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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安!明天見!


    ------題外話------


    洪崢長忽然又噗呲地笑了,嘴巴咧得老大,道:“蘇牧,你知道我喝酒的時候為什麽大笑嗎?”


    蘇牧的目光是寵溺加縱容的。


    雖然知道哥哥彈額頭不痛,但是她還是使勁地搖頭,然後笑著往鄭晴川的背後躲。


    阿清知道,如果她迴答是,哥哥會彈她額頭的。


    他把手彎起,做好了彈指的準備,懸在阿清的額頭前麵。


    蘇牧低頭,專注地看向阿清,問:“阿清還想喝?”語氣慵懶,有點像拿糖逗孩子的那種誘惑。


    洪崢長笑了,趴在桌上,伸手刮一下阿清的鼻子,道:“你的二外公常說,不管是誰生的誰,隻要記得是一家人就行!我和大哥感情好啊,他把酒送給我了!你別告訴別人!還有幾個小子也饞那酒呢!”這幾個小子指的是洪家三少爺和四少爺。


    阿清目光炯炯,說:“酒是大哥哥的!”阿清其實有點狡猾。因為大哥哥洪綿長不能喝酒,如果酒在大哥哥那裏收著,她和阿韻就可以想辦法喝到!可是眼前的二哥哥肯定早就把酒都灌進他肚子裏去了,沒她和阿韻的份了。


    洪崢長折了根樹枝,在剔牙,晃晃悠悠地走過來,坐下,一點也不擔心,語氣賊賊地道:“蘇牧!我把剩下的半壇西域酒收進我屋裏去了!改天叫上阿友,咱們三個可以一醉方休!”


    “不行!少爺們太放肆了!我得迴去告訴老夫人!”老嬤嬤聞見了酒氣,流露出一臉的不讚同,跑迴去告狀去了!


    洪家老夫人派了個老嬤嬤來,請他們迴正房去吃午飯。他們都拒絕了,說吃不下了。


    蘇牧今天自己喝了不少,唿吸間都染上了酒氣,臉頰上有點異常的紅潤,眉宇間有點散漫,坐著也懶得動。


    鄭晴川伸手摸一下阿清的臉,她有點懷疑阿清是喝醉了,因為小家夥的眼睛太亮了。


    阿清的小米牙咬著下唇,精神奕奕地看著鄭晴川,像看著一個誌同道合的知己。大概是找到了下一次一起偷酒的小夥伴!


    鄭晴川抬起頭,伸手捂住臉,發現臉頰熱乎乎的,應該是被太陽曬的,迴答道:“我沒喝到葡萄酒,雖然我也很想嚐一嚐西域的酒。”


    蘇牧轉頭看鄭晴川,看她有點像喝醉了的樣子,再加上周圍都是酒氣,他問:“阿七也醉了嗎?”


    蘇瑜忽然跑到洪綿長的身邊聊天去了。


    鄭晴川跟大部分人一樣,趴在桌上曬太陽,聽別人聊天,眼睛在陽光中半眯著,懶洋洋的。阿清忽然伸手玩鄭晴川落在背後的長發,鄭晴川沒有阻止。


    丫鬟們已經把酒肉撤下去了,重新擦了桌子,端上了熱茶。


    蘇牧伸手拍拍阿清和阿韻的腦袋,對蘇瑜道:“今天是因為大表哥請客。並不是天天如此。”


    那眼神,大概是在訴說著滿滿的喜愛!他喜愛京城,愛這份繁華和熱鬧,也愛這奢侈,一切都是這麽的新鮮。


    接下來,阿清和阿韻黏在蘇牧的身邊認錯,乖得不得了。蘇瑜走過來,臉被葡萄酒染紅了,眼睛裏神采飛揚,感歎道:“京城真奢華!”


