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人迴各位,蕭明珠側著頭,將手偷偷放到了裴景的手背上,軟軟地哄他:“阿景,莫要生氣。”


    說完她還對著裴景笑了一個,頓時驅散了裴景心中的陰霾。


    但裴景那想殺王思的心,依舊很強烈,隻不過是被他暗暗掩了下來。


    “我沒事,永安就是最好的,無須聽這些閑言碎語。”裴景反握住蕭明珠的手,摩挲了兩下,眼中的柔情蜜意驚住了偷窺的人。


    明明是她自己被眾人說,還要反過來安慰他,他的永安,為什麽總是那麽善良。


    他真是希望他的永安能夠心狠手辣一些,那樣便可以更好的保護好自己了。


    眾人心道,連天子都不幹涉,看來真是無望了,兩人之間的相處根本就插不進第三人,這讓一眾公子小姐都歇了心思。


    年輕的貴女轉瞬就將主意打到了埋頭苦吃的杜鬆青身上。


    首先開口的還是平南王府的王爺,語氣親近:“兵部侍郎怎麽一直在吃啊,聽聞兵部侍郎尚未定親,不知可有意中人啊?”


    杜鬆青愣愣地抬頭,不知為何這些人總問他這些問題,但他還是很有禮貌地迴話:“未曾有。”


    “本王的女兒與你年齡相仿,若兵部侍郎得空,可來王府遊玩,碰巧世子最近也醉心刀劍,年輕人可一起比試比試。”


    平南王爺特意在說話時讓自家的女兒替他斟酒,好在杜鬆青麵前露一露臉。


    雖然說他的女兒沒有永安長公主那般國色天香,卻還是在京都談得上一句美人的。


    “兵部事情多,恐怕下官不得空,多謝王爺的美意了。”杜鬆青說的是實話,他根本就沒往兒女私情上想。


    “無妨無妨。”


    平南王爺見杜鬆青一根木的神情,不但不怪罪,還覺得他這種性子好。


    他們平南王府從來不參與黨羽之爭,隻求一安穩生活,所以這場萬壽宴中,隻有他一個王爺,其他的不是被處死就是被流放邊疆。


    平南王爺還是很會生存之道的。


    蕭明絕見此,嘴賤的壞毛病又出來了,他提著酒壺往杜鬆青的位置走:“來,陪本太子喝一杯,一直吃有什麽意思。”


    杜鬆青嚇得就要起身行禮,蕭明絕一把按下他,自己也隨意地落座在他旁邊:“天子都說了無須多禮,你這要給本太子行禮可是不把天子的話放在眼裏?”


    杜鬆青被蕭明絕的話驚地漲紅了臉,他無措地看向裴景,裴景可沒有教他這種時候要怎麽辦。


    “喝啊!”蕭明絕還在一旁催促。


    杜鬆青連忙將酒一飲而盡,待他飲完,他發現他飲的是蕭明絕的杯盞,“好酒”兩個字就這樣卡在了喉嚨。


    “下、下官有罪,下官拿錯了杯盞,太子殿下恕罪。”一句話磕磕碰碰地說完,緊張布滿全臉。


    蕭明絕卻是笑出了聲。


    他曾聽裴景說過杜鬆青忠心不二,可裴景沒說,他的性子呆呆的,與他聰明的外表完全相反。


    “無妨,這等小事還用不著說恕罪。”


    蕭明絕喚人拿了個新杯盞,杜鬆青這次會來事了,杯盞一碰到桌麵,他立馬就拿起酒壺斟酒。


    蕭明絕對他的學習能力表示讚賞,不錯不錯,比裴景那廝要好,若是此時是裴景,恐怕裴景隻會說:愛喝不喝,不喝就滾。


    哈哈哈哈哈,蕭明絕哈哈大笑起來,陪坐一旁的杜鬆青不明所以,隻能跟著蕭明絕淺淺笑著。


    “阿絕。”


    裴景實在看不下去了,若是玩壞了杜鬆青,他可找不到第二個人來坐兵部侍郎的位置了。


    “嗯?”


    蕭明絕隨著聲音望去,裴景竟然大庭廣眾之下喊他阿絕,而不是太子殿下。


    蕭明絕往後仰了一下:“怎的?”


    “永安找你。”


    裴景說了一個蕭明絕拒絕不了的名字,隻見蕭明絕屁顛屁顛地起身,快速走到蕭明珠身旁:“怎麽了永安。”


    迴答他的不是蕭明珠,而是裴景。


    裴景將音量壓低:“莫要玩了,我可找不到人坐那個位置了。”


    蕭明絕笑的眼睛都成一條線了。


    今日父皇生辰,他早早地就去了正德殿請安恭賀父皇生辰吉樂。


    可一進去就看見父皇在吃麵,他就嘴碎說了句大清早又是生辰,怎的就上了一碗麵這麽寒酸。


    結果他剛說完,鋪天蓋地的罵語就砸地他抖了抖,直到他出了正德殿偷偷問大監,他才知道原來那是永安親自做的長壽麵。


    怪不得他父皇那麽生氣,直到現在都未曾和他說過一句話,他也識趣地盡量不說話,免得又惹他父皇生氣。


    悶了一天的他,逗完了杜鬆青,現在才真正的開懷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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