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ttp://..org/


    陳元突然現身,不但打了齊長天個措手不及,便是那在背後操縱這一切的婦人,也感到十分不解。


    “齊老狗,這些是什麽東西?”陳元被拉進石板內的空間時,萬象藏元還未啟動,他自然不知道這要命的紅光摸不得。此刻,豁然看堂堂墨閣主事,身為七品強者的笛昌黎就這麽化作一具枯骨。陳元心中亦不免有些忌憚,於是便下意識地將心裏的話給問了出來。


    結果一問完陳元便後悔了,再陳元看來,他和齊長天之間的仇恨已經是不共戴天,怎麽可能迴達他的疑問。


    令陳元想不到的是,齊長天竟然在此時開口了,“陳小子,此為萬象藏元墨陣,如你所見,隻要被那紅光沾染上分毫,便是如此下場。”說到這,齊長天的聲音變得誠懇起來:“小子,不若我等聯手先從這裏闖出去。之後再解決我兩的恩怨,你看如何?”


    陳元親眼目睹笛昌黎的慘狀,一個大活人進去,結果就剩一副骨架子出來,這要是不危險,陳元第一個不信。但是,聽到齊長天口中冒出萬象藏元這個名字,陳元笑了。


    颯颯寒風中,陳元這一抹包含深意的笑容,讓齊長天的心裏一突,開始懷疑是不是說錯了什麽。


    “果然是萬象藏元嗎!”陳元歎息,石板空間的石碑林中,便有一塊石碑,記錄了萬象藏元這種陰狠的墨陣,雖然陳元未有深入研究,但是他對萬象藏元是否有漏洞這麽一個問題,卻是頗感興趣。在這方麵,陳元很是費了一番精力。


    陣法雖然布置的頗為隱秘,卻依舊還是被陳元現了。不過,這裏的陣紋和他在幽凰山上看到的有些許不同,因此,陳元隻當這是與之相似的另一種墨陣。直到此時,聽到齊長天的話,陳元這才確定,這大陣,便是萬象藏元無疑。


    “喂,那位大姐,這裏的陣法是你布置的?”陳元突然向婦人吼道。


    大姐?婦人苦笑,數十年間,有叫她夫人,有叫她小姐的,這叫大姐的,還真就陳元一人。不過話說迴來,陳元眼中即沒有絲毫貪欲,也不見恐懼未有諂媚,也無陰鬱。有的,隻是不貪不懼不媚的清澈。這樣的眼睛,除去剛剛誕生於世的嬰兒。婦人還未曾在成年人中看到過。


    而且,這少年似乎和林平關係不錯,瑾夫人心中暗道。剛才陳元偷襲笛昌黎時,那一聲小弟,她可是聽得清清楚楚。


    因此,雖然陳元的稱唿在婦人看來有些不倫不類,但在婦人心裏,對陳元卻有了一絲好感。


    “小家夥,你可以叫我瑾夫人,”婦人,不,應該是瑾夫人突然說道,“這萬象藏元是老身布置的。”


    瑾夫人答得幹脆,卻是讓陳元頭疼了。


    “為什麽?”陳元問得認真。雖然爛烏街再外麵的人看來,就是一塊化外之地,裏麵的人,全都是十惡不赦的兇暴之徒。但是,和林平等人接觸後,冷漠的林平,腦袋少根筋的林二,時常和林四爭吵的林三,還有可愛乖巧的小七,小八,他們都是在爛烏街內出生,在爛烏街內長大。難道他們也該死?


    進入爛烏街的這一段時間裏,陳元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爛烏街為什麽會變成現在這樣?


    官衙沒辦法,難道樂寂也會沒辦法?


    陳元在爛烏街看了很多,也想了很多,就是這一點,他一直想不明白。現在,貌似幕後黑手的瑾夫人出現在他麵前,陳元自然要好好問個清楚。


    為什麽,十分常見的三個字,但從陳元口中說出,卻好似帶有某種神奇的力量,讓瑾夫人也不由語塞。


    在陳元臉上,瑾夫人看到了認真,執著,這讓她有些恍惚,透過陳元的認真執著,似乎有另一個身影浮現,同樣一聲為什麽,和那時是何其相似。


    或許,這便是宿命吧!


