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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麗拉著簡慧迴到房間。


    房間看著並不大,屋內裝飾得卻十分的用心。房間裏打掃地幹幹淨淨,除了四周牆壁和天花板蓋著一層歲月積澱下來下來的黑灰色的痕跡,不似新裝修時那麽的透亮,不過平添了幾分古樸的年代感,喜歡的懷舊的人會很陶醉在這種曆史的質感中。


    房屋的東麵是一扇窗子,每天清晨隨著太陽的緩緩升起,一縷縷米黃色的陽光透過窗子,伴著鳥兒清脆的啼鳴聲,打在人的臉頰上,這是自然界最好的鬧鍾。


    房屋的南麵是兩個內置的櫥衣櫃,四扇櫃門上從左到右分別畫著牡丹、蓮花、山茶花和水仙。每朵花形態各異,繽紛多姿,渲染了四季的特點,畫得栩栩如生。


    天花板上掛著一盞吊燈,吊燈外裹著一層薄薄的和紙。和紙過濾掉刺眼的亮光,化為柔軟淡雅的燈光照亮了整個房間。


    地麵上鋪設著一麵藺草編織而成的平紋榻榻米,外觀平整細致。針腳均勻,由白色維綸線縫製而成,棱角分明。


    晚上艾麗和簡慧睡在一個房間裏,榻榻米上左右平鋪著兩張床褥,兩人麵對麵坐在各自的床褥上,商量著對策。


    艾麗眼眶還是紅紅的,先出聲道:“隊長,我知道這樣說會讓你為難。可是小妍姐是我最親近的姐妹,她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一定要幫她伸張正義,讓她在九泉之下能夠瞑目,我希望你能幫幫我!”


    說著,就要彎下腰向簡慧鞠上一躬,簡慧趕忙攔住了她道:“這件事情你不說我也會幫忙的。但這裏是h國,貿然插手別國的事務,是很犯忌諱的事情,我先聯係一位老朋友,看看他怎麽說。”


    看到簡慧表明了態度,艾麗鬆了一口氣,如同心裏多了一塊主心骨那麽得踏實。這件事情如果光靠艾麗一個人,在那群人麵前,根本是螳臂當車,翻不起一點浪花,甚至自己也會陷入危險的境地。


    簡慧拿起了自己的手機,打開了msn通訊錄,翻出李勳鋒名字打了過去。沒過多久,電話就被接了進去,一個粗獷的聲音傳了出來,“簡參謀,上次一別,甚至想念啊!你這個大忙人怎麽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


    “李隊長,這次有件事情要拜托你幫忙調查一下。”簡慧沉聲道。


    聽到簡慧聲音異常的嚴肅,手機對麵的李勳鋒也收起了自己玩鬧的態度,說道:“什麽事情?”


    “樸玉研的案子你有聽說過嗎?”簡慧開門見山直接問道。


    電話那頭明顯愣了一下,一時間陷入了沉默。要不是屏幕上語音的時間還在一秒一秒地增加,都以為接電話的人已經走遠了。


    簡慧看到電話那頭遲疑了好久,明白這件事讓這個老朋友也感覺到很棘手,心裏不由沉甸甸得。


    這種沉默的尷尬沒過多久,李勳鋒像是下定了決心道:“這件事情我知道一點,聽幾個朋友私底下說起過。奇怪這件事媒體那邊應該都被壓下來了,你在r國怎麽知道這件事的?”


    李勳鋒看著是有點玩世不恭,在簡慧心目中,還是一個很可靠的朋友。簡慧沒有瞞他,將自己現在在h國旅遊以及樸玉妍是自己隊員艾麗親姐妹的事說了一遍。


    從語氣中感受到簡慧堅定的態度,李勳鋒知道自己肯定攔不住她,歎道:“這件事和幾個政商界高層的子嗣有關係,層層關係網下來,才把這件事蓋得嚴嚴實實的。我晚上調查一下,明天在夕山公園裏我們見一麵。”


    兩人敲定了一下具體的時間,把電話掛掉了。因為這段通話是外置語音,所以艾麗在一旁聽得很清楚,也基本上猜到了李隊長的身份。


    簡慧開口證實了艾麗的猜測:“剛剛那個人是h國江漢隊的隊長李勳鋒,也是我的一個老朋友。為人挺可靠的,我們就等他明天的消息吧。”


    艾麗沒有多言,在hcp呆了這麽多年自然知道h國江漢隊隊長的分量。能當上一隊之長,在hcp至少也是第八級士官。雖然不及簡慧的副參謀級別那麽厲害,可以直通r國的國家政要,但這個身份也足以讓他和一些h國高官對上話。


