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治看著幾個哥哥,壓力山大,握著韁繩的手,已冒出汗來。對手程處默看到李治反應輕鬆許多,自己一個大漢,對一個小孩,不過他的馬我倒是要注意,還是不能放鬆警惕。絲毫沒有注意,李恪已經不在場內。


    羅通看著李恪舉動,跟了上去,趕往賽馬場。


    蕭瀟看著李治,實在不知李治騎馬水平如何,看他緊張的樣子,恐怕懸。


    李治下意識的看向蕭瀟,實在不想在三嫂麵前丟臉。蕭瀟看到,對李治微微笑著,點點頭。嘴中默念著加油,握著拳頭,在胸前揮著。


    對,還有三哥呢,不用擔心,發揮正常水平就好。李治看向前方,勒緊馬繩。


    小灰灰依舊和李世民坐著,蕭瀟實在沒想到,自己竟然也可以看到這樣一幕,沒想到戰場出來的李世民,竟然是這樣一位仁慈的父親。


    而李世民也沒想到,自己從來不討小孩喜歡,不知嚇哭多少人,初次與這小孩見麵,竟然不哭不鬧。


    比賽快要開始了,蕭瀟與眾臣也都換了場地,蕭瀟拉著小灰灰,在一旁看著。


    李治騎在馬上,看上去風姿卓越,氣場還是有的。


    旗子一揮,比賽便開始了,李治贏在起跑線上,領先程處默,可進來了彎道,這邊就什麽也看不到了。等了大約一分三四十秒的時間李治從另一個彎道率先騎著馬跑了出來,率先一步衝過終點,跳下馬來,額頭上的汗漬清晰可見。臉上總算露出笑容。


    蕭瀟看著,李恪與羅通聊著,兩人從彎道走了出來。


    “兩邊個設障一次,殿下勝。”蕭瀟聽一邊的裁判說著,這才知道原來李恪與羅通是去設置障礙了。原來賽馬還有這樣的規定,不過也是,古代騎馬打仗,技術要求,自然要高些。


    而後的一項,隻剩下羅通與太子了,兩人先後上台,沒有比試,太子文鄒鄒說了一堆,直接認輸了。台下的人也都點頭,覺得沒有什麽不妥。羅通也禮貌迴應。


    一旁的蕭瀟看著,隻覺得可惜,還想看看羅通的槍法如何,看來是沒眼福了。不過父皇搞這麽一出,到底是為了什麽?雙方能打成平手,太不容易了。


    李世民笑著,看著自己最疼愛的四個兒子,能這樣一同合作實在難得。


    幾個大臣恭維說著,雖然打成平手,但應該算皇子們贏。


    李世民笑著,“誰贏誰輸,如今還重要嗎?幾位皇子雖然不占優勢,但能打成平手,已是不容易;而幾位少將。”


    “為臣在。”四個人齊刷刷說著。


    “你們有何感想?”李世民問著,下麵鴉雀無聲,“雖然你們占優勢,但也存在劣勢,而你們因優勢,完全忽略劣勢,導致如今打成平手的局麵。”李世民款款而談,似乎是意料之中一般。


    “皇上教訓的是,微臣謹記。”


    “如今朕派遣你們出征,助新羅對抗高麗,領走前就是給你們提個醒,雖然大唐地大物博,但對高麗,我們還是存在許多劣勢。高麗如今與百濟結成同盟,政權也發生變化,還是小心為妙。雖然你們是名將之後,但並無實戰經驗,不可妄自尊大,因小失大。”李世民說著,皇子與大臣這才明白,原來這是對少將以及皇子的雙重考驗。


    “是,微臣領命。”


    “高麗?”蕭瀟暗自想著,上次聽大哥說,高麗也是三番四次騷擾梁國,使得大哥不得不長期駐守邊疆。高麗果真是個難對付的主。他們四個要出征啊,還好不是程處亮出征,不然敬兒就可憐了。父皇肯定也不會同意的,畢竟父皇是一位出了名的慈父,逆愛孩子的鼻祖。


    “父皇看到你們通力合作,也深感欣慰,兄弟就該有兄弟的樣子,同心協力勁往一處使,共築大唐輝煌基業。”李世民對幾個兒子說著,眼神卻看著觀戰的大臣。是啊,這話又豈是說給話各位皇子說的,恐怕更是說給那些結黨營私,私自戰隊的臣子聽。


    “兒臣謹記。”四個人齊刷刷說著,連受傷的魏王也絲毫不敢怠慢。


    “皇爺爺真的好威風啊。”小灰灰拽著蕭瀟衣服說著。


    “那當然,為娘還能騙你不成。你喜歡皇爺爺嗎?”


