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綿綿,已經下來一個小時了,七點半了,我們去吃早餐吧。”


    身形高挑的外國美女,低首朝身旁的一個嬌小女子勸說道,昨晚上郵輪她們也下來過逛街,不過時間不長就迴去休息了。


    畢竟從意國到郵輪所在的公海路途遠,時間長,奔波得令人精疲力盡。


    不過陸綿綿還是早早就起來了,就拉著艾麗莎下樓繼續逛街,聞言,就嘟了嘟嘴,但還是聽了艾麗莎的話,往餐廳方向走。


    “艾麗莎,我拉你這麽早就出來,是我總覺得我是不是好像來過這裏啊,有點熟悉呀。”


    艾麗莎頓了頓,眼神朝後方隱晦地掃了一眼,“那可能是因為主子以前帶你上過這類似的船輪,你會有點記憶也很正常。”


    “那也行吧。”


    陸綿綿心知艾麗莎在提醒她後麵有保鏢跟著,不再多說,隻是環顧四周,她可沒忘了之前哀求艾麗莎要幫忙,讓她逃離瞿鎏身邊。


    後艾麗莎說讓瞿鎏那家夥將她帶上郵輪,如能上郵輪,在這裏,她肯定能找到什麽線索,關於她失去的記憶!


    艾麗莎看著陸綿綿環顧四周,瞬間就看穿了她的心思,唇角溢出一絲冷笑,隻是一閃而逝。


    已經成功登上了郵輪,接下來,就是要好好想想要怎麽把這個‘小天真’,推給某個大佬,讓那位大佬帶她走。


    永遠別出現在主子眼前才好!


    到了餐廳,陸綿綿直接去洗手間,解決完生理需要出來後,就看到在洗手池麵前有一個女人正描著口紅補妝,手腕和脖頸上都帶著極其華美高調的飾品,閃閃發亮的。


    很是吸引人眼球。


    陸綿綿隻是瞥了一眼,就認出女人脖頸上的項鏈,正是自己來郵輪之前,就看上的那款項鏈,但外界根本沒有,僅隻在郵輪上出售。


    剛才專門去了品牌店一趟,結果就聽到店員說被人買走了。


    當時她極為不高興,不過想到在郵輪上那麽多人,誰先來誰就能得到,而且店裏一般都有保密服務,任她怎麽問都不說,她也就隻好算了。


    卻沒想到居然在這裏見到了。


    陸綿綿上下打量了一眼女人,縱使她天真單純,但跟在瞿鎏身邊三年,看人的眼光還是有的,眼前這女人完全沒有那種大佬身邊的女人氣質,反倒有點像暴發戶。


    那脖頸上的項鏈和手腕上的鐲鏈是極為華美不錯,但隻要眼光毒辣就能看出這兩套不是一個牌子的,且極為不搭配。


    其中的鐲鏈更是專門以宴會晚禮服才會搭配,雖然女人身上的衣服價格也不菲,卻撐不起這個鐲鏈的氣質風格,任何有見識的女人都不會故意這樣搭配。


    也就隻有那些沒見過世麵的女人才察覺不出來!


    顧娜對著鏡子描完口紅,看著自己精致的妝容無懈可擊,哪怕熬了一晚上也都沒半點疲態,就滿意地頷首。


    但這麽說,還是能敏銳地察覺到旁邊的女人頻頻打量著她,讓她極為不悅,卻又不好發作。


    這裏可是郵輪,能登上這郵輪的女人,隨便拉一個女人出來都絕對比她有身份得多,她哪敢擺什麽臉色。


    於是轉過頭,皮笑肉不笑地道。


    “你好,請問你有什麽事嗎。”


    “你住哪層的。”陸綿綿直接來了這一句,讓顧娜心口一哽。


    深吸一口氣,自上了郵輪,顧娜就光在樓下的購物街和餐廳,以及休閑玩樂區觀光了,被郵輪上的美景所吸引,還沒上過樓,連自己的房間在哪都不知道。


    不過,顧娜自動默認自己肯定要跟那位肖恩先生住在一起的,所以也知道他是住哪一層的。


    “我是21層的。”


    陸綿綿聞言了然,伸出手,“這樣啊,那就好說了,打個商量,把你脖子上的項鏈轉讓給我如何,作為補償,這個項鏈的價格我給你賠雙倍。”


    顧娜猛地捂住脖子上的項鏈,目光沉了下去,卻還是勉強勾唇,“這位小姐,奪人所愛的行為不好吧。”


    這可是全球限量版,僅隻有一條,她在購物街上買了不少項鏈,卻唯獨鍾愛這一款,一買下就立刻戴上了。


    再說了就算不是她的錢買的,那不還是有那位肖恩先生在,還有遊戲內容,隻要她能贏了遊戲,這些東西她都能帶走。


    有時候,全球限量版可是比金錢意義大多了,再有錢都不一定能買得到,憑什麽說轉讓給別人就轉讓啊。


    陸綿綿冷哼一聲,口吻極為嬌縱,“那你知不知道我是頂層的,瞿家知道嗎。”


    頂層?瞿家?


