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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妄生目眥欲裂,不管怎麽說,柴莫白和他父親都是冒犯過公羊常勝老人的,兩代人挖了兩次,就在墳墓邊,挖了那麽長的一條甬道。


    樂毅卻是忽然拍了拍蕭妄生的肩膀,示意他冷靜。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對麵的歐治煬忽然開口說話了,說出了一句讓眾人更加驚訝的話來——“你們是不是已經挖過墓了?並且已經看到了公羊常勝不在墓裏頭了?”


    方才蕭妄生問柴莫白是不是偷了公羊常勝的屍首,那麽就說明公羊常勝的屍首應該是出問題了。至少是不見了。


    歐治煬仰天笑了笑,似是自嘲,又似是恍然大悟:“到底人都是怕死的,誰也不例外,有著長生經在身邊,隻有傻子才不去練呢!嗬嗬,那公羊常勝定然是自己偷偷地練了長生經,然後在死後下墓之後,又悄然地從墳墓裏爬出來了。”


    “你胡說什麽?”蕭妄生一聲斷喝。


    “胡說?是不是胡說,你自己心裏恐怕也有數。難道你就沒這麽猜測過?我且問一句,那墓地是龍魂學院的禁地,而且知道長生經的人,少之又少。除了我跟柴家的人,誰會知道?而且當年龍魂學院第一代人的後代,基本都沒留在學院裏頭。再者這附近的監管又非常嚴格,不可能是別人幹這事。而自己人,基本上都知道公羊常勝當年倡導清廉節儉,死後更是大家目睹著他什麽都沒帶的進入了棺材,所以,自己人根本不會去刨他的墓。而外人,根本也進不來這裏。除卻了自己人和外人,那就隻能說明是他自己了。是他不甘就這麽死去,偷偷地練了長生經,嗬嗬,我們都以為他死了,天知道他現在在哪裏過得正是瀟灑,嗬嗬……我跟柴家策劃了大半輩子,到頭來,誰知道卻是這個結果,哈哈哈哈哈……”歐治煬笑得忽然有點癲狂了起來。


    蕭妄生胸膛上下起伏著,很是氣惱,但是不可否認的是,歐治煬說的也有一定的道理。


    誰也不能否認歐治煬說的就一定是錯的,誰也不能肯定蕭妄生自己想的就是真的。


    萬一那公羊常勝真的沒死,他當年死之前偷偷地練了長生經,然後在墓穴裏蛻化,然後悄然地爬了出來?


    可既然這樣的話,他為什麽不跟自己的後代見麵?連公羊複都不知道他的存在,公羊複死的時候,他也無動於衷?


    “走吧,看樣子,他們這裏也問不出什麽東西了。”樂毅又拍了拍蕭妄生的肩膀。


    蕭妄生狠狠地瞪了這兩個人一眼,然後深深地閉上眼睛,他要平複一下自己的心情。


    今天,就剛剛所發生的一切,再加上他自己的猜想、別人的猜想,這些信息太爆炸了,讓他難以消化,也難以接受。


    難道公羊常勝真的沒死?如果沒死,他人去了哪裏?


    如果公羊常勝是死了,那麽又是誰盜取了他的屍骨?


    “放我出去啊,放我出去,他們兩個老混蛋,專幹損人利己的事,但我真的沒幹什麽啊,我以前做的事,殺的人,都是他們指使的,求你們放了我……放了我……做牛做馬我都可以的。”蔣仁傑見他們要走,立即喊了起來。


    當著歐治煬和柴莫白的麵,他竟然也不再尊敬這兩個老家夥了。


    這兩個老家夥以前看在蔣世傑以及他母親的麵子上,對他也是青眼相加。而這家夥,如今為了自己能夠出去,竟然直接反水,把自己以前幹過的事,全部推到兩個老家夥的身上。


    “我真的是清白的啊,求你們放了我,你們要我幹什麽都可以啊……”蔣仁傑趴在牢房門上大喊著。


    然而,他的喊叫,並沒引起樂毅這些人任何一個的注意。在他的喊叫當中,樂毅等人連同蕭妄生一並地離開了這裏,絲毫沒有因為他的話而停留半步。


    倒是那柴莫白和歐治煬,眼神異樣地看著蔣仁傑。


    “哐!”


    地下牢房的鐵門關閉,眾人來到了會議室。


    蕭妄生讓大家先在這裏休息,他去拿長生經。


    長生經經過了這一段時間的浸泡,也是差不多了。


    此去,蕭妄生也是很快就迴來了,他端來了一個玻璃壇子,四四方方,裏麵盛放著也不知道是什麽液體,是綠色的。


    不知道是液體本身是綠色的,還是腐蝕了玉石表麵的汙垢之後,才變成綠色的。


    將這個壇子搬到了會議室的最中間一個桌子上,蕭妄生攤開一條大毛巾,然後,用一個大號的鑷子,探入了綠色的液體當中,將那塊玉石給夾了出來。


    然後放在大毛巾上,用毛巾將殘液擦拭幹淨。


    這麽一來,那玉石上的汙漬果然是全部消失了,幹幹淨淨,是一塊上等的白玉。


    隻是上麵坑坑窪窪,寫滿了字體,因為是白玉,那刻得密密麻麻的字,並不能輕易用肉眼辨別出來。


    蕭妄生早就準備好了另一件東西——朱砂墨,這東西如今多用於按指紋所用。


    他用朱砂墨將玉石的表麵刷了一層,然後又取來了一張白紙,輕輕地印了上去。接著將白紙揭下來,就見白紙上烙印著一個個紅色清晰的字體。


    為首的三個字,赫然就是《長生經》!


