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番言之鑿鑿的警告,到了顧屹凡這裏卻顯得毫無作用。


    深邃的眼眸冷冰冰的審視著韓錚,斬釘截鐵的答複著:“你不配得到星然。”


    冷冰冰的丟下這句話,顧屹凡便往電梯口走著。


    才剛走兩步,顧屹凡突然想到了什麽一般,停下了腳步,轉過身饒有興趣的打量著韓錚,緩緩的開口:“另外多謝韓總這段時間對千西的照顧。”


    提到千西,韓錚一個頭兩個大,自從那個男人來到公司之後,整個公司叫他攪成了一鍋粥。


    他甚至一度懷疑,千西就是為了給人找麻煩而存在這個世上的。


    從韓錚的表情中,看到了自己想要的一切,顧屹凡滿意的笑著離開了醫院。


    韓錚握緊了拳頭,不斷的告訴自己,越是在這個節骨眼上,一定要學會隱忍。


    努力平複自己的情緒,像往常一樣迴到病房。


    看了一眼桌子上完好無損的午餐,韓錚不由得眉頭微蹙,走到許星然的身邊,拿起筷子,夾了一塊許星然平日愛吃的紅燒肉,遞到她的唇前,苦口婆心的勸說著:“人是鐵飯是鋼,即便天塌下來了,也應該按時吃飯。”


    望著韓錚遞到自己唇前的紅燒肉,不得不說,她反倒覺得反胃,並沒有一丁點想要吃的欲望。


    “我不餓!”


    “如果你不想讓我用嘴喂你的話,最好乖乖聽我的話吃下去。”


    許星然秀眉緊皺,腦海中浮現出初見時,韓錚總是以這樣的方式來逼迫他吃飯。


    如今說出了同樣的一番話,卻已經是時隔多年,物是人非。


    猶豫了幾秒,許星然張口將紅燒肉吃了下去,順手從韓錚的手中搶過筷子,非常肯定的說著:”我自己吃。”


    對韓錚來講,不管怎麽樣都好,隻要許星然願意吃東西,不再這樣折磨自己,一切便是好的。


    “我什麽時候可以出院?”


    出院?韓錚複雜的望了許星然一眼,心理莫名五味陳雜著。


    在醫院的這些日子,許星然雖然與他很少溝通,但至少不會將他趕出去,但如果出了這個病房,他害怕又會像上次那樣冷戰。


    即便心中有著這樣一份惶恐,韓錚還是希望許星然能夠健健康康的出院。


    “後天,今早醫生來查房,你也聽到了不是嗎?”


    韓錚故作不在意的向許星然坦誠著。


    許星然明亮的美眸看向窗外,沉默了片刻之後,再次向韓錚問著:“韓錚,如果抓到了蘇韻,你會怎麽做?”


    即便韓錚之前已經解釋過,她也有些相信,但她還是忍不住要多問一句。


    沒有一丁點的猶豫,韓錚冷著臉,語氣生硬的說著:“我給過她機會,是她沒有珍惜,既然這樣,正如我之前所說的那樣,絕對不會心慈手軟。”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許星然不再多言,此刻,她的心一如既往的平靜,站在女人的角度上,再認真的思考著,如果她是蘇韻,接下來會做些什麽。


    她可不認為一個瘋狗,能夠收到顧屹凡的掌控,事實證明,顧屹凡是在給自己找麻煩。


    “星然?你不是在住院嗎?”


    看到許星然出現在公司,顧澤瀝與黃鸝都為之驚了一把。


    滿是關切的圍了上來,詢問著:“你的傷痊愈了嗎?即便痊愈了,是不是應該在家裏休息幾天再來上班?這樣拚命可不行。”


    莞爾一笑,算是對顧澤瀝與黃鸝關心的迴應。


    目光複雜的看向正在接受廣告拍攝的傅蝶兒,很認真的向黃鸝詢問著:“進展如何?”


