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碧蓮沒應聲,張寶第三次表白:“葉碧蓮,我讓你看著我的眼睛說話,我張寶跟你說從頭再來,不是空口說空話!”


    何出此言?碧蓮抬眼,眸子睜大,看著眼前的男人。


    “別怪我說話不客氣,怪吸怪你太像一個人,你的笑,你的眼,你的臉,還有你的單純,你的傻氣,尤其是你的那條粗辮子!”


    張寶完全沉浸在往事中,一時間無法自拔,情隨心動,不等碧蓮接話,自言自語地大叫:“像、像、簡直太像了!”


    張寶雖看透沒說透碧蓮像誰,碧蓮會不知張寶口中的一個人?


    像一個人?我葉碧蓮像誰?


    張寶尾話最後三個字‘粗辮子’正中碧蓮的下懷,我葉碧蓮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想著,碧蓮唇角彎起一抹不屑的嘲笑,想不到你張寶不過如此,沒進公交公司前,我葉碧蓮就盤算著整治你這個陳世美。


    沒想到你這個陳世美還真往溝裏跳,那就休怪我葉碧蓮不客氣。


    我葉碧蓮每天梳著粗辮子,就為了挖坑等待這一刻,。


    此時,碧蓮酣暢大笑幾聲,下言真想出音質問張寶:是不是像海姐姐?


    可碧蓮還是堵住了到喉嚨的問話,用張寶難以讀懂的眼睛注視著張寶。


    我葉碧蓮看你的眼睛說話怎麽了?你這個陳世美還記得海姐姐?還記得世上有個人長得像海姐姐?海姐姐為了你拄上了雙拐,為了你遠走他鄉……全骨科醫院的人知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是不是唯獨你張寶不知道?


    在這裏還好意思大言不慚的給我葉碧蓮言說‘從頭再來’,這真是笑話,天下最荒謬最荒唐的笑話。


    碧蓮不知是哪來的勇氣,眼神帶著輕蔑,一字一頓的朝張寶:“張大隊長,你聽好了!我葉碧蓮認為就是全世界的男人死光了,也不會來到你的世界!”


    說完,碧蓮又長出一口氣,“張大隊長,我提醒您腦子清醒些,我葉碧蓮什麽時候從你的世界來過,又談何從頭再頭?如果你腦子有問題的話,拜托迴頭先治治腦子,再讓我葉碧蓮看著你的眼睛說話!”


    治治腦子?


    我張寶堂堂一公司大隊長,領導公司上百號員工,公司的司乘人員哪個不知我張寶有指揮千軍萬馬的威力?你說是土匪打劫沒整治過,還是市裏掃黑除惡沒參加過?難道市裏給我張寶頒發的英雄旗幟,在你葉碧蓮的眼裏全都是泡影?


    你葉碧蓮認為我張寶一文不值?腦子有問題?自作多情、作賤、耍流氓……


    張寶越想越怒,越怒越氣,以至於忘了自己如何跟碧蓮分離的。


    一個人一口氣跑到丁字路口,拐進丁字路口旁邊的飯館。


    借酒消愁!


    一瓶、一瓶……又一瓶,一口氣不知喝了多少啤酒和白酒。


    沒想到借酒消愁,愁更愁,就在張寶腦子完全不清醒時,傳來:“呦!這不是張大隊長嗎?怎麽一個人在這喝悶酒來了?”


    張寶似完全沒聽見一個人說話,更是看不清一個人的臉,隻覺視線模糊,腦袋欲爆炸。


    後邊的一句聽到:“這位同誌,您認識他?麻煩您告訴他我們小店快關門了!”


    此時,王國強氣的狠捏張寶一把,狠鐵不成鋼:“你這個死鬼,怎麽跑到這裏喝悶酒,我讓你幹正事兒,追人家葉碧蓮的,你倒好!”


    王國強修了一下午的班車,晚上也沒到公司,所以,根本沒看見張寶從自行車棚推碧蓮的自行車,哪知道後麵發生什麽?


    此時,王國強嘟囔一大堆,見聽不到張寶的迴音。


    認為跟張寶這個喝的如爛泥的死鬼,也較不來真,便替張寶買單後,把張寶攙扶到丁字路口的第三生活區。


    見張寶一個踉蹌,差點跌倒,王國強又不放心的跑上前,扶起張寶,親自把張寶送到家門口,才放心的離去。


    院子裏,傳來:“這個張寶,怎麽還不迴來?人家玉想都等你老半天了!”


    張寶媽完全不知道張寶這時候已在大門口正依住門。


    張寶媽望眼欲穿的跑到大門口,欲到路口看看自己兒子張寶的車,有沒有拐彎。


    就在張寶媽打開大門鐵棍鎖的一刹那,一個如磨輥的重物忽的頂住門壁,一個慣性差點沒把張寶媽頂倒。


    張寶媽往後退了一步,急忙立住腳,大叫:“兒呀,你怎麽喝成這樣?啥時候到家的?”


    玉想聞張寶媽喊聲,也慌神從客廳跑出來。


    見張寶一個人斜躺在地上,玉想心疼的用盡全力扶起張寶,又挽住張寶的胳膊肘,張寶媽在另一側也加把勁,倆人是總算把張寶攙到堂屋的沙發上。


    “張寶,我說你呀你,都多大的人了,啥時候能讓媽少操份心?你說你晚迴來就罷了,還喝成這樣,你看人家玉想都等你老半天了,你喝成這樣對得起誰?”


    “阿姨!”玉想甜甜的喊了聲,臉上夾著一抹羞怯的扭了扭頭。


    張寶媽拍了拍玉想的小嫩手,朝張寶繼續嗬斥:“張寶呀張寶,今兒個多虧了玉想,若不是玉想這姑娘在這,我哪有本事把你拉到堂屋?你就等著睡大門口吧!”


    此時,張寶媽在氣頭上,也忘了問張寶是如何迴來的,在哪喝的酒,為啥喝多酒?


    見狀,玉想得體大方:“阿姨,張寶哥喝酒肯定是為了公司的應酬,你想呀,他是公司的大隊長,管理那麽多員工,能沒一點應酬嗎?您就不要責怪張寶哥了!”


    見玉想如此的善解人意,張寶媽抿嘴一笑,“玉想,我們家張寶若是娶了你這麽個好姑娘,那真是祖墳上昌青煙,燒高香了!”


    “阿姨,看您說的!”玉想臉頰緋紅,朝張寶媽:“阿姨,咱家有梨嗎?聽說,梨能解酒,我給張寶哥削塊梨,或者,給他熬點梨茶,既能補水,也解酒!”


    “有、有!”說著,張寶媽慌亦似的起身,從敬神的櫃台上拿下兩個梨。


    一個梨遞給玉想:“水果刀,在茶幾下麵。”


    玉想接過梨後,張寶媽拿著另一個梨,轉身:“我去廚房去熬梨茶去!”


    玉想嫻熟的削完梨,便開始小心翼翼地勸張寶,“張寶哥,你吃塊梨!”


    “你是誰?是海還是葉碧蓮?”張寶醉眼惺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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