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走廊內,陳元依舊埋頭和牆壁較勁,每一拳下去,不知用什麽材料堆砌而成的牆壁都會發生微不可察的震顫,同時,牆縫間,有無數細小的灰塵在牆壁的震顫中跌落。


    十拳!


    一百拳!


    三百拳!


    一開始,陳元還能記得會出去多少拳,但是當這個數字攀升到三百之後,他已經懶得去計數了。


    所謂拳數,對陳元來說,已經沒有意義。


    他的心神,已經完全沉浸到那“拳拳到肉”的熱血當中。


    每揮出一拳,陳元拳頭上的輝光,便會明亮一分。


    血肉之軀,在這層光輝的加持下,變得堅不可摧。由血肉組成的拳頭,發揮出不下於攻城巨錘的威力......


    “啊!啊啊啊啊......”


    陳元意氣風發,仰天長嘯,心中湧動的熱血,幾乎要噴薄而出。


    氣血激蕩,胸口,手臂,眼睛三處位置上的蠻紋,爆發出刺目的光華。


    一股驚人的熱流從胸口噴湧而出,經過雙手,最後灌注與雙拳內,便在此時,陳元福至心靈,一聲厲喝,雙拳同時轟出,幾乎不分先後地擊打在牆壁上。


    轟!一聲巨響,牆壁破碎,露出一個約有人高的大洞,正好能看到牆壁後麵的景象。


    “嗯?”


    看到洞後的景象後,陳元臉上的表情從剛開始的興奮,變得極其鬱悶......洞的另一邊,和洞這邊的景象幾無二致。


    也就是說,陳元辛辛苦苦打了老半天,好不容易在牆上弄出個洞,以為能出去,結果對麵和這邊一樣......,是個人都會鬱悶的......


    鬱悶片刻後,陳元收拾好情緒,一拳轟向其身後的牆壁。


    “老子就不信了,有本事這邊也一樣......老子的鐵拳已經饑渴難耐,看老子把你轟殺成渣。”


    陳元隻覺一股熱血直衝腦門,不廢話,直接開幹!


    ********


    某一神秘所在。


    “大人,七一七號走廊出現異常,和七一八號一樣,都是顯示在發生崩解。”


    還是那個匯報七一八號走廊出問題的神秘人,察覺到雲鏡的異常後,幾乎是哭著喊出來的。


    被稱作大人的中年男子神色微凜,低聲喝問道:“現在十三號在什麽位置,離七一八號走廊還有多遠?”


    另一個神秘人伸手探路光團內,接著雙目中閃過一縷微光,三息之後,說道:“大人,十三號現在在五一三號荒原,如果不出意外,再有一盞茶的時間,十三號便能趕到七一八號走廊。”


    中年男子聞言麵色稍緩,正想說點什麽安撫一下手下,監控七一八號走廊的神秘人突然不可思議的吼道,“天啊!一定是出錯了,我看到什麽?七一七號走廊出現結構崩解?七一六號走廊開始出現異常,.......,這不可能,怎麽可能這麽快?”神秘人咽了口唾沫,下意識地看向中年男子,眼神中透著驚懼,“大......大人,七一六號走廊發生結構崩解,完了,七一六號走廊過去,是乙一七號寶庫......大人,怎麽辦......”


    其他神秘人都被這個消息嚇到了。


    “走廊區?那裏可是用禁元石搭起來的,不要說區區一些六品、七品學子,就是那些四品大能去了,也會被壓製到”


    霎時,中年男子腳下的地麵,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染上一層白色的霜氣。


    “大人,乙一七號寶庫存放著大比第一輪勝利者的賞賜,要不要.......”


