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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說,同學會就是“破鞋會”。可在陳潔看來,才不那樣的,她可幹不出背叛老公的事情來。她覺得,同學會說是“裝叉會”才更恰當。


    白柏豪事業有成,年紀輕輕就成了白家的少主,幾乎是拿下了整個京城醫療器械的市場。每年,幾千萬輕輕鬆鬆入賬。這樣的男人,上哪兒找去?唯一讓陳潔不太滿意的地方,就是白柏豪太過於小氣,在她的身上花錢很吝嗇。不過,這也不打緊,等到她和白柏豪的兒子長大了,她自然就什麽都有了。


    可是,眼前的事情怎麽辦?一頓飯就吃了60多萬,這要是讓白柏豪知道的話,絕對不可容忍。要是在家中,陳潔就算是挨一頓胖揍也沒什麽,可這是在外麵,是當著白靜初的麵兒,她可不想讓白靜初看不起。


    盡管說,她跟白靜初是同學,可在學校的時候,她就很嫉妒白靜初。憑什麽呀?那些男生就跟蒼蠅似的,嗡嗡盯著白靜初轉,怎麽就沒有多看她好幾眼的呢?還有哦,她當初就聽喜歡齊雲峰的,就是白靜初把齊雲峰給搶走的。


    這件事情,她沒有跟任何人說,心中卻存著疙瘩,一直嫉恨著呢。


    所以,當她突然接到白靜初的電話,說是來京城的時候,她是又驚又喜。這次,說什麽都得讓白靜初出糗。事情,也確實是按照她設想中的那樣,來發展的。誰能想到,會突然節外生枝,霍青和許岩……這兩個土包子,竟然喝光了四瓶羅曼尼康帝酒園的紅葡萄酒,太可恨了。


    白靜初問道:“陳潔,你老公打來的電話嗎?”


    “是……”陳潔的笑都有些不太自然了,訕笑道:“嘿,你們先吃著,我去趟洗手間。”


    “好的。”


    白靜初和錢胖子、郝文輝在這兒輕聲說笑著。郝文輝還是那樣,低著頭,有些心不在焉的。而錢胖子,他是那種沒心沒肺的人。盡管說,他也有些看不起霍青和許岩,但是還沒有表現得太過分了。還有,他在工商局就是一個小科員,也沒什麽好牛氣的,自然是跟陳潔比不了。


    陳潔到了衛生間中,就立即將門給反鎖了。她給自己的閨蜜打電話,想要從她們那兒借點錢,來應急。這樣,等到白柏豪過來,她先一步把飯錢給結了,白柏豪就不會說別的什麽了。誰想到,這幾個閨蜜不是說投資了,就算是說讓股票給套牢了,手頭上還真沒有什麽餘錢了。


    “就是六十萬……”


    “陳潔,我手頭上真沒有……你們家老白不是挺有錢的嗎?讓他給你出啊。”


    “可是……沒事了,我再想想辦法。”


    連續幾個人都這樣,陳潔的一顆心就跟讓涼水給澆了似的,說不出的難受。看來,這些閨蜜們也不靠譜,往日裏在一起吃吃喝喝的,逛街購物,互相攀比一個賽一個。等到真正有難的時候,有多遠就逃多遠。


    陳潔還想再電話,她的手機鈴聲就響了,是白柏豪打來的,笑道:“陳潔,你們在幾樓?我和朋友上來了。”


    “啊?這麽快啊?”


    “快嗎?你快告訴我們,我們已經走進大廳了。”


    “我們在三樓,308號包間。”


    “好,好,馬上到。”


    陳潔是真沒招了,不得不從洗手間中走出來。就見到白柏豪和一個青年,還有兩個保鏢從樓梯上來了。白柏豪一身白色的西裝,敞開著衣襟兒,脖頸上戴著大粗金項鏈,手指上也戴著大金戒指,看上去很有土豪範兒。跟在他一起的那個青年,耳朵上打著耳釘,穿著一件長款的風衣,瘦腿的褲子,腳上是一雙皮靴,顯得很潮很時尚。


    陳潔就故意放緩了腳步,琢磨著怎麽跟白柏豪解釋。


    白柏豪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她,直接走向了308包廂。房門敞開了一笑道縫隙,他剛好是看到白靜初和坐在她身邊的許岩……他的眼珠子當即就放光了,就跟被點了穴道似的,整個人都定住了。


    那個打著耳釘的青年,問道:“白少,怎麽了?”


    “沒事,沒事。”白柏豪幾步走進了308包間,笑得很燦爛:“你們好,我是陳潔的老公,你們都是她的同學吧?”