    提到這個令人頭疼的傅蝶兒,黃鸝神秘的將許星然拽到了一邊,小聲的對她吐槽著:“星然姐,你都不知道這個傅蝶兒有多麽的討厭,耍大牌也就算了,還各種挑剔,我們專業的攝影師讓她往東,她非要往西,我和顧總這兩天可是被她折騰的夠嗆。真不知道那個汪總怎麽想的,竟然會選擇這樣的明星來拍攝這支廣告。”


    許星然的心理可是清楚的很,傅蝶兒之所以耍大牌,又或者是各種挑刺,完全是因為這個廣告是她許星然負責的。


    而她與傅彤兒姐妹情深,自然要站在傅彤兒的角度上,為她找些麻煩了。


    哪怕現在席浩軒大部分的時間都是跟著她生活,她也絕對不會手下留情。


    許星然安撫的拍拍黃鸝的肩頭,淡定的說著:“辛苦了,剩下的我替你搞定。”


    聽許星然這麽一說,黃鸝不由得吃驚了一把,試探性的問著:“星然姐,你……”


    黃鸝有些不放心,畢竟許星然與傅蝶兒的那層關係有些太緊張。


    “放心吧,我能夠搞定的。”


    不放心的何止黃鸝一個,顧澤瀝一臉的嚴肅,嚐試著說服許星然放棄這個廣告:“星然,你與傅蝶兒畢竟有些過節,我怕你接了這支廣告隻會讓她變本加厲的折磨你,倒不如讓黃鸝負責。”


    許星然不以為然的笑著,俏皮的衝著這兩人眨巴著清澈的美眸,自信滿滿的反問著:“就這麽不相信我?”


    一句問話令顧澤瀝與黃鸝啞口無言。


    許星然自信滿滿的走向廣告拍攝棚,走到攝影師的旁觀,很認真的詢問著進展。


    攝影師也像黃鸝一般,對許星然吐槽了一番。


    了解了基本情況後,許星然輕拍著對方的肩膀,安撫的說著:“既然這樣,吩咐一下,讓大家休息一下,我來搞定那個難纏的女人。”


    廣告拍攝暫停,化妝師忙著湊上前來,為傅蝶兒補妝。


    卻被傅蝶兒一把推開,氣勢洶洶的朝著許星然走來。


    “許星然,你什麽意思啊?怎麽你一來廣告就被迫停止了?”


    顯然,這是興師問罪的節奏。


    許星然不以為然的盯著麵前化著濃妝,穿著暴露的傅蝶兒。


    上下打量了幾眼,帶著幾分讚許的說著:“傅小姐身材真好。”


    並未直接迴答傅蝶兒的問題,許星然直接轉移了話題。


    被自己的敵人稱讚身材好,這對於胸大無腦的傅蝶兒來講,自然是一件值得得意的事情。


    昂首挺胸的站在許星然的麵前,刻意挺直了胸膛,趾高氣昂的迴應著:“你眼光還算不錯!”


    鄙夷的打量了幾眼許星然今日的著裝,不禁搖著頭,嘲諷的說著:“不過,你說這話是因為你胸前無料而妒忌嗎?”


    胸前無料?許星然不由得秀眉微皺,心中早已經問候了傅蝶兒的祖宗:這傅蝶兒是腦殘呢?


    情不自禁的拉了拉身上的披風,冷冰冰的向許星然質問著:“說吧,你到底想要做什麽?”


    “不做什麽,汪總與我們公司有合作,而你也收了汪總的錢,來協助我們拍攝這支廣告,所以我們是合作關係對嗎?”


    傅蝶兒抬起頭,明亮的美眸複雜的打量著麵前的許星然,有些猜不透她到底想要說些什麽。


    “許星然,你到底想要說些什麽?”


    傅蝶兒隱隱覺得許星然有點來者不善的士氣,眼眸充滿了惕。


    許星然精致的臉龐上,噙滿了無害的笑容,但從她口中所說出來的話,卻是充滿了十足的威脅:“沒什麽,隻是提醒傅小姐,不要將自己的個人情愫帶到工作中,傅小姐是個有職業操守的明星,不然的話,也不會紅遍大江南北,得到汪總的賞識,親自點名要你來為他們公司拍攝對嗎?”


