瀟瀟、許岩、佘美心給叫到了一邊,把事情的經過跟她們說了說,她們緊張的一顆心才算是落下來。不過,何瀟瀟和許岩、佘美心還是盯著躺在病床上的那個霍青看了又看的,這家夥也真是太像了,差點兒連她們都被騙了。


    江洋笑道:“他叫做衛果,是西山特衛保鏢公司的保鏢。這家夥平常就擅長表演,模仿霍青。這迴,讓他來當霍青的替身,最為合適不過了。”


    突然,霍青開口說話了,聲音挺虛弱的,叫道:“你們……能不能不吵我休息?這樣,大老婆、二老婆、三老婆、四老婆、五老婆、六老婆,你們給我過來。”


    沈嫣然和封寒霜、路浮萍等人都是一愣,然後,她們全都撲了上來,將霍青給團團包圍了,大聲道:“霍青,你倒是說明白了,誰是大老婆、二老婆……一直到六老婆,你今天必須得給我們說清楚。”


    霍青伸手數了數,大聲道:“你看,沈嫣然、封寒霜、路浮萍、佘美心、何瀟瀟、許岩,這不是六個嗎?”


    “你這家夥,想找死啊!”


    她們幾個都羞窘得不行,佘美心和何瀟瀟、許岩,知道他不是霍青,而是叫什麽衛果之後,哪裏還會慣著,就差拳打腳踢的了。


    霍青都要哭了,扯著嗓子叫道:“謀殺親夫啊,救命啊。”


    “你還喊……”


    “行了,別吵了,小心隔牆有耳。”


    江洋和呂奉先和沈嫣然等人都樂得不行,但還是過來勸說,讓衛果別再喊了。還有佘美心和何瀟瀟等人的臉上,千萬別露出笑模樣來。這要是讓人看到了,霍青都快要不行了,她們在這兒嘎嘎直樂,非穿幫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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