    大家都在看洪崢長,隻有鄭晴川注意到,阿清和阿韻悄悄地溜去了酒壇子旁,舀了一杯葡萄酒,阿清先喝了一口,眼睛亮晶晶的,然後把杯子遞給阿韻,阿韻咕咚咕咚地把剩下的都喝光了!阿清接過空杯子,又打算去壇子裏舀酒,蘇牧卻把她的手捉住了。


    大家吃不下去了,烤全羊配葡萄酒,就算烤全羊再香,西域葡萄酒再美味,大家也沒了胃口。


    洪崢長臉上的笑意還沒有完全散去,嘴巴還沒有合攏,立馬又爬滿了無辜。


    洪家大姑娘用手絹擦了臉,把手絹砸到他的臉上,然後氣唿唿地站起來,牽起蘇靚的手,一起迴去梳洗去了。


    最慘的是坐在他斜對麵的洪家大姑娘和蘇靚,兩人的臉上被他噴了酒。


    滿桌人的白眼都射向他!


    葡萄酒從他的口裏和鼻子裏噴灑出來,大半張桌子都遭了秧!


    當看見蘇牧給鄭晴川麵前的碟子裏添醋時,洪崢長那個大大咧咧的人忍不住笑噴了!也不知道這是挑動了他的哪根笑神經。


    蘇牧像是沒注意到別人的奇怪目光,一邊悠閑地品葡萄酒,一邊照顧旁邊的三個小人。


    在同齡人中,一個人率先成親了,大概會產生類似娛樂明星的光環吧!八卦的目光總是如影隨形。


    蘇牧主動坐到阿韻身邊,而鄭晴川正好坐在阿清和阿韻的中間,其他人都免不了有些好奇,偶爾好奇地偷瞄他和鄭晴川。


    阿清和阿韻趕緊閉住嘴巴,不吵著要葡萄酒了,眼睛卻像黑葡萄一樣,看向什麽都炯炯有神,特別是看見別人喝酒的時候。


    丫鬟正端著切成薄片的羊肉上桌,這時蘇牧來了,還帶來了蘇瑜和蘇靚。


    鄭晴川笑著默認!


    她大概是這麽打算的:如果七七分到了一杯酒,她和阿清就可以從七七的酒杯裏分一點喝!因為七七的好東西都會跟她們分享的!


    阿韻忽然又拉鄭晴川下水,牽住鄭晴川的手,說:“七七也想喝葡萄酒!”


    阿清和阿韻異口同聲地搖頭:“我們不說!”


    洪家二姑娘笑道:“如果給你們喝了,我怕祖母會打我們!”


    阿韻點頭如搗蒜:“我也要喝!”


    阿清響亮地道:“大哥哥!可以讓我喝一杯嗎?”她覺得,自己平時跟大哥哥的感情挺不錯的。


    大家笑著落座。


    鄭晴川並不知道他的心思,但是特意離他遠遠的,生怕碰壞了易碎的瓷器一樣!


    他的身體似乎好轉了許多,雖然臉色依舊蒼白,但是不再是那種軟綿綿地躺在床上的樣子,站在那裏,也並不顯得吃力,隻是穿得有點多。姑娘們隻穿了小襖加褙子,鮮亮的衣衫顏色充滿了春天的氣息,而他卻是穿著狐裘,像待在雪山裏的人一樣,對比鮮明!


    目光並不猥瑣,卻像有很多想說的話一樣。


    洪家大少爺洪綿長笑道:“去年宮裏賞了祖父兩壇西域葡萄酒,我拿了一壇,今天才打開。”他的目光總是看向阿清和阿韻,卻又假裝不經意地掠過阿清、阿韻旁邊的鄭晴川。


    丫鬟們抬來了圓桌,搬來了太師椅,杯盤碗碟通通在陽光下閃著雪亮的光澤。


    洪家二姑娘跑到酒壇子旁邊,驚歎道:“天啊!大哥從哪裏弄來的西域美酒?”


    陽光下,花圃旁,除了肉以外,酒壇子已經揭開了,鄭晴川聞到了葡萄酒的香氣!