    威脅的同時,又捧了傅蝶兒一把,令她心中有怒火,卻又發泄不出來。


    見傅蝶兒說不話來,許星然淺淺的笑著,莞爾一笑,將她捧著說著:“傅小姐,我們公司所聘請的攝影師,都是國家級的,有著豐富的拍攝經驗,相信傅小姐如果肯配合他們的話,接下來的拍攝會很輕鬆,同樣的,也會得到汪總的賞識,得到觀眾的認可,傅小姐是聰明人,怎麽可能為了個人原因,放棄自己的大好前程呢,你說對吧?”


    許星然完全不給傅蝶兒喘息的機會,將以後的路都給鋪好了。


    氣的傅蝶兒怒氣騰騰的瞪向許星然,卻又不能說出個不字。


    “對了,傅小姐應該很久都沒有見過浩軒了吧?不如等這段廣告拍攝完,到我的家中坐坐,順便看看你的外甥?”


    雖然與傅彤兒姐妹情深,但對席浩軒,傅蝶兒並沒有多少的感情。


    當即便推掉了許星然所提出來的要求:“不必了,我晚上跟朋友有約,喂,你們還愣在那裏做什麽啊?不知道我的時間很寶貴的嗎?”


    這一次,換做傅蝶兒催促著攝影師、化妝師他們開工。


    黃鸝在一旁完全看傻了眼,在傅蝶兒進入緊張的拍攝之後,黃鸝小心翼翼的湊了過來,對許星然高高的豎起了大拇指,讚許的說著:“星然姐,你真是太棒了!竟然三言兩語就將這麽一個難纏的主給搞定了。”


    許星然淡然一笑,看似慵懶的說著:“傅彤兒的妹妹,我或多或少是了解的。像她這種人,不能夠硬跟她對著幹,隻能夠捧著她的同時,與她分析眼前的利益,人嘛,沒有跟自己切身利益過不去的。以後這樣難纏的主多得是,慢慢你就領悟我今天所說的了。”


    頭隱隱作疼,令許星然不由得皺起了眉頭,伸出手來按住太陽穴的位置。


    “是不是頭痛了?我就說嘛,你應該在家裏多休息幾天的,走,我送你迴家。”


    顧澤瀝最先察覺到許星然的異常,望著臉色依舊蒼白,頭纏著薄薄一層紗布的許星然,帶著不容置疑的口氣命令著。


    為了防止許星然不聽自己的,他霸道的握住了許星然的手,將拍攝的任務完全嫁給黃鸝之後,便拽著許星然離開了工作場地。


    “顧澤瀝,你太緊張了,我沒事啦!”


    許星然嚐試著掙脫顧澤瀝的束縛,希望能夠繼續留在公司工作。


    畢竟,本身負責這個廣告的是她,若是全權交給黃鸝來負責的話,汪總那邊怕是會不大樂意。


    “工作重要,還是你的健康重要啊,你這個女人怎麽碰到了工作,就不開竅呢。”


    顧澤瀝可沒有那麽好說話,態度明確的拽著許星然的手離開了公司。


    抬起頭,無奈的望向顧澤瀝,卻在無意間瞥見了馬路對麵的那一道身影。


    雖然對方頭戴著鴨舌帽,又帶著口罩,但許星然還是一眼便認出了此人便是蘇韻。


    “蘇韻……”停下了腳步,蘇韻的名字脫口而出。


    正因為聽到了蘇韻的名字,顧澤瀝也緊跟著停下了腳步,轉過頭看向目光冷清的許星然,順著她的目光,一眼便看到了站在馬路對麵全副武裝的蘇韻。


    蘇韻在察覺到自己的行蹤暴露後,唇角揚起一抹邪魅的笑容,在顧澤瀝動身抓捕她之前,率先離開了現場。


    “你確定那個人是蘇韻?”


