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我剛剛碰見魏王李泰了,他說讓我與你一同參加明天的送別宴。”蕭瀟說著,觀察者李恪的反應。


    李恪沒說什麽,挑了挑眉,過了好一會,才開口問道:“你想去嗎?”


    “我,還行,不過我確實想去東宮看看,畢竟我沒有去過。”太子住的就是東宮,和皇宮還是有差別的。此次倘若錯過,恐怕以後再難遇到機會。


    “我離開這幾個月,你可會害怕?”李恪問著。想起當初讓她進宮時她害怕的樣子。


    蕭瀟一愣,蕭瀟剛剛來這裏,最信任的人就是李恪,對他很依賴,但現在沒那麽怕了,畢竟已經熟悉這裏,“沒以前那麽怕了,我剛剛病好後確實特別害怕,一個陌生的環境,完全不熟悉的人,但唯獨不怕你,你說這是為什麽?”蕭瀟笑著,探出腦袋,挑眉看著一旁李恪。


    “我怎麽知道?不過,我喜歡。”李恪停下腳步,微微笑著,一臉寵溺地看向蕭瀟。


    兩人笑著,都不再說話,隻是靜靜地走著。


    迴到府邸,李恪在於管家交代著什麽,蕭瀟一下馬車,像隻撒了歡的兔子,一縷煙就不見了。


    次日下午李恪帶著蕭瀟前往東宮赴宴。蕭瀟特地打扮自己,由著李恪牽著,遠處看去,


    宴會還未開始,幾個妃子坐在一起聊天。


    文兒在一旁看著,黯然神傷。其他皇子的妃子,羨慕蕭瀟的美貌與氣質,又暗自慶幸,還好是賜給李恪。


    “妹妹樣貌果然出眾,怪不得九弟叫你嫦娥姐姐。”太子妃謙和地說著,漫步走來,坐在蕭瀟一旁。


    蕭瀟笑著,還沒來的急開口。


    “隻可惜聽說三嫂不識字,有些美中不足,差強人意。”魏王李泰的妃子閻婉開口說道,“不過這足已滿足三哥了,還好不是賜予魏王,畢竟我家魏王還是欣賞有才華的女子。”


    “說到才女我們中還是文兒最出色,可惜要遠嫁。這京城第一才女恐怕以後就是閻婉妹妹了。”太子妃謙和說著,大方得體,有女主人的樣子。


    魏王妃暗自笑著,沒有說什麽謙讓的話,笑容燦爛,微微低頭。


    “閻婉妹妹與魏王文采一向卓越,皇子中屬魏王文采最佳,以後一定要魏王做我家象兒太師。”太子妃笑著說道。


    閻婉卻黑起了臉,不在說什麽。


    蕭瀟聽著兩人女人互掐,魏王再有才華也是王爺,太子妃讓魏王教自己的兒子,這招厲害。可為何要拉我下水,誰說我不識字。“妹妹可能誤會了,蕭瀟並不是不識字,隻是我們梁國所學知識與大唐不同,我們那的字與漢子有一點不同而已。”


    “原來是這樣呀!我說呢?一國公主怎麽會一點文墨都不懂,魏王妃以後說話一定要確定了再說,傷了別人,還讓自己貽笑大方。”太子妃對閻婉笑著,絲毫不示弱,處處壓她一頭。


    “這沒什麽,妹妹不知其中原委,難免誤會。”蕭瀟說著,緩和其中氛圍。“姐姐你們先聊,我去看看歡兒妹妹與文成公主。”蕭瀟說著,請安離開。


    這兩個女人*味怎麽這麽重,李泰那家夥很有文采嗎?胖成那個樣子,還好不是嫁給他。他這個王妃不吃了我才怪。蕭瀟心裏嘀咕,走到歡兒妹妹麵前。


    兩人向蕭瀟請安,蕭瀟連忙扶起來。“文兒要嫁過去,我真心不舍,我們才剛剛認識就要分離。”蕭瀟說著。


    “是啊,姐姐這一走就是永遠,我以後再也沒有姐姐了。”歡兒說著,眼淚在眼中打轉。眼巴巴仰頭看著文成公主。


    “歡兒如果不嫌棄,我做你姐姐可好?我在這也是無親無故。”蕭瀟說著,一時忘了一旁文兒的感受。


    文成公主聽到,嘴角上揚的美麗的弧度,隻是看起來有些敷衍。蕭瀟這次才觀察起這個鍾情於李恪的女子,身形苗條,長發披於背心,用一根粉紅色的絲帶輕輕挽住,一襲白衣,不過十八歲年紀,肌膚勝雪,嬌美無匹,容色絕麗,不可逼視。李恪你是錯過了一位絕代佳人。


    “吳王妃,歡兒以後就麻煩你多照顧,有你在我也安心許多。”意味深長的笑著,拉著蕭瀟坐下。


    “其實嫁到西藏也沒什麽不好,換一個環境,迎接新的開始,也是忘記一個人最好的方法。”蕭瀟安慰著文兒。


    “你說的對,如果可以像你一樣,遇見一個對的人,也不是沒有可能!”文兒說著,不知真心還是敷衍,繼續說道:“蕭瀟嫁給吳王也有些時日,你聰慧過人,想必也感覺到了吳王的難處。他為人正直,喜歡意氣用事。你要多勸勸他,三思而後行才是。”文兒說著,想起幾年前李恪因為她,多次衝撞皇上,鬧得沸沸揚揚。而她不知,如今的李恪,早已看清形勢,沉穩許多。


