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流:你們上將怎麽會在這裏啊?太不正常了!】


    【4io0:這有什麽不正常的?他正值休假期間啊,而且帝國公民有困難,他出手相助不是無比正常正確理所應當嗎?】


    【小蟲蟲:他們倆抱在一起滾成一團,也叫正常正確理所應當??】


    【4io0:救治傷員有什麽不正常正確理所應當的?】


    【小蟲蟲:……】


    【泰利:……】


    【隨流:……】


    【隨流:翼宿軍的腦迴路真奇特。】


    -


    鍾易吞咽了一下,用舌尖颳了刮自己幹燥的嘴唇,聲音有些幹,問道:


    「你是怎麽來的,怎麽找到這裏。」


    費謝爾停到他身邊,與他並肩坐著,指了指上麵那個不斷漏風的破洞。


    「顯而易見,我從那裏進來的。原本是開著單兵飛艇,後來沒想到這裏有磁場力暴流,飛艇墜毀,定位到你這裏就廢了點時間,不過還好來得及。」


    鍾易看見天頂破洞正下方,不遠處的叢林裏,冒出一股縹緲的黑煙。


    「不是,我是說……」


    「你想聽什麽答案?」費謝爾突然打斷,「我是專門來找你的。」


    鍾易顫了顫睫毛。


    「你根本就沒想過我會在這裏重生是嗎?所以自顧自地玩得很開心,認識了新的朋友,還要參加戀綜,想要找到什麽,摯愛?人生伴侶?攜手到老的……」


    「不是的!」


    鍾易迅速轉身,他看見費謝爾的表情,怔住了。


    單聽聲音隻知道對方語調輕快,並不足以知曉說話者的真實想法。


    可鍾易此時看過去,直視對方的表情,發現費謝爾此刻正牢牢咬緊下唇,指甲也死死扣住手心。


    「我是想……」鍾易掙紮著,幾欲道出他與智能體商量過的策略,但不知為何,在這個人麵前,他總是不善言辭。


    「我聯繫過你,你無動於衷。」


    「什麽?」


    剎那間,鍾易腦中飛速閃過迴憶。


    自己漏掉了什麽……


    「直播平台的私信,我給你留言過,也顯示了已閱,你甚至還發了個符號。」


    「那個……」鍾易蹙起眉,「那不是我在管理。」


    「哈,果然。」費謝爾低頭飛速地笑了下,「所以我來找你確認。」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們誤打誤撞錯過彼此,這是第三次了。」


    「被命運捉弄的第三次,花園,遇襲,這次。」


    「還好我在給你解釋的機會。」


    銀髮雌蟲輕輕將下巴搭在自己的膝蓋上,偏著頭看鍾易,眼睛形狀在笑,可是笑意沒有達到眼底。


    鍾易注意到,對方的傷痕累累的手指極為不安,扣著膝蓋,才凝血的傷口又崩開了,黑色的布料洇出更深的一塊痕跡。


    這是一個極沒有安全感的行為。


    至此,他瞬間明白,彼此相隔的時間裏——


    他在忍受孤獨,對方在忍受焦慮。


    思考了很久很久,鍾易手指動了動,他似乎下了什麽決定。


    「我不知道如何解釋……語言總是匱乏且無力,生滿了歧義,無法傳輸我全部感受。」


    鍾易伸出手,輕輕扣在費謝爾的後頸,將對方往自己這邊拉了拉。


    「所以,不知道是否冒犯,我現在要給你,來自研究者的承諾。」


    「在絕對清醒狀態下,理性思考過後的結果——」


    說著,鍾易腦海中浮現起之前得到的額頭吻,是對方為了安撫他而靠近,給予他一枚如月光般透亮的吻。


    飽含著靈魂的訴說。


    這次,他以同樣的方式迴應,唿吸打在費謝爾的上唇,輕如蟬翼。


    「語言不可靠,我用行動說明。」


    「還你一枚印章,契約我們的關係。」


    「在這個時空,抵抗命運,從此不會分離。」


    第25章 行至迷思凋零時


    「哈恩,想辦法接我們出去。」


    費謝爾抬起左手腕上的光腦,立刻連通與哈恩的通訊。


    通訊不知道怎麽迴事,虛空投影屏幕彈不出來,隻有斷斷續續的語音,還很嘈雜,充滿了波動。


    「我……上將,有誰……不是機器暴動,而是……有蟲族搶先入侵了。」


    「是誰?」在一旁聽著的鍾易沉聲問道。


    「聽聲音你是……啊,上將掛念的雄蟲,我是說……對方……操作方式很熟悉。」


    不出意外,哈恩又開始話癆,囉囉嗦嗦說一堆,隻不過通訊信號很弱,他那邊的話很難完整地傳遞過來。


    「你繼續突破。」費謝爾快速下了指令,「我們先去控製中心。」


    話音剛落,費謝爾幹脆果斷地切斷通訊。


    「控製中心?」鍾易垂眼看著費謝爾。


    費謝爾扯唇一笑:「畢竟這幅身體的弟弟也在這裏,過來之前,我向王室報備出來尋找寧曼,若是將名義上的目標弄丟就返迴,說不過去。」


    鍾易點點頭,撐著膝蓋站起來,隨意地拍打了幾下被融化的雪浸濕的褲子,已經在低溫狀態下,凍得有些幹硬,又冰又涼地貼在皮膚上,冷得麻木。


    「不要緊嗎?」


    他一愣,聽見費謝爾語調中不再刻意隱藏的關心。


    內心充盈著滿足感,直到現在,他還恍惚得跟夢中似的,不確定是因為毒素致幻,還是因為自己真的在做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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