    “小輩,你是哪一家的弟子?”瑾夫人看向陳元,和聲問道。


    陳元傻眼,這哪跟哪啊,不是應該先迴答他的問題嗎,怎麽這就問上了?


    “難道是薑家,不,以薑家人的規矩,不可能讓你這麽一個小家夥跑這麽遠。難道是羋家的?也不是......”這邊,瑾夫人已經猜測上了。可惜,她怎麽也想不到陳元真正的來曆。


    “瑾夫人,你為什麽要這麽做?”陳元皺眉打斷了瑾夫人的猜想,神情認真而嚴肅,這幾乎可以稱得上是質問了。


    “小家夥,你想問什麽,老身為什麽要布置這座萬象藏元墨陣?”麵對陳元近乎質問的話語,瑾夫人絲毫沒有生氣,看向陳元的目光中頗有讚許之意。


    “是!”陳元毫不示弱地與其對視。


    “小輩,老身承認,布下這座萬象藏元墨陣,是為了讓我兒林平開鋒。”


    聞言,陳元傻眼了,看了看瑾夫人,又下意識地看了看腳下死豬一樣躺著的林平,講真,兩人怎麽看也看不出是母子。陳元很想問問瑾夫人,當時家裏隔壁,是不是住著一戶姓王的人家。但想一想瑾夫人的性別,這又不太可能。於是,陳元糾結了,要是林平真是瑾夫人的兒子,那他還要出手阻止嗎?


    “小子,你想一想,她這二十年來,害了多少性命,爛烏街之前何等繁華,可是在那之後呢。”齊長天見陳元似在動搖,不由冷聲喝道,“萬象藏元被墨閣定為禁忌中的禁忌,她卻在此地布下此陣,此地之人何辜?。”說到這,齊長天稍停,片刻後,才接著說道,“萬象藏元奪元斷靈,可起而不可阻。此陣違逆天地常倫,當此陣到達頂峰之時,必有天劫降臨。以此陣的規模,天劫必然驚人,說不定,連整個景陽郡城都會遭劫。”


    齊長天冷笑一聲,道:“小子,老夫記得,你還有三個跟班,他們可沒有你的本事,要是他們受此牽連,......”說到這,齊長天便不再言語。親疏有別,他相信,陳元會做出明智的選擇。


    ......


    “一、二、三,放!”


    轟,轟,轟。


    巨大的轟鳴之聲在爛烏街的外圍響起,吸引了附近許多居民的目光,有不少吃飽飯沒事幹的閑漢向爛烏街走去,欲一探究竟。可惜,連圍牆的影子都沒有看到,便被二十來個全副武裝的大漢用棍子給攆了出來。


    “老王,這從剛才開始,那邊就鬧哄哄的,你說,是不是裏麵那些人要出來,正在炸那堵牆?”


    “屁,那堵牆還沒房梁高,要出來翻牆就是了,炸牆?哪用這麽麻煩!”


    “唉,你們知道不,那裏麵可是曾經出過大人物的,可惜,那個大人物後來被人害死了。不過,據說,那個大人物在死前,便將一生積蓄藏了起來,就藏在裏麵。現在,他們一定是在找那位大人物藏起來的寶物。”


    ......


    爛烏街附近的居民紛紛議論此事,各種靠譜不靠譜的猜測都有人敢說。但是,即使他們腦洞再大,估計也不會想到,鬧出這個動靜的,卻是幾個家族想救迴自己的族長,另外再加上兩家書社想救迴自己的學正。


    集合曹、秦、鄔、厲四家大半戰力,加上白鹿書社、山元書社兩大書社大部分的教習和學子。此時,爛烏街東麵的圍牆上,聚集的勢力堪稱豪華。


    這力量是如此巨大,便是官衙想要幹涉,也要好好掂量一下。


    四大世家在此地的主事人,如秦囂一流,早就和王府和官衙打好了招唿。官衙和王府也默契地向下麵的人打好了招唿,這兩家不出,自然便沒有不識相的組織敢來阻攔。當然,其他勢力俱都派出了手下精幹力量來探查,秦囂也任由他們,畢竟,要是惹得其他勢力全部聯起手來,那就得不償失了。


    圍牆位置有限,除去號施令之人,能在圍牆上有一席之地的,最弱也是九品學子中的佼佼者,其中,甚至不乏九品巔峰的存在。此時,他們正在秦勝的指引下,有條不紊地將體內的元墨整齊地向地麵上的紅光宣泄。


