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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麽守株待兔?舵爺有些不太明白。


    霍青微笑道:“馬賊沒有追上來,恐怕是在等著天黑了。咱們人困馬乏的,再走下去,遲早得讓馬賊給追上。與其是那樣,咱們還不如幹他們一票了。”


    “啊?”舵爺吃驚道:“你你想反過來殺那些馬賊?”


    “對,這樣一直逃下去總不是法子。”


    “好。”


    一番話說得舵爺也熱血沸騰了,他這才想起來,霍青可是連黃沙浪和白狼王都給挑翻了的人啊?舵爺灌了兩口酒,和其他的幾個車老板,趕著馬車繼續往前走。


    霍青和陸遜、龍武等人,還有那二十個尖兵連的兄弟,他們紛紛從馬車上跳下來。一部分人倒拖著樹枝,爬到了凸起的岩石上。邊走,邊用樹枝把留下的腳印給掃平了。看上去,沒有任何的痕跡。


    一部分人從背包中翻出來了白色的羽絨服,再戴上白色的帽子,趴在了前方的道路雪地中。本來,積雪就比較厚。人趴在雪地中,又有著身上的保護色,很快就讓飄散下來的雪花給覆蓋了。放眼望去,白茫茫的一片,還真的不容易發現他們。


    舵爺和那幾個車老板,一直往前走著。走到了一處拐角的地方,他們找了個背風的地方,給馬兒喂草料和鹽巴,休息整頓。


    一個車老板問道:“舵爺,你說他們能扛住馬賊嗎?”


    “應該能吧。”


    “我有些不太明白,馬賊不是讓霍青給殺光了嗎?怎麽又突然間冒出馬賊來了?還有哦,這種連兔子都不拉屎的地方,馬賊卻在這兒等著,我懷疑他們就是衝著霍青來的。”


    “你是說是有人走漏了消息?”


    舵爺嚇了一跳,也顧不得再抽煙了,讓其他的幾個車老板在這兒看著車,他忙不迭地往迴跑。說什麽也要把這個消息,匯報給霍青知道。這樣往前跑了一段路,突然,一道白色的身影過來,直接將他給撲倒在了地上。


    舵爺劇烈地掙紮著,那人低喝道:“舵爺,別出聲,我是陸遜。”


    “陸遜?”


    舵爺這才注意到,身邊還趴著十幾個人,每個人都是白色的羽絨服、白帽子,已經和天地融為一體了。他趕緊把心中的懷疑,跟陸遜說了一下。恐怕,在隊伍中有人暗通消息,要不然,那些馬賊又怎麽可能把時間和線路拿捏得這麽精準。


    陸遜嘿嘿道:“沒事兒,我們此行青蒙大草原,本來就不是什麽機密的事情。暗中盯著我們的人多了,咱們抓幾個活的問問就什麽都知道了。”


    “可是”


    “噓,你別冒頭,人來了。”


    盡管說是天色昏暗,又飄散著鵝毛大雪,可還是看得到一群人騎著戰馬,高舉著馬刀,背著弓箭,往前快速馳騁著。馬蹄揚起來了雪花,看上去煙霧彌漫的,都看不太清楚有多少人。


    噗噗噗!地麵仿佛是都為之顫抖了。


    舵爺什麽時候見過這樣的陣勢,感覺這些馬賊就要衝到近前了,身上都不由得哆嗦了起來。


    “舵爺,還是你厲害呀?竟然讓你聞出來了他們的味道。”陸遜怕他跳起來逃掉了,隻是用手摟著他的肩膀。第一,那樣就暴露了行蹤。第二,對方一箭射過來,就有可能要了他的性命。


    “我”舵爺哆哆嗦嗦的,顫聲道:“開槍,快開槍啊。”


    “急什麽,等再近近啊。”


    “啊?還近”


    舵爺的臉都嚇白了。


    突然,傳來了一聲槍響,陸遜率先勾動了扳機,大喝道:“打!”


    阿奴立即架起來了一挺p輕機槍,這種機槍差不多是最輕的機槍了,隻不過是十多公斤。這對於阿奴來說,根本就不是什麽問題。噠噠噠,噠噠噠!槍口噴射著火舌,子彈怒號著掃著了出去。


    “啊”那些馬賊沒有任何的心理防備,當即一個個人仰馬翻,摔倒在了地上。不過,這些馬賊訓練有素,他們立即調整隊伍,邊往前衝,邊射箭。


    人,或者是戰馬,照樣被子彈射翻了,兩個尖兵連的兄弟中箭了。


    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盡管說是天色昏暗,舵爺還是看到了對方猙獰的麵孔。一個個彎弓搭箭的,夾雜著戰馬奔馳著的氣勢,勢不可擋!


