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在這段時間,血月教也知道了血煞被俘的消息,不單單隻是該教出動了大量的修士尋找銀甲‘沐風’等人的下落,就連聖元王朝的皇室,也派了不少人尋找。


    他們當然找不到,落英穀的外圍,早就被沐風布下了法陣,隻要不是大宗師級別的陣法師,根本就發現不了。縱觀整個聖元王朝,陣法大師都屈指可數,更何況是宗師,大宗師級別的陣法師,根本就沒有。


    所以,彎萬妖林的眾妖,以及銀甲‘沐風’待在落英穀,再安全不過了。


    “魯源,方平,慕容翰,你們洗幹淨脖子等著,我會親自登門拜訪,收債。”


    當然,他也知道了血煞等人會突然出現在落英穀,也知道了當年發生的事情真相。


    事情的起因,都是因為一顆藍魔珠。


    七年前,中州的魯家、方家、慕容家經過多年的追查,終於查到了藍魔珠的下落,就在聖元王朝的境內。


    這四人,在中州的時候,已經是多年的好友,既然來到了聖元王朝,自然要找血煞。沒想到,血煞也在追查藍魔珠的下落,雖然還沒有確定具體的位置,已經找到了大致的方位。


    魯源,方平,慕容翰來到聖元王朝後,第一時間就跟血煞取的了聯係。就這樣,四人又花了大半年的時間,終於確定了藍魔珠的具體位置。


    就在他們趕到的時候,藍魔珠先一步被人發現。他們雖然殺了那些人,可藍魔珠已經誕生出了靈智,掙脫了牢籠,不辯方向的逃走。


    藍魔珠衝進了東嶽麓,可血煞等人並沒有放棄。魯家,方家,慕容家雖然比不上中州的四大勢力,家族的底蘊一點都不弱,再加上血煞這個血月教的二號人物,調來了強大的靈兵。


    衝破東嶽麓的毒障後,血煞等人一路急追,足足追了一個月,才發現藍魔珠的蹤跡。


    可惜,藍魔珠太過狡猾,在他們到來之前,先行一步逃離。


    在一個月圓之夜,血煞等人一路急追,來到了落英穀,而藍魔珠的氣息,卻憑空蒸發了,絲毫感應不到。就連專門感應藍魔珠的法盤,也沒有了感應。


    唯一能夠解釋的是,藍魔珠進入了白狐族其中一個人的身上。


    靈狐婆婆雖然極力的解釋,血煞等人根本不聽,直接帶著一群人,對白狐族展開了屠殺。沐風雖然是人族,可靈狐婆婆卻非常的疼愛他,更沒有把他當成異類。


    靈狐婆婆拚死一戰,那個時候,他已經重傷,命懸一線。可靈狐婆婆還是吊著最後一口氣,帶著沐風逃出了血煞等人的魔爪。


    “沒想到居然是這樣的一個原因。”


    不知道事情的真相,沐風的怒火還能夠控製,可當他知曉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後,心中的那一座火山,控製不住的爆發了。


    “為了一個莫須有的東西,居然殺了白狐一族,你真該死。”


    憤怒的沐風異常的可怕,山穀中響起了血煞的慘叫聲,就像他說的那樣,他把血煞的骨頭一根根的給拆了。


    鮮血迸濺,慘嚎聲不絕。


    沐風的青衫染上了鮮血,臉上也帶著血水,可他全然不顧,將血煞拆了個零碎,徹底不成了人形,變成了一灘血肉。


    “沐風,我詛咒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啊。。。。。。。我好恨,我好恨啊。。。。。。。”


    血煞慘叫著,詛咒著,在他的眼中,沐風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惡魔,吃人不吐骨頭的魔鬼。


    看著慘叫的血煞,老椿樹等人直感到頭皮一陣的發麻,倍覺的眼前的沐風很是陌生,他從來沒有見過這個樣子的沐風。在場的人,都感覺到了沐風滿腔的怒火與殺意。


    沒有人勸,也沒有人敢勸。


    這是一場慘烈的懲罰,沐風在拆血煞的骨頭,同時讓他保持著清醒。這個過程非常的漫長,仿佛過了幾個世紀。


    對於血煞來說,身上的骨頭被拆,經脈被抽,他還能忍受。可痛苦的是,他的元神在經受著煎熬,被一蓬藍色的火焰炙烤著,被上麵的雷電劈斬著。


    他死不了,也昏迷不了,就這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身上的骨頭被慢慢的拆下來,經脈被一根根的抽出來。


    扒皮抽筋,真正的扒皮抽筋。


    他這個血月教的二號人物,正在經曆著地獄式的折磨。讓他痛不欲生。


    足足一炷香的時間,血煞的慘叫聲才漸漸弱了下去,‘噗’的一聲,一團藍色的火焰跳動著,將他的元神焚燒了個幹淨。


    幾乎是同時,血月教總壇。


    負責看守高層魂牌的長老‘霍’的一下站了起來,眼睛死死的盯著第二排的魂牌,身子更是不受控製的顫抖著。


    “完了,完了,要出大事了。”


    這名長老嘴唇顫抖著,踉蹌的奔出魂殿,化作一道遁光,朝著某個方向飆射而去。


    “塊,稟報教主,出大事了。”


