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呢,我剛還在演武場練武,最近倪英老師弄到了幾把戚家刀,我正在研習如何用戚家刀破東洋刀呢。”


    朱紹禮恰好看到倪破虜在,連忙和倪破虜說道:“咱們晚些過去演武場試試?”


    倪破虜看著朱紹禮點了點頭。朱紹禮也知道倪破虜的性格,就是這樣。


    朱紹禮接著說道:“爹傳話讓我召集兄弟三人過去。這都有半個時辰了。你要再不迴來我就自己先過去了。”朱紹禮說道。


    “大殿下,二殿下也已經迴來了。說好在世子府門口碰頭。”這時有人迴報道。


    “咱們兩也出發吧。你這幾日可是都不著家啊。對了,我那四輪馬車你做好了沒有呀。”朱紹禮問道。


    “大哥,最近時間比較缺,人手也不是很足。不過盧刨兒已經交代了,讓人給大哥趕製了。”朱紹晨迴道。


    “嗯,我這輛車到時候,你先贈給爹用。所以你可一定,要讓盧刨兒做好了。咱們自己王府多做幾架。這要是王府出巡的時候,一下出去幾架。那你那馬車還不得大賣特賣啊?”


    朱紹禮倒是還很有廣告的天賦嘛。


    “大哥說得對,不過小弟已經有了安排,做了二十架加長的車了。到時候大哥就會知道他們的用處了。”


    兩人一路邊說邊走,不一會也就到了世子府的門口。


    發現朱紹仁早已經在那等著了,三人見麵就一起進去了。


    朱恭枵見到三人來了,便屏退了左右,然後給三人賜座。


    “今早,你們王爺爺召見我,說福王要來了!”朱恭枵語出驚人的說道。


    “什麽時候?”朱紹禮問道。


    這邊朱紹晨還在想,這福王是何許人也呢。


    不過記得上次周王爺提過一次,好像是太子的對頭。


    “大概就是五日後吧。負責保衛的錦衣衛,已經派人和沿途官府知會了。福王的車駕,到時候,要從咱們開封城裏過,福王還要在城裏住上一宿。”


    朱恭枵表情凝重,讓朱紹晨有種上麵有人要來視察的感覺。


    “那王爺爺到時候,也要親自接待嗎?”朱紹禮問道。


    “應當是我這世子,代替你王爺爺接待吧。咱們宗室有規定,二王不相見。你王爺爺沒有接到聖旨,所以不能親自接待福王了。”朱恭枵說道。


    “爹,隻怕到時候福王會挑理啊。”


    朱紹仁說道,畢竟是讀書比較多的。一說就說到了點子上。


    “不錯,所以這次見麵,吾要帶上你們三個王孫一起,另外的兩個弟弟年齡還太小,不過你們三人卻已經長大了。這樣既能代表了我周藩的誠意,也不至於讓福王挑出理來。而且屆時,開封的郡王和儀賓都會出席。”朱恭枵接著說道。


    朱紹晨想,這排場可真大啊!那麽多王爺一起接待。


    “爹您叫我們來,是否要我們幫忙做什麽?”朱紹晨問道。


    “無需你們幫忙,但是你們這幾日,也要做好見福王的準備。福王畢竟還是皇子,據說當今聖上,寵幸福王甚過太子很多。就連那張居正家裏的田地,也多充了福王的皇莊了。還有個最關鍵的,那就是福王這次來,身上還帶了一千三百計的鹽引。且這不是咱們王府賣的山西鹽引,乃是安徽來的淮鹽。”


    一千三百幾,朱紹晨還沒感覺,朱紹禮和朱紹仁卻倒吸一口涼氣。


    “故而王爺的意思,是讓我們無論如何,也要向福王,爭取一些淮鹽的鹽引來。這事兒你們也上上心,出出力。”朱恭枵解釋道。


    “是,爹,孩兒知道了。”三人齊聲迴道。


    “嗯,那你們迴去也好生準備一番吧。”說完朱恭枵便要揮手讓孩子們退下。


    想了一會,說道:“紹禮、紹仁你們先迴去吧。紹晨你留下,我有些話要問你。”


    最近老有人單獨留下朱紹晨,朱紹禮他們都見怪不怪了。


    “是。”


    兩個哥哥便都離開了,隻有朱紹晨一個人留在了那。


    “晨兒,聽說你把人抓到了。”朱恭枵小心翼翼的問道。


    “爹,您說的是朱倫昌嗎?”朱紹晨明知故問的迴道。


    “還能有誰。那人現在怎麽樣了?”朱恭枵問道。


    “爹,這人的妻子讓人給害了。孩兒看他可憐,就暫時沒有再問他了。不過開封府的陸知府卻說過個幾日他來審理。孩兒也就隨他去了。”朱紹晨敷衍道。


    “嗯。如此最好了。聽說他也還是宗室之後,你讓陸知府也不要太狠。關他一陣子也就是了,他那老娘和孩子到時候,就接到王府裏來養著吧。”朱恭枵說道。


    朱紹晨倒是第一次認識朱恭枵一般,這周王一家心地善良,真的不錯!


    “爹您放心,孩兒自有分寸的。何況此事未必是朱倫昌的錯。”朱紹晨迴答道。


    其實朱恭枵的心思,朱紹晨早已經明了。他還是擔心事情會牽扯到薑玉人了。


    “爹,孩兒有句話還是要和您說下,這次案子已經出了人命了。那朱倫昌的妻子在被軟禁期間上吊是了。如果到時候牽扯到了誰,真不是孩兒控製得了的了。”


    “什麽?”朱恭枵聽聞出了人命了。連忙也不禁搖了搖頭。


    “那朱倫昌妻兒在那日被人匡走,逼著朱倫昌逃跑。朱倫昌被拿後,王府侍衛按照朱倫昌提供的地址找到了他妻兒,發現她妻子被欺辱後上吊而死。孩子也被餓得隻剩下一口氣了。”朱紹晨和朱恭枵說了說案情經過。


    “若真是如此,那就是十惡不赦了!”


    朱恭枵聽罷,也知道事情有可為和不可為。而出了人命,那自然就要有人需要付出代價來了。


    朱紹晨和世子也告退了,出了王府,頓時覺得一身輕鬆。他已經把自己的意思表達出去了。假如薑玉人真有如此十惡不赦的罪過,那誰也保不住他,也不會有人保他了。


    而且王府王爺和世子都會覺得這是應該的。


    可是這次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如果真是薑玉人指使的。隻要證據確鑿,那自然可以連他一塊收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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