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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學校裏正常上課,這距離高考的日子越來越近了,學生們之間的那種緊張氣氛也在無聲當中蔓延開來,而且越來越是凝重。


    在目前這個時代而言,高考是一場翻身仗,是否能夠崛起,高考占據了很大主導成分。


    但凡事也不是絕對,雖然高考是一個途徑,但三十六行每一行也能走出一個名堂。


    樂毅自然是迴學校上課,而吳濤這些日子憑借著窮奇琥珀的力量,在學校裏也“崛起”了,漸漸地在老師的眼中也從一個劣等學生變成了優等學生。


    以前不知道哪個老師說過,像吳濤這種學生,以後若是有出息,那母豬都能上樹了。而今卻是沒誰敢說這種話了,因為吳濤在學校裏所表現出來的,那完完全全就是一個優等生才具備的特質,譬如數學方麵,數學題,一般性的他都能給出好幾種解答方式。而曆史類,他也能夠跟樂毅一樣,從頭到尾,不僅可以將一件事情發生的起因、時間、經過、結果,說個明明白白,甚至還旁征博引,頗有一種腹有詩書氣自華的氣概。


    至此,老師們不得不對他刮目相看,甚至班主任也打過好幾個電話給舅舅了,向舅舅誇讚吳濤的崛起,更說了,如果吳濤能夠保持下去,那麽考京大和紫大還是有希望的。


    舅舅一聽,自然是歡喜得不得了,曾經那個在他眼中不爭氣的兒子,如今居然這麽爭氣了,班主任隔三差五地打電話來不再是批評他、指責他,而是誇讚他、鼓勵他和欣賞他,這簡直是一百八十度的轉角。


    九月初,一晃就四五天過去了,已經到了九月六號了,也就是說明天就是高考的時間了。


    學校裏的氣氛愈發是緊張了起來,這幾日陳穎辭的繪畫老師馬季常都會打電話過來給樂毅,告訴他關於拍賣這件事的進度。


    馬季常老師說事情已經聯係好了,並且很多人都對這個有興趣,但是因為這是出自張大千之手的名物,所以也不能草草為之。


    首先要做的,就是造勢,通俗點講,就是炒作。先把風聲給炒起來,隻要風聲起來了,知道的人多了,拍賣的時候價格也能噌噌噌地往上漲。


    樂毅對這些也不是很了解,他倒是知道明星那些人在拍完某部電影的時候,就會炒作一下,以話題來帶動將上映電影的票房。


    所以,這些他都讓馬季常去搞,他隻交代——“盡量要快!”


    這一天的中午,馬季常在學校裏找上了樂毅,並且把他叫到了後操場,兩人研究起這個事來。


    “樂毅同學,《紅拂女》這幅畫因為是出自張大千先生之手,張大千先生何等人物,這種名畫一旦出世,必會引得全國的收藏喜好之人都來趨之若鶩,所以前期的造勢肯定是要一些時間的,至少要半個月,而中期的吊胃口也是要拖一段時間,起碼前前後後需要一個月的時間。你在電話裏說盡量要快,而且語氣很凝重的樣子,我便是想找你談談,你最近是缺錢麽?”馬季常老師說道。


    “是啊,其實說實話吧,我家最近確實缺錢,我父親在生意上資金出了點問題,所以目前需要一大筆錢來周轉,不然的話,他也不會輕易地賣那幅畫。”樂毅順著他的話題,幹脆說了個順理成章的借口。


    “那你們大概缺多少錢?”馬季常老師問。


    “怎麽了?”樂毅反問一句,因為他聽出來,馬季常老師似乎有別種意思。難道說,馬季常老師想要在拍賣會開啟之前,就買下這幅畫,然後他自己占大頭?


    “如果你家真的很需要錢的話,《紅拂女》這幅畫倒是可以先賣給我。”馬季常老師說道。


    樂毅心中一笑,果然如此,這馬季常老師果然是想要提前把這幅畫給買下來。


    “想必馬季常老師也知道,這幅畫在2013年的時候,可是拍賣到了七千萬的高度,到了如今,物價飛漲,各種東西都是漲價了,所以馬老師如果想要買下這幅畫,就開個公道的價格吧。”樂毅先把2013年的價格點出來,然後特意加重了“公道”二字。


    馬季常老師笑了笑,說道:“太多的錢,我恐怕拿不出來,這樣吧,八千萬,我籌一籌還是可以弄到的,如果你肯賣的話,不管是要現金,還是匯款我一定在三個工作日內,把錢轉到你的頭上。”


    八千萬?


    這豈不是開玩笑麽?


    2013年的時候,這話就已經是七千多萬了,而今過了好幾年,物價已經番了幾翻了,他隻加到八千萬?


    “馬老師,八千萬可是少了點,我不能賣。”


    “那你出價錢,你覺得什麽價錢才好?”


    “一個億吧,2013年它賣出了七千萬,而今就算翻一番,也是一億四千萬,我要一億的價錢,應該不算多吧?”


    “嗬嗬……”馬老師笑而不語。


    過了良久,馬老師才說道:“一個億,我可是籌不出來,這樣的話,你隻能等一個月了。一個月後,到時候看看能拍賣到什麽價錢吧,其實我告訴你,有時候物價漲的時候,不一定古玩也會跟著漲,反而會跌也不一定。這幅《紅拂女》其實也不算大千先生畫中極品,大千先生很多畫在很多年前就拍出上億的價格了,而這幅《紅拂女》當年隻賣了七千萬,其中多少還是有些水分的。今天拍賣的話,能不能達到一億還另說。”


    “多謝馬老師提醒,不過八千萬的價格,不僅我不會賣,我家人也不允許賣的。”


    “好吧,其實這次找你,還有個合同給你,你簽了這個,然後拍賣的事,就可以正式開始了,證書方麵的事,我也會就在這幾天內搞定。”馬季常老師說著,拿出一份合同遞了過他。


    樂毅接過合同,就看了幾眼,合同倒也簡單,隻規定了幾個重點條例。


    在看到分紅那一條的時候,他忽然皺起眉頭了來,說道:“百分之六十?馬老師你之前不是說你隻要兩成的傭金嗎?怎麽現在又要百分之六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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