    負責看守魂殿的長老,上氣不接下氣,人還在半空,聲音就傳了過來。


    一座恢弘,裝飾豪華的閣樓中,負責看守魂殿的老者雙手垂著,連額頭上的汗都不敢擦,恭敬的站在一旁。


    在他的正前方,掛著一張珠簾,一個窈窕的身姿,站在珠簾後,背對著他。


    “教主,血煞副教主的魂牌碎裂了。”


    聞言,珠簾後的身影一滯,下一刻,又恢複到了正常。


    “知道了,下去吧。”


    珠簾後的女子聲音平淡的出奇,像是沒有聽清楚老者的話一樣,那淡漠的語氣,讓老者感到驚訝。


    不過,他不敢多說什麽,衝著珠簾後的背影躬身,道:“屬下告退。”


    老者走了,偌大的房間隻有‘沙沙’聲,好半天後,珠簾後的身影,才放下筆,長出了一口氣。


    “影子,你去查查看是何人所為,這個人以及他所在的家族,雞犬不留。”


    平淡的聲音自珠簾後傳出,沒有絲毫的惱怒,卻讓人寒毛倒立。


    “是,教主!”


    角落中,一個聲音應到,隻見一片陰影微微晃動了一下,就像風吹水池,蕩起一圈漣漪,便再也沒有了動靜。


    “嗬嗬,居然有人敢動血月教的人,膽子真是不小呢。”


    身影窈窕的女子輕笑一聲,轉過身,一挑珠簾走了出來。如果沐風在,一定會大吃一驚,因為這個女子的相貌,跟他一直要尋找的人非常的相似,簡直就是一個人。


    梅香凝!


    自從梅香凝失蹤後,沐風就讓尤二和麻子兩人不惜一切代價去尋找,可是直到如今,也沒有梅香凝的消息傳來。


    。。。。。。。


    落英穀中,發泄完的沐風,心情終於平複了下來。


    自從七年前,他的命運就被血煞等人的出現徹底給打亂了。如果不是他們的出現,也許現在的沐風,還是一個無憂無慮成長的少年,靈狐婆婆也不會隻剩一縷殘魂。


    盡管,有養魂霜晶的滋養,又有大量的魂藥,可靈狐婆婆的靈魂,卻不見成長。就像是成長到了一定的程度,再也不能更進一步。


    沐風甚至詢問過李福,大胡子,真犼族的老祖,飛鳳族的老祖,麒麟族的長老等,都沒有人能給他一個答案。


    “對不起,讓大家感到擔心了!”


    看著那一道道關切的目光,沐風感到歉意,他也不想這樣,可當得知事情的真相的那一刻,心頭的怒火根本不受控製的全麵爆發。這也是他第一次,徹底的傾瀉心頭的怒火。


    “你沒事留好,不管你做什麽,我們都會無條件的支持你。”


    “沒錯,不就是一群見光死的家夥嗎,有什麽大不了的,來一個滅他一個,來兩個,滅他們一雙。”


    “就是,萬妖林雖然比不上以前,但對付他們還是綽綽有餘,他們要是敢來,全部滅了就是。”


    看到雙眼恢複到清明狀態的沐風,眾人懸著的一口氣,也終於可以吐出來了。他們還真擔心,沐風會因為太過憤怒,而生出別的事情來。


    不過,當看到他那雙明亮的眸子,懸著的心,也終於放迴到了肚子裏。


    “謝謝!”


    千言萬語,最後也隻能濃縮成這兩個字。他們或許是妖獸,卻重情重義,他們或許是異族,卻真心把你當成朋友,他們的實力也許不強,卻願意跟你一同赴死。


    這!


    就是朋友!


    這!


    就是兄弟!


    這!


    就是不離不棄!


    。。。。。。。


    日落月升,一輪半圓的月亮爬過樹梢,灑下皎潔的光輝,籠罩在落英穀的上方。


    “前些日子,年九齡來信說,最近有一小部分在打無畏宗的主意,不過都被他解決了。他來信請示,問你下一步怎麽辦,要不要將失散的無畏宗弟子召集迴來?”


    年九齡,當初在無畏宗後山發現‘玄冰棺’,又被齊牧原設計,險些身死的聖元王朝大將軍,曾經是南宮博麾下的一員猛將,如今,卻歸順了沐風,負責看守無畏宗。


    “這事先放一放吧,對了,曲奇和程陽的下落有消息了嗎?”


    沐風還記得,當時他在風涼鎮遇見曲奇和程陽的一幕,如今一轉眼,已經過了數年,也不知道他們現在是什麽情況。


    當時,他離開鬆風城的時候,並沒有見到曲奇和程陽兩人。他也曾在大羅天秘境中尋找過兩人,卻沒有一點線索。畢竟,大羅天秘境那麽大,就算是千萬人進入,也跟沙粒掉進沙漠中一樣,想要找到他們,何其的困難。


    喬玨瑩搖了搖頭,歎了口氣,道:“曲奇,程陽,雷雀,藍焱,尤二,麻子,小雅,馨兒,古老等人,都沒有絲毫消息。也不知道他們現在怎麽樣了,真是讓人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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