    “喜歡,以後我也要當皇爺爺的臣子。”小灰灰稚嫩說著,


    蕭瀟聽到笑著,小孩就是小孩,“那你就好好讀書,官可不是相當就能當的。”


    “孩兒知道,我長大要像父王一樣,可不能像母妃一樣認字認半個,這麽大了寫的字還那麽醜。”


    蕭瀟聽到,黑了臉,我已經好很多好嗎?“誰告訴你我寫字醜了。”


    “父王啊?父王說母妃笨死了,學了這麽久,字寫的還是歪歪扭扭,讓我千萬不要像母妃學習。要從小練習,”小灰灰天真說著,把李恪教育他的話原封不動的告訴蕭瀟。


    好啊,我的字還是他教的呢,當麵不說什麽,背地裏竟然拿我當反麵教材教育兒子。字寫的醜是我的錯嗎?我從小握的可是握鋼筆的,我學的是硬筆書法。


    沒過多久,父皇起駕迴宮,領走前也要與小灰灰說幾句。李恪看著,突然發現,自己父皇的弱點,為何我從來沒想到這點來。


    大臣們聊著,也相繼散去。


    蕭瀟拉著小灰灰等李恪去換衣服,在涼亭內等著。


    蕭瀟見李恪換好衣服等著,站起身了來,拉著小灰灰往外走。


    “你們急什麽,你們不是來放風箏的嗎?天色還早玩夠了再迴去。”李恪說著,手中拿著小灰灰那會放在他更衣室的風箏揮舞著。


    小灰灰看到,笑著跑了過去,拿著風箏。


    “要玩你們玩,我沒時間,我先迴家了。”蕭瀟說著扭頭就走。


    李恪連忙拉著蕭瀟,“你怎麽了?有事?”


    “對呀!當然有事了,我迴去練字去。”蕭瀟氣唿唿說著,語氣偏重,似乎是在強調。


    “練字?你什麽時候變這麽勤快了。”李恪糊塗了。


    “念字念半個,寫的字歪歪扭扭,如果再不勤快點,豈不是連小灰灰都不如。”蕭瀟氣唿唿說著。


    李恪聽蕭瀟這麽說,反應過來,探頭看著蕭瀟身後的小灰灰,這個臭小子,怎麽什麽都是個說。“瞧瞧你,哄小孩的,你那麽認真幹嘛呀。”


    “三哥三嫂是怎麽,在吵架嗎?”李治問著一旁的太子,兩人在遠處看著。


    太子笑著,“吵架不就是挺好的嗎?”想想自己家那位,從來不吵不鬧,遇到事就知道哭。


    “吵架好?我看我們還是去勸勸吧。”李治說著,轉身準備去勸勸。


    “迴來。”太子叫著,抓著李治就往外走。“你個不識趣的家夥。”


    “哦!”李治說著,迴頭看著三哥三嫂。


    “我就認真了怎麽樣!”蕭瀟想想說著,一點也不敢示弱。是小灰灰說的我當然沒必要認真,可這話是你說的,不一樣。


    “哎呦,字寫的不好又沒什麽,也絲毫不影響你站穩京城第一才女的位置。你的才氣早就蓋過其他,所以可以忽略不計。”李恪說著,伸手試著去拉蕭瀟。


    “那可不,別說第一才女了,你們這些才子也比不上。”我身後站的可是唐宋八大家,大李杜,小李杜,其是你們能比的。


    “晚上我再陪你練字,現在掃了興致多不好,你看小灰灰,還眼巴巴等著呢。”李恪說著,直接搬出孩子來戳中蕭瀟軟肋。


    “好吧,看在小灰灰的麵子上的我就不和你計較了。”蕭瀟說著,走到小灰灰麵前。


    小灰灰的麵子?禍就是他闖的,看我怎麽收拾他。看來要給他上一課,管住自己的嘴。李恪想著跟在後麵走著。


    三人一起玩著,蕭瀟遠遠看著,李恪帶著小灰灰放風箏,如同親父子一般,我想你應該會是個合格的父親,如果是我和你的孩子,你對他應該會更好吧。


    春日天氣漸漸暖和起來,眼看又半個月過去,蕭瀟實在不知道該怎麽辦,如何才能保住太子,自己倘若冒然與太子提及,恐怕會適得其反。難道我明明知道太子會造反,卻隻能看著?明說肯定不行,暗示?可我要怎麽做。蕭瀟頭一次感到無助,她心裏清楚,此事不能告訴李恪,即便李恪信了自己的話,也不能讓他參與其中,我不能冒這個險。


    李恪迴來,蕭瀟在涼亭練字,恰好碰見,看著李恪興致勃勃的樣子。


    “有什麽好事嗎?看你這麽高興。”蕭瀟問著。


    “有那麽明顯嗎?淩煙閣落成了。”李恪說著,言語中透露著驕傲。


    “淩煙閣?”蕭瀟跟著說道,好熟悉的名詞,“閣?”那就是個屋子了。


    李恪看蕭瀟糾結的樣子,笑著“就是父皇命人製造,來紀念功臣的。”


    蕭瀟聽李恪這麽一說,瞬間反應過來“淩煙閣二十四功臣?”


    “咦,你怎麽知道。”


    “我,我當然知道啊,我也是經常進宮的人啊,當然也會聽人提及。”蕭瀟連忙說著,打著圓場。


    “也是,宮中人多嘴雜,自是免不了。”


    “王爺,王爺,那個,你什麽時候帶我去看看淩煙閣。”蕭瀟撒著嬌,淩煙閣建造輝煌,但沒有很好的保存下來,在現代也隻是幾片殘片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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