    監視七一八號走廊的神秘人敬畏地看了中年男子一眼,低聲說道。


    “有意思......”中年男子低語,抬頭望向七一八號走廊的方向,眼睛中閃過一絲戰意,“七號,你去查一下,那些學子進了無光走廊,我要全部資料。”


    一個人影憑空浮現,對中年男子點了點頭,而後消失的無影無蹤。


    中年男子見狀,暗自搖了搖頭,雖然七號是他最得力的手下,但文淵閣是雲國初建時的產物,後幾經波折,最後才在某一人國主的主持下,融入這塊獨特的空間。中年男子所在的地方,正是文淵閣的控製樞紐,可以監視文淵閣每一處角落的變化。


    但是,監視隻是監視,中年男子及其手下能通過名為雲鏡的光團監察文淵閣每一處角落,卻沒有任何手段可以對其進行幹涉。


    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這也是在監察到七一八號走廊出現異常時,中年男子派十三號直接去七一八號走廊的原因。


    ********************兩個小時後改,抱歉!


    看著身旁人兒好奇的目光,秀天行臉上的笑容掛不住了。真話當然不能說了,隻好吞吞吐吐糊弄過去......


    “哈哈!魯老,還是你的眼光好,那小子果然不簡單。您看,他們兩,最後誰會贏?如果那小子贏了,有沒有機會說服他加入我們書院?”


    “是啊,即便是依靠墨寶之力,但能和玉茗家的小子鬥的不相上下,也算是一種本事了,好好調教一番,說不定又是一個天驕榜上的天驕!”


    “沒錯,看其年紀,說不定比玉茗家的小子還要低些,如此看來,其潛力絕對不低。不說比肩玉茗天戈,就是差點,也足以位列天驕榜五百之列。我院隻有蔣霜一人位列天驕榜五百二十一位,文比之後或許還能加上柳三變,如過再能收下此子,這屆大比,我院說不定還能爭上一爭!”


    “天驕難得,如若他真的原意加入我們書院,到時候,說不定要麻煩魯老出手......”


    天機書院的幾位教習紛紛開口。


    當最後一人說完,幾乎所有教習的的目光,都匯聚在魯能身上。


    書院學正欽定由魯能來主持文比,而魯能又是天機書院教習第一人,這個問題,如果魯能不答應,就算他們說破了喉嚨也沒用。相反,如果魯能同意,即便最後陳元不敵,有這位出手,也能將其從玉茗天戈手中輕易救下......


    “不可能!”


    未等魯能表態,一聲怒吼,將眾教習的目光吸引了迴去。


    待看到場中的景象,便是見多識廣的天機書院眾位教習,臉上也不由露出駭然之色。


    隻見玉茗天戈身周,赫然多了四條冰蛟,冰蛟上,亦有四個小人!


    至於原本包圍陳元的四條冰蛟,已然不見了蹤影!


    箭雨依舊,但是,目標卻變作了玉茗天戈......


    玉茗天戈一聲厲喝,身上氣勢再漲,同時身前一十三枚字符,光華流轉,或化為冰刃,或變作鳥獸,還有一枚字符,竟然變作一位身披甲胄,手持弓箭的小人兒......


    一十三枚字符,變作一十三樣事物,將陳元隱隱包圍其中。


    他並不知道,在天機書院外,天空中,厚重的雲層仿佛被無形的力量開出一口方圓千裏的大洞,直通九天之上。


    七道絲毫不遜色於太陽光芒的星光化作七道光柱,射入天機書院,沒入禮堂當中。


    ......


    天機書院一角,屠老正和其他幾位老者談笑。


    “白日星現?難道是那位大人駕臨本院?他來幹什麽?”


    當星光降臨時,屠老最先察覺,抬頭,凝視天空中不知何時出現的七顆星辰,目光中隱隱透著疑慮。


    “這是白日星現?難道是那位大人?”


    “不好,看星光的方向,是本院禮堂,那裏正在舉行文比,要是哪個不長眼衝撞了那位大人,那結果......”


    “那些學子到還罷了,以那位大人的度量,自然不會以大欺小。不過,要是小魯不知那位的深淺,冒然冒犯了那位......”


    幾個老人麵麵相覷,臉色變得都十分難看。


    “走,我們立刻趕過去,說不定還能來得及......”


    ......