    顧娜咽了咽口水,她從陳哥那裏聽說,能住在郵輪頂層的人,一般都是全球富豪圈頂尖的那一批,誰也不敢輕易招惹。


    華國蕭氏總裁,蕭邵,就是其中的一位!


    而瞿家,她雖然不知道,可同樣能住在郵輪頂層,那必然是跟蕭氏同地位的頂尖豪門!


    “嗬,看你這樣子,是不知道瞿家吧,那你怎麽上的郵輪,沒一點眼色。”陸綿綿上下打量顧娜,眯起眼睛,不屑和鄙夷。


    明晃晃地嫌惡,就差直說顧娜上郵輪,是靠什麽得來的。


    顧娜心裏嘔血的要死,這個該死的眼神,雖然她知道自己的身份,但一旦真的被人用這眼神看的時候,顧娜就怨憤得不得了。


    賤人,以為自己是誰,要不是她們身後有深厚背景和優越家世,沒了這點,誰不如誰還說不定呢。


    將心中的憤怒壓下去,顧娜控製住臉上的表情,裝出為難的樣子,“這個......恕我不能答應你的要求,起碼得問過我的先生才可以。”


    顧娜故意將先生這個含義說的模糊,既是指男人,也可以指主子,反正她上郵輪的時候,就聽過肖恩先生身後的保鏢,一般都叫他先生。


    果然,陸綿綿就擺擺手,目光愈發不屑,顯然也知道這女人不敢輕易做決定,肯定是要過問自家金主的。


    “走,帶我去見。”


    正說著,洗手間門口進來一個外國美女,正是艾麗莎,“綿綿,怎麽這麽長時間還沒出來,出什麽事了。”


    說完就瞥了一眼顧娜,那漠然森冷的眼神,讓顧娜咽了咽口水,心裏警惕。


    這女人,不好惹。


    “艾麗莎,我剛才沒買到的項鏈,就在她身上,我想要過來,可她不給,所以我要去見她身後的主子,讓他轉讓給我。”


    “我就不信他也敢拒絕我。”


    艾麗莎聽著陸綿綿的話,目光瞥到顧娜的脖頸,確實是陸綿綿剛才嚷著想買的那一款,眸光閃了閃,冷戾劃過。


    “別鬧,別人買了就買了,都在身上戴過的了,要過來幹什麽,也不嫌有什麽細菌皮屑。”


    細菌?皮屑?


    顧娜咬牙,這是把她當成什麽病毒了嗎。


    “可......”陸綿綿不願。


    “好了,待會吃完早餐,我繼續陪你去逛街,要是再有什麽看上的就買下,而且......”艾麗莎低首,靠近陸綿綿的耳邊。


    “不是還有更重要的事做嗎。”


    陸綿綿撇了撇嘴,這才放棄,“好吧。”


    “你可以走了。”再次起身,艾麗莎臉上的溫柔表情瞬間褪去,看向顧娜已然成了冷淡,隻是擺擺手。


    如同在趕走一條狗般。


    顧娜心裏更加鬱悶嘔血,手氣得攥得緊緊的,卻還是擺出難看的笑容,朝艾麗莎裝作感激點點頭,“謝謝你,我這就離開。”


    離開洗手間後,顧娜迴到俊美男人身邊,神情已經難看至極,俊美男人慢條斯理地用著餐,吃完一口,這才抬頭看她。


    “嗯?怎麽了。”


    顧娜正有氣沒地發,聞言就一股腦將洗手間發生的事兒說了出來,末了還不忘添油加醋,火上加油。


    “我就沒見過這樣嬌縱仗勢的女人,看誰都跟不是人似的,有什麽好東西就該都是她的,還說要來找肖恩先生您,理直氣壯地要讓您把東西轉讓給她。”


    “還說您不敢拒絕她!”