    那塊玉石牌,也就差不多筆記本電腦屏幕那麽大,但這小小的麵積,竟然刻下了差不多一萬字。


    隻見那些字體揮勁蒼遒,頗有骨韻,有三分柳公權的書法套路。


    印完了紙,蕭妄生夾著玉石又泡進了水裏,稍微一洗,就將朱砂墨給洗了去。


    “看吧,看完就要燒掉,你們要記住,不管此法是不是真的,都不許流傳出去。目前而言,若是流傳,弊端絕對要大於利。”蕭妄生說道,一麵說,一麵也自己捧著玉石看了起來。


    樂毅幾個人點了點頭,拿著那張紙,也細讀了起來。他們很想看看,昔年秦始皇派出去的徐福,到底在海外仙山之上,取到了什麽長生不死的方法。


    隻可惜,真正的長生不死之法是不可能重現於人間了。


    徐福當年被自己收養的兒子殺死,他因為惱恨養子,所以提供的長生法也是錯漏百出的。是不完整的。


    他樣子修煉之後,變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但是就算人不人鬼不鬼,似乎效果也還是有,依然可以獲得長生。


    樂毅這些人,如今也隻能看看這不完整的長生經。


    到底是以什麽方法獲得長生呢?


    宋耀、戴宇、吳濤都瞪大了眼睛,看著那些文字,都是想從中獲取一些經驗。人嘛,誰不想長生不死?哪怕是生活在這個世界上不容易,那也是好死不如賴活著。


    多見識一下這個世界,哪怕多活一年也是好的。


    可是,他們這幾個看著那朱砂墨印出來的文字,看著看著,居然一個個吸起了冷氣來。


    最後還是吳濤,最快閉上了眼睛:“此法,簡直不是人該做的,我不看了。”


    宋耀和戴宇也緊隨其後:“我們也不看了,如果真這麽做,那還是人嗎?”


    樂毅眉頭越皺越深,他耐著心中的那份不忍,將這些文字全部給看完了。蕭妄生那邊,他捧著玉石,認玉石上的字,此時也是緊皺著眉頭。


    樂毅見狀,將手中的紙,遞了過去:“看這個吧,這個比較清晰。”


    蕭妄生接過那張紙,續讀了後麵的內容,看完之後,他刷刷刷地就將這張紙給撕成了碎片。


    “竟然這樣?竟然是這樣?這簡直有悖人道,居然以這種方法來取得長生~!!!”


    蕭妄生撕碎了紙,看著那塊玉石,竟然也想將這塊玉石也一並撕碎。


    因為他所看到的內容,根本就不是什麽長生經,而是一種以命換命的邪門之法。取他人生命,補自己所剩不多的生命。


    內容中記載,取血液可以與自身相溶的孩童,按現在的說法,那就是血型要一樣。


    然後,最好是等到這個孩童八九歲的時候,挖出他的心髒與大腦,肝髒脾髒,肺髒,反正內髒都挖出來。縫入自己的體內。


    所以,想要以這種長生法獲得長生的人,必須要有一個前提,那就是必須要擁有琥珀。


    琥珀入體,可以讓人生命力比一般人強。就算在古代那種時候,開膛破肚,也不至於死掉。隻要做好止血工作,完全可以完成這種工作。


    有了琥珀的保護,他將年輕的器官植入自己的體內,因為琥珀有自愈能力,它一感覺到體內多了新的器官,會自動將之合並,十分神奇。


    隻要這些器官與自己的身體融合了,那麽舊的器官,會被琥珀吞噬,漸漸地,那些新器官就會散發出新的生命朝氣。得到一個全新的人生,等於是再活一世。


    這些內容將這事說得十分詳細,並且還舉了個案例,那正是公羊家先祖換內髒的經過。他抓了一些九歲的孩童,先用自己的血輸入對方身體,看對方耐不耐受,如果耐受,就說明血液可以相溶,如果不耐受,那孩童會死。


    為了換內髒,公羊家那位先祖弄死了十六個孩童,其中甚至有兩個是自己的孩子。最後他失敗的發現,自己孩子未必會跟自己血型相配。


    於是找到了第十七個孩子,是一個大戶人家的孩子,女孩子,這個孩子經過實驗,血液居然可以跟他相溶。最後,他成功地換了這個女孩子的內髒,而這女孩子也就那麽死掉了。


    “這種殘忍之法,留著就是禍害蒼生,我居然還天真的想著去完整它,現在看來,此法必須立刻毀去,如此喪心病狂的邪門歪法,豈能留存於世?”蕭妄生情緒異常激動地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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