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人憐惜~”


    號角吹響,攻勢發動。


    於是接下來就進入到了西紅柿不讓寫的環節。


    別私,沒有,真的。


    燭光曳迴帳輕搖,淺吟低唱度今宵。


    將軍提槍馬上戰,清夏妍豔盛花嬌。


    此刻,華蘭終於明悟了老嬤嬤所言,什麽叫忠勇郡公的體格子。


    好在這位官人理論豐富,又倍加憐惜,隻是淺嚐輒止,並未無休止的折騰。


    即便如此,亦是令初識滋味的華蘭受用不已。


    既全夫妻之禮,托以終身,從此便是最親近之人,華蘭也少了些客氣,任由邢澤抱她去沐浴,滾燙的臉靠在堅實的胸膛,心中說不盡的蜜意。


    隔間早已備好了沐浴所用,沈嬤嬤領著兩個紅臉丫頭一直候著。


    沈嬤嬤到底是過來人,不像翠蟬和彩簪那般沒有經驗,因此關注點也不同。


    她觀察了一番華蘭,心中暗道是個體恤的,沒折騰太狠。


    沐浴,更換床品,沈嬤嬤尋到喜帕,看了看上麵的紅花,笑著將其收到了準備好的匣子裏。


    邢澤側身躺在外麵,將華蘭攬進懷裏。


    大手遊移,華蘭又是一陣心顫,奈何身已空乏隻得告饒,惹得邢澤不禁發笑。


    笑的華蘭一陣恍神兒。


    我家官人可真俊,越看越俊!


    邢澤摸了摸臉:“我臉上有東西?”


    華蘭晃晃腦袋。


    “那你看什麽?”


    “官人好看。”


    華蘭說完又埋下了頭,迴想彼此初識即定約,像是命中注定的緣分,不由得吃吃發笑。


    邢澤在其額間輕輕烙下一吻。


    “娘子也好看。”


    “官人若是……若是未盡興……”


    “來日方長,娘子今日勞累疲乏,需得好生安歇。”


    “謝官人體諒。”


    ……


    翌日,天光微亮。


    邢澤被生物鍾喚醒,睜眼便看到躺在臂彎的華蘭。


    三千青絲散於枕間,觸手微涼。


    眉似新月懸於骨,眼睫長長立於秀目之上。


    挺直的鼻梁之下是兩瓣潤唇,唿出氣息輕輕打在邢澤的胳膊上,溫熱發癢。


    注視著近在咫尺的白皙嬌嫩的小臉,邢澤心中升起脈脈溫情。


    他和華蘭隻見過有數的幾麵,更多的是“筆友”,如果真要論感情,坦白講,比不上對任務的盡職盡責。


    但是現在,此情此景,讓邢澤不禁有了一絲家的歸屬。


    先婚後愛,大抵便是如此。


    邢澤端看了片刻,忍不住又親了下華蘭,這才輕輕抽出胳膊下了床,拎著衣服躡手躡腳去了外間。


    他走後,華蘭睫毛微顫,眯著眼偷看,確認無人這才放心的睜開眼睛,抬手摸了摸被親過的臉頰,在床上翻了個滾兒。


    外間的翠蟬聽到動靜醒來,就見一個人影鬼鬼祟祟捯飭著什麽,心裏猛的一跳,仔細分辨,這才發現竟是郡公大人在穿衣服。


    翠蟬匆忙起身,惹得同榻的彩簪發出了些動靜,邢澤見狀連連壓手,翠蟬又放輕了手腳,幫邢澤整理起衣衫來。


    “姑爺,您今日不必去上朝。”翠蟬提醒道。


    邢澤點點頭輕聲道:“我晨起要練武。”


    “姑爺真是勤奮。”翠蟬讚道。


    “習慣罷了。”邢澤溫言道,“好了,天還早,攪擾了你,且去再休息片刻,今日無需見禮,不必叫醒娘子,讓她多睡會。”


    “是。”翠蟬含笑應下。


    邢澤出門後,翠蟬進到裏屋去看自家姑娘,卻正對上華蘭布靈布靈的兩隻大眼睛。


    “哎呦我的姑娘哎!”翠蟬又被嚇了一跳,“您和姑爺可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都這麽會嚇人,姑爺還說讓您多睡會呢。”


    “我哪裏還睡得著。”


    華蘭羞赧的笑笑,把翠蟬拉了過來。


    “官人去哪了?這幾日不是不用上朝嗎?是有急事嗎?”


    “沒有急事,姑爺勤勉,慣於晨間修習武藝,這會出去舞槍弄棒去了。”翠蟬答道,“您要起來嗎?”


    “不要。”得知無事,華蘭又躺了下去,“官人的好意不能辜負,我得再躺會兒。”


    翠蟬笑道:“您又不睡,還躺什麽呀。”


    “我腰酸,腿酸,哪裏都酸……”


    “哦~~~”


    ……


    邢澤照例在校場耍弄活動了一番,又恐新婦冷落,便早早就鳴金收兵,打道迴屋去了。


    華蘭卻是已經收拾妥當在等著了。


    家中雖無親長需要見禮,可我有責任心的沈嬤嬤不會讓她賴床,早早就過來叫起了。


    “怎麽不多睡會?”邢澤一邊淨手一邊問道。


    華蘭眨巴眨巴眼睛:“官人如此勤勉,我怎好賴床?”


    “那是我的不是了。”邢澤笑道,“明日我與娘子一起,誰都不準早起。”


    “那可不行。”華蘭將手帕遞給邢澤,“若是耽擱了郡公大人奮發上進,我如何能對得起咱家的列祖列宗?”


    列祖列宗?


    邢澤暗笑,那你是不知道牌位上的名字都是現起的。


    這真不怪邢澤,不是他不想供奉,實在是他繼承的記憶裏就沒有。


    列祖列宗不可知,隻能選擇成為列祖列宗。


    “娘子誰都不需要對得起,隻要對得起自己就行。”邢澤擦手坐於桌前,“我娶娘子迴來,是要予娘子一生喜樂安康,若娘子這也拘束那也顧慮,處處不得自由,那我這郡公節度使還當得什麽勁兒?”


    “胡說什麽。”


    華蘭嬌嗔一句,將看恩愛熱鬧的翠蟬和彩簪趕去上飯上菜。


    官人也忒不知羞,大庭廣眾之下,怎好如此示愛?


    要說也得晚上……


    單獨說!多多說!想聽!愛聽!


    “官人心中有大抱負,切不可貪一時之歡而忘卻誌向所在,需得勤加努力,上報君恩,下饋黎民,如此方不負大丈夫所為。”


    “娘子教誨,為夫必當謹記。”


    “莫要作怪~”


    說是無事,但新婦過門,又怎麽能真的無事,需要忙碌的小事雜事還很多。


    吳小六奉上人員名冊和賬冊,又召集了各司仆從並親衛認過府中大娘子。


    忠勇郡公府人手十分簡略,華蘭這邊還沒想好如何給府裏補充人手,又被邢澤塞了對牌鑰匙,拉去盤點家底兒。


    庫房裏,華蘭眼睛瞪得溜圓。


    “這……都是咱們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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