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無殊輕巧將她的柔軟捲入自己口中,輕輕咬了一下,少女吃痛使力推了下他,路無殊順力直起身子。


    他眼尾泛起薄薄的紅,神色晦暗不明。


    少女幽怨的瞧他,泫然欲泣,心聲卻可謂咬牙切齒。


    「啊啊啊啊!又咬我,路無殊就是狗變的!」


    路無殊失笑,神色愛憐地為她整理了下微亂的衣領。


    其實,她所想也不錯,他本就是一條瘋狗,貪圖撕咬獵物的滋味。


    無論是時刻盼他去死的兄弟,還是眼前柔弱無骨的少女。


    他想,早些迴北襄,早些娶她才好。


    路無殊陡然變了神色,扯了扯襯衣衣領,露出一道暗紅的刀疤,低低道:「我遮住,是因受了傷。」


    他垂下了眼睫:「很疼。」


    「他竟然有一點兒可憐。」少女果真蹙了眉。


    路無殊眸中湧現笑意,心道她還真是好騙。


    江遇宛嘆了下,隻道:「塗些傷藥,養養就好了。」


    音落,眼前人不知從哪摸出了一個瓷瓶,低著頭意味不明地說了句,「你幫我。」


    「切切切,求我呀。」


    江遇宛冷哼一聲,卻將玉玦塞進他手中,接過了瓷瓶。她的眼睛泛著水光,眼波流轉間欲說還休。


    他忍不住低頭吻吻她微紅的眼角,有些生澀道:「求你。」


    江遇宛眼睫顫了顫,差點將瓷瓶扔到地上。


    半晌,她用手指沾了藥膏輕輕抹在他的傷口,而後緩緩揉搓。


    她低垂著楊柳似的細眉,襟袖間清冷的檀香混著藥味充斥著他的感官。


    路無殊看著她認真的動作,忽然開口,帶著幾分懇求的意味:「三日後,來這裏找我好不好?」


    與此同時,係統冰冷的機械音響起:「提示!攻略進度+10!宿主生命點增加5!」


    「宿主目前剩餘40!」


    江遇宛手腕抖了抖,沒說好也沒說不好。


    路無殊著意挪迴目光,啞聲道:「這藥需三日一次。」


    「......」


    「藉口。」


    江遇宛掀起眼皮瞧了眼,他的側臉幾分慘白,下頜線冷硬,神情有些委屈。


    「好吧。」她暗自想。


    ......


    衛府。


    平安站在支摘窗前,在瞧遠處的雨,漫天的雨絲連成了線,連同院中的雁來紅也浸滿了雨珠,種下它們的人幾日未歸家了,好似私下被太子派去了蘇州查案。


    平安在等信鴿,她許久前傳去邊關的信件至今沒有迴信,而家主那邊更是音訊全無。


    雁來紅需每日澆水,那人走前隻說讓她澆水便可,可他數日未歸,這些花已分枝了。她想了想,拿了把剪刀,撐著傘步入雨幕中。


    平安心頭思緒煩亂,手上動作也不幹脆,頭頂的油紙傘漸漸偏離,雨滴落到她身上,她才恍然迴過神。


    身後冷不防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我來。」


    平安手下動作一頓,迴頭瞧見那人風塵僕僕,麵上生了清淺胡茬。


    衛照沖她笑了笑,接過她手中的剪刀,細細剪去幾株雁來紅上側枝,他動作利落,很快便擁她進了屋。


    「郎君迴來了。」偷懶的侍女這才上前來,諂媚道。


    衛照一邊脫了大氅,一邊抬眸,斥了句:「夫人方才隻身一人在院中,為何無人上前撐傘?」


    「她向來這樣,不喜旁人侍候。」侍女嘟囔了句,便要湊近為衛照褪衣,「郎君一路舟車勞頓,奴婢為郎君更衣。」


    衛照避開,眉頭微皺,「不必,往後若再偷懶,自去領罰。」


    「退下罷。」


    那侍女隻好訕訕退下,走前也不忘瞪平安一眼。


    狐媚子,真不知給郎君灌了什麽迷魂湯!


    平安一直安靜地立在他身旁,目光不見波瀾。


    衛照嘆了下,將她鬢邊碎發收攏,垂眸望她,「你既入了我的府,便是我的人。底下人若欺你,告訴我,我自會為你做主。」


    平安的桃花眸瀲灩。想起自她入府來,衛照始終溫柔待他,不曾有一絲慢待,一應衣食行宿皆是最好,當著底下人時,還喚她夫人,亦是給足了她麵子。


    平安自來南昭,便做好了獻身的打算。未料他在那種事上,也很......顧及她的感受。


    「奴.....我記著了。」


    她的話起了個頭,意識到眼前人不喜她自稱『奴』,連忙改口。


    他似才想起什麽,從袖腕中掏出一個折了又折的紙條遞給她,「方才我來時,門房說有信鴿送來的,他以為是旁人給我的。隻是我不在家,他才壓了幾日。」


    「我想,應是給你的。」他這樣說,卻沒刻意去看平安,隻是拿她遞來的手帕擦了擦臉。


    平安慌張了一瞬,又想到幾日前放信鴿時,他也是知道的,如今還能將迴信平靜給她,想必沒有發現什麽,一時間鬆了口氣。


    衛照忽然問她,「還有家人在?」


    「嗯。」平安眼睫顫顫,小聲道,「有個哥哥。」


    她胡亂解釋了一通,卻也沒騙他。


    衛照沒再說什麽,撈了件幹淨衣衫起身進了浴室。


    平安心頭猛跳,手指顫抖著打開了那封信。


    上頭寫了一行字。


    ——四殿下已死,切記莫再與之通信,留南昭迂迴圖之。


    她的眼皮突突一跳,將信扔進火盆,霎時間便成了灰燼。<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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