    陳元自然不知道因為七星盞的威能,驚動了書院的高層,此時,看著玉茗天戈一臉我是為了你好的神


    不用道筆,可以書寫道字,也能以元墨引動一絲道字中蘊藏的威能。


    但是和用道筆書書寫的道字威能相比,一個天,一個地,差距幾不可以道理記。


    現在,玉茗天戈一筆十三字,聲威浩大。即便不是全力以赴,一身實力也能發揮出九成。


    麵對這樣的對手,即便是天機書院的教習親自下場,也無法輕易將其降服。


    而陳元......


    沒有道筆,十成實力,能發揮出一成就可以偷笑了。靠這不到一成的實力,能贏?保住小命就要偷笑了!


    另一邊,天機書院的教習,對於陳元的舉動,莫不大感詫異。


    是胸有成竹?還是過於托大?


    眾教習不解,紛紛將目光望向魯能。


    “魯老,這下您看走眼了!玉茗家的小子實力再差,好歹上了天驕榜,而且對於道字的領悟也有明理境的水準......不用道筆,就算是魯老您親自出手,也不見得能輕鬆贏下吧?”


    “沒錯,即便是我,不用道筆,也無法輕易贏下那小子。”這是事實,魯能並未否認。


    一位教習猶豫片刻,道,“魯老您是不是阻止一下,雖然學正大人那樣說,但......鬧出人命,對書院的聲譽......再說,那些家夥說不定會趁此機會,再次發難。到時......”


    “好了,這些事自然有上麵的大人會去處理,我們要做的,就是主持好這次文比。”


    另一個教習厲聲喝止,麵現不渝之色。他是書院的老人,深知書院的一些情況,有些事,不可明言......


    “老秦說的沒錯,既然學正大人將事情交給我們來辦,就是相信我們能辦得好。其他事先不管,魯老,那個玉茗家的小輩如果真下了死手,我等要不要出手阻止?”


    嗡!


    嗡鳴,自青銅酒盞內響起,無形的氣息彌散,仿佛有一隻沉睡的兇獸,正發出清醒後的第一聲低鳴!


    接著,青銅酒盞盞身上,七道光華陡然暴漲,璀璨而耀眼,讓人不能直視。


    同時,一股驚人的氣勢如同一道利劍,衝天而起,狠狠刺入禮堂房頂。


    偌大禮堂,在這驚人的氣勢之下,竟然輕微震動起來。


    被七星盞的氣勢驚擾,即便是還在爭鬥的學子,也不由停手,將目光轉向陳元。


    玉茗天戈離得最近,當七星盞氣勢爆發時,玉茗天戈便感到胸口一緊,嘴中隱隱感到一絲血腥之氣。


    這不可能!


    玉茗天戈目光落在陳元手中青銅酒盞之上,隱隱有驚懼之色。


    光憑一道氣勢,便可讓他受傷,這件墨寶......難道......?


    震驚之餘,玉茗天戈目光閃露貪婪之色。


    “那小子手中的墨寶不簡單!”


    “那盞青銅酒盞,最少是一件稀有級的墨寶!”


    各種暗流在學子心中流過,便是天機書院的眾教習中,也有人臉上露出異色。


    “喂,大叔,人數已經達到要求了,是不是該宣布下一輪的考核題目了?”


    見魯能似乎沒有宣布考核結束的打算,陳元不耐煩了,出聲提醒的同時,向銘旌抱怨道,“考了半天,弄得肚子都餓了,這書院也真是,也不知道備點茶點什麽的。”


    正如陳元說的,禮堂內,陳元自己這邊有兩人,秀天行一方兩人,柳三變一方三人,加上一個掛在牆上的玉茗天戈,正好是八人......已經達到了第二輪考核的規定。


    魯能聞言,嚴肅的臉色變得十分複雜,審視的目光落在陳元身上,似乎想要看出點什麽。


    對此,陳元沒有退縮,不就是對眼嗎?誰怕誰?如此想著,陳元毫不猶豫地瞪了迴去,“看什麽看!還不宣布結果!老子餓了,餓壞了你陪?”


    “天?他不要命了?竟然敢這樣對魯老說話?”


    學子們無不震驚,便是秀天行,臉色也變得十分精彩,看向陳元的目光中,更是流露出佩服之色。作死能作成這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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