    許星然冷清著臉,慵懶的聳聳肩,輕鬆的迴答著:“起初不太確定,不過現在……肯定了。”


    現在韓錚、顧屹凡都在找她,沒有想到她竟然還有膽量出現,不愧是心理醫生,這心理素質也沒誰了。


    “我這兩天就不來公司了……”


    之前,顧澤瀝強製著她,她都不願意離開公司,可是現在……許星然在看到蘇韻之後,竟然主動的請假,如此快的變化,實在是讓人難以招架。


    “你怎麽……”話還未說完,便見許星然瀟灑離開的身影。


    擺擺手,連頭也不迴,瀟灑的闡述著:“去處理一些私事。”


    私事?難不成她想要對付蘇韻?那個狡猾的女人,星然會是她的對手嗎?


    遙望著許星然離開的背影,顧澤瀝莫名的為他感到擔憂起來。


    離開了公司,許星然直接來了席家,看望還在月子裏的顧阮阮和孩子的同時,順便將小念和樂樂帶迴家。


    望著躺在嬰兒床裏的兩個小家夥,許星然心中所存有的所有陰霾蕩然無存,忍不住伸出手來,去觸碰這兩個小家夥那肉唿唿的小臉,開心的說著:“他們真是可愛極了,依我看啊,這兩個小家夥眉眼間更多是像你。”


    被迫躺在床上坐月子的顧阮阮,此時卻是黑著一張臉,無視許星然所說的話,態度明確的說著:“許星然,你到底有沒有將我當成好閨蜜啊?發生了這麽重大的事情,你居然不告訴我,我生氣了,非常的生氣。”


    顧阮阮的此番抱怨,令許星然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抬起頭,望向顧阮阮那氣唿唿的小臉,討好的走過來,對顧阮阮做了個噓的手勢,很認真的提醒著:“小點聲,你的那一對活寶,現在可在睡覺呢……”


    顧阮阮不滿的瞪了許星然一眼,看向嬰兒床裏睡得踏實的兩個小寶寶,不滿的坐起來,氣唿唿的瞪著許星然,不滿的說著:“你說說你,到底是怎麽一迴事?到現在出院了,頭上還纏著紗布,可見這次傷的有多重。”


    嘴上很生氣,心理卻是對許星然關心的不得了。


    “這不是為了讓你心疼,故意將頭上纏著紗布嘛!”許星然俏皮的吐了吐舌頭,看似風趣的打趣著。


    顧阮阮心理清楚的很,大家之所以對她隱瞞許星然出事的事情,是為了不讓她擔心,安心的坐月子,可她就這麽一個閨蜜,這幸好沒事,若是有事的話,她一輩子都無法原諒自己。


    收斂之前的憤怒,雙手緊握住許星然的手,嚴肅的叮囑著:“你啊,以後做事情可不能如此的意氣用事了,不為了你自己,也要為樂樂和小念考慮一下啊。換種說法,你這邊出了這麽大的事情,那個賤女人還不知道幸災樂禍到何等地步呢?你這不是白白給人家看了笑話嗎?”


    顧阮阮的一番話,說到了許星然的心坎裏。


    許星然精致的容顏上有著一閃而過的惆悵,淡泊如冰的說著:“知道啦!我像是那種想不開的人嗎?”


    “像!”顧阮阮毫不留情的給了許星然當頭一棒。


    許星然精致的小臉瞬間垮了下來,眸光幽怨的盯著顧阮阮,可憐兮兮的說著:”你就這麽不相信我啊?”


    兩個人打趣間,韓錚敲了敲門,在得到顧阮阮同意的情況下,推門而入。


    與許星然四目相對之下,韓錚略帶著少許不安的說著:“星然,我有些事情想要單獨跟你聊聊。”


    雖然不知道韓錚想要與許星然聊些什麽,但她看的出來,韓錚與許星然兩個人之間,還是有感情的。


    握著許星然的手,小聲提醒著:“去吧,或許有什麽驚喜呢?”