    兩人都有著自己的心事,艾麗一邊替自己的小姐妹感到可憐,一邊又擔心緊靠著自己和簡慧是否能夠把害死小妍姐的兇手繩之以法。


    簡慧自然不會像艾麗一樣想得那麽簡單,站的高度不一樣代表看問題的層次完全不同。而且簡慧從小就被長輩們帶著參加各種宴會,因此經常能碰到不少新聞上出現的達官顯貴。


    能站到這個高度上沒有一個是酒囊飯袋,各個都有著不錯的談吐和修養,對於時事政治更是有著敏銳的感覺。聞弦歌而知雅意說得就是這一群人。


    飯局上眾人觥籌交錯,對時事政治交換著彼此的意見。偏偏每一句話都打著機鋒,含而不漏,處處都透露著說話的高明。


    簡慧自幼便成長在這種環境,在長輩們耳濡目染的熏陶之下,自然而然地會站在高處考慮問題,問題也會考慮地更加得細致。


    在這個問題的處理上,其實說難也難,說不難也不難。


    難處就在於簡慧和艾麗憑著什麽身份去插手這件事,俗話說名不正則言不順,言不正則事不成。


    如果說憑著r國hcp支部參謀的身份插手,確實可以調動起更多的資源。然而這件事情會變得更加的複雜,對別國的事務指手畫腳是很忌諱的事情,稍有差池就很容易被別人扣上一頂大帽子,造成很惡劣的影響。


    所以在這件事上,簡慧和艾麗都隻能以外國友人的身份行事。無論是誰,對於正義都是充滿了向往,都希望正義能夠早點到來。從尋求正義和幫助朋友的角度,兩人幫著調查真相無可厚非。


    這件事簡單也簡單。她們兩人隻需要把這個密封的蓋子給打開。之後就無需她們擔心,盒子裏麵的東西自然會有人幫助她們給倒出來。


    那幾個高官巨賈身邊自然也有著他們的對手存在,等到時機成熟了,自然會對他們落井下石。


    因為明天有不少事情要做,簡慧和艾麗也早早地熄了燈,準備休息了。


    “接下來怎麽做,就等李勳鋒明天的消息了”


    簡慧心裏打算著,闔上了自己的眼睛,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簡慧和艾麗早早就起來了,兩人都有早起跑步的習慣,於是簡慧跟著艾麗繞著整個街區跑了幾圈。洗完澡吃過了艾麗外婆準備好的早餐之後,看看時間也差不多,開著艾麗外公的車直接向醫院的方向駛去、


    兩人的駕駛證都是hcp總部特別頒發的,在全世界都是通用的。在隊員素質要求上,連駕駛飛機都是她們必備的技能,相比起來開車對於他們來說就是小意思了。


    她們出發前好好瀏覽了一遍h國的交通法規和路麵標識,雖然世界各國已經統一了絕大多數的交規信息,但因為某些地域和文化方麵的因素,還是會有不同之處。


    車裏麵,簡慧坐在主駕駛座上,艾麗坐在簡慧旁邊幫忙辨別一些韓文標注的交通注意事項,然後向簡慧翻譯過去。


    兩個人臉上都能看到明顯的眼袋,可見昨晚兩人睡得都不是很踏實。不過在hcp工作久了,也早已習慣了這種日子。任務繁重的時候,甚至會幾天幾夜來不及睡上一個安穩覺。和那時候比起來,昨晚的睡眠已經很充足了。


    醫院離外婆家不是很遠,兩人出發的時間也特意錯開了上班的高峰期,路上不是很擁擠。過了十幾分鍾,兩人開著車駛入了醫院。


    醫院裏的人不是很多,氣氛有些沉悶。來往的病人臉上看不到一點笑容,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就算是護士臉上官方式的笑容也有些僵硬。


    在住院部的前台問清楚了樸嬸住的房間號,兩人並排向著護士說的病房走去。艾麗開口道:“簡慧姐,你有沒有感覺剛剛那個小護士的反應怪怪的?我明明把樸嬸的名字念得很清楚,她還是重新確認了一遍。知道我們去看樸嬸以後,她看我們的眼神很不對勁,對話之間也恨不得我們趕快離開這兒。”