    “我明白了。”蕭瀟有些尷尬,沒想到文兒對李恪這麽上心,有種小三上位的感覺,不對沒有文兒我好像也是小三,他還有楊茜呢。這個李恪女人緣到是不錯,蕭瀟想著瞥了李恪一眼。


    宴會快開始了,各自迴到自己的座位上。


    蕭瀟低頭吃著,鶯歌燕舞,你們說你們的,鬥你們的,隻要不針對我,萬事大吉。


    “想想這真是一個苦差事,三弟這一去少則三四個月,多則半年。三弟這才剛剛新婚不久,就要分離,想來也是苦了弟妹了。”太子*的看著蕭瀟,三弟果然對文兒舊情難忘,還親自送親,拋下這麽一個小美人還真舍得。


    “半年?要這麽久嗎?”蕭瀟詫異,這古代交通麻煩死了。隻能騎馬,公主出嫁又要車隊隨行很是麻煩。


    “怎麽你舍不得我嗎?”李恪說著,湊到蕭瀟耳邊。


    “我才沒有。”


    “那我告訴你,我舍不得你。”李恪笑著繼續說道。


    蕭瀟瞬間臉紅到耳根,受不了了,受不了了,端起茶杯喝起來。


    “三弟這要走,我們就以送別來作詩題詞可好?”魏王李泰由開始賣弄文墨,顯擺自己文采。


    而隻有自己的妃子閻婉拍手叫絕,其他人都隨著附和。


    “不如讓文兒來提一首,讓我們最後再一睹風采。”太子妃說著,迎來在場人的讚同。


    文兒站起身“那文兒獻醜了。


    《心願》夕辭故鄉情,往身前路遙。但願兩國睦,不妄為此牲。”文兒信手拈來,飽含對此次和親的祝願。


    “文兒果然好文采,隨口便出詩,還飽含對此次和親的祝願,讓我們為文兒共飲。”魏王李泰稱讚著,舉起酒杯,大家隨著共飲。


    “三哥要走,三嫂恐怕很不舍,要不讓三嫂作詩,也來表達一下對三哥的不舍。三嫂你看呢?”魏王妃閻婉說著,眼角斜視看著蕭瀟。


    “是呀是呀,還不知三嫂文筆如何,這到是個機會。”魏王興致勃勃,想看蕭瀟是否內外兼修,除了美麗的外貌還有些什麽?


    我就想吃東西,扯我做什麽,送別為題的詩,有好多呀?可妻子對丈夫的…蕭瀟拚命在大腦中思索,卻一無所獲,大腦一片空白。


    “四弟就不要難為蕭瀟了,蕭瀟不才,隻識得些音律,題詞作詩就難為蕭瀟了。”李恪連忙幫蕭瀟解圍。


    蕭瀟聽見李恪為他解圍,鬆了口氣,聽到音律,忽然想起《送別》這首歌。歌詞也是詞。笑著說道“殿下,這幾日我聽說你要走,特地做了首詞,原本打算晚上唱給你聽,既然大家有雅興,不如讓蕭瀟唱給大家聽,以表蕭瀟對殿下的不舍之親。”


    李恪還沒有反應過了,李泰與太子等人拍手叫好。


    蕭瀟從樂師手中借了琵琶,坐在中間,麵對李恪唱了起來“


    長亭外,古道邊,


    芳草碧連天。


    晚風拂柳笛聲殘,


    夕陽山外山。


    天之涯,地之角,


    知交半零落;


    一觚濁酒盡餘歡,


    今宵別夢寒。


    長亭外,古道邊,


    芳草碧連天。


    問君此去幾時來,


    來時莫徘徊。


    天之涯,地之角,


    知交半零落;


    人生難得是歡聚,


    惟有別離多。”蕭瀟唱著最後一句,放下琵琶,對著李恪端起酒杯。李恪迴應蕭瀟,一同端起酒杯,兩人一飲而盡。


    在場之人不由的為蕭瀟的才情所征服,沉醉其中。


    李泰看著夕陽,再看看此時此景,細細品味蕭瀟的音律。妃子閻婉看著李泰後悔不已,原本想讓蕭瀟出醜,竟然讓她一鳴驚人。


    “蕭瀟好才情,看了文兒走了,京城第一才女看來要落在蕭瀟身上了。”太子妃笑著,看向閻婉。


    閻婉氣的說不出話來,但又無可奈何。


    蕭瀟迴到李恪身邊,“好聽嗎?”


    李恪卻不言語,麵如土色。蕭瀟不解,這王八蛋怎麽了,剛剛敬酒還笑嘻嘻的,我給他長臉為何還這般待我。


    蕭瀟感覺委屈,沒有理會李恪,這一別可能就是永遠,這家夥剛剛還在撩我,現在翻臉比翻書還快。


    “三嫂這般有文采,三弟不在,可常來我府上坐坐,與我談古論今,也可解悶。”李泰說著,滿臉欣賞。


    “四弟讚譽了,我隻是隨性而起,和魏王還差的遠呢?”蕭瀟笑著。


    台上又有舞女跳了起來,台下才安靜下來。


    “姐姐,沒想到吳王妃也是才女,怪不得吳王這般疼惜她。”歡兒笑著對文兒說著。


    文兒沒有說話,看著蕭瀟與李恪,搖搖頭,流露出擔心的神情。這個傻丫頭,吳王又怎希望她拋頭露麵,太子好色,魏王愛才,蕭瀟這樣一來,豈不是讓兩人都惦記。李恪送我出嫁,不知何時才能迴來不在京城,難免這期間兩人不會有什麽小動作,這讓吳王殿下怎麽放心的下。


    作者的話:文兒的詩《心願》我隨手編的,沒有押韻。


    歡迎吐槽^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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