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這不是老徐家那寡婦嗎,怎麽,家裏沒菜了?”


    徐季氏正挑選著青菜,抬起眼皮淡淡的看向說話這女人。


    “是啊,家裏沒菜了,你想送我一點我也不介意。”


    徐季氏笑的漫不經心,這女人化成灰她都認得,兩人素來不和,她早該想到出了這事兒那女人會過來取笑。


    “你,你這女人想到倒美!你這不要臉的寡婦,如今沒了男人竟是變成了這副樣子。你那女兒徐嫣然什麽都沒學會,倒是學會了你這勾人的勁!”那村婦被徐季氏說的臉紅,隨即反唇相譏。


    徐季氏隻冷冷的看著她,並不說話,提起菜籃子向別的攤位走。


    誰成想那女人緊緊跟著不放,“你怎麽不說話了,莫不是怕了不成?原是我說對了,果然是母女,連——”


    沒待她說完,徐季氏迴頭一個巴掌就打在了她的臉上。


    “你,你這賤女人竟然敢打我!”見周圍越來越多的人在看,那女人隻覺麵上掛不住,一口銀牙幾乎咬碎,目光狠呆呆的就向徐季氏衝了過去,“我跟你拚了!”


    徐季氏染上這瘟疫,身子已大不如前,饒是有準備可猛地被這女人一撞,愣是衝出了好遠。


    沒待她反應過來,那女人就撲上來,徐季氏也不是吃素的,兩人隨即扭成一團。


    到底是徐季氏體力不支,最終敗下陣來。


    “哼!就你這樣還敢和我鬥!”


    那女人扔下一句話就走。周圍人見已經分出了輸贏,隻覺無趣,也各自散開。


    徐季氏披頭撒發,臉上也多了幾個道子,慢慢從地上爬起,撿起散落一地的青菜迴了家。


    見到徐季氏這般落魄迴來不禁讓徐嫣然有些緊張,“娘,這是怎麽了,怎麽成這般模樣了!”


    徐季氏搖搖頭,將菜籃子放在一旁,拉著自己寶貝女兒的手正準備往外麵走,突然身後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腳步聲很重,伴隨著濃重的喘息聲,想來是一群人!


    兩人扭頭,隻見曲鬆村的村長領著眾族老已經到了徐家院子門口,徐季氏心裏隱隱覺得不太對勁。


    “你們,你們這是要幹什麽啊!”


    “哼,幹什麽,我倒要問問你們幹什麽,你們可知因為那件事,我們村子受到了多大的影響!”


    村長氣的眼裏要冒火,語氣不善的說道。


    “我們,我們母女一直安分守己,從不敢惹是生非,村長,各位族老你們這是要幹什麽呢。”


    徐季氏自然是知道怎麽迴事,那件事無非就是嫣兒她爹去了,鄰居們被殺的事情。


    “哼,你這女人別偷換概念!我實話跟你說了吧,今天我們就要帶走徐嫣然,她才不是小神婆,她就是個災星!有她在,我們這村子準沒好!”


    村長氣的不輕,指著縮在角落不敢說話的徐嫣然道:“我先前竟是被你騙了!你哪裏是什麽神婆,分明就是災星!”


    眾族老氣的吹胡子瞪眼,紛紛附和道:“就是,村長說的沒錯,你就是災星,不僅克死了自己的親爹,還把那周圍鄰居也克死。你這女人,我們是絕對不能留的!”


    徐嫣然哪裏見過這般陣仗,眼裏含淚,捂住嘴巴連連搖頭。


    村長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麵帶不快之意,“還和她們多說什麽!你們幾個,拉著她走,讓村裏算個好日子將她沉塘!”


    徐季氏一聽,哪裏同意,“不行,你們不能把我的嫣兒帶走!村長我給你跪下了,你放過我們母女吧!如今我們當家的也不在了,隻剩下我和嫣兒孤兒寡母兩個,你行行好!求求你,族老求求你們了。”


    徐季氏向眾人跪下,久久不起。


    眾族老麵露猶豫之色,他們也不是大惡之人,可眼下…


    他們悄悄的看了看村長。


    隻見村長麵露不虞,大手一揮,絲毫不留情麵,“帶她走,你們可萬萬不要被這對母女所迷惑了!她是災星!她的存在隻會是毀了我們大家!”


    眾人一聽,不再猶豫,衝向徐嫣然就要拉著她走。


    “娘!救我!我不要沉塘!娘!我不要沉塘…”


    徐季氏大驚,猛地拉住幾人不讓他們帶徐嫣然走。


    “放開,不然一會兒吃苦頭的人可是你!”


    村長看著徐季氏,沒好氣的說道。


    “村長,求您了,求您放過我家嫣兒吧!”


    徐季氏苦苦哀求,村長就是不為所動。村長沒說話,隻狠狠踹向徐季氏,徐季氏一時躲閃不及,翻倒在地。


    “娘!”


    徐嫣然見狀,恨不得掙開幾人束縛,奔向徐季氏身邊,“你們放開我!娘!娘!”


    徐嫣然到底是個女孩兒,又怎能敵得過幾個成年男子的力氣,徐季氏阻止無用,眼睜睜的看著徐嫣然被帶走,坐在地上掩麵哭泣。


    ……


    “你就老老實實的在這帶著吧!等先生算好了良辰吉日,就是你沉塘之時!”


    那人將徐嫣然摔在地上,就要出去。


    “這是哪裏?我要見村長!我要見村長你知不知道!”


    徐嫣然吃痛,揉著胳膊哆哆嗦嗦的站起。


    “嗬,還見村長,這是柴房,把你關在這裏就是村長親自下的命令。我說徐姑娘啊,我勸你啊還是乖乖聽話才是,別在做那無用功的事兒了,我們大家都累。”說罷,那人徑直走出柴房,不再理會徐嫣然的哭鬧。


    “什麽!竟有此事?”


    白嘉妍放下手裏的針線,聽劉氏這麽說,她猛地站起來。


    劉氏見白嘉妍臉色不是很好看,小心翼翼的說道:“是的,白姑娘,那村子裏現在對徐嫣然母女二人避如蛇蠍,村長也放出話來要讓徐嫣然沉塘。既然村長已說,想來此事應是做不得假。”


    白嘉妍緩緩坐在了椅子上,呆呆的看向外麵,徐嫣然這件事情給她的衝擊並不小。在這個世界裏,村長的一句話竟也可以定人的生和死,可笑,真是可笑至極。


    “白姑娘?白姑娘!”


    劉氏連喊了兩聲,白嘉妍都沒有迴過神來,也不知道白姑娘再想些什麽。


    “啊?劉嬸你說什麽?剛剛想事情分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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