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一大早,朱紹晨才方方睜開眼,就見黎喜站立在床邊。


    見他醒了就過來,趕忙過來要給他換衣服。


    這要是平常外出出城,那都得穿上正規的緋紅色的龍袍的,畢竟王孫對應的爵等是郡王。郡王屬於從一品的爵位。


    王孫出生以後,不管王孫年歲多少,朝廷每年都會配上朝服的。


    大明皇帝,皇子,親王,郡王都可以穿龍袍。


    穿龍袍隻是意味你是太祖皇帝的龍子龍孫,並不代表你就是皇帝。


    不過皇帝的龍是正龍,親王郡王的是團龍。


    今日朱紹晨還有其他任務,自然也就沒有穿龍袍的必要了。


    昨日周王爺說了,要給萬兩銀子和一塊地,來給朱紹晨創業來著。


    所以今日朱紹晨還有個任務,就是拉上舅舅王文才一塊。


    去周藩那麽多地裏麵,挑出一塊來做點別的營生。


    另外還得去開封知府那知會一聲,讓知府大人幫忙派人稽查朱倫昌。這事原本應該昨日就安排人去辦了。


    侍候完更衣,朱子雲便開始洗漱了。


    黎喜早早的就給今日要外出辦事的‘朱公子’給準備好了牙刷和鹽。


    朱紹晨就用牙刷沾著鹽給自己清理了下牙齒。


    這時代竟然一直就有牙刷,朱紹晨開始也覺得奇怪,後來也就坦然了。


    問過黎喜以後才知道,原來這牙刷竟然還是明朝的一個皇帝發明的。


    真是充滿智慧的老朱家啊!


    以前朱紹晨一直以為牙刷是西方現代科學的產物呢。


    朱紹晨這把是象牙的柄,刷毛就不知道是豬鬃,還是牛尾巴上的毛了。


    總之刷得還算幹淨,也不會刮傷牙齦。


    刷完牙洗臉,再用汗巾擦幹淨臉上的水跡。


    洗漱完畢,朱紹晨就聽黎喜說道:“殿下,昨日在演武場的倪校尉,今兒一早,就已經在廳裏候著了。”


    朱紹晨掀開簾子一看,果然看見倪破虜一身黑色勁裝,英武不凡,似乎已經等候多時了。


    因為朱紹晨昨日和朱紹禮說過,這次最好是便服外出,所以今日倪破虜,也沒有穿王府的侍衛裝了。


    “屬下見過三殿下。”


    倪破虜看到朱紹晨來了,連忙抱拳行禮。


    朱紹晨擺了擺手,“免了。倪大哥,今後咱們之間,不用那麽客套,都是虛禮。”


    “殿下,禮不可廢。外人看到會笑話屬下的。”倪破虜一絲不苟的迴道。


    “那沒有外人的時候就沒關係了,以後沒外人的時候我叫小倪哥得了。”朱紹晨說道。


    “那可不成。殿下要是覺得別扭,就直接喊屬下名字吧。您這樣喊屬下,屬下承受不起的。”


    倪破虜義正言辭的拒絕。讓朱紹晨也不好再說。


    “那好吧。破虜哥,咱們一會要去找開封府的知府聊聊了。”


    朱紹晨還是加了個‘哥’在在後麵,倪破虜見實在無法改變,也便不再拒絕了。


    “是,屬下知道怎麽過去的。屬下一早就已經讓車馬房,備好了車子,侯在王府內城牆外了。”倪破虜迴道。


    其實,倪破虜他是個不愛說話的悶葫蘆。也不知道為什麽,今日為什麽話多了起來。


    周王府有兩道城牆,內牆裏麵是王爺以及後妃的宮殿和世子府。


    外牆和內牆之間,則主要是宮人居住的地方和各種王府其他的職能部門。


    內牆內是不能走車的,隻有王爺和世子這樣級別高的,可以坐轎。


    其他人都隻能走路,所以朱紹晨他們必須一路步行,出了內府再坐車。


    “有破虜哥安排,那還真就是好。”朱紹晨笑著說道。


    “那咱們先去找知府大人,再去找王掌櫃吧。”


    “是,……可是大殿下說今兒也要陪同三殿下一起。”倪破虜欲言又止的迴道。


    “哦?大哥也要來麽?”朱紹晨奇道。


    “當然要來,難得的出城機會啊。”


    朱紹禮不知什麽時候竟然也來到了朱紹晨的寢宮門前。剛好聽到這一段對話。


    “三弟莫不是不歡迎麽?”朱紹禮說道。


    “哪裏敢,大哥要來,小弟是求之不得的。”說罷,朱紹晨便拉著朱紹禮,一塊離開了寢宮去。


    “殿下,您還沒用早膳呢……”黎喜在身後說道。


    “不用了,今兒我和大殿下一塊外出,黎伴伴你,就在自個兒歇著吧。”


    “……是。”黎喜迴道。


    忽然黎喜從懷裏掏出了樣東西。


    “殿下,那您還是帶上這個吧,指不定用得著呢。”


    朱紹晨一看是昨日的千裏鏡,接過了那千裏鏡,便順手裝在了懷裏。


    然後一行人就出了大門,向內城門外走去。


    出了內府的城牆,果然見到一輛大馬車在路邊停著。


    朱紹晨仔細一看,竟然是自己出資,在木藝坊打造的那種新式四輪車。


    “這怎麽迴事?”朱紹晨奇怪道。


    朱紹晨為了這四輪車轉向的問題可是花了大力氣的。古代馬車之所以一直是兩輪,而不是四輪,實際上就是這個轉向的問題,一直都弄不明白。


    朱紹晨最後想了個自認為簡單的辦法,就是做了個方向盤,方向盤下麵直接連接這車子的一對前輪。


    這車子轉向的原理是他在後世的侄女玩的小車子上學來的。


    因為沒有助力係統,所以那轉向必須得有一把力氣的人才行,反正朱紹晨自己是開不動的。


    好在車身的重量也不重,成年男人用點勁,那還是可以掌控的。


    馬車夫就是木藝坊的大師傅盧刨兒,他這名字自然源自他那也是木匠的爹。


    這麽說吧,他還有個大哥叫盧鋸兒,還有個弟弟叫盧斧兒。


    大哥在衛輝府的潞王那做事,三弟則還在家裏學藝。


    匠戶一般來說,就世代都是匠戶,所以他們盧家,從開國到現在一直都是木匠出身。


    “盧刨兒,你瘋了,竟然把這車給開來了。”朱紹晨氣道,要是自己一個人就無所謂了,偏偏還有自己大哥世孫殿下和自己一起。


    這要是有點小事故把大哥給摔著了。那迴頭自己還不得被老王爺罵死啊。


    “三殿下您放心吧。小的這陣子已經出行過上百次了。每次都跑上二十多裏路咧。”盧刨兒自信滿滿的說道。


    “好吧,那你可要好好表現,要是車不錯,咱們也先賣給大殿下一輛。”


    朱紹晨其實也蠻想試試的。


    既然盧刨兒怎麽有自信,那就姑且信他一迴吧。


    朱紹禮見兩人說得這車有什麽不一樣的,也想著上去體驗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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