    驚喜?我可不這樣認為……


    囑咐顧阮阮好好坐月子之後,許星然緩緩的站起來,跟著韓錚走出了房間。


    “你找我有什麽事情嗎?”


    許星然的眼神疏遠且迷人,韓錚長長籲了一口氣,帶著些許沉重的說著:“我有件事情想要同你商量:是有關於你和小念、樂樂的安置問題。”


    許星然秀眉微皺,眼神迷茫的盯著麵前的韓錚,不解的問著:“什麽意思?”


    “我知道你這次來是希望帶小念、樂樂迴去。”


    許星然並沒有否認,輕點著頭,坦誠著:“是,我這次來,的確是要領他們迴去,在我住院的這段時間,多虧了大嫂幫忙照顧,我才能夠安心養傷。如今阮阮坐月子,阮阮的龍鳳胎寶寶也需要大嫂照顧,本身就很忙了,所以我想要盡早的將小念、樂樂領迴去。”


    許星然的心思,韓錚又怎麽會不明白呢?


    隻是現在情況特殊,所以他心中自然而然便有了顧慮。


    “蘇韻到現在還沒有找到,你若是將孩子們帶迴去,我怕會有危險,不如你連同兩個孩子暫且在這裏安頓下來,也好相互有個照應。”


    開什麽玩笑?我一個前妻,厚著臉皮住在前夫的家中?


    許星然想都沒想,便果斷拒絕了韓錚的提議:“孩子我會照顧好的,在說家裏不是有陳阿姨和劉阿姨嗎?他們在照顧孩子方麵,還是挺有經驗的,至於蘇韻……現在是隻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即便她有想法,也得有那個實力能夠做到,不是嗎?”


    這番話完全在韓錚的預料之後,沉默了片刻之後,再次說出心中的想法:“既然你不願意留下來,我也不勉強你,那我今晚就搬到你那裏住,由我親自來保護你們。”


    許星然瞪大了雙眼,難以置信的打量著麵前的韓錚,很好奇,從何時起,這個家夥竟然變得如此厚臉皮了?


    五官精致的小臉瞬間黯淡了下來,不假思索的反駁著:“不行,那可是我和孩子的家,你這個過氣的前夫,怎麽敢妄想住進去?”


    過氣的前夫……韓錚很不喜歡許星然這樣稱唿自己。


    臉色瞬間黯淡了下來,像是受到了一萬點的傷害,沉默了片刻之後,緩緩地開口:“你隻有這兩個選擇:一,和孩子們住在這裏,二,我搬到你的住所去住。”


    這個家夥未免太自以為是了吧?


    許星然美麗的眼眸中盡是一份疏離,氣唿唿的瞪著韓錚,斬釘截鐵的說著:“我兩樣都不選,韓錚,你似乎還沒有搞清楚狀況,我們已經離婚了,不再是夫妻,所以你沒有權利去管製我,ok?”


    嘴上這樣說,她的心理卻是明白的很,蘇韻現在已經盯上了她,如果孩子跟著她的話,勢必會有危險。


    考慮到這個情況,許星然走了沒兩步,停下了腳步,帶著些許認真的說著:“不過,我可以考慮一下,讓李阿姨、陳阿姨過來照顧孩子。”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棟房子裏豈不是隻有她一個人?


    沒有任何的猶豫,韓錚否決的說著:“不行,明天我便會命人將我的行李送到你那裏,放心,我知道有幾個騰出來的客房,再不濟,與浩軒住在一起也行。”


    韓錚這個家夥是賴定我了嗎?


    還未等許星然開口否決,席浩軒突然走了過來,一臉的高傲,淡泊如冰的說著:“不要,我習慣一個人睡。”


    這熊孩子……


    韓錚不滿的瞪向席浩軒。


    許星然卻是一臉的得意,正要接過話題,向韓錚拒絕的時候。


    意外聽到了席浩軒接下來的話:“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應該還有三個客房空著,爸你可以去那裏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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