    “你觀察得挺仔細的,這家醫院確實給我們感覺怪怪的。”簡慧之前也留意到了這些細節,心中也隱隱有些猜測,需要接下來去考證一番。


    電梯把兩人帶到了九樓,也是醫院住院部最頂樓的位置。從電梯口出來,兩人不覺身體有絲寒意。這一層病房的數量並不少,但卻給人冷冷清清的感覺。輪班的護士站一個護士的身影都沒有,每間病房都是緊緊關閉著的。哪怕偶爾有人從房間裏麵出來,也是神情匆匆,腳步來得很急。忙完事情迴到房間以後,也是第一時間把門關上,生怕有些秘密被房門外的人發現似得。


    看到這古怪的一幕,兩人麵麵相覷,到底有什麽東西能讓他們避之如猛虎,好像生怕沾惹上了就脫不開身。


    兩人來到護士說的病房,敲了敲門。聽到裏麵一個疲憊的男聲說請進,艾麗轉開了房門和簡慧一起走了進去。


    不遠處的一間房門悄悄地打開了,一個人影探出,深深地看了剛剛關上912病房的標牌一眼。從兜裏摸索出一部手機,從通訊記錄裏翻出了一個電話撥了過去。


    病房裏


    看到和記憶中完全不一樣的樸叔樸嬸,艾麗不由地鼻子一陣發酸。記憶中的樸叔一直都是笑嗬嗬的,每次自己迴家樸叔都會拉著自己到他的店裏,這時候樸嬸會端出一小碗熱氣騰騰的辣炒年糕。這是一段簡慧童年裏美好的迴憶。


    不過現在的樸叔,半邊的頭發已經花白了,臉色枯槁,沒有血色,眼神渾濁不堪。看不出當年那個七尺男兒的樣子,完完全全就像是個風燭殘年的老人。認出簡慧以後,樸叔臉上勉強地憋出一個笑容,忙不迭佝僂著身子去幫兩人搬椅子。


    兩人開門的聲音和搬椅子的響動聲吵醒了正在床上休息的樸嬸,樸嬸睜開茫然的眼睛問道:“老樸,有誰來了嗎?”


    艾麗趕忙拉住病床上樸嬸蒼白的手說道:“樸嬸,是我,艾麗來看你了。”


    剛說完像是意識到什麽,猛地打量著樸嬸的眼睛,然後看向樸叔的方向,眼裏透露著問詢。


    樸叔點了點頭,迴應道:“艾麗你猜得沒錯,你樸嬸的眼睛已經看不見了。這段時間哭得太多,把眼睛給哭傷了,不過你也別擔心,醫生說這是暫時性的,注意休息就會好起來的。”


    “艾麗,是你來看我了嗎?艾麗啊,你小妍姐她走了,我們做父母的又不能幫她報仇,我心裏苦啊!”


    樸嬸一聽到艾麗來了,心中奔湧著的悲憤之情根本抑製不住,就像和自己親生女兒說話一樣,恨不得把所有的委屈向著艾麗傾訴。


    樸嬸的聲音淒涼萬分,帶著絕望之意。眉角抽動著卻沒有淚水流出,之前哭得太多了把眼淚都哭幹了。


    “孩子好好地過來看我們,你和孩子說這些幹什麽呢!”樸叔忙不迭地出聲打斷了樸嬸,樸嬸也明白自己失態了,趕緊收聲,不再言語。


    “樸叔,你讓樸嬸說吧!小妍姐已經去了,你們就把我當成親生女兒來對待。”艾麗緊緊握著樸嬸的手,語氣堅定。


    樸叔聞言,在一旁連連歎氣道:“孩子你有這份孝心,樸叔我心領了。今天看完我們就迴去吧,下次也不要再來了。”


    樸嬸本來還想著和艾麗多說上兩句,但聽樸叔這麽說了,明白了樸叔的意思。自己和老樸這兩天已經過得夠辛苦的了,看透了人情冷暖世態炎涼。


    從警察局和媒體的態度就能看的出來,害死小妍的那夥人背景很不簡單。又托艾麗的外公幫忙,更是明確了這一點。


    那些人一開始還派了不少樸叔樸嬸身邊的親戚朋友過來當說客,不過見樸叔樸嬸兩人態度堅決,一定要法辦嚴肅處理,又轉而換成了其他的方式,來脅迫兩人就範。


    兩人知道這次事情善不了了,但還是決定就算是舍掉自己的這條命,也要為自己的女兒討迴一個公道。兩老都知道這件事情很危險,不想把艾麗也牽連進來。


    “樸叔樸嬸,這裏我說上兩句。你們把艾麗當成親生閨女看待,艾麗也把你們當成自己的親人。既然是一家人,又有什麽不是能說的呢,天大的事我們可以一起扛。”簡慧看穿了兩人的態度,直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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