    “一、二、三,放!”秦勝意氣風地站在隊伍的最前方號施令,在他的身後,是各家精挑細選出來的強者。一想到如此多強者都要聽從其號令。一時間,秦勝的心中,甚至希望這紅光能潰散地慢些。好讓他能多體驗一下這等前所未有的暢快感覺。


    可惜,萬象藏元大陣並沒有秦勝想像中那樣堅挺,在一輪輪毫不留手的轟炸下,紅光節節敗退,不過盞茶功夫,便清理出偌大一片空地。


    另一邊,曹銘冪,秦囂等人,則是帶領手下的精銳和白鹿、山元兩大書社的教習組成救援隊伍。


    這支救援隊伍中,最低的都是九品巔峰強者,最強者,甚至達到了八品巔峰的程度。


    此時,曹銘冪正向求援隊的人布置接下來的行動,“多謝諸位教習不辭辛苦前來相助,”曹銘冪先說了句客氣話,然後便進入了正題,“經老夫判斷,這籠罩爛烏街的墨陣,有七成可能,是傳說中被墨閣定為禁忌的萬象藏元。”曹銘冪早就通了氣,此時說出來,雖然有些許稍亂,但很快便靜了下來,眾人都將目光落在曹銘冪的臉上。


    曹銘冪接著說道:“據古籍記載,此陣一經啟動,便無法阻止。因此,我等闖進去的度必須要快。並且,在找到族長和兩位學正後,便要立刻離開。哪位要是有意見的話,可以現在提出來。”說完,曹銘冪看向左右。


    一息,兩息.....直到十息後,依舊沒有一人開聲,曹銘冪臉上浮現滿意之色,道,“既然沒有人有意見,那便這樣定了,等兒郎將附近的紅光轟散,我等便立刻出。”


    眾人紛紛起身,跟在曹銘冪身後,向圍牆走去。


    ......


    轟!陳元一火球將一條由紫色煙氣組成的鳳凰淩空轟爆,餘波四溢,將一些細小的碎石卷到空中,而後稀裏嘩啦地掉了一地。


    “小子,難道你要助紂為虐?”齊長天臉色鐵青,一半是氣的,還有一半,是因為要維持手中的青銅酒盞,消耗過多的元墨。


    “我呸!”陳元不屑,“本少就是看你們不順眼,怎麽不行啊!”陳元身體微微向左傾斜,躲過秦戰的偷襲,怒喝道:“齊老狗,老子和你沒仇沒怨吧,你竟然帶人來圍殺老子,你當真以為老子沒有火氣?還有,你......你.....”陳元指了指秦戰和曹孟德,怒道:“還有你們兩條老狗,上次老子看在王爺的麵子上,放了你們一馬,你們是當老子沒脾氣是吧。老子告訴你們,老子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明理境中期,正是要明悟己身,直透本心。經過種種巧合,陳元終是達到了這個境界。


    如果硬是要用一句話來形容,那便是,從心所欲不逾矩。


    罩在婦人身周的那層光罩頗為結實,還是蠻難打破的,這一點,陳元深有體會,至於怎麽體會的,你們別問,他也不會說。


    於是,陳元決定,先幹了齊長天你丫的再說。


    再於是,陳元便和秦戰、厲雲龍動上手了。至於齊長天和曹孟德,一個要維持手裏的青銅酒盞,一個已經在地上挺屍了。


    “秦兄,這樣下去不行。”厲雲龍臉色慘白,嘴唇已經看不到一絲血色。


    絕望,有時候就是這麽簡單,眼看陳元不緊不慢,遊刃有餘地將他們的攻勢輕鬆瓦解,便是秦戰,此時心裏也不由有些絕望。


    “嘖嘖,齊老狗,你不是想砍老子的手嗎?來啊,老子等你來砍!”陳元特意將右手舉到頭頂,死命搖晃。


    得瑟,什麽叫得瑟,陳元這行為,就完美地詮釋了什麽叫做得瑟。


    跳累了,叫煩了,於是陳元開始考慮,是送他們一波呢?還是送他們一波呢?還是送他們一波呢?未完待續。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墨道儒尊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宅居士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宅居士並收藏墨道儒尊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