    砰!突然,一聲槍響,那人被爆頭了,直接從馬背上翻滾了下來。緊接著,又是一連串兒的槍聲,猶如是爆豆一般在岩石上方響起了。好不容易衝到近前的馬賊,紛紛中彈,栽倒在了血泊中。


    這樣前方、上方,一起夾擊,這些馬賊們傷亡慘重,終於是扛不住了。在人群中,有人喊叫著,一個個調轉馬頭,落荒而逃。


    霍青和龍武、燕三、崔久等人從岩石上跑下來,邊追邊打。其實,他們的槍法是真不行,十槍能打中一槍就很不錯了。不過,不是還有龍武嗎?他扛著狙擊槍,幾乎是一槍一個,那些逃竄的馬賊,一個又一個地從馬背上摔落下來,當場斃命身亡。


    等他們到了山腳下,陸遜和阿奴等人也衝上來了,雙方會合到了一處,大有一種意猶未盡的感覺。


    陸遜咧嘴笑道:“痛快!”


    一直以來,陸遜和阿奴、羅金剛等人跟人打架,都是用冷兵器,或者是赤手空拳跟人對著幹。之前,他們也就是在西山特衛保鏢公司,練槍了,像這樣真槍實彈的還是第一次。看著一個個馬賊身上中彈,人仰馬翻的,有著一種強烈的視覺衝擊,很是刺激。


    舵爺還趴在地上,有些驚魂未定。


    霍青走過去,將舵爺給攙扶了起來,笑道:“怎麽樣,舵爺,沒事吧?”


    “沒,沒事。”


    “來兩口酒,壓壓驚。”


    “對,對。”


    舵爺才算是緩過神來,手哆嗦著將酒葫蘆給拿起來了,灌了好幾口,嗆得直咳嗽。看著地麵上橫七豎八地躺著一具具的屍體,還有馬兒,舵爺好一會兒才算是透過來這口氣。阿奴和羅金剛已經抓了幾個活口,到一邊去審訊了。


    這些人也是夠種,愣是一字不說。


    呸!陸遜吐了口吐沫,罵道:“來,把他們給扒光了,咱們讓他們嚐嚐什麽叫做美麗又動人。”


    動人,這可真是凍人!


    阿奴和陸遜等幾個人一擁而上,將他們給扒了個溜溜光。反正,在場又沒有女人,都是大老爺們兒,沒什麽不好意思的。在他們的肩膀上,紋了一隻蠍子,翹著尾巴,很是兇狠的樣子。


    這樣冰天雪地的天氣,霍青和陸遜等人,裹著棉皮襖,戴著頭皮帽子,還凍得嘶嘶哈哈的,這要是脫光了被丟在雪地中,會怎麽樣?他們的手腳都被捆綁上了,嘴巴也被臭襪子給塞上了,隨便你在地麵上怎麽掙紮、翻滾,卻沒法兒發出半diǎn兒聲音。


    要是,陸遜也是夠壞的,他還打開了一瓶酒,澆在了他們的身上。這下,他們更是冷得不行,在雪地上瑟瑟發抖,連嘴唇都凍白了,身上更是籠罩上了一層白霜。


    陸遜蹲下身子,笑道:“你們是不是還不說啊?”


    他們隻是不住地發抖,仿佛是沒有聽到陸遜說的話。


    “好,好,我現在就讓你們嚐嚐,什麽叫做‘澆玉柱’,保證讓你們爽翻天。”


    轉過身子,陸遜讓霍青用銀針,將他們的四肢都給紮住。這迴,他們不用繩子捆綁,他們也不能動彈了。陸遜把一人的下身用手給扯住了,貼在地上,就這麽一瓶酒一瓶酒地輕輕澆了下去。


    有人說,東北的冬天,在外麵撒-尿的時候,都得拿這個棍兒,邊尿邊敲。要不然,尿都得凍上。雖然說是沒有那麽誇張,可這樣細“水”長流的,還是很快就凍成了冰。等到陸遜撒開了,那人的下身就結結實實地凍在了地麵上,動彈一下都扯的蛋疼。


    江洋樂了,挑著大拇指,讚道:“陸遜,你這招高啊,我是服了。”


    陸遜笑了笑:“嘿嘿,咱倆打個賭怎麽樣?你猜,他多久才能把那家夥給凍壞了?”


    “我猜五分鍾。”


    “好,我猜五分鍾之內就報廢。要是超過五分鍾了,算我輸。”


    “行。”


    兩個人輕描淡寫的,卻像是尖刀一樣,一刀一刀地插在了那人的胸口上。作為一個男人,或者有什麽樂趣?不外乎就錢和女人了。這要是被凍廢掉了,可就什麽都完了。那人的臉色也不知道是被嚇得,還是被凍得,更慘白了。


    他的四肢被製住了,嘴巴被塞上了,但是他的腦袋還能動。他使勁兒搖晃著腦袋,口中更是發出了嗚嗚的聲音。


    陸遜問道:“你想說了?”


    “唔,唔唔”


    “好,你最好是別跟我耍什麽花樣兒,否則,我保證還有更爽的手段來對你。”


    陸遜拔掉了塞在他口中的臭襪子。


    那人大口大口地喘息著,哆哆嗦嗦地道:“我們我們是沙之蠍的人。”


    “沙之蠍?”


    霍青和江洋、阿奴等人的注意力,全都被吸引了過來。


    陸遜喝問道:“說,沙之蠍是什麽人,你們又是怎麽知道我們的路線和時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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