    “大哥今天能吃羊肉嗎……”隨著絮絮叨叨的問話聲,大家一起去了外麵。


    洪崢長不假思索地答道:“蘇牧被祖父叫去了!我已經派小廝去喊他了。”


    恰好洪家四姑娘問了出來:“蘇牧呢?”


    鄭晴川沒看見蘇牧進來。


    忽然,幾個少年跑了進來,洪家二少爺洪崢長打頭陣,大大咧咧地喊道:“大哥請我們吃烤全羊,你們去嗎?”


    洪家二姑娘抱緊阿清,大笑得停不下來。


    洪家四姑娘彎下腰,伸手刮一下阿清的額頭,有點吃味地調侃:“隻會喊七七!怎麽就不喊我救你呢?”


    阿韻已經先把鄭晴川的腰給抱住了,躲在鄭晴川的背後,不敢露麵,生怕表姐把她也抱過去打屁股。鄭晴川握住阿韻的手,安撫她別怕。她看得出來,大家隻是在開玩笑而已。


    洪家三姑娘捂嘴笑道:“喊七七做什麽?喊哥哥都沒用!”


    阿清像條魚似的,在洪家二姑娘的腿上撲騰著,大喊:“七七!七七!”


    “好啊!”洪家大姑娘故意裝模作樣地撈起衣袖子。


    洪家二姑娘把阿清抱過來,笑道:“大姐姐,你在她的屁股上拍一頓,她就不敢了!”


    一轉頭,她朝鄭晴川抱怨道:“每年,她們都要得罪我的花!從一歲就開始了!以前祖母和我娘會護著她們,現在她們自己會找理由了!”再一轉頭,她又語氣親昵地教訓阿清:“壞家夥!”


    洪家大姑娘笑道:“不找你的哥哥賠東西,你們以後別摘我的花,行不行?”


    阿清的大眼睛烏溜溜的,想了想,說:“大姐姐騙哥哥,會讓別人聽見!”


    洪家大姑娘氣笑了,調侃道:“你小氣什麽?你哥哥又不窮!”


    這話成功地讓阿清和阿韻停了下來,阿清說:“大姐姐騙哥哥!花還在!”她伸手往多寶閣上一指!那盆花明明還在那裏!


    洪家大姑娘氣勢十足地吩咐丫鬟,道:“去告訴那兩個壞家夥的哥哥,說壞家夥把我的花盆打碎了,讓他賠我一盆春蘭!快去!”


    那力氣,打得不痛不癢,阿清和阿韻繼續在屋裏調皮。


    洪家大姑娘一臉的心痛,連忙把花盆抱了起來,急得團團轉,想了想,踩著繡墩,把花盆放到多寶閣的最上麵,然後跳下繡墩,得了空,彎腰握住阿韻的手,輕輕地打了兩下,也教訓道:“壞家夥!把我最愛的花摘了!”


    鄭晴川忍不住緊張起來。


    忽然,阿韻已經伸手把花摘了下來,舉著花,琅琅地道:“咦——不是假的!”


    阿清仰起小臉,卻有理由:“看看是不是假的!”


    洪家大姑娘親昵地教訓道:“頑皮的壞家夥!”


    洪家大姑娘的屋裏依舊盈滿了幽蘭的氣息。上次鄭晴川來時,看到桌上擺的是寒蘭,這次換成了一盆春蘭。正逢花期,淡綠色的花瓣,顯得十分珍貴,鄭晴川貪心地用目光欣賞著。可是,阿清卻敢去碰花,被洪家大姑娘及時地捉住了小手。


    阿清和阿韻領著鄭晴川在洪家老夫人的正房裏轉了一圈,然後就一起去了洪家大姑娘的屋裏玩。


    洪家大夫人和佟氏越走越近,話也越說越多,像相見恨晚一樣,其實聊的都是兒女的事,洪家大夫人的目光意味深長。


    佟氏一臉榮幸,高興地答道:“還沒有定親。”


    洪家大夫人似乎對蘇靚特別喜歡,親親熱熱地牽住蘇靚的手,開門見山地問:“小姑娘定親了嗎?”


    女眷們進了內院,男子們去了外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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