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第二件案子發了之時,官府還未把兩起失竊案聯係到一起,畢竟兩起失竊案中除了都丟失了財物之外,並無一樣之處,當時官府就把這兩件案子分開處理了,”


    說書先生端起桌麵上的茶杯喝了一口,看著像是有些口渴了。


    待他喝完茶,休息了片刻,便又繼續開說。


    “在處理這案子的半個月時間裏,官府走訪了很多人,勘察過數次現場,都沒有查到到底是何人犯下了這兩起案子,直到一月之後,本城最大的富商,秦老爺家裏,也出現了盜竊時,官府才把這三起盜竊案聯係到了一起。


    話說這秦老爺家裏有著四房侍妾,一直以來都是和諧共處,早上同去大夫人房間請安,平日裏也是相敬如賓,如姐妹般相處的。


    那日都已經過了平日裏請安的時辰很久之後也沒見四位美妾出現,頭天留宿在夫人房間的秦老爺以為這四位美妾是膽子大了,不把大夫人看在眼裏了,當即斥令府裏的丫鬟去叫醒四位美妾,讓她們趕緊過來給大夫人請安,可這丫鬟人沒請來,倒是讓秦老爺把官府的人給請來了。


    一夜之間,昨天睡覺之前還生靈活氣的四位美妾居然在一夜之後全都喪了命,不僅如此,她們還和李家的美妾一樣,都是死在自己的床上,也是被子蓋得好好的,像是睡著了一般,院中的丫鬟侍婢也是跟著一起殞命,經過仵作檢查之後,四人也是背部的肉被一刀刀的割了下來,割下來的肉都無一例外的扔到了窗下新挖的坑裏麵。


    就因為這,官府才把李家和秦家的案子定為了同一案犯,就在這時候,蘇家的案子都還隻是定義為普通的入室盜竊而已……”


    “那為什麽後來官府會認定蘇家的案子也是同一人所為呢!”


    剛才在下麵表示懷疑的那人又開口了,君遷子轉頭看著那人,覺得他始終在引導著整個故事的走向,但他沒有說什麽,隻是轉過頭來繼續喝茶,他轉過來時發現金蓮子也在看著那人,瞬間明白他也注意到這人有問題了。


    “很簡單,因為官府在複查秦家案子的時候突然發現,秦家的一位妾侍房內,居然出現了蘇家的一件私人物品。”


    “什麽東西?”


    說書的先生皺了皺眉,看向那三番五次打斷自己說話的青年,本想發火,但看下麵的客人都是一副急於知道謎底的模樣,他也隻能呷了一口茶,繼續娓娓道來。


    “是一隻碧玉的簪子。”


    底下人一副了然模樣,紛紛發出“哦”的長歎,聽到碧玉簪子的時候,君遷子也隻是抬了抬眉毛,倒沒有特別的表示。


    說書先生見那青年沒有繼續開口,這才繼續下去。


    “蘇家那碧玉簪子樣式獨特,是當初蘇家老爺為了給夫人慶生,特意去王城請了名匠打造,不說這用料是極為講究,就連這樣式,那也是世間少有的,簪子更是隱約雕出了蘇家夫人的姓氏來,自然官府的人一眼便認出這簪子是出自蘇家丟失之物。


    當時官府就把這三期案子都並在了一起,認定是同一歹徒所為……”


    說書先生說到這裏,已經基本把案件的情況都大致的描述了一遍,可他說到結束,也沒有說到重點,那就是官府是怎麽確定這三起案子都是君遷子犯下的,這其中肯定有著什麽不可為外人說到的理由。


    接下來說書先生的話就有點扯遠了,和案子也沒有太大的關係,君遷子和金蓮子自然也沒有興趣繼續聽下去,隻是埋頭小聲商量,一會兒怎麽想辦法知道這案子是怎麽和君遷子的臉給掛鉤的。


    說書先生接下來說的話明顯跟案子沒有關係了,底下的人也就不樂意了,跟著開始起哄,剛才多次打斷說書先生的那位青年首先發難。


    “先生你倒是說說這案子後來到底怎麽樣啊,這都幾個月過去了,總得有個進展吧。”


    說書先生有些為難,可青年的話一開口,很快就得到周圍人的響應,看來大家都對這案子的結果很感興趣,是不可能說書先生岔開話題就不繼續追問下去的,隻是他們一直不好意思開口,現在既然有人問到了,他們自然是想要好好聽聽這結果的。


    說書先生本不想繼續在這案子上糾纏下去,但又怕到時候自己惹了下麵的客人不開心,他們明天不來這裏聽自己說書了,那自己到時候肯定收入大減,萬般無奈之下,他隻得繼續開口。


    “其實這事兒到現在,官府也沒有抓到那賊人……”


    “可是我剛從外地迴來,都在外地看見了關於這案子的通緝令的,怎麽著官府就還沒抓到那人啊!”


    青年好像對這案子特別執著,聽他說話的語氣,他知道的並不比說書先生的要少,隻是他不願意說出來,而是想要說書先生來講明,君遷子不知道這其中到底有什麽差別,隻是對那青年的懷疑又更重了一些。


    說書先生自然是知道外地已經在張貼相關案件的通緝榜文,隻是他並不清楚當初官府是如何確定是誰做下這案子的,所以他現在也沒法兒解釋。


    “或許是那賊人狡猾,或許是那賊人知道已經引起了官府的注意,自己收斂,官府不僅沒有抓到他的行蹤,甚至這三個月來,都沒有新的案子再發生,所以官府為什麽還沒有抓到那人,我實在也是不知。”


    說書先生逼於無奈,隻能老實承認,這雖然是常理之事,但也避免不了引來下麵一陣噓聲。


    聽著下麵此起彼伏的噓聲,說書先生有些尷尬,想要轉移話題,可明顯他無論說些什麽,下麵人的注意力都不再他的身上了,他們都齊齊的把目光朝向了剛才多次打斷說書先生的青年,此時他坐在那裏高談闊論,聲音已經明顯蓋過了台上的說書先生。


    君遷子和金蓮子對視了一眼,都認定這青年不簡單,雙雙放下茶碗,也轉過身去,想要看看這青年到底要說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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