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入海◎


    「小林啊, 一會兒有吻戲,記得放鬆點啊,不要緊張。」


    王導拿著劇本, 背著手走到林秀身邊,笑得一臉藹然。


    林秀已經弄好了妝發, 現在就差蒙上一條白紗布。


    劇情中,吻戲發生在意亂情迷時。


    他不著痕跡地看了一眼明瑰的方向, 她正給自己灌著酒, 方便一會兒進入狀態。


    天然的酡紅顯然比化妝所製作的效果好看。


    她似有所覺,瞥了他一眼, 卻又比他躲得更快——不,也不能說是躲, 她隻是輕描淡寫地收迴了眼,就好像隻是不小心和一個陌生人對視了一樣……


    「要不要,先去培養一下感情?」


    王導目光在二人之間來迴, 隻覺他們氣氛古怪僵硬得很。


    若入戲時還是這般, 怕是不行。


    《長寧》感情戲雖少,但若是拍得好, 可以說是這部戲的點睛之筆,若是拍得一點火花都沒有, 那就是累贅了……


    「不用。」


    林秀蒙上了眼紗,先一步走進了自己的場地。


    借位的吻戲而已, 哪需要這麽多感情。


    導演見林秀已經準備妥當, 又跑去找明瑰嘮嗑。


    她一邊幫忙整理明瑰的鬢髮一邊說:「小林還是個新人,吻戲這方麵可能不太成熟, 你多讓著點他。」


    「我會的。」


    她拂開了王導的手, 橫插上一支金釵, 拎著一壺桃花釀,半闔著醉眼,搖搖晃晃地走向殿前桃樹下。


    一秒入戲。


    導演敏銳地察覺到明瑰的氣勢變化,給場記施了個眼神——


    action.


    ——她又聽到了琴聲。


    這琴聲在她夢裏繚繞過好幾迴——如今,還是在夢裏嗎?


    長寧又給自己灌了一口酒,口水順著她的嘴角,滑過她的下巴,流入她的領口。


    哪還有曾經意氣風發的樣子。


    她是失了勢的鳳凰,是被自家皇弟針對的長姐。


    都說最是無情帝王家,她曾經嗤之以鼻,不曾想,竟是應驗了。


    平白把江山拱手讓人,這世上還會有她這般蠢的人嗎?


    她扶著桃樹起身,裙裾上的落紅隨著動作簌簌飄下,侍女默不作聲地上前,幫她扶了一把。


    她懶懶地倚在侍女的肩上,雲鬢淩亂。


    「我那好皇弟,又送了多少人進來?」


    「一位。」


    一位?皇弟是越來越不重視她了。


    「把他傳進來。」


    她灑袖生風,轉身走向了寢殿。


    當年一別,她忙於社稷之事,無暇他顧。


    閑暇想起時,她尋遍了京城,那位琴師卻了無音訊。


    反而是坊間,都曉得了她喜好琴音。


    皇弟這些年給她找了不少善琴的男子,如今難得有一個對她的胃口,怎好不見一見?


    過了半盞茶時間,簾外的腳步聲不疾不徐地傳進了內殿,長寧半躺在放在高處的椅榻上,扶著下巴,酒意消了幾分。


    她聽到一聲清潤的——


    「殿下萬安。」


    好生熟悉。


    她揭開簾幕,當年的那位琴師抱著長琴,跪在台下,眼帶薄紗,溫溫潤潤地笑著。


    ——他怎會來當她的男寵?


    他看著這般高潔,竟會願意自甘墮落,來做她的男寵……


    長寧一步一步走下台階,酒勁未散,走起來跌跌撞撞的,就怕一著不慎,倒了。


    她最後跌坐在最後一級台階上,正對著那位琴師,細細地觀察他的眉眼。


    甚至還湊近嗅了嗅。


    琴師聞到了酒氣,忍不住皺了皺眉——生動可愛。


    她笑了一聲,從容站起,俯到他的耳邊,道:「本宮想聽你當麵彈一曲。」


    酒氣噴到了他的耳垂,琴師的耳朵像是被染紅了一樣,像是血滴子。


    他就地將琴擺放好,道了一聲:「遵命。」


    霎時間,琴動。


    他彈的是鳳求凰。


    長寧繞著他,緩緩踱步,想要看遍他的周身,但更多的是審視。


    明明並未飲酒,酒意卻越發濃厚。


    她覺得眼花繚亂,連琴師的影子都看得不大清楚,慢慢的,聲音也漸漸聽不清了……


    她走到了他的身後,雙手按住他瘦弱的肩——清楚了,因為抓住了。


    弦音斷了,琴師不解地迴過頭,喚了聲:「殿下……」


    緊接著,他的唇上落下了一個溫涼的吻。


    琴師的表情空了一瞬,直到後來聽到了門被鎖住的聲音,才後知後覺惶恐著掙紮。


    對方似乎十分不喜他這番動作,扼住了他的腕,撥開了他的琴,粗暴地將他推至台階,仿佛即將登臨的驟雨。


    她覆在了他的身上,寬大的衣擺遮住他的半邊身,另一隻手扯住了他的領子,不斷地掠奪試探。


    醇香的酒氣侵襲他的神智,他的意識也隨之模糊不清。


    「撕拉——」衣帛碎裂的聲音。


    她的舌尖探入了禁地,她緊緊盯著他,眸中清醒。


    他的出路被堵住,他被迫承受著她的吻,連掙紮都顯得徒勞無力。


    胸膛震得厲害,他喘得快要失去了唿吸,卻又被人渡著氣。


    眼紗濡濕了一層,她加重了力道,將那瓣柔軟咬出了一個血口子——引來了他更加憤怒的反抗。<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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