    “啊?你好,你好。”


    錢胖子和郝文輝,還有白靜初都很有禮貌地站起來,跟白柏豪打招唿。霍青和許岩卻沒有動,第一,他們懶得跟著這些人亂扯。第二,吃多了,喝多了,撐得慌。


    白柏豪直接將錢胖子和郝文輝給略掉了,把手伸到了白靜初的麵前,笑道:“我叫白柏豪,認識你很高興。”


    “我叫白靜初。”


    白靜初輕輕地跟白柏豪握了握手,白柏豪攥著就舍不得撒開了,大笑道:“哈哈,緣分啊?興許五百年前咱們還是一家子呢,咱們都姓白。”


    這一幕,讓站在門口的陳潔都看到了,她的臉色很不好看,又氣又惱。什麽東西啊?白靜初這個狐狸精,竟然敢來勾引她的老公。她這樣好心好意的請白靜初吃飯,白靜初怎麽能這樣呢。


    她使勁兒咳嗽了一聲,大聲道:“老公,你們過來了。”


    白柏豪有些不舍得,還是撒開了握著白靜初的手,略有些責備道:“陳潔,這事兒我必須得說你一聲,你同學來了,怎麽不提前跟我說一聲呢?”又衝著白靜初等人道:“對不住了,我來晚了。”


    “沒有,沒有。”


    “來,我給大家介紹一個朋友,他叫做杜子文,是一個醫道高手。”


    “大家好。”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這點,杜子文跟白柏豪有幾分相像,都把目光集中到了白靜初的身上。不過,既然白柏豪看上了白靜初,他就又盯上了許岩。在他看來,許岩渾身上下都充滿了活力,很有勁兒。這要是能將她給按倒在床上,想想都夠刺激的。


    白柏豪很豪爽,大聲道:“大家夥兒都坐吧?來人,再給我們換一桌酒菜。”


    服務生們立即過來,邊清理桌子,邊給點菜。白柏豪很能說笑,很快就把現場的氣氛給調動起來了。不過,他完全忽略了坐在他身邊的陳潔。一方麵,陳潔在氣惱白靜初,竟然敢當眾勾引她的老公。一方麵,她還在想著那五瓶紅酒的事情。這要是讓白柏豪知道了,那還得了?


    猶豫了又猶豫的,陳潔還是在桌下,輕輕拽了拽白柏豪的胳膊,低聲道:“老公……”


    “怎麽了?”


    “我們剛才點了五瓶羅曼尼康帝酒園的紅葡萄酒……”


    “看來,你的同學很喜歡喝葡萄酒啊?五瓶怎麽能夠,再來五瓶。”


    嘴上這麽說著,白柏豪還望著白靜初,他要讓白靜初知道,他年輕有為,又有錢又有能力。這樣的男人,最是吸引女孩子了。他就納悶兒了,一樣的年紀,還都是同學,人家白靜初是怎麽保養的呢?肌膚白白嫩嫩的,這要是攥一把,恐怕都能攥出水來。再看陳潔,黃臉婆一個,自從生了孩子,更是連身材都走了樣兒。


    越看越是喜歡白靜初。


    越看越是討厭陳潔。


    男人有錢就變壞,女人變壞就有錢,這話還是有一定道理的。


    同樣,越是這樣,陳潔就越是討厭白靜初。什麽意思嘛!要是擱在往日,她這樣點了五瓶羅曼尼康帝酒園的紅葡萄酒,白柏豪還不嫩死才怪。可現在,白柏豪竟然還要再來五瓶,說明什麽?他就是想要在白靜初的麵前,慷慨大方啊。


    混蛋!她這樣做,不是引狼入室吧?連帶著,她看著白靜初的眼神都充滿了嫉恨。


    跟陳潔一樣,霍青也很不爽,這是幹嘛呀?簡簡單單的一個同學會,竟然變成了色狼會,一個盯著白靜初,一個盯著許岩,這是要把他的兩個女人都要泡走的節奏啊。當然了,霍青相信白靜初和許岩都不會那麽沒品位,更不是那樣的女人。可是,他的心裏不舒坦啊。


    比如說,你的老婆讓別的男人惦記上了,你的心裏能好受嗎?


    霍青問道:“白少,剛才聽陳潔說,你是做醫療器械生意的?”


    “對,我就是小打小鬧,隻不過是將京城的這些醫院都給拿下了。”


    “這小小打小鬧?我們這些打工的,真是太羨慕你了。”


    “沒啥,沒啥……白靜初,你在哪兒工作?要不,來我的手底下幹吧?我保證讓你年收入過百萬。”


    白柏豪懶得跟霍青說話,又把目光落到了白靜初的身上。


    這迴,連白靜初都不想再在這兒呆下去了,意味已經變了,就淡淡道:“算了,我這人懶惰慣了,恐怕適應不了京城的快節奏。”


    “沒事,不是還有我嗎?我跟你說……”


    “你再看我一眼,信不信我把你的眼珠子給挖出來,當魚泡踩?”


    自從走進了屋子,杜子文就這樣肆無忌憚地望著許岩,還有一句沒一句地搭訕。許岩才沒有那麽好的脾氣,當場就發飆了。


    杜子文臉色微變,訕笑道:“嗨,美女,你怎麽這麽大的火氣啊?”


    “老娘就這樣,咋的?不愛聽給我滾犢子。”


    “你……”


    “白姐、青哥,咱們走。”


    再在這兒多做一刻,都是一種折磨。


    ps:感謝“騷客”的紅包打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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