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型的理想主義者,”林沫然說話了,“不過幾十年以後的事誰也說不準,每個人的情況不一樣,願望雖好,實現起來卻不容易。”


    “來喝一杯相聚的酒吧!等到老了,再想聚在一起喝杯酒,怕是有想法而沒有實現的機會了,過好現在的每一天就得了,以後的事想多了會上火的,感謝我們有緣相識,能夠聚在一起工作,這就是緣分!林總和盈可,我敬請你們一杯!”


    “共同喝一杯! 為了健康幹杯! 也為我們能夠愉快地相聚幹杯!”林沫然說。


    飯後林沫然打車走了,龐鳳剛和莫盈可則步行迴家,他們邊走邊聊,恰是一對重逢的戀人,雖落落大方,但情感纏綿,難舍難離。


    街道上行人急促地走著,也許是冬季的寒冷催人快行,而他們正相反,漫步悠閑,仿佛在欣賞冬日的蒼涼。


    莫盈可很想挎著他的手臂,但是顧忌到會被人看到不好,抑製住了內心的驅使,依然保持著矜持。


    她說,“走在自己的男人身邊會有一種安全感,天再黑,路再難也不害怕,好像有保護神似的,膽子會大很多。”


    “女人可能都是這樣,願意把自己當成弱者,寄許有個人會是她的保護神,當最她的依靠,有什麽棘手的事情會指望這個人來為她處理和解決,有的時候這個人未必就是她的丈夫,興許是她認為可以信賴的人,興許還會是一個要好的朋友,一有事會身不由己的想到他,又害怕被他知道,結果從來不曾打擾過。”


    “我們是不是這樣?” 莫盈可接話問。


    “不應該吧,你有事不直接找了我嘛,我說的是含蓄。”


    “我不夠含蓄?”


    “比以前含蓄多了,”龐鳳剛還是很認可她的,對她也很滿意,“不過你呀,有什麽事了,我也會惦記的,畢竟你一個人,挺讓人不放心的,你有事的時候我再不伸把手那就說不過去了呀!”


    “感情還是到了,雖然你的話聽起來不是那麽情意濃濃,不過呢倒挺感人的,說得我心裏好溫暖,希望能繼續保持啊!”


    “你說,機關上班後最緊要的是該做啥呢,我想聽聽你的意見,有啥說啥。”


    “常規呢,開個收心的會,一周之後再召開一個年初工作安排會議,基本每年都這樣,平時很少開會,有些事個別商量一下就辦了。”


    “員工不進行培訓嗎?”


    “你這麽說,有點像國有企業的模式,而對於民營企業不大實用,幹好了就用,幹不好就辭了,非常直接,這些年幾乎換了個遍,能留的確實出類拔萃。“


    “那樣會驅使一些人走入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鍾的誤區,” 龐鳳剛嚴正地說,“要培養本企業的自有人才,使他們有家的感覺,做起來會很難,但再難也要做下去,企業對員工不能沒有親和力,你要讓他們覺得企榮我榮,企恥我恥,那麽企業就要把他們當成家庭成員,而不是臨時的雇工,那樣他們就會為這個大家庭盡心竭力,我們可以找幾個典型讓他們談工作的體會和感受,借此來影響別人,樹立正能量,相當於搞一下愛企主旨演講。”


    “你說的很正確,企業的人員要相對的穩定,所謂安居樂業多少透出一些道理,企業也是他們的安居之所,人的處境安頓下來,他們沒有理由不好好工作,也就是說他們做好了,企業會好,企業好了,受益的是大家,”莫盈可也道出了她的感觸。


    “人和人不能隻是工作上的夥伴,應該像兄弟姐妹一樣,彼此就不會冷漠了,就會有情在裏麵,做事就會如同在給自己家做事,隻能是做的更好,更盡心。”


    街上的行人越來越少了,突然刮起了北風,莫盈可戰栗了一下,順勢手挎在了龐鳳剛的手臂上,身體也依偎在他的身上,他們加快了腳步。


    不消多大一會兒,他們迴到了莫盈可的住處。 “盈可,我感覺冷得厲害,”龐鳳剛進屋後哆嗦著說。


    “你發燒了吧?!”


    “應該是,不然不會這冷,”龐鳳剛又問,“家裏有藥吧?”


    “有,我給你拿去,”莫盈可趕緊去臥室把上迴龐鳳剛買給她的藥拿出來,又去倒了一杯溫水,遞到他的手裏。


    龐鳳剛吃了感冒藥和撲熱息痛,身體依然冷得要命,不過他知道藥物發揮作用還需要等一會兒。


    “我熬點蔥薑蒜水吧,你就熱喝,發發汗,”莫盈可叨咕著,去了廚房。


    大約十分鍾,她端著一碗熱騰騰的水進到屋裏,說,“我給你稍微加一點白糖,略微涼涼再喝。”


    然後把水放到客廳茶幾上。她又拿出體溫計讓他測一下體溫。 “真是怪了,我也沒覺得怎麽樣,怎麽發起燒來了?”龐鳳剛自言自語道。


    “人吃五穀雜糧,哪有不得病的,”莫盈可耐心地安慰說。 “不過這病來得也太突然了,吃飯的時候還啥事沒有呢,看來歲數大了,不經風雨了!”


    “別說的那麽憂傷,不就是個發燒嘛,又死不了人!”


    過了一會兒,龐鳳剛從腋下拿出體溫計,定睛一看,給自己嚇了一跳,“怎麽這麽高?”


    “多少度?”


    “三十九度多,”龐鳳剛說,“難怪我感覺冷得厲害,確實不低啊!”


    “先喝了這水吧,再到被窩裏發發汗,”莫盈可說著,把水端給他,龐鳳剛一口氣全喝了,站起身,不覺晃了一下,莫盈可趕緊過去攙扶,一同來到臥室。


    躺在被窩的龐鳳剛仍在瑟瑟發抖,四肢酸痛,一碗熱水進肚,立刻虛汗從額頭上、頸部和腋下發出來,身體一下舒服多了。


    他告訴莫盈可說,“再熬一碗蔥薑蒜水,一會兒再喝。”


    發燒的感覺,會讓人出現幻覺,有一陣他居然把莫盈可當成了自己的夫人了。 龐鳳剛的夫人叫李香玉,莫盈可清楚地聽到他在對著她喊著“香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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