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海書院的院長屋門口站著兩人,仔細看去,頗感意外。


    那人不是別人,正是陳嵐君和賭坊的牛掌櫃。


    “牛掌櫃…”


    陳嵐君打量著四海書院,心中劃過一絲怪異,他扭頭看向站在身旁的牛掌櫃。


    “這裏,這裏不是您讓我之前買下的院子嗎?怎麽會…會變成四海書院?”


    陳嵐君盯著這院子,是怎麽都沒想清楚,若是為了做四海書院,那麽讓人奇怪的是,為什麽牛掌櫃事先不說?


    還是說…這其中難不成是有些別的緣故!


    陳嵐君被這想法,驚的半天說不出話來,若是這樣的話,那他豈不是稀裏糊塗的做了替死鬼。


    見陳嵐君臉上變幻莫測,牛掌櫃舌尖頂著上顎,忍了半天還是沒能忍住,抬腳向陳嵐君踢了過去。


    “牛掌櫃,好端端的這是怎麽迴事,踢我做甚?”


    陳嵐君捂住後腰,呲牙咧嘴的迴頭看他,那樣子顯然是牛掌櫃的那一腳不輕。


    牛掌櫃冷冷盯著陳嵐君,見他半天才從地上爬起,嗤笑一聲,這才說道,“陳嵐君,你這人雖是有些不正經,可我看在你平時辦事還算牢靠,這次就饒了你一迴。”


    陳嵐君愣在了原地,瞪著一雙眼睛,忍不住看向牛掌櫃,小心問道,“不知牛掌櫃可否明示一二,我這人愚笨,倒一時沒能參悟透。”


    牛掌櫃冷著一張臉,手指頭點了點陳嵐君的額頭,“你這人忒是聒噪了些,若不是今天他要見你,我才懶得看你。”說罷,像是認命一般說道,“我醜話可先說到前頭,你隨我進了四海書院後,萬不可像什麽沒見過樣,東看西看的。”


    陳嵐君自然是連連點頭,“牛掌櫃放心,我自然是知道要怎麽做,一定不會給你丟臉的。”


    牛掌櫃點點頭,卻又隨即搖搖頭,“不夠,一定要謹言慎行,盡量要少說話才是,若是那人問你什麽,你不知道的就不要說,省的惹人嫌惡才是。”


    “難不成那人認識我不成?”


    陳嵐君疑惑問道,看向了牛掌櫃,靜靜等他說話。


    “你也忒是自大,你是何人,也能讓那人對你另眼相加?”牛掌櫃隨意擺擺手,“還不快走,讓你別少說話就是,哪裏這麽多的問題。”


    陳嵐君忙不迭的應下,跟了上去,盯著牛掌櫃那背影,心裏暗罵一聲。


    見牛掌櫃扭頭看過來,不由斂了臉上的神色,緊緊跟過去。


    兩個進入屋內,便見一麵容蒼老,身形枯槁的男人坐在窗前,陳嵐君心裏一驚,饒是他聽了牛掌櫃說的,心裏也還是忍不住發涼。


    那男人耷拉在椅子上,臉上滿是皺紋,看起來蒼老無比,好似隨時被吹滅的殘燭,讓人不寒而栗,陳嵐君暗暗咋舌,不敢再多看。


    “坐下說話,何必這麽拘謹。”那男人親自為二人斟了杯茶,“這是我新得來的烏龍,快些嚐嚐。”


    陳嵐君不敢輕易落座,偷偷瞥了眼牛掌櫃,見其坐下,這才緊跟著,那男人見二人坐下,這才笑著說道。


    “這次我交代的事情,你們二人辦的不錯,也不知道使了些什麽法子,竟能淘的這處宅子。”


    牛掌櫃和陳嵐君忙說,“可不敢居功自傲,若是沒有您給的那筆銀子,又哪裏會找來這何您心意的宅子。”


    悄悄看向男人,見其並沒有不悅,又滿臉堆笑道,“隻要您滿意,我們二人這才能心安,跟著您做事,哪裏敢糊弄過去。”


    那男人聽著這話,隻覺身心舒暢了不少,遂笑說,“你貫是個辦事牢靠的,不得不說,這件事做的實在是好極。”


    說著端起茶杯,吹了吹那浮沫,飲了一口。


    牛掌櫃看著眼前男人心情還不錯的樣子,心中猶豫了一番,還是決定問問。


    “現在宅子已經做成了四海書院,不知您的下一步計劃是?”


    看男人眼中閃過探究之味,牛掌櫃忙說。


    “我並非是有意窺視一二,隻是想著若是能盡早得知,也能更好為您辦事。”


    陳嵐君未說話,靜靜在一旁看著,心裏橫生出幾分不解,這男人的身份引得他是越發的好奇了起來。


    男人聽到牛掌櫃這番說辭,闔上茶蓋,似笑非笑的看著他,直到牛掌櫃額上滲出涔涔冷汗時,他才說道。


    “依你之見,我們的下一步計劃該是怎樣呢。”


    牛掌櫃腿一軟,艱難的咽下口水,心裏暗罵自己多嘴,麵上卻扯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來,“大人的意思哪是我等愚笨之人能猜出來的,還是莫要再同我開玩笑。”


    男人撇撇嘴,見他這般,心裏暗說真是無趣,想想還是說道。


    “罷了,再逗你也沒甚意思。”


    牛掌櫃心裏一喜,忙抬頭去看。


    “我的最終目的很簡單,那就是成為宜城最好的書院。”


    陳嵐君一愣,眼下還有飛鴻書院在…


    這四海書院的院長會不會有些太狂妄了些?


    心裏雖是這麽想的,可麵上並沒表露太深,饒是這樣,還是讓男人察覺了幾分。


    他挑眉看向陳嵐君,似是漫不經心的問道,“怎的,你不相信我?”


    牛掌櫃聞言,扭頭狠狠瞪向陳嵐君,好似鬼麵惡煞一般。


    “怎麽還不說話,可別叫大人久等了。”


    陳嵐君臉色一白,哆嗦著說道,“不敢,不敢……小的哪敢質疑大人您,可萬萬不敢生了這些不該有的心思,望大人明察才是。”


    男人玩味一笑,看著伏在地上的兩人,終於是大發慈悲讓了起,他笑了笑說道。


    “二位何必這般拘謹,我不過是隨口一提罷了,倒也不至如此。”


    牛掌櫃麵色灰白,抹了一把臉,這才說道,“您說的是極,不管您心中怎麽想,我們二人必定緊緊相隨。”


    “好了。”男人擺擺手,“該說迴正題,我不止要讓四海書院成為宜城最出名的,我還要取代了飛鴻書院。”


    他冷笑一聲,陰狠眼眸充斥著滔天暴戾,想到吳宏,似是遇見深仇大恨一般,讓人毛骨悚然。


    “那老家夥占著好處不放,已是多年,現在也是時候讓他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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