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為什麽心這麽痛,說著,利紅心疼的捂住月匈口。此時,碧蓮跑過來,看著利紅大驚失色的樣子,不解的問:“利紅,你咋了?見鬼了?臉色怎麽那麽難看?”


    話落,碧蓮咬唇,真是的,這迴又說吃了,利紅可是住過精神病院的,別再受了什麽刺激。


    翌日,利紅和碧蓮倆人一起來到街頭。碧蓮為了能幫利紅尋找素材,特意自己掛著相機。


    其實,碧蓮隻是想幫利紅分擔些,並未想那多。


    同樣見一群乞兒在追逐打鬧,還是昨日的地點,碧蓮總覺得利紅心裏藏著什麽事,在瞞著她。


    可一時半會兒,又不便問利紅心裏究竟有什麽事兒。


    怕說錯口的碧蓮,便對著一群孩子抓拍鏡頭。


    突的闖入視線的是一蓬頭垢麵老人,還是那位老人,老人在利紅跟前,頓的止住腳步。


    利紅抬眼的一刹那,見到老人的一雙眼睛。


    不……不,不!他究竟是誰,為什麽我見了他心會痛,尤其是他那雙眼睛。


    利紅捂住胸口,此時,碧蓮沒顧及其它,原本是拍小孩兒鏡頭的,沒想拍照拍到手狂,連老人的頭像也拍進鏡頭了。


    約過了一分多鍾,碧蓮見利紅捂住月匈口,心痛的樣子,忙跑過來問:“利紅,你怎麽了?”


    利紅額上昌著密密麻麻的小水珠,碧蓮見利紅臉色蒼白,煞是難看,忙心疼:“利紅,咱們迴去吧,反正今天的任務完成了,你瞧我拍了那麽多孩子們的笑臉,你看哪個最適合封麵廣告……”


    一周後。


    “利紅,你猜咱們的廣告片引起多大的效應?”


    麵對王陸川欣喜不已的話語,利紅閉口不答,碧蓮在旁附和:“王警官,有什麽好消息給我們匯報下!”


    “還是利紅的點子多,以孩子天真笑臉做公益廣告,不僅提高了玩具廠的知名度,如今,為那些乞兒捐贈的企業也不少呢!”


    “真的呀?”碧蓮瞪大眼睛問。


    “那還有假?”王陸川津津有味:“不僅如此,我還以利紅的名義成立了慈善基金,凡玩具廠銷售的玩具,以消費金額的一定比例注入愛心基金會……”


    王陸川滔滔不絕說了一大堆,隻見一旁的利紅始終沉默無語。


    碧蓮搗了搗利紅的胳膊肘,利紅仍舊沒反應。


    站在一旁的王陸川,禁不住坐在利紅的身旁,打趣:“利紅,我的小丫頭,你怎麽啦,啥時候學會沉默是金了?”


    碧蓮垂眸看了利紅一眼,人家王警官都說這話了,你利紅也該說句話應答了呀,怎麽還擺大小姐架子?這可不像利紅的個性。


    正當碧蓮想開口問‘利紅,你到底是怎麽了’時,王陸川畢竟是辦多起案子的警官,憑著職業敏感,覺得利紅情況異常,便朝碧蓮問:“你們這段時間都去哪兒了?”


    “我和利紅,一直在尋找素材,抓鏡頭呀!”碧蓮天真的迴答。


    “都是去過哪些地方?”王陸川認真反問。


    麵對王陸川的問話,碧蓮拿起相機,遞給王陸川,“給,這上麵都是我倆的蹤跡,你這個大警官,想怎麽查就怎麽查吧!”


    王陸川接過碧蓮遞過來的相機,手按快板進退鍵,一張又一張畫麵映入眼簾。


    忽的,王陸川瞳孔驟大,吃驚的問:“這是誰?”


    聞音,碧蓮忙瞅向鏡頭。


    不覺,心頭一陣悸動,皺眉。


    因為碧蓮知道利紅當時見這位老人時,情況就有些不對勁。


    反常,超乎的反常!


    “我、我也不知道他是誰。”碧蓮吞吞吐吐道。


    畢竟,碧蓮的小腦袋瓜子是轉的賊快的,沒等王陸川接話,碧蓮忙宣兵為主:“王警官,您是赫赫有名的警官,想查個人還不容易嗎?聽說人口數據庫裏,可以進行圖像比對。”


    “嗯?”王陸川疑問一個字後,朝碧蓮:“你在哪聽說的?”


    “電視上呀,你看人家電視劇裏演的神斷警官……”


    碧蓮的話還未說完,王陸川拿著相機,徑直出門。


    “什麽?這不可能,不可能!”碧蓮連聲迴答。


    “不過,事實就是事實,那個瘋老頭就是利紅的親生父親,我哥已經查清楚了。”王霞朝碧蓮一字一句道。


    聞音,碧蓮瞪大眼睛沒有吱聲。


    碧蓮和王霞,倆人大眼瞪小眼,一句話也沒有說。


    約僵持了一分鍾,王霞:“碧蓮,你說現在要不要讓利紅知道?如果利紅知道了他的親生父親是個瘋子,會有什麽感受?能承受了這樣的打擊嗎?”