    說完,顧娜小心翼翼地看盯著俊美男人的表情,想看他會是什麽反應,是生氣還是驚慌。


    她不知道郵輪頂層的瞿家是什麽豪門,在華國沒聽說過,那麽就是國外的大佬了,能登上遊輪的人物,肯定都是對全球富豪圈知根知底的。


    要是生氣,那是不是可以說明,俊美男人身後的背景,有可能不懼瞿家,那她也多多少少有點底氣。


    要是驚慌......那就沒戲可唱了,還是乖乖地聽別人怎麽說就怎麽做吧。


    誰知,俊美男人隻是唇角勾起一抹弧度,沒有生氣也沒有驚慌,隻是似笑非笑,這讓顧娜有些摸不著頭腦。


    “瞿家啊......原來是她。”


    她?


    “肖恩先生,您知道那位小姐?”顧娜敏銳地抓住了這個‘她’,趕緊問道。


    “不過是個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的小金絲雀,嬌慣放縱了,瞿鎏眼光還真低級,三年了竟還沒換掉嗎。”俊美男人淡淡的開口,讓顧娜一驚。


    什麽啊,那嬌縱跋扈的樣子,還有那渾然的大小姐氣質,讓她還以為是豪門千金,是所謂瞿家的女兒,所以才不敢放肆的,低聲下氣。


    卻沒想到居然也是一個依附男人的賤貨,自己就是那樣生活堆砌出來的,還敢用那樣的眼神看不起她。


    真他、媽搞笑!


    顧娜都被氣笑了,迴想起剛才陸綿綿的模樣,上上下下看起來也沒什麽優點,看起來柔柔弱弱的,身材也平板的可以,都還比不上出現在她身邊的那位高挑漂亮的外國女性。


    那個叫瞿鎏的男人,到底怎麽看上陸綿綿那驕縱女人的。


    顧娜還想追問那陸綿綿的情況,這樣要是下次再遇到那女人,就可以好好羞辱那女人一番了。


    當然明麵上是不敢挑明的,不過暗示一下也沒啥嘛,不過是個被包養的賤人罷了,攀上個豪門,就當真以為自己也是人上人了!


    心裏這麽想,但顧娜問起來的時候,俊美男人卻繼續用餐了,一眼都沒施舍給她,顧娜問多了,甚至都看到俊美男人側臉都微微陰冷了起來。


    瞬間就嚇得顧娜什麽都不敢說了。


    艾麗莎帶著陸綿綿找了個座位坐下,安慰了幾句,這才讓陸綿綿心情好轉,直接叫來服務生點單,低首看菜單去了。


    艾麗莎一手支撐著下巴,臉上掛著得體的笑容,眸底卻盤旋著幽黑的冷光,盯著無知無覺的陸綿綿愈發惡意和怨毒。


    不管主子三年前帶這個女人迴來到底是為了什麽,這三年的寵、愛也該夠了,偏生這女人還不知好歹,一直抵觸主子的寵、愛,看得主子身邊的所有下屬都很是憎惡和厭煩。


    甚至她,更是恨極了這女人,如神隻一般的主子,落在這蠢女人眼裏,竟然成了唯恐不及的可怕猛獸。


    更讓她恨不得將這女人生吞了的是,這女人對主人的好意不知好歹,但在外卻又理直氣壯地仗著主子的勢,購買不知道多少大牌東西,不知道欺淩過多少人。


    這三年下來,主子在這女人身上吃喝住行用的,所花費的金錢,就高達數千萬美金!


    也就是將近兩億人民幣!


    甚至還因為她,不知道得罪過多少重要人物!


    末了,這女人還說她不想待在主子身邊,想逃離主子身邊,想找迴自己的記憶,她都覺得極其可笑,這女人到底有沒有一點自知之明。


    這三年來,要不是因為主子,這女人能不能活下來都還不一定,畢竟她被帶迴來的時候,頭部遭到重創,要不是主子出高價讓醫院治療,這女人早就死了。


    能不能有那般優渥富裕的生活都不好說。


    好了,這迴終於上了郵輪,也如陸綿綿所願,真的在這裏隱隱約約感覺到一絲熟悉感,卻在到了臨頭,竟然還跑去購買大牌東西,甚至還擺出主子的背景,搶奪別人的東西。


    這就是所謂的想逃離主子?


    想迴到親人身邊?


    她想起,這女人是東方麵孔,口音也偏向華國,那麽應該是華國人無疑,她知道華國有那麽一句古話,用在這個女人身上最為合適不過了。


    當了女、表子,還想立牌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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