    碧蓮長歎一口氣,“王霞,你別忘了,可憐的利紅,可是從精神病院出來的,萬一受不了刺激。”


    “這也是我要擔心的問題!”王霞沒等碧蓮接話,繼續:“再說了,利紅的養父養母對她也不薄,視利紅為己出,能夠承受昌出來……”


    “你倆別說了!”不知何時,王陸川已踱進屋,一字一句:“從今天起,我會找專家給利紅的父親治病,不論他是不是精神病人,我都會把他的病給醫好!”


    “哥,你真的查到他是利紅的親生父親?是從dna血庫裏查的,還是?”


    王霞的話很明確,別讓哥多管閑事,萬一不是利紅的親生父親,那不是花了冤枉錢了嗎?


    雖然王霞的話未言完,王陸川也懂王霞的意思,冷靜:“你別說了,我自有打算!


    不論他是不是利紅的父親,我都會全力以赴!!”


    三個月後。


    一位老人坐在病床,悲痛:“多年前,愛上一個女人……”


    利紅泣不成聲,撲到病床前,“爸,您別說了,別說了,不論怎樣,你經受什麽,您都是我爸!”


    “孩子,是爸對不起你,讓你受了那麽多苦,是爸的不對!”


    “不、不……不,爸,您別、別說了……”說著,利紅彎腰,給老人穿鞋:“爸,咱迴家,迴家好嗎?”


    站在一旁的王陸川,知道利紅原諒了他的父親,也知道他的父親有不得已的苦衷,便上前一步:“伯父,咱們迴家吧,大夫說您沒有病,您的病已經痊愈了!”


    聞此情此景,站在利紅身旁的碧蓮,也終於明白,老人最大的病是心病。


    因為多年以來,內心一直藏著對女兒利紅的虧欠和一個女人的背叛和欺騙,承受不了巨大的內心創傷,才會瘋瘋癲癲的。


    如今,利紅的親生母親已經去世,不論對利紅、對利紅父親造成多麽大的傷,這些傷這些痛,已經翻篇,終成往事,老人該放下,自然放下了;當下,老人找到了自己的親生女兒,得到了女兒利紅的原諒,老人的傷口自然愈合好了。


    利紅接老人迴到家,王國強迎上前:“嗬,大家都在呀,趁大家都在,咱們把喜事也辦了吧,商量個吉日,要不小孩兒也該請滿月了,別耽誤了咱家下一樁辦喜事了。”


    “去你的!”站在王國強身旁的王霞,用胳膊搗了搗王國強的身子,嬌嗔的語氣:“孩子還沒出生呢,都想著請滿月,整天淨想著好事兒,也不知道害臊!”


    “王霞,你這就不懂了,若咱結婚的喜事和孩子請滿月的喜事弄到同一樁喜事上,不少收一份喜錢嘛,你說呢?”


    “哈……哈!”整個廳堂一陣大笑,想不到這平時看起來笨拙的大白鵝,不大愛言語,竟說起話來這麽幽默。


    大家的笑音未落時,王國強繼續:“我實話告訴大家吧。目前,咱大家夥商議的這樁喜事是為了迎接一位老人!”


    說著,王國強伸出勁臂,朝老人:“來,來,老人家,您請上座!”


    利紅看著王國強這個熱枕勁兒,不禁朝王國強:“謝謝!”


    此時,王陸川優雅的側身,邁個健步上前攙扶住老人,“伯父,往後這就是您的家!”


    利紅投之王陸川感激的眼神,“謝謝你!”


    禁不住利紅眼前映現出一幕幕。


    這個男人就像一抹陽光,溫暖了自己的心房,給了自己久違的幸福和溫暖。


    從斷清家父飯店的案子,到替自己洗清冤屈,如今,找到自己的親生父親,還大義凜然的治好了父親的病。


    想著,利紅禁不住潸然淚下,這個男人是上帝派來拯救自己的寵兒,從未想過如此眷顧,擁有此生的幸運和幸福!


    王陸川見利紅用小手抹眼角的清淚,伸出一隻蔥白手指,勾了勾利紅的小手指。


    坐在藤椅上的老人,看在眼裏,眼角露出欣慰的笑容,“剛剛不是說咱家要籌辦一樁喜事嗎?正好,把俺閨女利紅的喜事也辦了!”


    頓時,響起“呱……呱”拍手叫“好”聲,“這個主意好,主意好,我們家可謂是雙喜臨門呀!”


    婚禮很隆重,利紅的養父、養母還有親生父親,臉上掛著欣慰的笑容,體麵的坐在台前……


    張寶是伴郎,碧蓮是伴娘。


    利紅穿著潔白的婚紗,美的像天上的仙女下凡;王霞身著婚喜大紅挽禮服,喜慶的紅色很是刺眼。


    可再喜慶豔麗的紅,也比不上王霞身材耀眼。此時,王霞雖小腹凸出,又有些大腹便便的臃腫,可臉上掛著幸福的笑容是別有一番韻味。


    張寶推著王國強,不客氣的按住後腦勺:“大白鵝,這都啥時候了,還不趕快給嶽父嶽母大人磕頭?”


    掌起四起,呐喊聲不斷,一陣熱鬧過後,大家前擁後擠,大喊:“新郎新娘入洞房了喲……入洞房了!”


    臨進洞房時,王國強用胳膊肘使勁磕了磕張寶,皺眉擠眼,朝張寶使個眼色:“這都啥時候了,你還不下手?”


    張寶順著王國強的下巴指引,眼神撞到利紅身旁的碧蓮。


    一個怔愣,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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